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詐字訣?
還是用了騙之術?
這個樣子讓我想到秦朝統一六國,遠交近攻全靠一張嘴,嘴巴靠完了,再用武力去打,就事半功倍了。
牽強的扯着嘴角笑了笑,直接說了自己的立場:“要去你自己去,我纔不去勒,走出廣陵城,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大路兩邊各走一邊!”
楚長洵昂首闊步邁着步子把我狠狠的甩在身後,朗朗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安南的那個誰,是舊識,要不是看在你們是舊識的份上,我能大言不慚的接下這件事情嗎?”
雙眼瞪大,嘴巴微張,腳下步子有些微亂跑着追上他:“你這說話什麼意思?誰告訴你我和安南那誰是舊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怎麼知道我跟安南那個誰是舊識,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屈指可數,他又怎麼那麼肯定?
他就真的那麼聰明陰魂不散知道我的每件事?我想來想去怎麼就覺得那麼滲人呢?
楚長洵輕笑一聲:“原來是真的呀,我就這樣隨便揣測一下,沒想到命中靶心,看來……你真的和他是舊識!”
“我告訴你!”我直接和他撇清關係,醜話撂在前面:“我不會跟你去安南的,我也不會就讓他幫你讓慕折雨嫁到嘉榮來!你要知道月汐國那癡情種子,聽說猶如嫡仙般好看,他和慕折雨簡直配一臉的!”
楚長洵聽到我的話,腳步一停,湊近了我:“我也挺好看的,你爲什麼就沒覺得我和你配一臉呢?”
真想賞他一個大嘴巴子,可我不敢啊,連忙後退,退到十顏身邊跟他並列而走:“你下的藥爲什麼不管用?不是說瀉藥嗎?”
楚長洵直接瞥了我一眼,開始向前走,一點也不關心我會和他的手下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十顏裂嘴露出大白牙,賊溜溜地說道:“夫人您有所不知,正所謂殺人於無形,幹壞事兒不能被當場抓住。咱們這個瀉藥,有藥效的,至少得六個時辰,六個時辰之後方能見效!”
心眼裡全是黑水,楚長洵他就不管管?
十顏見我嘴角抽搐,越說越激動,“您想想啊,六個時辰之後,他中間得幹多少事兒?中間得吃多少東西?之後再怎麼懷疑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這就是殺人與無形,不能讓自己背黑鍋,自己離的越遠越好,這招是不是特別棒?”
我的嘴角抽啊抽,抽了半天,毫不掩飾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誇讚道:“果然是高招,你有什麼毒藥給我一點唄,也讓我下會殺人於無形,你知道現在壞人很多。你家夫人我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搞點毒藥好傍身,省的下回死得太難看就不好了!”
十顏有些吃驚道:“夫人您也喜歡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什麼叫下三濫的手段?”伸手一把呼在他的頭上,一本正經的胡扯道:“這叫英雄不問出處,管他方法好不好只要有用處就行,你能不能行,回去之後我去找你?”
十顏一手端着盤子,一手摸着腦袋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楚長洵身上飄,楚長洵沒有回頭,扇子打在手心裡往外走,拍打的節奏,傳遞消息似的。
“當然沒問題!”十顏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屬下那已經調出了好多種毒藥,到時候每種來幾樣?保管夫人不會被別人欺凌,只有夫人欺凌別人的份!”
我笑的跟朵花似的,多麼上道的下屬,喜歡死了。
暢通無阻走出皇宮,回到客棧的時候,我就一頭扎進十顏房間裡,他的房間裡瓶瓶罐罐真夠多的。
我左看右看,東摸摸西摸摸:“有沒有那種見血封喉,直接嗝屁了?”
十顏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見血封喉直接嗝屁,那是下下之選,這瓶給您,粉末狀的東西,把它灑在房樑上,日夜散發一點,只要十五日,有十日進了那個房間,到了二十天的時候,無聲無息死掉絕對查不出來原因!”
碧綠色的竹子管子,就跟楚長洵給我下毒藍夢晴直到綠色管子一模一樣,十顏絕對是受到他主子的蠱惑,知道我想幹嘛。
把管子一接,“能不能搞點見效快的,下下之選,才能讓別人知曉,惹了不該惹的人就得死!”
十顏手上的動作一停:“夫人您是認真的嗎?”
我一臉認真的回答他:“你看我的樣子,像什麼不認真的嘛?要不你跟我晚上走一走,咱們去看看怎麼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殺人於無形?”
我當然是認真的了,司空炎他不死我心裡不爽,從我來到這嘉榮帝國就沒有一天安生過,歸根究底這所有的原因都在於司空炎,是他不讓我安生。
十顏嚇得差點藥罐子沒拿穩,直接亂七八糟的塞了幾管子藥給我,“夫人,屬下只提供藥,別的服務不提供,要不您叫逗爺陪您去?”
小黃雞!
我連忙把這些藥管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小黃雞從袖裡掏出來,他睡得昏天暗地的。
十顏見狀,對我擠眉弄眼:“看我的!”
我竟然不知道一隻小黃雞,吃藥跟嗑瓜子似的,聞到藥味兒溜溜的小眼睛猛然睜開,翅膀爪子齊齊上。
我抱着那些毒藥就走,叮囑道:“等他吃好藥,把他給我送過來,天黑之前,別忘了啊!”
十顏甚是調皮的應道:“保證完成任務…”
回到房間,梵音已經在我房間等候我多時,見我進來,直接稟道:“穎川親王從皇宮裡回來,帶着藍夢晴屍體回到王府之中,現在正在王府裡停屍,主子,如果要做什麼,儘快!”
我對他是無比信任,一股腦的把所有的毒藥往他身上擱:“有見血封喉的,有拖延時間的,你撿幾個帶在身上,以防萬一,天黑我們就去,完了之後直接回離餘!”
梵音把這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一個的拿起來擺好,因爲管子上寫的藥名,梵音看見之後,臉色沉靜:“這些都是劇毒之藥,主子是從哪裡得來的?”
“楚長洵身邊不是有個隨從嗎?從他那裡得來的,既然好用,就多帶一點,別客氣!”
梵音知道的比我這個主子知道的多,有時候在想,他不是因爲我就憑他的本事,去哪裡都可以謀一個由自在的行當,跟着我顛沛流離提心吊膽,真是爲難他了。
梵音裝了幾根在身上:“主子,還有一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微微愕然:“有話你就直接講,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
梵音起身來,帶我去窗子前,我以爲他要幹嘛,見他跳出窗子,有門不走非得跳窗子,看來此間是大事。
我跟着他跳窗而出,青天白日的只要躲避能看見的人就行,其他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因爲楚長洵包下的是一個院子,所有的人都住在這裡,梵音房間後,用劍輕輕的挑開窗戶,我透過窗戶往裡望。
望的嚇了我一大跳,連忙往後一退,梵音身後擋了我一下,我正好退到他的懷裡,又把我嚇了一跳,連忙道歉。
手指着屋裡哆嗦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沒想到她真的會死!”
屋內顏幻嫣吊在房樑上,這種死法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按照她的個性,覺得服下鶴頂紅死在牀上更唯美一點。
“就是你們去皇宮沒多久,她就回來了,回來之後,上吊吊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替她收屍!”梵音平波無奇的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紙筒:“臨死之前飛鴿傳書,屬下把鴿子給截了下來,看到了這個!”
隨手接過紙筒,打開一看,上面寫着:“吾姐,妹違背了公子,挑起事端者,離餘終離墨。”
這真是給我招恨呢,我把小紙條揉吧揉吧塞到嘴裡去,吞下肚子,死無對證,看她怎麼給我招恨?
“走,繞過去破門而入,來一場賊喊捉賊,我是一個大度的人不跟她一般見識!”說着我直接踩腳就往前門走去,梵音跟在我的身後:“主子,還是去找一下楚公子比較好,這是他的人,生與死,他都要負很大的責任!”
嘴角冷冷一勾:“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他不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
楚長洵絕對不可能只帶了一個人出來,看不見的人,誰知道背地裡隱藏了多少個,這種人,想把什麼都掌握在自己手上,自然而然的會做很多有備無患的事情。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才繞了過去,就看見了楚長洵正在匆匆而來,我和他打了個照面,他的視線從我來的地方繞了一圈:“你是從後邊過來的?”
嘴角含笑,不打算隱瞞,如實道:“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着救人造福的心,想着如果她沒死的話,我幫她一把……”
“幫她一把什麼?”楚長洵溫潤的眼眸沒有一絲情感波動,而是截斷我的話直接道:“幫她踹凳子嗎?”
我撲哧一笑:“公子爺,您真是太聰明瞭,可惜她的太快,我還沒來得及踹凳子,她就跑啦!”
“倒真是可惜的很!”楚長洵眸光一閃:“你們幾個,去把她帶回故里!”
他對身後的人說道,身後的那三個人,躬身彎腰進了房。
梵音時時刻刻保持着警惕,我挪了腳步,“公子爺,我家梵音說,你這個好手下,好像搞了一個什麼飛鴿傳書,給她的姐姐,你說她的姐姐等一下會不會牽連無辜跟我過不去啊?”
楚長洵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瞥過梵音:“不會與你過不去,畢竟飛鴿傳書已經被你吞了,現在用刀子割開你的肚皮,扒開你的腸,字跡也模糊了。更何況等到那個時候,所謂的飛鴿傳書,早就上田遺臭萬年了!”
進去的人直接把顏幻嫣擡了出來,看着一個美女就這樣消消玉損了,我用手肘拐了拐楚長洵:“你就不覺得有點可惜啥的?人家好歹看着跟你多少年了,你就這樣說不要就不要了?”
“人死不能復生!”楚長洵淡然的說道:“更何況她得罪了夫人,這天底下的人都可以得罪,都可以原諒,得罪夫人,就是罪大惡極不可原諒!”
說的跟真的似的,可見這就不是他一個至關緊要的人,人都是一樣的,在乎一個人,把這個人當成自關緊要的人,就不會傷她一分一毫。
“我勉強相信你說的話!趕緊找馬車,明天就走,可千萬別耽誤了行程!”
特別想對他笑,我才發現我真的笑不出來,這個人就像一團黑霧,也不知道黑霧裡面藏的什麼東西,想去撥開的時候,特別害怕裡面會竄出一頭野獸來。
我的故作輕鬆,楚長洵用摺扇敲在我的腦袋上:“你可千萬別想着跑了,這明天的廣陵城,沒有令牌是出不去的啊!”
我瞬間乾笑道:“我哪裡有出去啊!我是跟你一起走,等你找馬車咱倆一道!”
楚長洵也不拆穿我,轉身就走:是不是你心裡清楚,我也不拆穿了,明天吃完早膳之後,一起出城,安南!
看着他的背影,對他狠狠的豎起了一箇中指,梵音有些吞吞吐吐的問我:“主子,您豎着中指是什麼意思?”
“鄙視他的!”我直接撈起梵音的手臂,“晚上速戰速決,處完之後,咱倆晚上連夜出城,從城牆上直接跳下去,我就不信了,我還逃離不了這個廣陵城!”
我的話剛一說完,梵音一盆涼水直接潑下來:“主子,您還真的走不了了,廣陵城在您回來之前,已經開始戒嚴了。白天戒嚴,晚上戒嚴的更嚴重!”
我去啊,這真是把我往絕路上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氣呼呼的就回了房間,悶頭大睡,到了晚上,直接直奔主題去了穎川親王府。
我也知道身後除了梵音還有人跟着我,一個人還是特地讓我知道他的行蹤,大概是我太弱雞了,害怕我死在半道上,跟着我的。
而我害怕司空炎一時半會死不掉,把他睡的房間裡,撒了不少毒藥,做完這些事情之後,還扔了一把火在他家。
一把火正好扔在藍夢晴停屍大堂內,大火燃燒起來,整個屋子燒得亮堂堂的,然後就聽見司空炎殺豬般的哭喊聲。
坐在屋頂上,支着下巴望着,側耳傾聽着司空炎那悲痛欲絕的哭聲,就覺得這是整個晚上最動聽的樂章。
直到那間屋子燒得精光,房粱斷裂在棺槨上,我才起身跳躍而走,心情都是美妙的,回到屋子裡興奮的跳牀睡不着。
楚長洵陰魂不散的聲音,直接在我的屋頂上傳來:“氣消了嗎?”
我從牀上移,望着屋頂,屋頂上有一個洞,楚長洵正在上面對我搖手致意,我咧着嘴哼哼的笑了兩聲:“您老人家可真是陰魂不散呢?幹嘛做房上君子,直接下來,我請你睡覺!”
楚長洵拍了拍屋頂:“你怎麼不上來?我請你睡覺啊!”
“那我們倆還是各辭其位,你繼續曬你的月亮吧,我睡了,晚安!”拉過被子直接矇頭大睡,一般心思重的人都不容易睡,而我,梵音在外面我是容易睡的!
都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凌晨,天還沒大亮的時候,是人最困的時候,也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出去,絕對是最好的法子。
特地挑了這個時辰,一出門就看見了楚長洵倚靠在馬車上,對我搖手示意,我心裡就納了悶了,這個人一天到晚不睡覺,盯着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小黃雞在他的肩頭跳來跳去,興奮的不得了。
我呵呵笑了兩聲,擡腳往那邊走,邊招手邊道:“這麼巧啊,吃早飯了沒有!我請你吃早飯啊?”
十顏從旁邊一下子橫生過來:“早安夫人,您要吃什麼,我這邊準備了,十樣早點!”
真是夠客氣的,我簡直插翅難飛,人生真是驚喜連連,完全沒有逃避的可能。
“隨便來幾樣吧!”我又氣無力的說道,就一輛馬車,我坐哪裡啊,跟楚長洵一道行走,指不定被氣死了。
十顏笑嘻嘻的臉和我苦哈哈的臉形成了對比,垂頭喪氣的趴在車子上,馬車很是寬敞,躺三五個人不成問題。
我佔據馬車的一角,把自己縮起來,當成一個透明體,楚長洵進來之後,坐下來也不搭理我,手中拿着一卷竹簡在那裡看着。
我這纔看見在馬車裡的裝飾挺豪氣沖天的,碩大的夜明珠,跟牛眼一樣大鑲嵌了好幾個。
在看他手中的竹簡,有了一些年頭的竹簡,上面的字,至少我都不認識,把車緩緩的行走。
我和他的氣氛可真夠尷尬的,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打破僵局的是楚長洵,他見我瞅着他的竹簡,就把竹簡遞到我的面前:“修命改運之法,上古遺留下來的,你有興趣嗎?”
眼珠微睜,難以置信的問道:“修命改運之法?你所說的是什麼東西?”我的手忍不住的指了指天:“可以逆天的那個修命改運?”
楚長洵眉頭挑起:“你說的沒錯,都有不死鳥存在,有修命改運之法,沒有什麼奇怪的,何況漠北還有國師,國師通神,有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也是說得通的,你說是吧!”
嘶!
倒抽一口涼氣,手碰到竹簡上,又縮了回來,離那個破竹簡遠遠的:“我是一個無名小卒,國師能通神,那也是在傳說之中,我沒見過,改日等我見過之後我再跟你討論!”
“至於你說這個是修命改運之法,上面的字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左右橫豎都是你說,我沒反駁的餘地啊!”
想我大天朝泱泱華夏五千年,有那麼多的歷史傳說,都沒有聽說有什麼修命改運之法,這裡有修命改運之法,這水分是不是有點大?
更何況國師之流基本上都是神棍,像古樓蘭,都是有國師女巫,也沒聽說他們通神呢?
楚長洵嘴角微微一翹,揚了起來,從旁邊抽出一本書,直接對着我丟了過來:“這是我整理的修命改運之法,你瞧一瞧看看是不是可行的!”
我雙手一接,這本書是嶄新的,抱着十二分狐疑,翻開一頁,上面的筆墨都是新的,這上面的字我都認得。
這一認得,看得我驚心動魄,心情澎湃,大約看了將近半個時辰纔看完,看完之後,一個側身直接對上楚長洵,“這上面說可以撕開時間的裂縫到達別的地方?”
我彷彿看到了回家的路,彷彿看見魂回大天朝的路,我不屬於這裡,我得回去。
楚長洵一把把書壓下,手點在書上:“上面說可以撕開時間裂縫,可以到達別的地方沒錯,你到底有沒有把這本書看全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我來這裡你知道,就像我來這裡跟你沒有關係,應該也跟你脫不了干係,楚長洵,你既然知道我的來處,就該知道我在想盡辦法的回去!”
“要得幾十萬人的性命,用鮮血才能開啓,你忍心嗎?”楚長洵視線慢慢變冷,冷光射入我的眼中。
我哼笑一聲,覺得自己像一個魔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魔鬼:“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七國鼎立太久,總是要用鮮血來洗禮,不如我將計就計,用這場鮮血來開啓,就談不上什麼叫忍心,什麼叫不忍心了!”
上面記載着修命改運之法,想撕裂時間的縫隙,就必須用鮮血來祭奠,鮮血越多,祭奠的效果越好。
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這裡死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想回去,很迫切的想回去。
楚長洵盯着我的雙眼都沒有眨一下:“如果你要回去,就必須攪亂這七國,攪亂之七國,你就會變成我口中所說真正的引子,終離落,你準備好了嗎?”
我愣了一下,眼中複雜的光芒閃爍着:“你覺得我一個人做不了這麼多事兒,還是覺得你一個人做不了這麼多事,你需要找一個幫手?我答應了,我們就是合作關係,我不答應呢?”
楚長洵聲如冰冷:“你若不答應,我再想盡辦法讓你答應,事在人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要的執着。就算你不想回去,離餘皇后和長公主的仇你不報了嗎?”
腰間的簪劍直接脫手而出,對着他的脖子就去:“你在威脅我?我最恨別人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