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洛兩家的聯姻,只是爲了救活臨近破產的公司。
可是……
這對沈瓊莉來說,實在太過殘忍了。
“瓊莉……”夏紀初低低的喚了一聲。
此刻,她只覺得喉嚨異常乾渴,到嘴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沈瓊莉笑笑,擡手比了個手勢。
“其實一開始聽到,我確實很受傷,不過人要成長,總是要經歷一些挫折。”
夏紀初保持着沉默,不知該怎麼接話。
“從小,我就在家裡的保護傘之下成長,可是……”沈瓊莉此刻完全像在自言自語,“我明白,也很清楚,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瓊莉,不管怎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似乎是沒料到夏紀初會這麼說,沈瓊莉一怔,隨後眼眶變的溼潤。
片刻,她尷尬的伸手抹去眼角的水汽,“好了,我要回去了。”
夏紀初頷首,衝着她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沈瓊莉點頭,示意她放心,“我會好好戰鬥的,你就別擔心了。”
這番話說完,沈瓊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咖啡館內。
夏紀初怔愣的望着前方,腦海中仍是迴盪着沈瓊莉剛剛那句話……
……
總裁辦公室內。
沐雲帆立在一旁,臉上的表情略顯侷促。
這幾天,也不知道蕭晴是怎麼回事,總是隔三差五就跑到公司來,而且更湊巧的是,每次她一來,洛衡就會消失在公司。
他哀嘆一口氣。
洛衡的壞脾氣已經夠讓他頭痛了,可是蕭晴……簡直比洛衡還要可怕一百倍。
“洛衡又去哪裡了?”
“晴姨……我真的不知道。”沐雲帆一臉爲難。
她蕭晴這麼厲害的人物都找不到洛衡,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洛衡的行蹤?
蕭晴皺眉,顯然不信。
“雲帆,你是個好孩子,不要說謊。”
“晴姨。”沐雲帆真的是欲哭無淚,“我真的不知道洛衡去了哪裡。”
見沐雲帆表情誠懇,蕭晴柳眉一擰,總算是停止了逼問。
……
酒吧內。
洛衡一杯接着一杯飲着烈酒,他的身旁,始終圍繞着幾個身材火辣,長相撩人的美女。
他連看都不肯多看一眼,只是將自己沉浸在酒精的海洋當中。
終於,一個美女忍耐不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姿勢撩人的湊到洛衡的面前。
“帥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
洛衡皺眉,不予理會。
他本就心情不悅,此刻被打擾,整個人都覆上了一層寒霜。
那個女人絲毫沒有察覺,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
“一個人喝酒多無聊,不如我陪你吧。”
女人說完,作勢就要奪過洛衡手中的酒杯。
他皺眉,冷眸中映射出清冷的光,讓人不由得膽顫。
“我勸你最好識趣點。”他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貼在他身上的女人瑟縮了一下,仍然不肯有絲毫的退讓。
就在這時,沐雲帆慌張的身影出現在酒吧內。
看着貼在洛衡身上的蛇蠍美女,沐雲帆臉上掛起無奈。
“我說你,丟下公司不管,竟然有心情到這裡來喝酒。”
洛衡沒有答話。
一直纏在他身上的女人終於有了動作。
從他身旁退開,不甘心的嘲諷道:“怪不得對我不感興趣,原來是個基佬。”
沐雲帆聽清楚她的嘀咕,俊臉一垮。
洛衡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的變化。
“今天晴姨……”
“我不想聽任何有關她的事。”
他不耐煩的打斷,又仰頭飲盡了杯中的酒。
沐雲帆聳肩,沉默的坐在一旁。
……
夏紀初剛洗完澡出來,就接到了洛衡的電話。
她皺眉,頭痛的將手機扔到一邊。
可對方似乎不明白什麼叫做適可而止,手機鈴聲一直不安分的叫囂着。
夏紀初終於失去了耐心,猛的抓過手機。
“洛衡,你是不是有病!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那個……我是沐雲帆。”
“什麼?”夏紀初錯愕的瞪大眼睛,“可是……”
知道她在疑惑什麼,沐雲帆也不賣關子,只老實的回答,“洛衡喝多了,能不能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他。”
夏紀初小臉一拉,“我爲什麼要去接他?”
沐雲帆也有些爲難,“因爲他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
一席話說完,兩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
不想和洛衡牽扯上過多不必要的關係,她乾脆的掛掉了電話。
與此同時……
沐雲帆不敢置信的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一時有些頭痛。
知道洛衡此刻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就是洛家,他只好費勁的移動步子。
……
夏紀初在牀上躺了一個小時,也沒有任何的睏意。
只要一閉眼,洛衡那張邪魅的俊臉就會浮現在腦海當中。
她終於忍受不住,猛的從牀上彈坐起來。
拿起電話,向沐雲帆詢問了地址,她才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
……
從出租車下來,夏紀初錯愕的望着面前這個奢華的酒店。
這家酒店,她多少還是聽說過的,光是住上一晚,可能就要花費上萬的費用。
思緒翻涌,她不由感慨出聲。
這個洛衡,還真是奢侈到家了。
夏紀初輕咳一聲,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才從門口的旋轉門裡走了進去。
洛衡的房間在十五層。
電梯‘叮’的一聲停靠在相應的樓層,夏紀初飄遠的思緒纔回到了正軌。
她深吸口氣,不斷的在心裡告誡自己。
她這麼做,不過是爲了防止洛衡不出什麼意外。
如果他出了意外,那她的報仇計劃就無望了。
給自己洗腦完畢,夏紀初才重新邁開步子。
直到走到1508房門前,她緊張的情緒才翻涌出來。
連着深吸了幾口氣,夏紀初才鼓足了勇氣,敲了敲房門。
可是……
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死寂。
她不甘心的皺眉,手指又敲向門板,可結果仍是一樣。
夏紀初失去了耐心,正準備轉身離去,手臂不經意的一推,房門就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這傢伙搞什麼啊。”她嘀咕着,腳下的步子卻沒有任何的停頓。
直到走進房間,看到倒在牀上睡的昏天暗地的男人,她的臉色才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