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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表白

第100章 表白

“霍錦笙,你放我下來。”

樑簫不好意思的說,聲音小小的,像貓兒一樣輕柔又撩人,聽得霍錦笙心神盪漾,更加不捨得放開她。

“你的腳崴了,我抱你走。”他溫柔的說,手臂圈緊,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不要,別人都看着。”多難爲情啊,樑簫把臉埋起來,怕被路人看見。

霍錦笙不在乎路人的看法,抱着她大大方方的走在路上。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太快膈到她。

她掙扎了幾下,不僅沒有掙脫,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心跳,無法控制的加速。

他的呼吸輕柔的灑下來,吹在她的鼻頭,屬於他的味道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維,拒絕的話在嘴邊徘徊許久,終是沒有說出口。

此時此刻,依偎在他懷裡,樑簫覺得不可思議,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被他抱在懷裡,讓她有種幸福的錯覺,彷彿做夢一樣不真實。

彼此的心跳,隔着薄薄的布料,緊緊靠在一起。

相同的頻率,讓兩個人的心慢慢靠近。

誰都沒有主動說話去打擾此刻的寧靜和美好。

路人紛紛看過來,小情侶們一臉豔羨的望着他們。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燈光把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走了一段路,樑簫突然擡起頭來,驚異的說:“你走錯方向了。”

這裡不是去停車場的路。

霍錦笙聞言,輕輕的說:“沒錯。”

“你少騙我了,我又不是路癡,你的車停在那邊。”她手指着他身後的方向。

霍錦笙繼續抱着她往前走,“這是你家的方向。”

“啊?”

樑簫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等她的腦子終於體會出他話裡的意思後,突然驚訝的說:“你不會是想抱着我走路回家吧?”

霍錦笙點頭。

樑簫石化了一般。

這條路雖說有分叉的近路,但是走路起碼要半個小時,開車不堵車的情況下十分鐘內到家,他有車不開抱她走路,霍錦笙有病吧?

忍不住吐槽,“有車不開,你傻不傻?”

霍錦笙附和,“傻。”

“那你還不開車。”

“開車很快就見不到你了,走路還能與你多呆一會。”

突然說這麼動人的情話,讓樑簫措手不及。

在她的意識裡,霍錦笙出門都不用帶腳,去哪都坐車,何曾用得着自己走路,更何況他還抱着她。

爲了和她多一點時間在一起,他抱她走路。

樑簫心裡砰砰砰直跳。

她把頭埋低一點,生怕被他看到自己通紅的臉頰。

心好亂。

呼吸都變得急促,差點缺氧。

“那個,霍錦笙,你先放我下來吧。”

再這麼被他抱下去,她一定會窒息。

而且現在已經走到了分叉口,小街小巷的人特別多,又擁擠,到時候肯定又會惹來一波目光。

霍錦笙繼續走,沒有放開的意思。

“霍錦笙。”她小聲的提醒,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

“嗯?”

“放我下來。”她雙腳上下晃動,試圖從他身上下來。

“別亂動。”他聲音低沉,小聲告誡。

“你放我下來我就不亂動了。”

“你再亂動,小心我當街吻你。”他低聲威脅,音色聽上去很不自然。

光是抱着她,他就有了反應,她一動,他身體的某處更是難受,他刻意壓抑着纔不至於被人看出來。

聽到他威脅的聲音,樑簫嚇了一跳,突然想起那次被他在大街上強吻。

有了前車之鑑,她當真不敢惹惱他。

乖乖在他懷裡不動,任由他抱着往前走。

幸福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半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

樑簫看到前面就到了家裡的樓下,突然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這樣她就可以和霍錦笙一直走下去。

擡頭,望着霍錦笙,“霍錦笙。”

“嗯。”

“今晚謝謝你。”

雖然有點遲,但這聲感謝是她發自肺腑的聲音。

霍錦笙微笑,“不客氣。”

“你爲什麼要幫我?萬一項鍊真的是我偷的呢?”她好奇的問。

當時那麼多人都懷疑她,他卻義無反顧的站在她身邊保護她。

霍錦笙低頭,凝視着她期望的眸子,溫柔的說:“我相信你。”

簡短的四個字,不着痕跡的落在她的心底,牽扯出內心不願觸碰的回憶,明明是讓人感動的話語,突然讓她覺得心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吸了吸鼻子,再次掙扎,這次有點堅決的要從他身上下來。

“放我下來。”她鬆開他的脖子,雙腳也固執的搖晃,嚷着要下來。

和剛纔不同,她的掙扎帶着抗拒,讓他不願再勉強。

他鬆了一隻手,彎腰先將她的雙腿放下來。

腳先着地,樑簫就迫不及待的脫離他的身體往那棟舊樓又去。

剛纔崴腳的地方還有點痛,她強忍着,亦步亦趨的走。

霍錦笙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讓她突然想遠離他,明明走路很吃力,還倔強的加快步子,一不小心身體又往一邊倒。

他大步上前,扶着她的手臂。

“別管我。”

她彆扭的推了推他的手,霍錦笙不放,“你的腳受傷了,我扶着你走。”

他耐着性子說,低頭,突然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睫毛溼溼的,像哭過。

“你哭了?”心裡一疼,手伸過去準備幫她擦眼淚。

“我沒有。”她硬撐着看着別處。

霍錦笙着急的說:“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我沒哭。”

“還說沒有,我都看到了,簫簫,我怎麼惹你了,你總要讓我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改,你別哭了。”

看到她哭,他特別心疼,她又不說,他無力又着急,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來安慰她。

從口袋裡把紙巾拿出來遞過去。

樑簫看着他手裡的紙巾,眼淚無法控制,一滴一滴的眼淚滑下來,霍錦笙心慌,趕緊用紙巾幫她擦眼淚。

樑簫哭得更兇了,委屈的說:“霍錦笙,你說你相信我,可你記不記得,那天你把戒指砸在我頭上,你說,你再也不會相信我這個賤女人,你忘了嗎?現在又說相信我,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明明已經死了心,一次次被他感化,她突然好恨自己不堅定。

她太不爭氣了,爲什麼要感動,爲什麼要糾結,她不應該再對他抱任何希望的。

此時的樑簫,心裡好像住着一個天使一個惡魔。

惡魔告訴她,記住他曾經帶給她的傷害,不要輕易動搖,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天使說,再給他一次機會重新開始。

天使和惡魔吵的不可開交,甚至打起來,最後兩敗俱傷,她的心也傷了,很難受,很痛苦。

看到她這麼痛苦,豆大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流,霍錦笙不知所措的把她抱住。

回憶過去,他懊悔極了,他曾經做了那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他恨不得殺了自己讓她發泄。

他輕輕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哄着她,“我混蛋,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你別哭,對不起,我錯了。”

“霍錦笙,我忘不了那些傷害,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也不會。”她痛苦的哭得泣不成聲。

霍錦笙順從的哄她,“我不奢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讓我好好對你,彌補你,好嗎?”

“不好不好。”她在他懷裡搖着頭,突然把他推開,淚眼模糊的望着他一臉受傷的表情。

她不忍看下去,狠狠心,突然說道:“霍錦笙,你不是問我爲什麼留齊劉海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然後,當着他的面伸手掀開自己的劉海。

對於她的舉動,霍錦笙大爲意外,因爲他曾經很好奇她爲什麼留齊劉海,她當時的反應很憤怒,好像觸碰到她的傷疤一樣敏感。

他看着她掀開劉海的那一瞬間,突然明白她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因爲她的左邊眉骨上面,赫然出現一道醜陋的疤痕。

她的皮膚很白,光滑細膩,所以即使那道疤痕只有一釐米左右,在她光潔的額頭還是很明顯。

心裡突然一扯,那道疤,讓他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他當時氣在頭上,把戒指狠狠壓向她的情景仍然記憶猶新,以至於憶起她滿頭是血的樣子時,心裡痛得像插了一把刀,深深地,刺穿他的心臟,痛苦瞬間傳遍他的四肢百骸,深入骨髓的痛讓他雙腳失力,差點站不穩。

那道疤,當時一定很痛,他竟然對她下那麼重的手。

難怪無論他做什麼,她都無動於衷,因爲傷好了,疤還在,那是永遠也不可磨滅的印記,在她的心裡一定是刻骨銘心不能釋懷的。

他突然沒有勇氣祈求她的原諒。

樑簫靜靜的看着他越來越暗淡的眼神,看到他無力垂下的雙手。

他也會難過嗎。

這道疤,當初流了很多血,傷口發炎,留了疤,每當她照鏡子的時候,她都不敢看那道醜陋的疤痕。

那不僅僅是一道疤,更是痛苦的源泉。

後來,她留了齊劉海,用來掩飾額頭的疤痕。

以爲自己不去在意,就不會想起那道疤,可是霍錦笙出現了,那道不想觸碰的疤再一次提醒着她那天發生的事情。

她傷心說:“霍錦笙,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即使你現在對我再好,我也忘不了那些傷害,就像這道不可抹去的傷疤,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可能說忘就忘,所以我求你,別對我好,別靠近我,不要讓我爲難,求你了……”

她痛苦的搖着頭,內心的兩個聲音把她折磨得遍體鱗傷,她真的好爲難,好糾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霍錦笙從沒見過她那麼痛苦的樣子,上前把她抱住,輕輕的哄着,“好好好,我不讓你爲難,我不逼你,你別哭了。”

低頭,深深地吻着她額頭上的那道疤。

心裡,碎成一塊一塊的。

“對不起。”他一邊吻,一邊道歉。

他的懷抱,溫暖得讓她心碎。

“霍錦笙,放了我吧。”她忍着心痛,說完,心裡早已痛得無法呼吸。

霍錦笙同樣心痛。

他怎麼捨得放手?

樑簫不再掙扎,由他抱得緊緊的。

眼淚,無聲滑落。

她平靜的說道:“我們已經離婚了,分開的這五年時間,我們早已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擁有各自的生活,我過得很好,我相信你也一樣,我們各自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好嗎?爲什麼還要糾纏過去?”

霍錦笙的手臂僵硬,彷彿預料到接下來她會說什麼。

樑簫繼續說道:“我和你那兩年的婚姻,想起來就像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我不想回去,請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霍錦笙不答應,冷硬的說道:“誰說沒有值得留戀的東西?你嫁給了我,這輩子我只娶你一個人,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

樑簫心裡一顫,他的意思是,失去她,他不會再娶任何人?

霍錦笙突然放開她,堅定不移的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沒有追求Amei,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爲我的心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樑簫擡頭望着他,他的眼神深情得彷彿能把人的心融化。

他說,他喜歡她。

樑簫一剎那間感到慌張,目光躲閃不敢看他的眼神。

霍錦笙低頭,眼睛銳利的盯着她,不讓她逃避,“簫簫,或許你認爲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場宴會上,但是對我而言,那只是重逢,因爲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你的學校,你遞給我一把傘,那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鍾情,所以我去你的學校,學習你的專業,去做一切與你有關的事情,這一切你都不知道,你怎麼就能否定我和你之間的婚姻?你憑什麼覺得這段婚姻對我沒有任何留戀?”

樑簫心慌意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霍錦笙居然愛她,這一定是做夢。

她偷偷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痛。

這不是夢。

可是,明明該爲此感到高興的,心裡,爲什麼反而越越痛了呢?

如果他真的愛她的話,爲什麼和他結婚到現在她半點感覺都沒有呢?

真愛一個人,不會每天晚上把背影留給她。

真愛一個人,不會在別的女人房裡留宿一夜,哪怕他是因爲頭痛而去找唐夢瑤,再怎麼晚也該回到她身邊不是嗎?

真愛一個人,更不會用奶奶的病威脅她打掉肚子裡的孩子。

如果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她寧願不要。

“霍錦笙,你瘋了嗎?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請你放開我。”

她用力掙扎,聽到他的表白不僅沒有半點感動,反而更加憤怒。

她寧願他不愛她,這樣她可以有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爲什麼她的婚姻會那麼不幸。

只有不愛才會不幸不是嗎?

“霍錦笙,請你放手,我們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簫簫。”他想抱她,樑簫的身體抗拒得厲害,用盡一切力氣反抗他。

“放開我,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走!”

她有這麼大的反應,讓霍錦笙手足無措。

她不接受他的表白,反而更厭惡他,她一點都不稀罕她的愛。

“簫簫……”

好無力,他沒有辦法靠近她的心,如果就這麼放開她,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此劃上句號。

他不甘心。

“媽媽!”

突然一個稚嫩的呼喚從身後傳來。

暖黃的車燈照過來,兩個人都停止了動作。

樑簫回頭,看到霍錦笙身後停了一輛車。

車門被打開,悄悄突然從車上下來,直奔樑簫,拉着她的手,擋在她身前。

“壞人,不許欺負媽媽。”悄悄平時看到霍錦笙就害怕,這一次居然勇氣十足的站在霍錦笙面前,小眼神犀利的瞪着他。

雖然她人小,卻氣勢如虹,霍錦笙低頭看着她的小臉,那張稚嫩的臉像極了樑簫,同樣,他看着就像樑簫也那麼瞪着他一樣,讓他心痛。

“悄悄。”樑簫很感動,她的悄悄總是護着她,即使她明知道霍錦笙的身份,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媽媽。

“媽媽別怕,有陸叔叔在,悄悄和陸叔叔會保護你。”

悄悄一口一句陸叔叔,聽得霍錦笙心痛不已。

陸遠從車上下來,快速趕到樑簫身邊。

他剛纔在車上看到了,霍錦笙在糾纏她。

“你沒事吧?”陸遠關心的問。

樑簫突然抓着陸遠的胳膊,往他身後躲。

那是一種尋求保護的姿勢。

陸遠從她的動作感覺到她的求助。

目光,迎面對上霍錦笙。

霍錦笙也同樣看着他。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誰也不輸氣勢。

兩個男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這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陸遠向來不喜與人爲敵,友好的稱呼,“霍先生。”

霍錦笙意外的看着陸遠。

他知道和陸遠早晚會碰面,卻沒想到陸遠不僅沒有針鋒相對,反而禮貌謙遜。

霍錦笙突然很敬佩陸遠的君子風度。

“陸先生。”霍錦笙禮尚往來的回道。

“久仰霍先生大名,今日有幸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陸先生客氣,陸先生醫術高明,讓霍某敬佩。”

兩個男人一來一往,男人之間的較量,有時候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表面客氣,樑簫卻聽到其中的火藥味。

不願再和霍錦笙周旋,拉着悄悄的手,“悄悄,我們走。”

悄悄跟着走,小手順便伸向陸遠,“陸叔叔。”

樑簫回頭,看到悄悄抓着陸遠的手。

霍錦笙也看到了。

未免被霍錦笙誤會,陸遠猶豫着沒有動,擡頭看向樑簫。

樑簫只想趕緊離開,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

陸遠擰了擰眉,被悄悄牽着,三個人一起走。

霍錦笙看着三個人手牽着手,失落的目送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

進去後,剛走到樓梯下,樑簫終於忍不住腳踝的疼痛,扶着欄杆,痛得彎腰。

“怎麼了?”

“腳崴了。”

陸遠低頭看到她的腳踝有點腫。

“你的腳不能再動了。”陸遠緊張的說,突然鬆開悄悄的手,到她身邊扶着她的手臂,“我抱你上去。”

“不用了。”趕緊拒絕,強撐着準備走,腳踝更痛了,根本不能用力。

陸遠說道:“你的腳現在不能用力,我是醫生,你得聽從我的安排。”

說完,已經將她抱起來,上樓。

悄悄跟在後面,看到陸叔叔抱着媽媽,心裡別提多開心。

小腿迅速跟上。

很快便上樓了,到門口,陸遠將她放下來,沒有故意與她接近。

樑簫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

陸遠笑了笑。

拿鑰匙開門。

陸遠再次扶着她的手臂進去。

樑簫沒拒絕,因爲陸遠是君子,即使他扶着自己也沒有其他心思,自己刻意避嫌反而顯得尷尬。

陸遠扶着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家裡有紅花油嗎?”

“有,在藥箱裡。”

陸遠準備去找。

悄悄在一旁自告奮勇的說,“我知道在哪,我去找。”

小身影噠噠噠的跑去找藥箱。

樑簫目送她的背影,欣慰的叮囑,“慢點。”

“知道了,媽媽。”

樑簫笑。

陸遠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舒心的說:“你終於笑了。”

樑簫收住笑容,擡頭看向陸遠,“陸醫生,今天謝謝你帶悄悄出去玩。”

他們這麼晚纔回家,肯定玩得非常開心。

陸遠輕輕一笑,“沒事,我答應她的,你不必一直道謝。”

正因爲樑簫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才道謝,不知不覺就說了很多次。

陸遠的目光落在樑簫身上,他剛纔在樓下就注意到了,她穿着一件漂亮的黑紗裙,太正式,看樣子像參加宴會的服裝。

她不是加班去了麼?怎麼會參加宴會,而且還是和霍錦笙一起。

陸遠想到剛纔霍錦笙的糾纏,確定他是以加班的名義騙她去宴會。

而且她剛纔向他求助的躲到他身後。

她和霍錦笙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這時,悄悄拿着紅花油過來了。

“陸叔叔,找到了。”

陸遠接過悄悄遞過來的紅花油,突然蹲在樑簫面前。

樑簫趕緊說道:“我自己來吧。”

“你確定你的手法有我專業?”陸遠擡頭,溫柔而霸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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