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她的瘋言瘋語,而是自己認真挑選了起來,由於我始終不想挑戰那些露胸露大腿的裙子,所以我看中的,都是一些得體的連衣裙,簡單來說就是二十歲該穿的裙子。
辰悅一遍又一遍的從試衣間走了出來,每件還不忘拍照,當她穿上那件紅色超短裙時,可真真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觀,她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滿意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要多風騷有多風騷。
是啊,不穿成這樣,能去勾引別人老公麼?
“姐姐,我漂亮嗎?”
我懶得看她那樣,隨手取了一件連衣裙鑽裡面換了,我身材並不比她差,只是她更加會選擇適合自己的衣服而已。
可我沒想到我隨便取下來的衣服,背後竟然都是空的,前面倒是還好,可這後面也露的太多了吧?
算是給自己一個挑戰吧,所以當我穿上這一身白色露背裙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季燃。
“老公,你不是不來裡面嗎?”其實我心裡是知道多半是小賤人叫他來的,只想不想捅破罷了。
季燃打量了我一番,眼裡爲我流露出了目瞪口呆四個字,的確,除了婚禮那次,我一直就沒穿過這麼華麗的裙子。他的反應讓我變得開始有勇氣,索性就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老公,好看嗎?”
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其實是酸酸的,每次扯着一副假面容在他面前,我都會想要流眼淚。
“美,我老婆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聽季燃這麼說,我想不開心都難,特別是看見辰悅生氣的表情。
“是啊,姐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悅兒,老婆,能遇上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愛你們。”
我聽見了,他說他愛我、們、
那我是應該哭還是笑呢?季燃,此刻我真的好想告訴你那卑微的真相,問你個明白。
顯然,季燃已經享受在其中了,同時擁有兩個女人還能不遮遮掩掩,這是多少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啊。
他激動的完全沒估計辰悅的感受,抱着我轉了好幾個圈,就像,在婚禮上一樣。
辰悅的表情是越來越慘白,特別是當那些服務員用一些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時,那表情真是快氣炸了。
辰悅陪着季燃上去付錢,我壓根沒想上去,那數字,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我還是迴避算了。
轉着轉着,我就看見了一個非常之熟悉的背影。
他那氣場和架勢,不想讓人關注都難,店裡的服務員差不多都撲了上去,一一介紹着服裝。
果然不愧爲暴發戶啊。
不過,這裡是女裝店,他一個大男人也來?不過也是,他這種暴發戶應該很多女人圍着,偶爾得罪了幾個,買件衣服打發安慰人家也是情理之中。
看着他那張冷死人的面癱臉,心裡第一個想法是想衝上去,將他臭罵一頓,可又一想,季燃和辰悅還在,萬一死暴發戶把我流產的事情說出來了可怎麼辦?
我身子一陣冷颼颼的,想繞開他。
天公不作美,我還未轉身走幾步,那道冰冷的聲音就叫住了我。
“等等。”
他妹啊,這樣也能認出我?我今天的識別度沒這麼低吧?
男士昂貴的皮鞋,玻璃一般的地板,顯得那腳步聲響的很有節奏感。
原本因爲他嚴肅的氛圍,忽然靜的可怕,有的只是那步步逼近的腳步聲。
該死的,不,我絕對不能讓他破壞我的計劃,三十六計跑爲上上計。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準備開跑,可奈何那個傢伙速度比我還快,極其生硬不禮貌的拽住了我的頭髮,弄的我頭皮發麻,不得不轉身。
那刻,我頭髮上的皮筋被他取走,黑色的長髮順着臉頰,落了下來,我死瞪着這個暴發戶,看見他那張臉之後,心裡卻也不知道該生氣他什麼。
阮皓熙看着我,足足盯了一分鐘。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
“你這種,第一次見。”阮皓熙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長的真是讓男人看了想自殺,讓女人想跳河啊,那麼讓人想打的皮膚和五官,我想,穿個女裝應該非常漂亮。
“你什麼意思?”
“裙子不怎麼樣,還是脫了吧,別糟蹋了設計師的作品,鞋子也不怎麼樣,配這裙子實在是糟糕透了,身材嘛,勉勉強強,但手感肯定不怎麼樣,既然不能選擇重回孃胎,就多多找男人調教調教吧,你,實在不怎麼樣。”
死暴發戶圍着我轉了幾圈,喋喋不休的在我面前對我指指點點,那些服務員一見這情況,個個都捂着嘴巴偷樂了起來。
“你!”
我指着他,卻發現他身上實在沒有讓我可以指出的缺點,唯一的死穴,就是嘴巴跟毒螞蚱一樣。
“香水味,也不怎麼樣。”
阮皓熙低着頭,溫熱的話語圍繞在我耳脖子上,弄的我身子不自覺一顫一顫起來,大腦卡了幾秒鐘緩緩反應過來。
我壓根就沒用香水好嗎?我身上怎麼會有香水味?你特麼鼻子是豬做的吧!
我只敢內心不斷咆哮着,因爲不想和他繼續糾纏,而暴發戶損完我就扔下這麼一句話。
“衣服,就要她身上的那件,今天下午送到我辦公室。”
我身上的衣服麼?原來他是看上了衣服啊,我還以爲……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背後響起了季燃的聲音。
“老婆,和誰在聊天呢?”
我立馬奔了過去,想離暴發戶遠一點。
“什麼啊?沒聊天,我們回家吧。”
阮皓熙朝季燃望了一眼,而季燃也看着阮皓熙,好像他們能用眼神交流一樣,其中的意思,我這個局外人還真是看不明白。
頓時,我就有一種整個店好像開始提前過冬天了一樣,冷的發怚。
“季燃你看什麼呢?我們回家吧?”
我拉了拉季燃,真是好不容易纔拉動他,沒想到他回頭對阮皓熙說:“你認識我老婆?”
季燃這種預兆,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以前有男人接近我時,他也是這樣拉着我在他身旁不許我走開,宣誓着他的主權,我,是他季燃的女人,別的男人碰不得,只可遠觀不可近看。
我怎麼會指望暴發戶說些什麼呢?我直接堵住了阮皓熙的嘴,有些心虛的說:“我怎麼會和他認識呢?季燃你沒事吧?我們走啦。”
我沒想到的是,從剛剛一直沉默不語的阮皓熙居然開口了,而且還是一句想讓我鑽地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