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幫我清潔了傷口之後,就真的沒有在去看辰悅,而是直接開車帶我回了家,一路上,我沒有問他什麼,他若想問我,自然會開口,只是,季燃的冷淡讓我真的覺着有些不正常,還是說,他知道那些裸照是誰拍的?
“老婆,我還要去公司一趟,你自己回去好嗎?”季燃停在別墅門口,溫柔的望着我,或許他壓力真的很大吧。
“好。”我沒有在去看他,打開車門就下了車,可我還未擡腳,側邊就出現了一道人影,阮皓熙站在陽光下,將他的影子射的格外長,我只是用餘光撇到了他的身影,並沒有打算去看他。
而季燃的車並沒有開走,而是下了車將我的手緊緊的握緊,我知道他是在緊張什麼,任由季燃將我帶進別墅。
“站住!”
阮皓熙這句話,並沒有讓我們的腳步止住,季燃拉着我,走的很急。
“爲什麼一走了之?”阮皓熙擋在了我們眼前,冰冷的的連語氣都陌生不已,我看着他,臉上依然是那副傻愣愣的樣子。
“你是誰啊?”我知道季燃不開口,是想等我開口,而阮皓熙的話,也是在問我。
“現在是要和我撇清關係?跟我走!”阮皓熙伸過來的手,並沒有觸碰到我就被季燃護住了,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所以,別在來找我了,好麼?
我不忍在去看阮皓熙那雙落寞的雙眼,這樣的他實在讓人心疼。
“這是我老婆,請自重!”陽光下的季燃,整個人卻也散發出了冰冷之意,他沒有在給阮皓熙任何接觸我的機會就把我拉進了別墅。
“老公,剛剛哪是誰啊?”沒有什麼,只是想知道季燃會不會騙我。
“一個想當第三者的男人,以後你看見他要離的遠一些,知道嗎?”季燃摸了摸的頭,溺愛的命令,阮皓熙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第三者麼?那麼辰悅和念初晴呢?我是不是也要告訴你,讓你也遠離她們?
季燃又囑咐了我幾句,便匆匆忙忙出門了,我撿起了桌上的報紙,盯着那裸着身子的照片看,難道是昨晚季深拍的?他爲什麼會拍?
我把報紙撕了個稀巴爛,便上了樓,很難相信季燃沒有給王美嬌請護工,不過不管他多晚回來都會給婆婆擦臉,我打開了門,看着這間窗簾都拉緊了的房間,王美嬌躺在哪裡,當真是一點生氣都沒有,我拉開了窗簾,美好的陽光照在了婆婆身上。
“究竟是誰把你弄成這樣呢?是辰悅對不對?你以前對她那麼好,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後悔那你就起來報仇啊!不過你或許應該謝謝我,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我一邊幫她按着手,一邊嘀咕着,我對她苦澀的笑了笑,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若是我能在晚點出去,或許就可以再次聽見王美嬌說話了,也不至於她那麼晚才被治療。
我一下樓,便看見了虛弱的辰悅,而她看見我之後,沒有在吵,換好了鞋子就朝我走了過來,道:“姐姐,是我誤會你了,主要是我太激動了,你不要怪我好嗎?”
她臉白的跟一張白紙似得,季燃沒有接她,心裡該恨死我了吧?不,辰悅就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恨我的。
“不會的,姐姐怎麼會呢?你現在得好好休息,別太站久了。”我假笑着,並不打算在和她繼續站在這裡,辰悅在賣什麼關子,我還能不知道?肯定又在想着怎麼害我。
“姐姐,你能陪我去趟超市嗎?我想買點東西。”她這想法是剛剛纔出來的吧?要不然怎麼連鞋子都換了又說要出去?不過有什麼干係呢,現在身體不好的又不是我。
“好啊,剛好家裡沒菜了,我們去買點。”辰悅就真的直接又拉着我去換了鞋,我故意什麼都不帶,直接和她走了出去,我不知道她是在硬撐還是在幹什麼,身體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走在路上,路上的行人都紛紛看着我,是那種要把我骨子裡的東西都看出來那種,有幾個控制不了的婦人還對我指手畫起了腳。
“這不是那什麼什麼,害自己老公公司破產的那個誰嗎?”
“可不是嗎?看她穿的那麼得體,沒想到卻是個浪貨,真是可惜了那個好男人,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喪門星?”
“這種人啊,就應該被抓去監獄!”
我沒去看她們,只是聽着耳朵真有點疼,那些照片的確很放浪,她們這樣認爲也不奇怪,身旁的辰悅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繼續走着。
我以爲那些看笑話的人只是說說就罷了,沒想到她們居然會往我後背上扔碎雞蛋和菜臭爛葉子,我一回頭,臉上就中了好幾個蛋,我忍着怒氣低下了頭,爲什麼世界上那麼多小三和旁邊的辰悅她們不去扔,捉着我幹什麼?
“你們是誰呀!爲什麼扔我姐姐?走開!”辰悅看起來好像很架勢的擋在我面前,我心裡並沒有感激她。
忽然,好幾十個婦人朝我圍了過來,雞蛋砸的生疼,剛剛擋在我面前的辰悅呢?這一切一定是她設計的吧?我還天真的以爲她真的要和我去超市,原來真正的故事在這樣的!
個個臉上沒有一點平和之意,上來不是踢就是砸雞蛋,這不是賄賂好了是什麼?
我拼了命的想逃開,可她們根本就不給我機會,各種辱罵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我站了起來,又看見一隻裸色的平底鞋朝我踢了過來。
“噗通。”這一跤摔下去了,就意味着我身上會有多少拳打腳踢,我的聲音早就被她們高亢的辱罵聲給淹沒,所以我並不知道阮皓熙會朝我走過來。
他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聲音都小了下去,甚至到鴉雀無聲,不到一分鐘,她們就飛快的跑散,因爲我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我的頭髮被雞蛋清給黏住,流在了臉上,阮皓熙站在陽光下,爲我伸出了他的大手。
“他就是這麼照顧你的?”他的聲音很暖,暖到我想哭,他從剛剛就一直沒離開是麼?
爲什麼我總是這麼狼狽的出現在他面前?
“姐姐,你沒有事情吧?我剛剛被嚇壞了,這位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姐姐,能告訴我,您叫什麼名字嗎?”
辰悅走了過來,扶起了我,然而我看見了她腳上的裸色鞋子,她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