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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蠻荒:沾沾喜氣

0014蠻荒:沾沾喜氣

哥哥彷彿一下子被他激起了鬥志,笑得肆意:“這是你說的,慕容徹咱們兩個是相同的,你只不過比我多了兵力,若是沒有這些,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慕容徹橫眉冷對,“好,寡人接受你的挑戰,看看我們兩個到底誰先把心割下,到底鹿死誰手!”

“好走不送!”哥哥手一指門外,冷厲地下着逐客令道:“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不想讓一個狼在我的身邊,對我虎視眈眈,隨時隨地都想要我的命!”

慕容徹如狼的眸子暴戾起來,竭力壓住自己的拳頭:“祈塵白你不要後悔,寡人一定讓你哭着來求寡人!”說完,他拂袖而去,氣勢洶洶。

哥哥對我招手,我坐在牀沿上輕輕的靠在哥哥懷裡,把頭枕在他的胸膛。

哥哥的手壓在我的頭上,我生怕壓住他的傷口,他毫不在乎,用力的壓住我的頭在他的懷裡,柔聲道:“九兒不怕的,九兒受到的傷害,哥哥會一件一件的替你討回來!”

在他懷裡我嚶嚶的哭了,後知後覺所有的害怕一股腦的全部涌現出來,羌青摺扇搖得嘩啦作響,目光平波無奇望着我和哥哥,似要從哥哥平靜的臉上,找出不一樣的神采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浸溼了哥哥的胸襟,哥哥面容沉靜,縱容我在他懷中。

慕容徹離開了平陽城,哥哥十日之後下牀,慕容徹冊封的聖旨下來了,冊封哥哥爲平陽侯。

一下子人聲沸騰,平陽城裡的百姓,酒肆茶樓紛紛開始議論紛紛,大多說的是以色示人,哥哥以色示人魅惑君主。

也有人說,膚白貌美,真不愧是北魏皇族中人,屈就人之下,做孌男佞臣。

也有人附和,哈哈大笑,屈就一人之下,換來榮華富貴,萬人之上,有何不可?不就是賣屁股嗎?並不是虧本的買賣呀。

瞬間難聽的話,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說出來的污言穢語,猶如市井流氓一樣。

哥哥斟茶倒水換盞之際,嘴角浮現一絲嘲弄,昂頭飲水猶如灌下最烈的酒一樣:“這天下的人呢,永遠不知道別人的痛是打碎牙齒伴着眼淚往肚子裡咽的!”

我的手覆蓋在哥哥手上,對他微微一笑:“一切都會好的,真的哥哥,一切都會像我們想象的那樣進行的,我們很快就會逃離,逃離這人間地獄!”

哥哥彷彿一口氣喘不上來似的,揪住胸口,挺直的背脊慢慢的向下彎了彎,我連忙站起來給他順氣,哥哥手一擡,制止了我,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我倒要看看,以我這潰敗的身體能不能把讓他挫骨揚灰了!”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咬着脣角,看着哥哥病弱苦痛的模樣,我堅定的說道:“定然能得,我們兄妹二人齊心協力,必然其利斷金!”

哥哥手慢慢的撐在桌子上,臉色蒼白,柔弱不堪,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遠,一手端於胸前,一手負於背後:“我們走吧,這裡的一切,跟咱們無關,等有一天,站在最高處,成王敗寇,歷史評說,強者說了算!”

哥哥說的沒錯,自古以來歷史評說成王敗寇,所謂歷史都是成功者的歷史,寫進正史裡面的都是改編過的。

只要我們成功了,這些人跪俯我們的腳底下,就不會如此大言不慚,說什麼以色示人。

羌青白日裡到見不到他了,再見他的時候是晚上,他站在院子裡,昂頭望着滿天星河。

哥哥就站在他旁邊,哥哥溫文爾雅虛弱的模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決然風華,就算瘦弱不堪,從骨子裡發出來的鋒芒,彷彿誰靠近,誰就能被刺傷。

四下寂靜無聲,我慢慢地席地而坐,把腿蜷了起來,手肘撐在腿上,雙手捧着下巴,望着院子裡的哥哥和羌青。

羌青慢慢的把視線移了下來,平靜的眸子中帶着一抹無情:“你必須要在一年之內離開這裡,命格方能發生改變,不然的話,你將命喪於平陽城!”

“一年之內!”哥哥慢慢的咀嚼着羌青的話,“北魏滅國還未到六個月,我在這六個月裡,過了別人幾輩子要過的日子,一年之內,羌青兄的意思是說我這四個月,必須要離開大夏,不然就命喪於平陽城對嗎?”

羌青手一指天空,那滿天的星星,閃爍着光芒,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顆:“你的帝王星光芒被掩蓋,掩蓋你的光芒的是慕容徹,必須你要壓着他一層,才能把你的光芒顯現出來。”

哥哥昂頭,清冷的身形在夜風吹下,衣抉飄飄,彷彿要羽化歸去:“九兒的星星在哪裡?”

羌青目光閃着一抹寒芒,手向後一移:“她的星星現在黯淡無光,她比你需要的時間更久,這天底下所有的命運。這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是環環相扣的,因爲有了一環,纔會有接下來的所有一切!”

哥哥沉默了,慢慢的垂下眼簾:“羌青兄意思是在說,按照星宿而言,我的星芒被壓住,九兒星星光芒要等到我的星芒才能點亮她對嗎!”

羌青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就是所謂的環環相扣,一個人的命運,是受他周遭所有人的命運改變而改變。”

哥哥聞言握拳咳了咳,咳完之後,雙手抱拳道:“羌青兄,塵白有一件事想請羌青兄幫忙,就當講不當講?”

星空月光下,羌青凝視着哥哥:“需要我幫你跟冉燕牽線搭橋?”

哥哥嘴角浮現淡淡的笑,笑容虛無縹緲,“羌青兄的聰慧塵白望塵莫及。羌青兄認識冉燕的藍從安身邊的楚藍湛,不知可否牽線搭橋?”

我嚇了一跳,不止我一個有這種感覺羌青認識楚藍湛,哥哥原來也有這種感覺,哥哥的言語之中他已經確認了,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確認的?

羌青手輕輕的摩擦在扇面上,淡漠的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發覺他認識我的?我認識他的?”

哥哥眸光清澈無波,“在他把九兒打昏之後,送到軍營旁邊的小鎮的時候,他應該是覺得九兒殘花敗柳之身,配不上你吧!”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不是被慕容徹下了藥扔進軍營旁邊的小鎮上,而是楚藍湛做的?

羌青餘光掃了我一眼,“他只是想給九公主一個警告,是誰把九公主送到旁邊的小鎮,又是誰給九公主灌下春藥的,這些你我心裡清楚就好,不需要拿出來說!”

哥哥嘴角噙着一絲算計的笑,讓我看着很陌生,很疏離。

“那這件事情就撇過了,從此以後不要再提了!”哥哥的目光也看向我,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似了了一樁心事般解脫。

羌青應了一聲:“好!”

他們兩個把這件事情撇過去,這件事情卻在我心中引起了驚濤駭浪,楚藍湛把我打昏只是要給我一個警告,把我灌了春藥,把我扔到軍營旁邊的小鎮,叫來那麼多人,想讓我被凌辱是另有其人。

這個人還不是慕容徹,這個人哥哥也是知道的,我有些不敢相信,有些不敢去想,這是哥哥的手筆……

他要做什麼?

哥哥話鋒一轉,舊話重提:“不知道,羌青兄肯不肯牽線搭橋?”

羌青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自然是可以的,每個王朝都有每個王朝的龍脈,你們兄妹二人的龍脈就在冉燕?這蠻荒十六國是該好好的重新洗牌一下,搞不好還能統一呢!”

哥哥撲哧一笑,“蠻荒十六國動亂了幾十年了,上百年了吧,就算重新洗牌,這統一……從何說起啊,羌青兄雄心壯志,我等凡人只有仰望的份。”

“不用仰仗!”羌青手中的摺扇把我的方向一指:“她的星光一旦亮起來,沒有人能阻擋,就像話本中所說的,她將會所向披靡,所有的好運,都會圍繞她一個人展開,這就是所謂的帝王氣勢!”

哥哥的撲哧一笑,變成了哈哈大笑,笑聲喧染全身,彷彿全身每個地方都在笑,笑的肆無忌憚,笑得全身顫抖。

最後伸手搭在羌青肩膀之上,笑容剎那間止住,聲音沉了下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竭盡全力,就算耗盡心血,也要把九兒的道路鋪平了。能讓她少走一截我死也瞑目了!”

羌青偏頭望着他的手,輕輕地拿了下來:“你自己多保重,我去冉燕,平陽城有慕容徹不少人,他現在已經開始派人着手藍從安和你的關係。”

“讓他查!”哥哥忽然笑得像只狐狸一樣,像一隻蒼白老謀深算的狐狸,“勞煩羌青兄去冉燕提親,成敗在此一舉,我就要看看,這一次上天眷不眷顧我,如果上天真的眷顧於我,那我真的相信了命,相信了一切都是有因果!”

提親,哥哥讓羌青跟誰提親?

羌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沒有信物?提親需要信物的,你不能讓我兩手空空去,一點誠意都沒有。沒有誠意,印象分就會打半!”

哥哥全身沒有個物件,母親的首飾盒裡,我倒藏一副龍鳳玉佩,急忙去找來給哥哥。

羌青把這龍鳳玉佩拿在手上,對着星光望了望:“質地倒是不錯,像是皇宮裡的東西,我儘量,如果事成之後,你也可以起程去大夏京城了。”

哥哥頷首:“我等你凱旋歸來,我相信羌青兄所到之處,立馬成功!”

羌青手拽緊摺扇,瞥了我一眼,踏着月光而去,我提着裙子向前走了兩步,哥哥彷彿看出了我小心思。

溫和的笑了笑:“快去告個別,有好些日子見不到,哥哥不希望九兒嚐到思念之苦,快些過去吧!”

我的小心思,不是嚐到思念之苦,我是想問他,到底是誰給我下了春藥,把我扔進軍營旁邊小鎮妓館中。

重重地點了點頭,跟着跑了出去,羌青像知道我在後面追趕她似的,出了門就在門口等我。

我跑的有些喘急,他一下攔住了我,我撞進他的懷中,潺潺流水般的聲音從我的腦袋上傳了下來:“跑的這麼急做什麼?知道我離開,我還會回來的!”

我反手一握,緊緊的拉住了他的手臂,無比認真的望着他:“羌青,是不是哥哥做的?他做的這點目的是什麼?”

羌青低頭抓着我顫抖的手,“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再問,你就當這件事是慕容徹做的,你把所有的恨意強加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就當是他做的,怪不得我回來的時候,慕容徹會說我夜不歸宿,看我的眼神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件事的人。

“這件事不是他做的,楚藍湛是幫兇,哥哥將計就計,他的目的是什麼啊?”

我的心在絞着疼,不管我承不承認,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哥哥,哥哥他自己也承認了,要把這件事塵封心底隨風散。

羌青幽幽一嘆,手微微用力緊了緊我的手:“不管他什麼目的都是爲了你好,你不用糾結此事,你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筆帶過了!”

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甩開他溫暖的手,半響無言望他,最後艱難的開口:“哥哥的目的是你吧,一來他是試探楚藍湛,二來,下個所謂春藥,把我扔進了如狼似虎的之地,他算準了你會去救我,他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有沒有位置?”

“噓!”羌青摺扇豎在嘴邊:“知道不要說透,他都是爲了你,你們兄妹,是親兄妹,你們兄妹的感情在這蠻荒可算得上是少之又少。不要有間隙纔好!”

我一下置身於冰窖,全身怎麼也暖不起來,看了他良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羌青,他到底沒有試探出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對你而言,依然可有可無!”

羌青溫潤的眸子,盯着我,未曾言語,我慢慢的後退,退了回去,轉身往院子裡奔去,欺騙,哥哥親手下手……

除了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還真的不能怎麼着,人生就是這樣,騙來騙去……告訴自己哥哥是爲了我好……似就再也沒有什麼跨不去的坎了。

哥哥仍在院子裡仰望星空,見到我進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早點睡,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我點了點頭,抓過他的手,用臉頰蹭了蹭,感受他指尖的溫暖:“我知道了,哥哥一切要小心,九兒只有哥哥一個人了!”

因爲只有他一個親人,無論他對我做什麼,都是爲了我好,無論他做什麼,目的都是爲了我。

我的世界只有他,他的世界只有我,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哥哥,我不會爲任何人背叛他,也不會因爲他做了什麼事,我會生他的氣,記恨於他。

等待的日子,哥哥依然處理的平陽城的事務,我依然在平陽府內處理花草。

日子快又漫長,讓它不快眨眼即逝,說它快卻慢的要命,哥哥的面容越發倦怠,似在透支着自己的精力在處理平陽之事。

因爲封了平陽侯,可以擁有自己的私軍,他養了近八千人,全都是騎兵,我們帶出來的金銀首飾全花在這八千人身上。

八千人窮苦人家的孩子,爲了能有一口飯吃,拼命的練習,不要命的練習,因爲哥哥以德服人讓他們更加感激涕零,恨不得把一條命都給了哥哥。

楚藍湛來的時候,我正在打掃庭院,庭院裡面的幾片落葉,被我掃來掃去就是不願意把它掃回它的根部,讓它落葉歸根。

楚藍湛在一旁看了我許久:“你是在折磨它,它明明要落葉歸根的!”

手上的掃把輕輕揮舞把落葉直接掃在他的腳上:“楚公子,我的後腦勺到現在還疼着呢,對此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楚藍湛深褐色的眼眸沉了一下:“沒有什麼看法,只不過小懲一下!”

“您大駕光臨是有事兒嗎!”我把掃把握在手中,真是害怕一不小心把掃把揮在他頭上,把他當落葉一樣掃掉?

楚藍湛有些不待見我,撥開我,“你哥哥呢?”

“哥哥去處理政務了,需要等一會才能回來!”我把掃把一放,開始端水灑在地下,故意灑在楚藍湛鞋面上,“好狗不擋路,楚公子不要擋在道上,讓人厭煩!”

楚藍湛挪了步子,“你的心眼倒真的是小,挺愛記仇的!”

我的目光猶如刀刃一樣,直接看向他:“是啊,難道楚公子沒有聽說過,女人的心就像針尖一樣,就像麥芒一樣,請問針尖和麥芒,它們能有多大?”

他不知道因爲他打昏了我,我的哥哥將計就計了,就算我說的不在乎,這也已經在我心中形成了一個小疤。

楚藍湛思量片刻:“是不太大,等你哥哥回來的時候你告訴你哥哥,冉燕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十日之後就會去大夏京城,讓他早做準備!”

藍從安真的答應嫁給哥哥,他們去大夏的京城,要怎麼開口才會讓慕容徹同意哥哥娶妻。

慕容徹那個陰沉霸道的男人,絕對不會容忍哥哥娶妻的,哥哥娶妻就等於哥哥贏了,他說過,只要哥哥贏了,就許諾哥哥自由。

心思飛快的轉着,楚藍湛圍繞着我走了一圈:“的確是長得不錯,比起姜國那第一美人姜頤和還要美上兩分,除了長得美,恕楚某眼拙,真的沒有看出九公主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姜國第一美人,在平陽城的消息不是那麼閉塞,我倒是聽說姜國第一美人姜頤和嫁給了南疆王,日子過得倒是恩愛的很。

輕笑一聲:“有沒有過人之處,自然不是你能看出來的,中原有一句話說得好,情人眼裡出西施,因爲喜歡了,便是萬般好,不喜歡,便是萬般錯!”

“不知楚公子到底對我有什麼深仇大恨?本宮雖然是亡國公主,落了水的鳳凰雖然不如雞,好歹也是鳳凰,你就那麼替羌青打抱不平來整治我?他都沒說什麼,你算老幾啊?”

楚藍湛一怔,跟着輕輕一笑:“只不過是看你夠不夠格而已,你也不用對我大呼小叫,羌青已經替你整治了我,我差點死在他手上,你對他真是意義非凡,我可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爲哪個女子出手過。”

“你們兄妹二人,能讓他逗留在蠻荒這麼久,可見你們兄妹二人不是凡人!”

“他怎麼會沒有爲哪個女子出手!”我微微提高了聲量,反問道:“他的未婚妻,他沒有爲她出手過嗎?還有他在找尋另一個女子,難道沒有爲她出手過嗎?楚公子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滿,話說滿了收不回來,大家互相尷尬,那就不好了!”

楚藍湛一時摸不透我,冷冷的打量着我:“我勸你還是收拾收拾,因爲你哥哥回來之後,你們一起去京城,接下來,你可沒有這麼多好日子過了!”

我燦爛的一笑:“謝謝楚公子提醒,我現在就去收拾,以後我跟楚公子可就是一家人,勞煩楚公子可要好好照應照應!”

楚藍湛頗爲抗拒這一家人之說,看着他抗拒的樣子,我心裡歡暢無比,收拾了簡單的細軟,拿了羌青給哥哥留下來的藥丸。

走出門的時候就迎上了哥哥,哥哥的眉眼都在笑,拉着我就往外走,直接上了馬車。

自從亡國之後,我們來到大夏,從來沒有見過他笑得如此開心,嘴角彎彎笑意打從心底散發出來的。

楚藍湛沒有跟我們一道走,哥哥一個令牌給了我:“這是我們的軍隊,雖然人很少,這會是我們成功的第一步!”

我沒有把令牌收下,而是把令牌推到他的手上:“哥哥,你可以把這個令牌送給從安姐姐,告訴她你是有能力保護她,也可以順便告訴冉燕可汗你可以令冉燕強大起來!”

哥哥緩緩的搖了搖頭,雙眼微眯,嘴角上勾:“不要緊的,只要他輸了,平陽城也不會是他的,我已經讓了八千人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平陽的軍營之中,平陽的軍營駐紮着五萬人,楚藍湛帶了不少人,這五萬人成爲我的囊中之物…”

我喜歡哥哥這種意氣風發天下大事盡掌的樣子,重重地點頭:“我們一切都會好的,絕對很好的?”

我們和藍從安一起來到京城,慕容徹知道哥哥前來,屈駕來迎哥哥,哥哥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反抗他的觸摸,反而很柔順的縱容了他在衆目睽睽之下的親密!

慕容徹對於這樣的親密歡心無比把哥哥直接引到朝堂之上,向文武百官揮手隆重的介紹了哥哥這個平陽侯。

平陽侯這三個字,更多的是像一個禁錮,像一個孌寵地代名詞,朝堂之上,小心翼翼論紛紛。

哥哥立在一旁,我站在他身後,他風輕雲淡垂着眼簾,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連笑的弧度都是討好慕容徹的樣子!

慕容徹那如狼的眸子裡全然是笑意,剛得到一件珍寶一樣,心滿意足的笑。

藍從安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東西,直接來到朝堂之上,跟着她的是羌青!

慕容徹正在得意忘形,根本就沒有聯想到羌青怎麼會和藍從安一起來。

藍從安嚮慕容徹行了個大禮,道:“大夏皇上,冉燕藍從安就要成婚了,作爲大夏的附屬國之一,藍從安希望得到大夏皇上的祝福。”

慕容徹手撐在桌子上,目光一直在哥哥身上,對藍從安道:“把婚約書呈上來,寡人蓋上大印就是!”

藍從安捧婚約書,慢慢的走向前,在此之間,沒有和我和哥哥有任何眼神交匯。

哥哥見藍從安把婚約書放在御案上,擡起了眼簾,衝着慕容徹微微一笑,出聲道:“皇上,塵白也想沾沾這喜氣,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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