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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倒黴催的太子殿下

第六十六章 倒黴催的太子殿下

情人在這種狀況下相見,沒有太多時間耳鬢廝磨。扮作大夫的若非就站得遠遠地,跑到了耳房那邊,將空間留給那一對好不容易相見的牛郎織女。

司空璧在牀上坐了起來,拉着鍾纖穠的手道歉:“對不起纖穠,連累你了。”

“我沒事。”鍾纖穠鎮定地看着司空璧的眼睛。調整好情緒,認真問道:“殿下,我只問你一句……”

“你可願意娶我?”

司空璧聞言不動聲色,內心卻波瀾萬分。

他都因爲和她私會鬧得全城皆知了,這個時候還問願不願意娶她?

沒搞錯吧!

這讓我的臉往哪裡放?讓父皇顏面何存?我父皇不打死我纔怪呢!

然而女人是需要哄的,司空璧深知這個道理,溫柔地注視着她的眼睛,安撫道:“求之不得。”

“我這就回府求休書。”鍾纖穠聽到這個答案,心裡懸着的石頭落了地,起身往外走,卻被司空璧拽住了。

一把跌坐在牀邊。

司空璧順勢湊了上去,嗅着她的脖子呢喃道:“纖穠,不要走……”

“等我回來。”鍾纖穠掙扎着想起身,卻被司空璧給攔住了。

內力深厚的若非聽到這聲音如在耳邊,眼觀鼻鼻觀心。整個人都不怎麼好。自家夫人和別的男人這個樣子,一會兒還要如實相告……

嚶嚶嚶,好想死啊。

表面鎮定的若非內心有些崩潰,可是耳朵還是好使的,聽到外面有人靠近,有人低聲驚呼“皇上”,若非急忙跑去房間里拉過鍾纖穠:“有人來了,我們走。”

第一時間從窗戶處跳到房頂上藏起來,鍾纖穠的心跳得很快。尚且不明所以。

而房間內早已衝進了人。

司空珏跟在皇帝身邊大大咧咧地道:“也不知道二弟病成什麼樣了,外面這麼多下人守着。”

司空珏本是興沖沖地來,一進房間卻見司空璧一個人躺在牀上,周圍都沒有人。不禁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司空璧幽幽睜眼,見到父皇的臉急忙爬起來行禮,皇帝去扶他躺下。

回頭森森然看着司空珏。

意思不言而喻。

人呢?

你說的私會呢?偷情呢?

司空珏汗涔涔地道:“兒臣,兒臣也不知道啊……”

明明丫鬟還是那個丫鬟,筆跡還是那個筆跡,在皇帝面前煽風點火說了多少難聽的話,來了後竟然撲了個空?

人呢!我也想知道人在哪兒啊!

“你好好休息吧。”父子二人相見,聊了幾句,皇帝便拂袖而去。

司空珏追上前,自然而然被盛怒之下的皇帝抽了一巴掌。

司空珏哭喪着臉把另一邊湊過去:“父皇您打我吧,只要您能消氣,怎麼都好。”

“老大啊……”皇帝突然感嘆道:“我知道你和老二向來不和,是從你們母妃那裡就惹下的仇,可你母后……去了那麼久。也不希望看你這個樣子。你老實說,這件事從頭到尾是不是你搞的?”

“兒臣冤枉啊兒臣!”司空珏跪在皇帝大腿邊開始哭,哭到皇帝看不下去,一個勁兒地踢他:“快起來,讓別人看見是什麼樣子?”

司空珏哭得委屈極了。

他是真的冤枉啊,明明那天就見到了鍾纖穠和司空璧在一起,怎麼今天……

不!一定是藏起來了!司空珏眼裡閃着慾望的小火苗,懇求皇帝再和他去一趟。

皇帝也是個好奇心重的,聽他攛掇,就跟着悄悄回去了。

推開門一看,司空璧還躺在牀上。

司空珏又翻了一圈,徹底沒話了。這回,皇帝惡狠狠地瞪了司空珏一眼,自己走了。

躺在牀上的司空璧突然坐起身,眼裡露出一分森寒。

勾起嘴角冷笑道:“大哥,你這一趟一趟的。是在我這裡找什麼呢?”

“找什麼?你會不知道?”司空珏反問。以豐豆技。

司空璧聳了聳肩,表情無辜。司空珏走後,他盯着門口不禁冷笑。

好啊,我說怎麼最近周圍這麼不對勁,原來是你在打我的主意。那些流言也是你散佈出去的吧?司空珏,別以爲你是太子就能穿龍袍了,還爲所欲爲,真是可笑。

不是說我和鍾纖穠私會麼?你等着,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和她私會的究竟是誰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大臣們都發現太子和惠王都沒有出現,不禁有些好奇。很快地,太子被幽禁東宮閉門思過的事情也傳遍了,謝遠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只是抿脣一笑。

事情正順利地進行着。

唯有一點在掌控外的,就是還在胤王府的師秋荷了。

他還是決定去看看她再說。

這回謝遠舟學乖了,提前遞了帖子,約定好時間纔去。在胤王府與司空明琅碰面,司空明琅似乎有些好奇地問:“那個……前些日子聽到些風言風語,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好着呢。”謝遠舟一邊喝酒一邊瞟着,回頭問司空明琅:“你不覺得缺點什麼?”

“哦哦哦我懂得!”司空明琅笑着,讓人帶一衆舞姬上來跳舞助興。

謝遠舟微微皺了皺眉。

想起上一次司空明琅怎麼要師秋荷自己都裝作置若罔聞,如今,他也在和自己玩老套路呢。

無奈之下,謝遠舟只得問道:“沉雪呢?”

司空明琅微笑:“她不方便見客。”

行,這把人送來後自己還成了客人了!

雖說自己本來就是客人,可這種親暱語氣是怎麼回事兒?謝遠舟臉色一沉,也不顧忌身份:“怎麼個不方便?”

“她……有孕在身,你若想聽琴我已請了琴師一會兒便到了。”

謝遠舟腦袋裡就只剩四個字,有孕在身,砰地一下在腦袋裡炸開了。

有孕?誰的孩子?司空明琅的?謝遠舟幾乎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向司空明琅時,眼中盡是森寒之意。

司空明琅心想,果然有一腿!看,這不就讓我試出來了麼,我一說她有孕了,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

有一腿還往我這裡送,懷的是什麼心思?再說,秋荷、秋荷她對你多麼好?

其實即便沒有聽到完整的事情經過,三觀正直的司空明琅也腦補出了師秋荷和謝遠舟之間的愛恨情仇。估計謝遠舟那麼聰明應該也知道了師秋荷的身份,後來將她收入房中迫使她懷有身孕到最後還拋棄了她將她送到自己府上,謝遠舟啊謝遠舟,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謝遠舟盯着司空明琅看,而司空明琅的目光毫不畏懼,又盯了回去。

一番交鋒,謝遠舟率先敗下陣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的?”

“不然呢?”司空明琅笑着。

心裡就是一個大字,爽!

秋荷啊秋荷,你可知道我爲你報仇啦!

謝遠舟沒有再留在胤王府,而是飯都沒吃完就直接走了。司空明琅獨自喝酒,喝着喝着竟然直接睡了過去,也就忘去和師秋荷說這件事邀功了。

晚上,師秋荷正從茅房回來,兀自疑惑。

月事推遲這麼久沒來,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近來有些嗜睡,身上還有些浮腫,原本以爲是毒藥搞得,莫不成是……

“你有孕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嚇得師秋荷猛地往門那裡看去。

謝遠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晃了進來,走來師秋荷牀前,一字一句地重新問:“你懷孕了。”

卻是篤定的語氣。

師秋荷搖頭:“沒有。”

不管此刻是什麼情況,先否認才行。

不過自己爲什麼要急着否認?又害怕什麼?是他把自己送過來的好不好?想到這,師秋荷的臉上浮出淡淡怒意,毫不友善地道:“你來幹什麼?我叫人啦!”

“沒有?”謝遠舟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師秋荷的小腹,回想起司空明琅的話。

難道是騙自己?可爲什麼會騙自己?師秋荷與他說了些什麼,他纔會騙自己吧?

這也並沒有比知道她有孕的消息要好受得多,於是謝遠舟冷着臉繼續問:“你和司空明琅之間……”

“我們還好啊。”師秋荷語氣輕鬆:“他對我很好,我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個歌伎或者是什麼侍妾,多謝侯爺送我來這裡,我真是十分感謝侯爺。”

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可謝遠舟卻能看出她的怨怒和隱忍。自從成了江沉雪後,她越來越口是心非了。

雖然有的時候覺得這樣口是心非很是可愛,可看久了,爲什麼自己也跟着心疼呢?謝遠舟攥成拳的手展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臉,舉到半空之中卻被她打到一邊。

“秋荷。”謝遠舟聲音低啞地喚着。

“你知道我送你來爲了什麼。”

師秋荷覺得好笑,不禁當時便笑了出來:“我知道啊,不就是一個歌伎送到哪裡都是一樣嘛,拿我來討好司空明琅,朝局中你也想插一腳,讓我跟在他身邊幫你傳遞消息,你以前不就是這麼說過嗎?”

謝遠舟心一頓。

他以前確實說過這種話,可也是在試探她究竟是不是師秋荷的時候才說的。再說了,這怎麼能輕易當真?

想到這,謝遠舟不禁又懊惱起來,再看向師秋荷時,目光中多了一絲心疼。他漸漸明白,原來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會當真。

“傻。”謝遠舟言簡意賅地評價着。

師秋荷實在想表示不服。

說自己傻?那你就是愚蠢到無藥可救了好不好?

可她不能說話,她纔不想親口承認自己是師秋荷。而且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也覺得謝遠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的時候,話是不用說開的,只要一個眼神就足夠。可更多時候,人們領會不到彼此目光深意,又只能生生地錯過。

“我讓你來,是因爲你是我的秋荷。”謝遠舟鄭重其事地說着:“僅此而已。”

師秋荷發愣之際,謝遠舟已經把雪團從牀上抱起來。

“今個我就在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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