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了一圈無果後,黑亮的皮鞋盈盈的停靠在*前,似乎正在猶豫着什麼,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丫的,既然找不到就快走吧!找不到就說明她不在屋子裡唄,還有什麼好逗留的,快走吧,快走吧···走吧··走吧···
望着他桀驁的雙腿,撒貝兒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心裡不停的默唸着玉皇大帝和天上各位神仙的名字,眼睛亮的像電燈泡一眼,直直的等着那雙皮鞋挪動。如果眼睛能夠殺死人的話,他腳上那雙黑亮的皮鞋都已經穿了好幾個空,熊熊的燃燒起來了。
正打盹的玉皇大帝彷彿聽到了撒貝兒心裡聒噪的叫囂聲,伸了個懶腰決定幫她一把。
正在猶豫不決的皮鞋彷彿打定了主意了一般,慢慢的向門口走去,盈盈轉動的門把手聲讓緊繃着弦的撒貝兒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顆懸着的心慢慢鬆懈下來。
殊不知就是這口輕微的嘆息聲,害死了她。
玉皇大帝無奈的聳聳肩,一臉的愛莫能助。撒貝兒,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自己把自己推上絕路的呢!
走到門口的皮鞋猝的移動腳步,修長的長腿盈盈一跨就來到了*前,那種冰冷的氣息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心裡死了一般的哀默。
“出來。”
冷漠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帶有一絲波瀾的語氣隱隱的透着森冷。
算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老孃豁出去了!
撒貝兒沉痛的閉上眼睛,慢慢的從*底鑽出來,未乾的額頭直直的觸上一個冰冷的物體,從她爬出來到站起身來,一直都抵在她的額頭上沒有絲毫拿開的意思。
奶奶的,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抵在她頭上的不明物是一把黝黑的槍。閻王還真是謹慎,連來她的房間都還隨身帶着槍,難不成他還信不過她不成?
逆着窗外傾瀉散落的月光,撒貝兒緊緊的拽着裹在胸前的浴巾,死死的低着頭不敢看他。
接下來要怎麼樣呢?知道她是女人以後就將她趕出使者組織嗎?可是··可是她都還沒來得及讓他知道她是誰呢··她都還沒來及表明自己的心意呢··她都還沒來得及讓他··愛上她呢··
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嗎?爲什麼她的心裡是如此的不甘心呢。
想着想着,撒貝兒的心裡一片悽楚。
“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個屋子裡?”
冷漠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手中槍的力道悄悄鬆懈了一下,話語中充滿了質詢。
撒貝兒的頭驀地一下擡起,屋子裡的光線太暗,讓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臉。只是··
他剛剛說什麼··
他剛剛在問··你是誰?
天!難道··
難道他沒有認出來她就是那個假小子諾言嗎!
想到這裡,撒貝兒心裡真是一陣又驚喜又失望,驚喜是驚喜他在這黑暗的環境裡沒有認出自己,失望是···也是他沒有認出自己。
不過,這份開心還是大過於失望的,既然他沒有認出自己,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還有機會?還有機會讓他見識到真正的自己,還有機會以女孩子的身份向他表達自己的愛意,還有機會···讓他一點一滴的愛上自己。
想到這裡,撒貝兒眼中精光一閃:無論如何今天這關都得矇混過去!接着她便裝作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雀躍的心情讓她的大腦還來不及反應,話語就說出口了,以至於這番不經過大腦的話,讓他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瞧瞧她在說什麼,她聽見自己嬌滴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我是這件房間的主人今晚招來的小姐。”
奶奶的,她好死不死的找了這麼個理由!居然說什麼··什麼自己是小姐!歐買噶的!她真想抽爛自己這張該死的嘴!一萬種理由她不找,偏偏找了一個這麼日的!她就是說自己不小心走錯了房間了什麼也好啊!
這下真的日大了!
算了不管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硬着頭皮上吧!反正他要找的人又不在這裡,她既然表明了身份,他應該無趣的走開了吧!
撒貝兒緊緊的盯着那張緊抿着的薄脣,暗暗的想着。
聽了她的話,黑暗中的丁皓焱不動聲色的收起手中的槍,還沒等她放鬆的呼一口氣,一雙溫暖的大手就驀地摸上她的臉頰,借力一帶就將她帶進了他溫暖的懷抱裡。
“小姐嗎?既然是小姐的話,那應該陪誰都是一樣的吧?”
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揉搓着她的小臉,邪魅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等··等等!他該不會連個小姐都不放過吧!該死的她剛纔爲什麼好死不死的要說那個理由啊!
“先··先生,不好意思,我只負責服侍這間房間的主人,所以··”
撒貝兒狠狠的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了一個比剛剛那個藉口還要雷的理由。
人家都說,當你說了一個謊時,就必定要用其它的謊來圓這個謊。這話說的可真是一點都沒錯!她撒貝兒馬上就要成爲新一屆的撒謊大師了!最好再申請個吉尼斯世界撒謊記錄什麼的!
“沒有關係,我會付比這個房間的主人更高的價錢給你。噓,什麼都不要說,讓我們好好享受這個美妙的夜晚吧。”
說着,丁皓焱一把抱起滿臉愕然的撒貝兒向大*上走去,還沒等她想出一大堆自救的理由,輕柔的吻就覆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