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準備上車的時候,錢熙亞纔想起秦瀚並不知道簡嘉的新家在哪裡,於是決定由他親自開車,秦瀚在車後照顧簡嘉。
簡嘉今天或許真的因爲開心喝的有點高了,坐在秦瀚身邊說話都帶着醉意:
“秦瀚,你跟錢熙亞認識多久了?”
“哦,好幾年了,”秦瀚看了醉意朦朧的簡嘉一眼,勸道,“我看你醉的不輕,還是別說話了,快躺下。”
“這在車上,怎麼躺,”簡嘉雙眼迷濛的往身後的椅背靠去,叨唸着說,“再說我也沒醉,可以聊聊,很快就到家了。”
秦瀚一隻手穿過去,扶住簡嘉的肩膀,有意試探說:“要不,你靠着我睡會兒唄,待會兒到家了,我扶你乘電梯上樓。”
這話還真讓簡嘉一下子睜開眼睛,盯住秦瀚,狀若驚恐的說:“不行,這怎麼成,要是讓錢熙亞知道了,他非滅了我不可。”
正手握方向盤開車的錢熙亞,本在通過後視鏡觀察後座的情況,聽到簡嘉提起自己的名字,心下一跳,直到聽到後面那句話,不由抿脣一笑,只聽秦瀚好似尋着八卦的機會,繼續扯淡道:
“哦,錢總會滅了你,他有這麼壞?我怎麼沒看出來,”秦瀚也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簡嘉,你這樣很危險,會直接導致潤華集團所有女員工難得‘一致對外’來對付你,要小心。”
簡嘉有醉意,自然沒注意到秦瀚話裡的調侃甚至圈套,她揮揮手,滿臉不屑的說:
“哎,你們是外人當然不知道了,錢熙亞,你們的錢總裁啊,就是一小氣巴拉的臭男人,還動不動就甩臉色,真搞不懂他是不是平日裡在公司擺酷成了習慣。”
秦瀚沒忍住笑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說起醉話來也能這麼可愛。
“照這樣看來,簡助理,你跟我們錢總很熟咯。”
此時的錢熙亞真恨不能堵住後座兩人其中之一的嘴巴,他聽見她說:
“那當然,我跟你們錢總何止認識,而且,”簡嘉說到這,突然像意識到什麼猝然一頓,靦腆的一笑,“這我不能告訴你,錢熙亞會生氣的,秦瀚,你不知道這男人生氣的時候有多討厭,不打不罵這點很好,就是不愛理人,擺着一張臭臉,好像我欠他五百萬……”
錢熙亞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觀賞”簡嘉“發酒瘋”,心想,這話應該壓抑很久了吧,只在心下拜託秦瀚這小子別再故意八卦了,狼外婆欺負小紅帽本身就不道德。
秦瀚仿若聽見錢熙亞在心下吐槽,微翹的脣角登時咧到了耳根,顯然,狼外婆並沒打算放過小紅帽——
“這麼說,錢總和簡助理的關係很不一般咯,我可知道錢總是已婚人士,難道他還‘金屋藏嬌’,就是你?”
錢熙亞真快被氣死了,悔不該讓秦瀚這傢伙在後頭“照顧”簡嘉,正想訓斥幾句,只見簡嘉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秦瀚的鼻子說:
“秦總監,你,敢說錢總壞話,擔心錢總,扣,扣你薪水……”秦瀚還想說什麼,簡嘉已然眼皮沉沉,昏昏欲睡的頭一歪,一下子靠在身邊人的肩頭說,“我好睏,秦總監,借你的肩膀一用。”
秦瀚啼笑皆非,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靠得舒坦些,待到他瞥一眼看去,見她睡相安穩,也很甜,他不忍打破這美好的瞬間,不覺中,他也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兩人就這樣肩並肩的睡着了。
等到錢熙亞一個剎車,秦瀚才醒過來,簡嘉也睜開眼睛。
“秦瀚,你把簡嘉送到家門口,我在車裡等你,”錢熙亞好似在刻意迴避着什麼,謹慎的轉着眼珠子,“她身上有鑰匙。”
“好的,我去去就來。”秦瀚回的也乾脆,和簡嘉陸續下了車。
只是秦瀚纔剛攙扶簡嘉走到樓梯口等電梯,錢熙亞就追了上來,一臉警惕的說:
“還是我送簡助理上去吧,秦瀚,你先回車裡等着。”
秦瀚愣半天沒反應過來:錢熙亞這畫風轉變的是不是快了點?算了,反正也知道簡嘉家在這一帶,以後來找她也一樣。於是,他沒怎麼反對也沒多想,只說了句“慢點,她看上去還沒醒”,就轉身走去,坐回車裡。
進了簡嘉家裡,錢熙亞忙前忙後的照顧她,先扶她到沙發邊上坐下,又倒水給她,簡嘉只喝了一口,就吵吵嚷嚷的要洗澡睡覺,錢熙亞沒辦法,只好由着她。
擔心她半睡半醒弄不好,就去浴室裡放好溫水,幫她把衣服脫了放進浴池裡,看她閉着眼睛坐在浴缸裡搓澡,頓覺好笑,走出門等。
簡嘉洗完澡,穿着睡裙走出浴室,人還是暈乎乎的,昏昏欲睡。
“空調開着,你好好睡一覺,明早上班別遲到了。”錢熙亞淡淡的說,“秦瀚還在樓下等我,就不陪你了。”
簡嘉眼裡流露出一絲懊惱,但轉瞬即逝,什麼也沒說就走到牀邊躺下。
他看着她背對着側躺在牀,單手撐着腦袋,一手放在腰上,遠遠上去更顯的腰肢如柳,嬌小玲瓏,空調被只蓋住她三分之二的身子,露出一截瘦小白皙的小腿來。
錢熙亞一怔,腦海裡登時充滿兩人魚水承歡時的旖旎,想起她每每歡愉到極致,那小腳便會可愛的蜷起來……他這纔有了感知,兩人很久沒親熱了。
他不安的在門口徘徊,煩躁的用手拉扯着衣領,轉身要開門出去,卻每每回轉身,走到靠近牀又掉頭走去門口站住,如此這般來回走了幾趟,終究沒忍住,走進浴室給秦瀚打了個電話,說是和簡嘉還有事要談,會晚點,讓他先回去。
隨後出了浴室便恨極的奔上牀前,往簡嘉身後靠去:
也許是感覺身後多了個“靠山”,簡嘉稍側了身子,見是錢熙亞,不由怔了怔,她眨了眨迷濛的雙眼,聲音輕柔的問:
“咦,錢總,你還沒回去嗎?”
“簡助理,你醉了……”錢熙亞低下頭,薄脣輕觸着簡嘉粉嫩的臉頰,而後又含了她的耳珠,聲音輕柔,“我留下來‘照顧’你。”
“錢總就是這麼‘照顧’人的麼?”簡嘉指的是在她腰腹胡亂磨蹭的大手。
“那簡助理希望我怎麼照顧?”錢熙亞望着簡嘉,眼裡的慾念比戲謔要深的多。
一雙墨色的眸子裡燃着的兩把烈焰,頓時把簡嘉的臉都灼得泛紅發熱。
她索性轉過身去平躺在牀,厚着臉皮伸出圈住他的脖頸,狡黠又有點嬌嗔說:
“錢總打算怎麼‘照顧’我?”
錢熙亞心跳頓時漏了一拍:這女人的臉皮什麼時候修煉到這“境界”了。
“你費盡心機‘勾引’我,不就是爲這一刻,”錢熙亞揚着的脣角浮出一絲嘲弄,“簡助理還會不知道我怎麼‘照顧’的?可能會讓你下不了牀,要有心裡準備。”
臭lm!簡嘉憶起被某總裁撲倒在牀“享用”的情景,一張臉因羞惱愈發酡紅,眼睛也彷彿比以往更黑更亮了,錢熙亞簡直駕馭不了自己內心的蠢蠢欲動。
“錢總這話說的,”簡嘉依然摟着錢熙亞的脖子,動着嘴皮說,“之前本來是秦總監送我回來的,你偏爭搶着要做好人好事,我也只好給你個機會了,哪想到你卻倒耙一把,說我勾引你了,”她撇撇嘴,表示不忿,“錢總,這要是傳出去,讓那些把你奉爲男神的美眉們怎麼活。”
錢熙亞英挺的眉峰擰起,直直的盯住簡嘉:這女人還敢提秦瀚,之前借酒撒潑,在車後座跟人摟摟抱抱,以爲他沒看見?還真把他當成司機使喚了?!
“之前看你跟瀚打的火熱,感覺還不錯的樣子。”他調侃的語氣,臉色卻很不好看,“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小男孩’了?”
簡嘉心下暗笑,兩手一滑,雙手捧住錢熙亞的臉說:“怎麼,錢總裁吃醋了?”
“不要亂說,我能吃什麼醋,”錢熙亞感覺自己在這女人面前很快要丟盔卸甲,唯有僅存的尊嚴在支撐,他強裝鎮定,“你還當自己還是十八歲的青春美少女,人人都搶着要啊。”
簡嘉直接想一腳把某總裁揣下牀去,然而美男當前,又一副欲擒故縱的痞子樣,她怎麼也下不去腳。
“錢總,你還別說,”簡嘉半真半假的煽風點火,兩隻手也在眼前的俊臉上這裡摸摸,那裡捏捏,“秦總監人很好,長相才華一個不落下——”
話沒說完,就有兩片冰涼的薄脣壓上,含住她脣瓣又深又狠的吻——他纔不想聽她誇別的男人如何如何好呢。
簡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這男人給奪去。以前單覺得他薄脣好看,不笑或者笑的時候都很性感,後來才領教了他的薄脣“吻功”深厚,好看又好用,常常吻的她透不過氣來,霸道的,深情的,濃烈的,甚而野蠻不容抗拒的,使得她由最初的閃躲變成被動的接受,最後被勾得主動迎合他的吻。
簡嘉感覺錢熙亞的吻,漸漸毫無章法,任性肆意……室內的溫度彷彿在一瞬間陡然上升,即使空調的溫度已經調的很低,簡嘉還是覺得悶熱,錢熙亞卻渾然未覺已汗溼的脊背。
接着某總裁又嘶啞着嗓音問簡嘉,現在緊急剎車還來得及,否則後果自負,他概不負責;她卻挑釁說,放心,她不會要一隻紙老虎負責。
簡嘉知道不該去招惹一隻公牛,而她卻不知死活的招惹了,要命的是她還朝公牛甩紅布條,後果可想而知——她被翻來覆去的折騰成一灘水,軟軟的窩在錢熙亞懷中,不論他怎麼嘲笑如何逗引,她都不肯挪動一下,只剩下一點氣力吐氣。
心下卻把某總裁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同時感覺這男人真“玻璃心”,自己不過是“別有用心”的激將,他自尊心就碎了一地。終於惹的他不顧一切,令彼此雙雙沉淪,精疲力盡。
“服了麼?”錢熙亞側躺在簡嘉身邊,灼熱的呼吸噴在簡嘉臉上,“還敢不敢再招惹我?”
簡嘉賭氣不理,錢熙亞又哄她說話:“簡助理,你這叫‘潛規則’上司知道嗎?真沒職業道德。”
果然簡嘉被氣笑了,從某人懷裡鑽出頭,忍着笑說:“錢總,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幾時‘潛規則’你了,”說話間,她的白皙的臉已蒙上紅暈,“我只是小小的設計助理,也敢‘潛規則’總裁?哦,我不想幹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