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生低眸望我,“這叫兵不血刃,殺人以無形,怎麼樣,借刀殺人的手法,玩的漂亮嗎?”
這個人比我高出一個頭還要多一些,我望着他,墊着腳尖,還不能與他平視,只能努力的昂着頭,酸諷道:“借刀殺人的手法,你要是玩的漂亮,別讓別人把你的肉給削掉啊!”
姜翊生鳳目閃過一絲縱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姜了,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啊,都說了,不能把天聊死了,你這樣說話直戳我的心窩,讓我怎麼接?”
“不能接就不要接!”我伸手把他不老實的手從我腰間拿下,趁他不注意,抽回那一本龍陽十八式,隨手丟的遠遠的:“臨則安暴病而亡,臨家那邊可有說什麼?”
比我想象的要快,總覺得太后會緩緩的折磨,看他們家知道多少,沒想到太后下手如此之快,看來那個天大的秘密,是關於太后生死。是太后的逆鱗,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人知曉。
也是不對的……姜翊生就知道這個秘密……李瑾鋪彷彿也知道這個秘密,我知道他們不能輕舉妄動的原因,是現在對上太后無疑是以卵擊石,他們在等待時機,到底是怎樣的時機,纔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對象太后?
按照太后現在的做法,凡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得去死,頗有些,佛擋殺佛人,神擋殺神的意思。
姜翊生視線隨着書落地,一臉惋惜:“我書房的那些書,可都是孤本,隨便拿一個,價值千金,你就隨手扔掉了?”
今日的他,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反正扔在你的屋子裡,你得空回來看就是,不要跟我轉移話題,臨家準備做什麼?臨則安就這樣死了,他們不可能就這樣無動於衷!”
姜翊生似還未從一臉惋惜中緩回來,鳳目微挑,說不出的風情萬種,說不出的惑人邪魅……
他有一雙鳳目,細長,眼角往外翹,擁有一雙鳳目的人,本來天生帶有貴氣一般,加之姜翊生面容冷峻精緻,若是他不陰鷙陰沉,輕笑之間,翩翩貴公子一個。
見到他咧嘴要笑,我立馬瞪了一眼,姜翊生瞬間像個調皮的孩子,食指豎脣,“我不說話,行嗎?”
我舉起口脂盒惱地差點往他頭上砸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姜翊生,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本宮先回去了!”
“別!”姜翊生忙伸手拉我,把一帶,落在他的懷中,啞着嗓子,在我耳尖輕輕耳語:“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有十幾日未見了,你就不想我?”
“姜翊生……”我叫的咬牙切齒,“十幾日未見?每日三更半夜爬窗遙望的人是誰?”
姜翊生鬆了手,摸了摸鼻尖,悻悻然道,“我以爲你不知道,每日去的時候,並沒有越規,我以爲你睡着了!”
我皺着眉頭說道:“你身上的龍涎香味道太重了,你稍作停留,滿屋子裡都是這個味道,你不知道這是一大敗筆嗎?”這個人倒是會轉移話題,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帶歪了走。
姜翊生伸出手嗅了嗅,我往旁邊的椅子坐去,與他拉開距離,他邊嗅邊道:“有人說,龍涎香能壓住血腥味,我才命人把衣袍薰上龍涎的,沒想到倒成了罪證!”
“啪!”我把口脂盒往桌子上一放,“姜翊生,你是不打算對我說一點什麼嗎?”
姜翊生見我面色沉靜,對着那盒口脂毫不憐惜,眸光一沉,出去不知道吩咐半公公什麼,轉身又進來。坐在我的身旁。神色嚴肅:“臨家準備放手一擊,造反!”
我蹙眉問道:“哪來的兵馬?臨謹言是都察院的院使,官至一品,這是文官,不是武官!”
“他已經知道了那個秘密!”姜翊生像一個完美的獵人,設計了一個完美的陷阱,就等着獵物跳下去,“就算他不造反,太后也容不得他。再說了,天下大事面前,什麼事情會比造反,更能讓人把它連根拔起呢!”
霎那間涌現的凌厲殺氣,讓我爲之一振,我幾乎脫口而出道:“就算他不造反,太后是不是也讓他造反?”
姜翊生勾起一個殘虐嗜血的笑容,“一般誅人九族,已是心狠手辣,三族,更是讓人沒有任何從頭再來的機會,造反對太后來說,是屢試不爽的手段,鳳家就是這樣被滅!”
誅九族就是指:高,曾,祖,考,已身,子,孫,曾,玄,一家子九代,全部誅殺,無論嬰孩,還是已作古的高高祖父……
誅三族包含着更爲廣闊,父族,母族,妻族,九代之內,全部射殺。
誅三族是爲了,所以有關己身事物人,都得死,這樣就不會認爲任何春風吹又生的機會。
當然,還有誅十族的……
不過姜國開國以來,最狠的就是鳳家被滅三族……
誅十族,史書上倒是有案例……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臨家沒有兵馬,太后也會給他兵馬,讓他去造反!”這不是我的猜測,這倒像太后能做出來的事情。
姜翊生嘴角的笑容越發邪魅,雙眼凌厲,猶如一把鋒利的冰刀,不帶一絲感情:“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姜翊琰如何扛起這面大旗,反正造反已經在箭上了,臨謹言他怕死,更害怕自己家的榮耀。被別人踩在腳下!”
我的眉頭擰了起來,思忖片刻,“如果他們鋌而走險不造反,直接把你給殺了,太后沒得選擇,姜翊琰自然會當上這個太子之位,他當上太子之位,離至尊之位就沒有差多少,現在你是最關鍵的,除掉你,所有的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哈哈哈…”姜翊生哈哈大笑起來,一雙眸子粘在我身上,那笑意根本就沒有達到眼底。
笑了好半響,他才慢慢的放低了笑聲。一把撈過我扔在桌子上的口脂盒,抱着口脂盒又笑了好大一會兒。
打開口脂盒,捻了一片,走到我身邊,遞到我的脣邊:“價值千金的東西,你不要試一試?”
我把頭一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姜翊生彎過腰,鳳目染着笑意,像逗弄一隻小獸似的逗我,“你的脣瓣無色,不過一盒胭脂而已,怎麼就生得如此彆扭了?難道我不能送你一盒胭脂嗎?”
這個人是仗着我不知道,這盒口脂其中的含義,纔會如此睜着眼睛說瞎話。認爲我小題大做,拿着他的一番良苦用心踐踏着。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接過,放在脣邊抿了一下,然後把口脂扔進盒子中!
姜翊生嘴角緩緩勾勒,差一點都裂在腦後根了。
負手而立,在我面前站直了身體,“說的沒錯,臨家唯一的捷徑就是殺了我,殺了我之後,只要等待,不動聲色的等待,父王只有兩個兒子,太子之位。繼承大統,就必須從姜翊琰,姜翊羽兩個人身上選,退一萬步來說,臨家殺了我之後,被太后再殺之,臨家這冤假錯案,只要他們倆任何一個人登上皇位,都會真相大白於天下!”
“如此重要的環節,難道你就不擔心嗎?還有,同樣的秘密臨則安知道沒多久,暴斃而亡了,你比她知道久,我不覺得太后會放過你!或者說。你有什麼辦法,讓太后遲遲不會對你下手!”口脂香甜的味道襲入鼻間,甜膩膩帶着桃花的清香,蜂蜜的甜絲,彷彿它不是一款口脂,而是蜂蜜糖果一樣,讓人忍不住的想伸出舌頭舔一下。
姜翊生目光凝視着我的脣瓣,倒不是我舔了一下脣角,他十分邪性地舔了自己一下嘴角,似在回味着。
“誰說太后沒有對我下手?”姜翊生直截了當的拉過自己的衣襟,衣襟敞開,經過十幾日的休整,胸口早已結痂,變成了粉紅,“你看,我九死一生才保住性命!更何況,對於太后而言,我也纔是剛剛知道秘密的人,她就讓人給我片片凌遲,現在不殺我,因爲我把她的注意力轉移了,她還來不及殺我!”
沒有一塊好皮的身上,每回見狀我就心酸不已,卻是自動忽略了他說的話,眼睛也酸了。
“別哭!”姜翊生把衣袍一籠,往我面前站定,伸手劃過我的眼角,“我不疼!”
我伸手打掉他的手,眉頭擰成一團,凝噎地:“你是不疼,可是我心疼!”
驀然間,我的脣瓣一痛,眼前的冷峻的臉無限放大,他一手拖着我的後腦,一手鉗住我,讓我動彈不得,狠狠地貪婪用力地碾壓着我的脣瓣,使勁吸吮,似在故意啃食我脣上口脂一樣……
氣息被他抽離,我掙扎扭動,想張口呼吸,這人藉機與我口舌共舞,似真像那盒口脂的意思所說,唾液交換相濡以沫,我只願啃你一人的口脂一樣!
“姜……翊生……”我嗚咽叫道,胸口的氣息被吸喰完一樣,只覺得腦子陣陣發黑,完全不能呼吸一樣……
驀然間,姜翊生鬆開我,得到自由的我,喘着氣,姜翊生眉眼輕挑,用手擦過自己脣角,指腹沾染了口脂顏色,“果然無量閣閣主沒有騙我,味道很甜!”
“姜翊生!”我差點咬碎後槽牙。抄起口脂盒砸了過去:“這盒口脂什麼樣的意義,從一開始你都知曉對不對?”
姜翊生手腳靈活的接過口脂盒,脣角沾了我的口脂,鮮豔動人起來,離我三步之遠,光明正大的舔着嘴角,邪邪的樣子,像一個偷腥成功的貓:“起初我不信口脂怎麼能食之,現在我信了,味道比想象中的好了千萬倍!”
我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嘴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那你就留着慢慢吃吧,抽空把江太醫給本宮的書,送到行宮裡來。本宮回去了!”
“姜了!”
這個人總是會無聲無息的找到我的軟肋,無聲無息耍賴攤在我後背之上。
圈住我的他,聲音低低,曖昧至極,細吻我的耳畔,帶着絲絲委屈道:“你心中已知曉,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不過差一個我的驗證,你爲什麼還在抗拒我呢?”
我全身輕微的顫慄,他如此膽大妄爲,早已料定我心中懷疑,他口中所說,血緣關係與我和他不存在……
他現在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除了算計皇位外。就在力爭我與他沒有血緣關係!
我彷彿揹着一個大型的犬,竭力壓住心中翻騰的情緒,“姜翊生,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並沒有真正答應會與你在一起,我只不過答應和你一道!”
“你在強詞奪理!”姜翊生低聲笑了,言語之間盡是挑我的心,“姜了,你不是愛不上我,你是有意識地抗拒我!不過沒關係,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糾纏,反正我也喜歡日久生情……”
我掀了眼皮,掰開他的手,沉聲道:“你父王已經跟我說了。你想繼承大統,就必須娶別人做正妃,姜翊生,把對我的心思好好的收斂起來,莫說我現在的身份,你若謀不到那高位,等你的不是死,就是流放!”
“姜了,你可真是無情啊!”姜翊生佯裝一副受傷的模樣,鳳目亮晶晶的凝視着我,“謀高位,親近自己惦念的人,兩者並沒有什麼衝突!”
這個人對我的言語,卻早已把我當成情人看待一般。我與他相差甚大,他似乎把我當成一個比他還小的孩子來寵,來縱容……
見我不語,他自己武斷的下了結論:“更何況,就算謀不到高位,姜了,也是捨不得我去死的!”
“瘋子!”我罵了不聲,狼狽逃跑。
出間迎着豔笑,豔笑急忙跟上,“娘娘,您的嘴角……”
“回行宮!”我打斷豔笑的話,她說我的嘴角……想來又被姜翊生啃破了一些皮,接二連三的親吻,他毫不掩飾他的貪婪掠奪與霸道。
豔笑便不再言語。跟着我而走。
坐上轎子的時候,卻發現位置上那一盒親吻,安靜的擺在那裡,我舉手掀起轎簾,往皇子府院牆上望去,沒有看見他,
轎子離地的時候,我放下轎簾期間,卻看見這個人就站在我轎子旁邊,手執口脂鄭重其事的吻了一下,張了張嘴,瞧着那口型在說,“味道果然美味!”
打開口脂盒,最前面的一張。我用過的那一張,果然沒了……
臉上耳間不自覺的冒了火一樣,熱氣無處散發,直到到了行宮下了轎,纔好一些……
沒讓豔笑攙扶,率先往行宮裡出,踏進門去……心中咯噔一下,又退了回來,緊緊的皺起眉頭,問道:“豔笑,是不是行宮的守衛加強了?”
豔笑環顧了四周,神情一下肅穆起來,“是的,一娘娘。比平常多了一倍多!還是穿的是我南疆男兒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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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色一下冷了起來,“你把散落在京城的人召回來了?”
“沒有!”豔笑脫口而道:“娘娘最近在京城安全,奴婢不會擅自決定把那些人光明正大的召回來的?”
不是豔笑召過來的人……
是誰?
南行之派了人過來?
豔笑忙不迭地招人過來護着我,自己來扶着我,我攥緊手中的口脂盒,有些忐忑不安踏入行宮……
行宮的院落裡,每十步之遙,都站着兩個人,見我紛紛單膝跪地行禮……
我徑過之後,他們又面無表情的站立起來……
“娘娘,是不是王上來了?”豔笑忍不住的說道。
南行之來了,爲何我沒有得到一絲消息?
豔笑見我不語,又道:“不對,不會是王上,時間對不上……”
越往我的房間走去,侍衛愈多,踏進我的房間,豔笑忙俯身叩首:“奴婢見過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我房間正廳之中,南行之一身暗紅色龍袍便服,青絲在後背鋪展開來,長身挺立,一隻手負在背後,正在昂着頭,看着正廳中泰山圖……
聞聲,南行之並沒有轉身,冷漠平淡的說道:“免禮,起身吧!”
豔笑連忙起身,端茶倒水去了,倒是歡樂不少……
我清了清喉嚨,慢慢的走上前,站在他身側,隨着他的目光,望着懸掛在正廳的泰山圖:“王上,爲何來了,沒有提前通知一聲?”
南行之聽到我的話,微微側目,琉璃色的眸子輕眨了一下,“已經通知了,太后太過於忙碌,沒有放在心上嗎?”
已經通知了?
我努力的回想豔笑對我說過的話,似有這麼一出,似有沒有這樣一出……
被他反問一句,着實令人尷尬,我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氣氛怪異,好半響,我才說了第二句:“北齊與邊關的事情,王上都解決了?不是說半年以後纔過來嗎?”
南行之目光下移,落在我脣上,神情淡淡:“冷大人已經孤的近況早已傳給太后,太后爲何還有如此一問?”
好吧,冷文顥確實傳來休息,說南行之和北齊簽訂友好協議十年,可是我真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他會出現在姜國……
還會出現的如此突兀……
我略略昂頭,瞧着他跟妖精般精緻的臉。誠實道:“多日不見,哀家似乎忘記了該如何王上相處!”
“哦!”南行之琉璃色的眼眸沉了一下,低着頭望我,我被他望地心中升起一股心虛之態,有一種我在藉着南疆的勢,卻把他這個南疆主子拋出腦外,用完就丟的心虛感。
我這邊尷尬心虛萬分,他像個沒事人似的,似一點也不在意,琉璃色的眸子,淡漠的凝視着我。
一時之間,我倒不知道怎麼開口打破這沉靜。
正當我不知如何該打破這份沉靜,南行之淡漠的問道:“太后在姜國遇見心愛的人了?”
我一愣,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王上爲何有如此一問?”
南行之突然對我伸出手,修長的指尖,在我的脣角之間輕輕地擦過,面無表情的說道:“太后的口脂,被人吃了!”
霎那之間,臉頰爆紅,南行之舉起手指,在鼻尖輕嗅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把手指放在我的眼簾之下,“口脂的味道有些甜,所以吃的人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太后的脣瓣紅腫的倒是掩蓋住口脂本來的顏色。”
暗自懊惱,從皇子府出來的時候,豔笑似有在提醒我。脣角……
我還以爲脣角微微刺痛,最多被姜翊生啃破了皮,沒想到他把我的口脂啃亂在脣角邊緣,似有意如此做,故意的曖昧的宣告着什麼……
我有些欲蓋彌彰的說道,“沒有的事情,秋天天氣乾燥,哀家的脣瓣乾燥,哀家咬過,不小心口脂偏在嘴角!”
“原來是這樣!”南行之慢慢的收回手,神色無一絲波瀾,卻是遞給我一個盒子,本來我手上就拿着那一盒姜翊生送給我的親吻……
南行之直接把他手中的盒子疊加在我手上的親吻上,“孤來的太匆忙。倒是沒有帶什麼東西給太后,途經中,得了這個。”
豔笑說的沒錯,南行之得了什麼好東西,都往我宮裡送,現下給我這一盒……我垂眸望去,以爲自己眼花了……
使勁的眨了眨眼,卻發現他給我的東西,跟姜翊生給我的東西一模一樣……
口脂……親吻……
盒子還沒有開封,我拿起來左看右看了一下,盒子是一模一樣的。
扯下細細的封條,打開捻起一片,口脂的一角寫着無量閣三個字,味道。桃花的味道夾雜着蜜的香甜,我的嘴角有些抽搐,舉起手中口脂,問南行之:“王上怎麼忽然想起送哀家之物?”
南行之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太后不是說秋天乾燥嗎?孤得此物時,賣家說,此物適四季!”
原來他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我只得硬着頭皮溫言道:“王上此物不該送於哀家,此物有非比尋常的含義!”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下停在我手中另一盒口脂上,似帶着無辜的反問:“親吻嗎?若是如此……孤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一下錯愕了,他是知道這款口脂的意思,怎麼還想起送於我?
南行之見我不語,俯身就着我的手嗅了一下口脂的味道,“親吻,味道很香甜,賣家所言非虛,太后覺得有什麼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