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你聽我說,我只是讓季深養着我一輩子,沒要他娶我,所以名義上,我還是你爸的妻子。”
許如煙一臉風輕雲淡說着,好像自動忽略了我臉上的驚訝,接着她又在我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安琪,你知道,安陽上大學需要很多錢,我必須趁着這個機會抓住季深這顆搖樹錢,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反正是必須要這樣。”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
許如煙野心大的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她這樣和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有什麼區別,更何況還是抓着季深這種人?
顯然,她無視了我的話,轉過頭,站了起來。
“王美嬌,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們就法庭見,不然就你兒子公司見也行,我可是聽說你們這樣的公司,名譽是最重要的,我這個農村人出點醜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得讓大家知道他這個爸爸有多禽獸!”
許如煙臉上洋溢着那種自信,讓我覺得,她是不是昨晚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
“你!你!你敢威脅我?”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雖然我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但就是你家老頭子對我做出了那等子事,那在法律上,我可是受保護的哪一方!”
我坐在一旁,感覺臉上最後那點尊嚴,都被許如煙給丟光了。
她的振振有詞,讓婆婆無言以對,最可怕的是她想忽悠過去的人,居然什麼都懂,婆婆不生氣纔怪。
“安琪!這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讓她昨晚住下,會有這破事發生嗎?安琪,就是因爲你,這個家才一直不得安寧,你就是這個家裡的喪門星,要不是看你有了孩子,我,我……我……”
王美嬌指着我,昔日的好婆婆形象早就死了,現在的面容,或許纔是她的真面目。
若是她知道我早早的流了產,只怕我現在早就被掃地出門了,這個預感給我內心越來越堅定,在沒有找到辰悅和季深偷情的證據,我絕對不能暴露自己流產的事情。
她說的沒錯,這次,也許真的是我錯了,不應該讓後媽住進來。
“媽,媽,你怎麼了?”
王美嬌急喘着氣,一個昏厥,就暈了過去。
。
婆婆這次不知道怎麼樣,恐怕天天怎麼氣,沒有心臟病的人都會憋出心髒病。
我和辰悅還有季深,坐在急救室的外面,辰悅偶爾看看手機,季深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胡茬子,在他們的表現中,我看不出有任何擔心婆婆的跡象。
反倒是我,一臉淡定,可我只能默默祈禱着,千萬不能出事。
很快,季燃就一路飛奔了過來,辰悅下意識關上了手機,緊緊握着季燃的手臂。
“媽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我好擔心啊,季燃哥哥,你一定要救救媽媽。”
我好像習慣了辰悅的假心假意,也只能在內心鄙視着。
“媽她怎麼會會突然這樣?昨晚不是什麼都好了嗎?”
辰悅不自覺朝我看了一眼,她的目光,把季燃的眼神帶了過來。
“季燃哥哥,這件事真的和姐姐沒關係……”
辰悅在想去說什麼的時候,季燃已經朝我走過來,那曾經讓我那麼癡迷的雙眼,已經找不到任何有我任何影子。
“安琪,我說過,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你爲什麼不能放過我媽?”
我沒有不放過婆婆啊,你爲什麼問都不問我呢?就憑辰悅一個簡單的眼神,你就能夠判斷是我做的嗎?
季燃見我不說話,他的氣沒地方撒,一拳就打在了牆壁上,離我的臉,就差那麼一點點。
他剛剛,是想打我麼?
這一個舉動,把我嚇得不輕,我呆若木雞,直到醫生走了出來,我還是站在哪裡。
只是聽到背後的醫生說,度過了生命危險,以後不能在受刺激。
心,終於放下了,可爲什麼還是覺得透不過氣?呵呵,或者,一開始就沒誰給過我喘氣的機會,後媽是,辰悅是,季燃也是。
我望着牆壁上流出的血跡,開始特別鄙視我自己。
我不能這樣,我得儘快找到辰悅的把柄。
進了病房,幾個人把王美嬌圍的死死的,各種安慰擔心的話語,特別是辰悅,居然哭出了眼淚,惹的婆婆和季燃一陣心疼。
或許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那個冷血動物,一點都不懂得人情世故。
“媽,你還好嗎?”
我問的有些小聲,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婆婆連一張臭臉都沒有給我。
他們,就像是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一直就是繼續着他們之間的交流,我彷彿不是這個地球的人一樣,彷彿是個局外人。
如我所見,她很好。
我無力的走了出去,望着外面美好的天空,腦海裡不斷衝擊着兩個字:離婚。
離婚了,我5就不用這麼累了。
離婚了,我就可以拜託這種靠欺騙才能過下去的日子了。
離婚了,我就能……
是吧,我從來都不知道離婚有這麼多好處,那麼,我爲什麼不能?
這種想法一旦出現,便一發不可收拾。
可我不甘心啊,憑什麼一個女人就能打破我憧憬了三年的夢,但是那個女人能,她比我厲害,會使手段。
而我,只是一個內心很脆弱的女人而已。
路上,我把以往和季燃的種種,全都在腦裡過了一遍,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路上的路人都把我當做瘋子了吧。
大中午的,老天爺忽然又下起了雨。
在這種天氣不經見的雨,每次都會在我最無力的時候下,老天爺在可憐我嗎?
雨越來越大,街上的人紛紛用手擋住了自己的頭,小跑着,穿梭在能避雨的商鋪。
我擡頭望着灰濛濛的天空,任雨水打在我的臉上,有時候痛痛快快淋一次雨,真的挺好的,至少這一刻,我是灑脫的。
望着望着,我的視線裡沒了那灰色的天空,一把傘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
“我不允許我的貓淋雨,傘給你。”
我望着這個似曾相識的男人,他依然是這麼讓人移不開目光,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原來躲雨的人,都圍觀了起來,可偏偏這個破暴發戶臉上好像寫了生人勿近四個字,一眼冒星星的女生一直沒敢過來。
或許是觸景生景,我忽然想起了我第一次淋雨時的樣子,他也是這樣出現在雨中,原來你就是他。
“那你呢?”
一個就見過幾面的路人而已,我沒有奢望誰會來同情我,包括他。像暴發戶這種人,怎麼會那麼好心把雨傘給我,自己淋雨?
“我坐車。”
呵呵,我就說嘛,這種變態自私的男人怎麼會委屈自己?
我白了他一眼,走了出去,迎接我的,還是雨水。
只是,我還沒跨出去幾步,就又被一股力拉了回去,接着,我便聞到了一股暴發戶強有的男人味,他把我抱在懷裡,我掙脫,他逼近。
一把傘就這樣掉落,雨水拍打在我和他的臉上。
“你幹什麼?!”
暴發戶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抱起,扔進了他的車中。
“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貓,主人幹什麼,不需要和你說。”阮皓熙熟練的在車裡這弄弄那開開,一會兒就從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箱子裡,找來了毛巾,那個箱子至少有幾十層吧,好像很實用的樣子。
他還未等我開口,又替我擦起了頭髮,然後到脖子、然後、
“你幹什麼!你碰哪裡來了?”
我先聲奪人,吼住了他的動作,可暴發戶的手就這樣停在我胸前,一動不動,曖昧的氣氛急速上升,我的臉一瞬間就熱了起來,火辣辣的。
“我的貓,還會臉紅?”
阮皓熙又幫我擦了擦頭髮,一眨眼,他自己居然在脫衣服。
“我要下車,停車!”
這個男人,想幹什麼!我朝着前面的重男子喊着,而他就好像是個屍體一樣,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貓,你在害怕什麼?”
“你滾蛋,誰是你的貓,別再自以爲是了,你現在非常討厭!”
阮皓熙只是把外套脫了,身上純白的襯衣有些溼,透過襯衣滲出來的雨水,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完美,就算是季燃的身材,也只是剛剛好,這個男人怎麼哪裡都這麼完美?
恩,若是他的嘴不賤的話,我想,會是個好男人。
“貓,我等會帶你去個好地方,聽說哪裡是所有貓都想去的地方,我想你一定會非常喜歡。”
“不許叫我貓!”我簡直要抓狂了,到底我那點長的像貓了?
“貓,我希望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在淋雨,不然老天爺會死的很難看。”
呵,他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貓,你記住,從今以後,你是一隻有主人的貓,受欺負時,必須得找我,因爲,你是我的貓。”
呵,我什麼時候是他的了?
“貓,剛剛爲什麼哭?不願意說也行,你現在必須時時刻刻記住,你是我的貓,只能爲我一個人喜怒哀樂。”
呵,他果然是變態!
“貓,你是啞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