我坐在病牀上,望着她沒有想先開口,而奉梅君也同樣盯着我,一向在外界很有素質儀容的她,現在也會這樣想用眼神殺死我了,在奉梅君面前,我的確就是這樣一個可恨的女人,賴着她兒子把他害成那個樣子,一想到阮皓熙,我的神情就緩和下來。
“請問他怎麼樣了?”我不怕死的問了出去,現在奉梅君一定想過來抽我幾個巴掌吧,居然還有臉問阮皓熙。
“賤女人!你居然還有臉問我兒子?你究竟是對我兒子下了什麼藥讓他對你如此神魂顛倒?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老天爺怎麼就沒將你的命奪去?你這種女人活在世界上,簡直就是社會的恥辱!”奉梅君提着包包走了過來,說出來的話我早就聽夠了,所以我有的只是自責,除了內心的自責,看着激動的她,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她纔會原諒我。
看她的樣子,阮皓熙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只要沒事就好,只要你安好……
“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要什麼纔會離開我兒子?還是,我應該打個電話讓你老公出來談談?”奉梅君不愧修養很好,一會兒的時間就整理好了自己,語氣坦然下來和我談條件,我謝謝她還能相信我,可告訴季燃?怎麼可能讓他知道?就算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只會越來越黑。
其實這個時候奉梅君問我要什麼纔會離開他兒子,這個我真的無從說起,甚至內心已經做不到像當初一樣果斷,可是阮皓熙每每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不是落魄就是受傷,奉梅君會把我當個壞女人也正常。
“對不起……”這句話,不管她樂不樂意聽,我都得說出去。
奉梅君冷哼了一聲,有點要撕破的樣子,從包包裡拿出了手機,作勢就要去打季燃的電話,因爲她把那個號碼在我眼前過了一下,我昏了那麼多天,這個時候打電話是不是有些晚了?季燃聽見奉梅君的話會不會發瘋不說,關鍵我還不想讓那個賤女人知道我已經知道是她了,所以這個時候我不會打草驚蛇。
我搶過了她手上的手機,道:“我發誓,如果我安琪在和……阮皓熙有什麼瓜葛的話,天打雷劈!”
每說出去一個字,我的心就好像真的遭到了雷劈,揪疼的不行,奉梅君見我這樣不但沒有動容,反而大聲嘲笑起了我。
“安小姐,你以爲你的信譽在我這裡,還剩下多少?不,或者說,還有沒有?”我就是怕她不相信,才這樣發誓,可,我終究還是低估了他們這些生意人,一次兩次的相信我,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這我很明白。
可她又要讓我怎麼辦?
“不過,對你這種人,我早有打算,只要你是低俗之人,我兒子絕對不會在繼續被你迷惑!”奉梅君雙手抱着胸,至始至終都在觀察着我蒼白的臉色,低俗之人?什麼纔是低俗之人?
我疑惑的望着她,心裡應該早就猜到了奉梅君來這裡的目的,不單單是爲了罵我幾句,而是想真正的想讓我和她阮皓熙不在有瓜葛。
不一會,奉梅君便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紙,扔在了我眼前,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早就爲我打印好了這麼一個合同?
我安琪今日收了奉梅君五十萬整,答應併發誓和阮皓熙沒有任何關係,本人自願收下五十萬,並且希望阮皓熙先生也不要在打擾我。
我就看了這麼一條,就覺得諷刺的不行,收了錢便是低俗之人了?心裡猶豫嗎?猶豫就對了。
一邊是仇恨,一邊是阮皓熙,我終究還是在奉梅君的危險下,毅然選擇了仇恨,她扔了一支筆給我,要我速戰速決。
“五十萬便宜了你,據我所知,我兒子可還沒和你有點什麼,可我們阮家,就算是打發叫花子,也和這差不多,所以安小姐,你還是賺到了的,畢竟我們不是什麼叫花子都打發的!”我一雙手顫動着,可耳邊諷刺的話依舊在繼續,她連阮皓熙和我有沒有點什麼都知道,爲什麼還讓我離開?沒有在一起,和來離開?她就是想自己兒子身邊不允許有我這種人出現吧。
此刻,我可不就是一個叫花子嗎?爲了錢,出賣了自己的初心。
由於我手顫動的原因,所以簽上去的字都彎彎曲曲的,一臉開心的奉梅君接過仔細一看,臉一瞬間就黑了下來。
“看來安小姐是嫌錢少了?寫的怎麼牽強,是想挑撥我們母子關係?”奉美君當着我的面,將那張紙撕了下來,我可從來就沒想過要挑撥,更何況這樣一寫就能挑撥了?我不懂闊太太的想法,可我自知對不起你,把你兒子弄成那樣,因爲自責,我便沒和她吵。
她從包裡拿出了幾十張,扔在牀上,道:“你就慢慢寫,我一個人不耐煩了大不了就叫你丈夫一起來等!”
或許從我搶她手機的那一刻,奉梅君就知道了我並不想讓季燃知道,我瞪了她一眼,心裡不得不佩服她起來,女強人做到她這種地步,的確是能夠把人逼死。
我心一橫,便寫上了自己的大名,奉梅君也沒食言,真的就扔了一張卡給我,她真的沒有食言,我是不是應該感動的落淚?不費吹灰之力,我便得到了五十萬!
她自然是不想在多看我一眼的,拿好了紙便離開了,那速度就彷彿我得了病會傳染到她一般,仔細想想,我又何嘗沒有病?一個男人明明就已經不在乎我了,我居然還爲了那點同情繼續和他在一起,我絕對得了蛇神病,已經沒救了!
除了臉上的傷口還有些疼,身體基本沒什麼大礙,我不想繼續待在這個根本就無法治好我的地方,收拾好了自己便從窗口逃了出去。
我現在心裡就一個想法,回家看看那個賤女人,和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我失蹤了這麼久,就沒想過找我還是根本就不想找?呵呵,季燃所謂的不願意讓我離開,也就只是爲了他那佔有慾,容不得任何一個女人離開他,也或許念初晴告訴他我死了之後,會把我忘記。
在仇恨面前,我卻怎麼都移不開腳步,除了往前只能往前,我的確是沒有救了。
我打車直接回了家,讓司機在外邊等着,其實壓根就不想在出來給錢,自從我被司機騙了之後,內心就十分牴觸他們,特別是長的憨厚的!
我前後左右按了不下十次門鈴吧,還是沒有人開,那司機看我可不就是像在看騙子一樣?我無奈了看了他一眼,繼續按着,在不開門,我就要踢了!
是不是在裡面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腳還未踢上去,女人就來開了門,這個女人正不是別人,正是我夜夜念着的好姐妹。
是她就對了,也許早就知道是我,故意不開門呢!
念初晴就好像看見鬼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那點心虛很快就給她掩飾了過去,而就算她裝的在好,我都不會在去胡思亂想和她沒關係。
“難道你看不見我打車錢還沒給?看着我做什麼?我是鬼嗎?”如果是她,那打車錢爲什麼不給?念初晴堵在面前,我硬生生的推了她一把,進了別墅,在讓我裝作和以前一樣你惹我我便回你,那是不可能,我做不到對她臉色坦然。
過了大概一分鐘,她關上了門有些氣憤的朝我走了過來,冷冷道:“安琪!你發什麼瘋?瘋了別來咬我,我可不想去打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