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心裡有個底,我問着哥哥道:“大夏皇后真的有孕了嗎?羌青醫術了得,大夏皇后和慕容徹成成親多年,都未曾有孩子,這突然有孩子,是……”
我的欲言又止,讓哥哥笑意越發的深了:“有什麼不可能的呢?大夏皇后的確有了身孕,只不過這個孩子是不是慕容徹的問題!”
不是慕容徹的?確有了身孕?
那會是誰的?
誰有這麼大膽子讓慕容徹來當這隻王八?
哥哥凝視着我,反問道:“九兒覺得那個孩子會是誰的?”
我看了他許久,想從他神色中找出不一樣的神采,任憑我怎麼看,他依然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眼中的光就跟羌青一模一樣,無慾無求,風淡雲起,如高山流水一樣,不會因爲任何人的變動,而改變。
脣瓣微抿,搖頭老實的說道:“九兒愚鈍,猜不出是誰的孩子,猜不出誰有那本事可以讓大夏皇后……”
“噓!”哥哥做了個噓聲動作,嘴角掛着一抹神秘:“猜不出來,那就不要猜了,反正你只要想用這個孩子可以做很多事情,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我每日在變,終究沒有哥哥變得那麼洶涌,他的變化從血液裡漫浸在骨子裡,再從骨子裡滲秀全身上下,除了面容沒變,他從上到下里裡外外都變了。
梨皇后診斷出身孕的當晚,慕容徹酒氣沖沖而來,我已經睡下。
從來不屑一顧來我房間的他,這次彷彿被背叛了一樣,來到我的房間,面色沉鬱,拽着着我的頭髮,直接把我從牀上拽下來,拖着我就走。
我略微掙扎,他反手給了我一巴掌,用盡全力,臉頰迅速腫了起來,耳朵打得轟轟作響,疼的我只好咬牙把疼痛淹入口中。
他直接把我拖到哥哥的房間中,把我往裡面一扔,哥哥正在脫衣,看到他來,衣服又重新穿上。
慢條斯理的回眸,神色淡如清水:“皇上怎麼有空來了?皇后娘娘懷有身孕,皇上現在不應該在皇后宮呢?”
慕容徹如狼的眸子一眯,厲喝道:“祈塵白,寡人是不是太縱容你了?寡人是不是對你們兄妹二人太好了?讓你覺得可以算計寡人了?”
哥哥目光閃爍了一下,涼薄清淡的聲音,帶着一絲不解:“皇上,我兄妹二人已經成爲這個皇宮裡的一員,外面都在唱着,小孩都在唱着,一雌復一雄,雙飛入大明宮。這樣如此,皇上還覺得,我們兄妹二人能翻起什麼大浪來嗎?”
哥哥說的沒錯,大夏的京城春日到的時候,黃口小兒口中吟唱着,一雌復一雄,雙飛入大明宮,大夏城民都在討論自己的君王如何寵幸北魏來的公主和皇子。
北魏公主和皇子佔據了君心,讓皇上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因爲此期間,前燕來挑釁大夏,慕容徹沒有御駕親征,戰敗割了兩個城池,這在大夏慕容徹統治期間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其實他們不知道,慕容徹沒有御駕親征,是因爲哥哥病倒了,高燒不退,胡亂說的話,緊緊的抓住慕容徹不讓他走。
誰知道慕容徹真的沒走,留下來陪哥哥,一直到哥哥病好,再加上羌青從中作梗,大夏失去兩座城池,這一切只是哥哥和羌青合作的首戰而已。
兵法上說,這叫裡應外合,一個人在宮內拖住慕容徹,一個人在宮外把大夏的軟肋拿給敵人看。
“看來你真的不在乎你這個小妹子了!”慕容徹眼中的冷光,帶着毀天滅地,帶着恨不得哥哥跪在他腳邊乞求着他。
哥哥緩緩的走過來,彎腰把我扶起來,看見我凌亂的髮髻,伸手捋了一下:“誰說我不在乎?我最在乎的就是她,這個你是知道的!”
慕容徹伸出手一把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拽後兩步,“你在乎她?你在乎她就會做出這種事來?”
哥哥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憤怒?他這個樣子倒真是少見的很,憤怒中帶着恨不得把哥哥碎屍萬段的咬牙切齒!
哥哥嘴角凝固下來,眼中浮現痛苦:“你是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你又何必來問?”
慕容徹突地伸手把我的衣袍扯裂,瞬間我衣不附體,哥哥只是眸光微深,盯着慕容徹,什麼話也沒說。
我雖心跳如雷,竭力壓住心中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狂跳不止,但並沒有覺得自己衣不附體站在他的面前有什麼不妥。
慕容徹粗糙的手,摸在我的身上,眼神冷冽帶着快意:“你不是說,寡人只要不動你的小妹子,你就會好好在寡人身下輾轉,你做到了嗎?”
哥哥捌過眼睛,“做沒做到,你心裡最清楚不是嗎?”眼中的淚光,讓我心中顫了一下。
慕容徹這麼久不動我,是因爲和哥哥有了交易,暗自咬了咬牙,嘴角裂開,笑意盈盈,往慕容徹身上貼:“皇上,你不用聽我哥哥的話,哥哥從小到大說過的話總是會忘記,你想怎麼對妾,妾歡喜的不得了呢!”
我的主動,讓慕容徹皺起了眉頭,我以爲他既然拿我來威脅哥哥,我如此主動了,他應該高興纔是,可惜我沒看到他高興。
反而看到他對我的厭惡,似我得到了他心愛的人一樣,有這樣的認知,我心中是雀躍高興的……他愛上了誰?
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會愛上別人,變成萬劫不復嗎?
驀然之間,哥哥長長地嘆了一氣,慢慢走到衣櫃前,拿了一件披風,走了過來,披到我的身上。
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聲音帶着落寂,對慕容徹道:“你真是誤會了,跟我沒有一絲關係,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在這後宮之中,可不止我一個人!”
難道慕容徹懷疑梨皇后懷了身孕是哥哥的孩子,他纔會如此氣急敗壞的來質問?
我有些震驚的看着哥哥,我不相信,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哥哥把披風緊緊的給我係好,推了我一把:“天色不早了,九兒早點回去休息,明日裡得空了去抓兩隻青蛙,放在院子裡,聽青蛙叫!”
哥哥要動手了,要開始處理大明宮,慕容徹這後宮裡的男寵們,故意眼中閃過後知後覺的害怕,點了點頭:“九兒知道了。哥哥也早些休息!”
慢慢的退了出來,慕容徹一直在怒視着哥哥,哥哥伸手去握在他那粗糙的手,嘴角一揚,如春風拂面:“慕容徹,你到底還是不信我,若是不信,可以把我這顆心挖出來給你看的!”
霎那間,腦中電閃雷鳴,原來哥哥拿自己在賭,用自己在和慕容徹,他在賭慕容徹會不會愛上他?
哥哥根本就不喜歡男兒,這樣委曲求全,只是爲了自由,只是爲了能離開大夏的大明宮。
這一夜,我頭一次沒有回房,像一個老鼠一樣,躲在暗處窺探着,聽着哥哥屋子裡傳來他細碎的痛呼,以及慕容徹猶如野獸般的低吼。
疼麻木的心,還能被片片撕裂,撕裂後還能帶着絲絲的疼,果然人可以無盡的傷害,無盡的承受着傷害,疼着疼着,也就不疼了,也等於死了。
慕容徹到了第二日晌午時分,才離開鳳院,哥哥見我永遠衣着整齊,就算面容蒼白,也是風輕雲淡的蒼白,不是痛苦萬分的蒼白。
我坐在臺階上,他打開門,我扭頭望他,一襲白衣猶如天邊上的雲,在我頭上飄舞,我卻怎麼也夠不着。
一杯熱茶,冒着白煙,哥哥塞進我的手中,捧着我的手,“哥哥會保護你,下回莫要做挑釁慕容徹的事情了,他就是一匹狼,對自己的領地,有着強烈地佔有欲,沒有萬全之策,千萬不要招惹他!”
“你會愛上他嗎?”心在滴血,止不住的在滴血,問出的話,是不信任哥哥纔會如此問,我是害怕,害怕哥哥跟他賭,把自己賭進去。
哥哥捧着我的手的手再用力,嘴角微勾,笑得沒有一絲感情:“我是人,我怎麼可能愛上一匹狼?九兒真是多慮了!”
我掙脫哥哥的手,把手中的熱茶直接丟掉,撲到哥哥懷裡,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哥哥,九兒只有你一個人親人了,九兒害怕,害怕哥哥不是哥哥,哥哥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在後宮裡的人都會變,都會變得面目全非,不是本來的樣子,我自己也是一樣,變的樣子自己都開始厭惡自己起來。
哥哥輕輕的拍在我的背上:“九兒都是大姑娘了,怎麼會像小姑娘一樣害怕呢,趕緊去洗漱一番,哥哥帶你去看青蛙是如何自己跳進熱水鍋裡,在熱水鍋裡被煮熟了的。”
我慢慢的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胡亂的抹了一把不值錢的眼淚,“哥哥等我!”
一頭扎進房裡,洗漱換衣,和哥哥出了鳳院就碰見羌青,他負手而立,昂頭望着梧桐樹。
聽到我們的腳步聲,轉了身,負立地手拍着樹幹上,嘴角帶着笑意:“九公主,八殿下,你們有沒有發現在這大明宮裡,只有鳳院這棵梧桐樹長得最旺盛,長得最粗大!”
“梧桐長得旺盛有什麼用?”我淡淡的接話道:“都說鳳凰喜歡歇在梧桐樹上,你看啊,歇在梧桐樹下有什麼用,這周圍沒有翠竹啊,鳳凰不吃不喝哪來力氣浴火重生?”
羌青背後的青絲盪開,形成一道絕美的風景,加上的潺潺流水般的聲音,沁人心絃:“九公主和八殿下現在不是去找翠竹了嗎?難道不是?”
哥哥嗓音絲絲清涼:“不知羌青兄有沒有興趣一道看看,在大明宮哪個地方的翠竹可以令我們兄妹二人浴火重生的時候餓不着!”
羌青長臂一攤:“羌某的榮幸之至!八殿下請!”
羌青真是一個閒得無聊的人,還是一個可以自由出入後宮的男人,在大夏坐着上卿之職,行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事。
在大明宮裡的宮女和太監,見到他都要恭敬的行禮問安,我和哥哥走在前面,扭頭望着身後閒庭信步地羌青。
哥哥聲音傳來:“九兒對羌青真是動情了嗎?”
我把頭轉了過來,哥哥目視着前方,彷彿剛剛的問話不是他問的一樣,我機不可察的搖頭:“我是在想,慕容徹給他這麼大的權力,是不是因爲慕容徹喜歡與他,哥哥總是和他有那麼幾分神似!”
哥哥腳下的步子一頓,目光沉靜:“九兒覺得羌青和哥哥長得相似?”
我如實道:“三分相,風淡雲涌,如果你們兩個角色互換,他就會成爲你,你就會成爲他!”
喜歡穿一襲白衣,眸中的顏色極輕極淡,會慢水煮青蛙讓別人信任,不會給任何人一抹壓迫,不動聲色的算計一切,讓別人覺得自己是無辜的那個人。
哥哥嗓音中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涼意:“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哥哥真是想岔了,人心總是帶有猝不及防的變故!”
我不明白哥哥話中的意思,直到我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的時候,我差一點失去了他。
梨皇后宮裡好不熱鬧,大明宮裡所有的人,慕容徹所有寵幸過的男男女女都齊聚在皇后宮裡。
都帶來了賀禮,來朝賀皇后,也是這是皇后和慕容徹第一個孩子,如果一舉得男,又是嫡長子……只要孩子不會長太歪,就是鐵板釘釘的太子!
這些人都來恭賀,想給自己留條後路,想讓梨皇后看在自己如此恭順的份上,將來留自己一條性命。
哥哥給梨皇后請安行禮,梨皇后直接免了他的禮,還讓哥哥坐在她的身旁,對哥哥的親呢姿態,讓旁邊的一衆人紅了眼。
我中規中矩的給梨皇后行禮叩首,許是我是女子,會懷有身孕生下孩子會是她的威脅,許是故意瞧我不順眼,目的用我來威脅哥哥。
都有座位,就是我沒有,我很自覺的站在哥哥身側,衣着並不華麗,只比宮女那麼好上一分。
霜公子衝我一笑,梨皇后芊芊玉指撫摸着小腹上:“九公主,你送給本宮的是什麼呀?本宮怎麼沒瞧見啊!”
我從腰間拿出帕子,折成三角,捧在手中,彎腰奉上:“啓稟皇后娘娘,妾沒有什麼貴重東西,只有一方帕子,給皇后娘娘擦手!”
梨皇后眉尖微揚:“九公主倒是大方,難道就應了那句話,禮輕情意重啊?”
我湊近了梨皇后,哥哥端茶而抿,我壓低了聲音,對梨皇后道:“上卿大人也來了,在門口正等着皇后娘娘召見,不知道皇后娘娘召不召見上卿大人?”
羌青和我們兄妹二人一同前來,可是卻怎麼也不肯跟我們兄妹二人一起進來。
他讓我來稟明皇后,若是皇后問我要禮,讓我奉上一方巾帕,我如此乖巧照做,我就想知道等一下這方巾帕到底是擦血呢,還是擦眼淚呢…
縱然我壓低聲音,也是讓人聽見的,剛剛還有些嘰嘰喳喳的殿內瞬間鴉雀無聲。
羌青這個上卿大人是慕容徹身邊的紅人,也是很多人的假想敵……
皇后紅脣微啓:“上卿大人來了,那趕緊請吧,聽說上卿大人醫術了得,本宮正好讓上卿大人瞧一瞧,本宮肚子裡的胎兒是男是女!”
我躬身退下,去請羌青,便有人上前附和:“皇后娘娘肚子裡定然是皇子殿下!”
“就是就是…皇后福澤深厚,皇子殿下牢牢的在皇后娘娘肚子裡呢!”
這些奉承的話,不知道讓慕容徹聽到是什麼樣的反應,他的皇后,懷了身孕,他當了一隻大王八。
羌青款款而來,熱鬧的阿諛奉承在他到來的時候,戛然而止,羌青拱手抱拳:“給皇后娘娘請安!”
梨皇后手微微擡,“上卿大人免禮,上卿大人請坐!”
羌青到時不客氣的坐在梨皇后正座的一側,看見桌子上的巾帕,緩緩道來:“皇后娘娘,皇上命臣前來,皇后娘娘把脈,臣不也沒有帶藥箱,打着彎過來的,不知娘娘可否介意?”
朗月有眼力勁的在桌子上墊上墊子,梨皇后衣袖微微向上一提,伸出手去:“勞煩上卿大人了,皇上一直跟本宮說,上卿大人醫術了得,在這天下里,沒有上卿大人醫治不好的病!”
羌青朗朗的笑了起來,邊伸手邊道:“皇上是妙讚了,只是略懂略懂而已!”手搭在皇后的手腕上,眼睛微閉,梨皇后見狀也不去打擾他。
過了良久,羌青緩緩睜開眼睛,驚訝又猶疑,似拿不準似的!
他這樣的表情可真豐富,豐富得彷彿另一個人似的。
梨皇后慢慢的把手收回來,就放在自己小腹前,“上卿大人,本宮這身體有何不適嗎?”
梨皇后害怕太醫弄錯了,基本上太醫院的太醫都過來把了一次脈,才把消息放出來的……
羌青爲難的說道:“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梨皇后眼中閃過緊張:“上卿大人有話,直說無妨!”
羌青看了一眼哥哥,梨皇后將羌青的神色盡收眼底,羌青猶豫了半天說道:“八殿下受了傷,臣今日剛給八殿下瞧過,八殿下擔憂皇后娘娘,求臣過來,皇上昨晚非常憤怒,恨不得殺人!”
梨皇后臉色頓變,朗月急忙上前,梨皇后握着她的手:“讓女眷們都退下!”
朗月躬了躬身:“是皇后娘娘!”
梨皇后才把手鬆開,殿內妃嬪們帶着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只剩下男寵們。
梨皇后把頭一轉,看向哥哥:“皇上說什麼了嗎?”
哥哥起身,垂着眼簾,斂去眼中所有的情緒,恭敬道:“啓稟皇后娘娘,皇上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沒事在鳳院不要出來!”
哥哥此言是告訴梨皇后,慕容徹已經排除了哥哥是梨皇后肚子裡的孩子的親生父親,那麼接下來,慕容徹又要解決其他男寵。
羌青的話也是同樣的道理,他告訴梨皇后,慕容徹懷疑哥哥,憤怒非常,但是沒有殺哥哥,就說明哥哥是安全的,消除了他的懷疑。
留下來的男寵們對望了一眼,眼底浮現害怕,梨皇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哥哥:“你倒真是替本宮着想!”
“皇后娘娘客氣!”哥哥卑謙至極:“我們兄妹二人,仰仗皇后娘娘的鼻息而活,一切當以皇后娘娘馬首是瞻!”
梨皇后冷嗤了一聲,把頭轉向羌青,和顏悅色:“不知上卿大人,可否一直替本宮調理身體,助本宮生下健康的皇兒?”
羌青眸光一冷,掃過一衆男寵們:“臣自當願意,不過……”
皇后手掌一撐,制止了羌青接下來的話語,對朗月道:“去稟明皇上,以霜公子爲首的公子們,危害皇子,本宮殺之了!”
所有的男人大驚失色,紛紛跪地,朗月直接對着門口喝道:“來人,這些人企圖危害皇子,拉到暴室就地格殺!”
門外出現侍衛,個個手持大刀,把所有的男人押出去,叫喊聲,哀求聲一片,可惜喚不回梨皇后的絲毫憐憫之心。
解決這些人,梨皇后奉起了我送給她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擦着手指:“九公主送的東西最實惠,本宮略感欣慰!”
我跟哥哥一樣,把梨皇后侍奉起來,對她恭敬極了:“妾,兄妹二人,在北魏已經沒了親人,皇后娘娘就是我們的親人!”
梨皇后擦完手把帕子丟了給我:“小嘴真甜,賞給你了,沒事多到本宮這裡走動走動,本宮懷了身孕,差一個人說話!”
“是皇后娘娘!”卑躬屈膝的應答。
一次性解決所有的男人,其他的妃嬪們構不成威脅,走出皇后宮的時候,來到暴室外,聽首暴室內傳來的痛呼吶喊聲,羌青嘴角含笑對哥哥道:“恭喜八殿下!浴火即將重生!”
哥哥擡眸看了他一眼,很仔細的看了他一眼:“羌青兄真是客氣了,聽說大月氏過幾日要來人了,不知道羌青兄可否引薦一二?”
大月氏要來人了,哥哥如何得知的?
羌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月氏此次前來,是跟慕容徹商量的接回九公主和八殿下,不知道到時候九公主和八殿下會如何行事?”
哥哥側耳傾聽暴室恐懼尖叫聲,帶着殘忍的笑意回着羌青道:“羌青兄放心,只要羌青兄出手幫忙讓我們見到大月氏來人,慕容徹怎麼把我們兄妹二人請到大明宮的,我會讓他怎麼把我們兄妹二人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