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以爲我沒看見?呵呵,你當我瞎啊,我倒要看看你揹着我往抽屜裡藏了什麼?”
“……”
凌爵心一驚,拉過她的手,一把箍住她的腰。
秦南君揚眉,
神情倏地冷淡,
“果然藏了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
凌爵輕笑出聲,
“你知道你現在這是什麼表情麼?”
南君現在哪還有什麼功夫管自己什麼表情?她現在全副心思都在他的抽屜裡!
“你放不放開?”
“生氣了?”
凌爵把她雙手連着那纖細的腰肢全都箍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輕聲問。
“放開。”
“幹嘛這麼嚴肅?我還真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凌爵看着她,揚眉問道。
“我告訴你,你別給我油嘴滑舌的,你說再多都沒用,你今天這抽屜我是翻定了!”
秦南君被箍在他腿上,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狠話已經撂了下來。
凌爵臉上依舊只有淡然的淺笑,好似這抽屜裡真沒什麼不能讓南君看見的東西。
“這樣看着我幹嘛?”秦南君睨了他一眼,而後目光便牢牢的落在半拉開的抽屜,恨不得此刻自己的眼睛就是x射線,能直接看穿抽屜裡到底藏了什麼!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
秦南君瞪他。
“完全一副捉jian嘴臉誒……我還能把個女人藏在抽屜裡不成?”
“我一副捉jian嘴臉?凌爵,我告訴你,什麼時候你要是讓我有換上那樣一副嘴臉的機會,我立馬帶着沁兒走人!”
“乖乖……媳婦兒,這麼狠啊?”
“信不信由你!”
“哈哈,我信,我信……”
“還不放開我,我今天翻不了這抽屜,你就永遠都別想再碰我!”
秦南君憤憤道。
凌爵嘆了口氣,“誒……我沒其實沒藏什麼。”
“沒藏什麼你倒是讓我翻啊!”
“南南,我就是看你這副炸毛的樣子覺得好玩兒!”
“好玩?你可以準備給自己買棺材了,你還覺得好玩兒!”
“哈哈哈!”凌爵把她箍的更緊,磨着她,“南南……這樣吧,我們打個賭。”
秦南君揚眉。
“如果我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就罰我半年不許近你的身。”
秦南君皺眉,他在搞什麼鬼?
以他這副獸性,肯賭上半年?
難道抽屜裡真的什麼都沒有……
可她進來的時候分明看到他藏了什麼進去,而且剛纔她拉開抽屜時,他也顯然嚇了一跳!
還是說……
這男人又在使什麼小計謀?
“如果你沒藏呢?”
“如果我沒藏……”凌爵的脣湊在她耳邊,“至少今晚,我說停才能停……”
秦南君眉頭又是一皺,這完全不能達成平衡的賭約,算怎麼回事?
半年和*……
南君心下打起了小鼓……
“怎麼了?夫人,你不吃虧啊,就算輸了,也只不過是被我狠狠地……狠狠地……狠狠地……要一晚上而已嘛……”
南君臉突地就紅了起來……
漂亮的瞳打了幾個轉,這男人肯定是在擺噱頭,故作聲勢!
“賭就賭!放開我!”
秦南君中氣十足的說道。
只見凌爵神態自若的放開了她。
南君心下的狐疑越來越重……毫不猶豫的拉開抽屜,將裡面的文件翻了出來——
凌爵撐着腦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南君將手裡的文件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仔仔細細的審閱一番,不過是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合作文件。
“東西呢!”
“什麼東西?”
“我纔不信你剛纔放到抽屜裡的是這玩意兒,你剛纔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你肯定是動了什麼手腳!”
凌爵懶懶的靠在皮椅上,嘆了口氣,“夫人,我能不能把你現在的行爲解釋爲願賭不服輸?”
秦南君不死心的繼續翻着他的抽屜,可這抽屜本來就空的很,翻來覆去也就幾份無關緊要的文件……
雙手叉腰,她指着他,“那你剛纔往裡面藏什麼?”
“你自己疑心,我就是把你手上這份文件放在抽屜而已,你就說我我藏。”
“那我要翻,你還——”
凌爵拉過她的手,把她一把扯進懷裡,低頭便吻住她的小嘴。
“唔……鬆開……”
“還鬆開?”
“唔……唔……”
“說好了,這一晚……我說停才能停……”低沉*的嗓音浮在南君耳邊。
“你是個踐人……你肯定藏了,肯定藏了……”
南君實在沒辦法接受自己猜錯了的現實!
“哈哈!輸了就是輸了……”凌爵咬着她的鼻子,吻從她的臉上蔓延至她的脖子上,大手從衣襬下方探進去……
“停!停停停停!”
南君拉住他的大手,忙道,“沁兒還在等我們過去呢!”
凌爵輕笑,“你還不瞭解沁兒……”
“……”
“再打個賭……沁兒已經等不及,自己先睡了。”
“……”
“不賭了?”
凌爵邪魅一笑……
秦南君臉瞬間就紅了,莫名的就不敢再和他開賭了,感覺再賭下去,自己會輸的連骨頭都不剩……
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往書房那張柔軟的長沙發上走去。
強壯的身軀慢慢壓下……
“適可而止就好……”
南君嚥了咽口水。
碎吻落在她身上,凌爵的嗓音略顯暗啞,他湊在她耳邊,“明天把書房這張沙發換掉吧……換個更大更柔軟的……”
南君臉更紅,雖閉上眼睛……願賭服輸……
可心下還是狐疑的很。只覺得這賤男人肯定做了什麼手腳。
凌爵逮着機會可以肆無忌憚一逞獸yu,更是絕對不會放過……
liao的南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破碎的shenyin聲。
凌爵其實也忐忑的很……
只是他運氣稍好。
南君進來的時候,他急忙把文件塞進抽屜,卻不料手抖了一下,文件掉在了地上——
他腳一踢便把文件踢到桌子底下。
南君只看到他急忙開抽屜,塞了個什麼東西進去又急忙關上……
凌爵心下感嘆,老天都站在他這邊,知道他這幾年過得非常艱苦,纔給這個機會,讓他好好從老婆身上補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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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南君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痛無力。
整個人都被抽空一樣。
睜開眼睛,正是凌爵放大的臉,輕吻落在她額頭上。
“好好休息,我幫你給加菲貓發了短信,沁兒我送就可以了。”凌爵柔聲在她耳邊道,似是在安撫。
南君眉頭微皺,
盯着他半天,憋出四個字,“你這*!”
凌爵低低的笑着,笑的好不開心。
南君窘的都說不出話來,被子一蒙,壓根不想睬他。
“我讓林嫂把早餐給你端上來,你吃點再繼續睡。我走了。”
“媽媽,再見。”
沁兒揹着自己的書包軟軟糯糯的說了一聲。
聽到女兒的聲音,南君無論如何還是要露出顆腦袋的,“沁兒在幼兒園要乖。”
沁兒點了點頭,便拉着凌爵的手一起出了房間。
輕輕把門關上。
秦南君擡手捂着自己額頭……
想起昨晚的種種……
瘋了,真是瘋了……
連那種事情都給他做,秦南君,你也真是沒藥救了。
只是回想,臉都一陣紅一陣白的,燙的嚇人。
誒……
又不是純情的十八歲,明明都是孩子的媽了,怎麼還會被他撩bo的這麼……
她都開始懷疑昨晚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了。
怎麼就着了凌爵的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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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爵把沁兒送去幼兒園便去了公司。
還沒進辦公室便叫來了雷歐。
“凌總。”
兩人進了電梯。
凌爵問雷歐,“怎麼樣?查了沒?”
“秦悟上半年確實去醫院做過一次體檢。”
“體檢結果呢?”
“凌總,這個……還沒有拿到手。美國那邊的醫院,再快也得再等兩天。”
凌爵抿緊了脣,
他……有點等不了了。
“凌總,其實親自去問秦悟,是不是更快一點?”
“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
只有這一點,凌爵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即便知道他是要報復他,也不知道他會從什麼地方入手。
“凌總,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沒來得及和你說。”
“什麼?”
“消息並不確切,有一傢俬人偵探所查到……秦悟和孫衾私下有來往。”
“……誰?”
“凌總,是孫衾。就是以前ds的那個孫衾,坐了兩年牢的那個孫衾。”
凌爵眸子眯起……
孫衾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秦悟身上。
“只是沒有拍到照片,但那傢俬人偵探所的人見過孫衾,所以才隱約猜着。”
凌爵深吸口氣。
難怪那姓孫的看起來那麼趾高氣揚。
秦悟是秦南君的命門,自然也是他的命門。
這都過去多久了?
那姓孫的,做事情還是喜歡怎麼卑鄙怎麼來。
看來……
又得麻煩一下他了。
“凌總,需不需要派人盯一下孫衾最近的動靜?”
“盯一下吧。”
凌爵淡淡道,以孫衾的縝密,可能派人盯也是白盯,但興許會得到些意料之外的東西也說不定。
“凌總……如果秦悟真的染上了hiv病毒,怎麼和夫人交代?”
凌爵眸子微微沉下,
良久,嘆了口氣,
“不知道……”
他真是沒有想好怎麼和南君說。
所以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秦悟沒事,還健健康康的。
他們姐弟已經受了太多苦,要是老天爺還不放過他們,那就實在對他們太殘忍了。
雷歐抿了抿脣,沒再說什麼。
電梯.門開,雷歐跟着凌爵往辦公室走……
白紫馨正在準備上午開會的資料,手裡抱着厚厚的一沓。
雷歐上前就要幫她抱。
白紫馨卻冷冷的拒絕了,只淡淡的道了一聲,“凌總好。”
而後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凌爵眉頭微揚,走進辦公室,不禁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雷歐抓了抓頭,深吸口氣,“我也不知道她這兩天怎麼了……”
“你自己老婆你不知道?”
凌爵脫下外套掛在一邊,坐在自己的皮椅上。
“女人心,海底針……我又怎麼猜得透。”
凌爵拿過堆在桌角上的文件,一邊翻着一邊道,“是不是生孩子的事情?”
“……”
見雷歐沉默。
凌爵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真不懂,我和她都不小了!現在還不要孩子,什麼時候再要!”
雷歐難得有了脾氣!
“問過她麼?爲什麼不想要?”
“問過,她說以工作爲重,還說什麼有了孩子就不自由之類的話……”
“……”
“凌總,我和她結婚那會兒,她不是這樣的……”
“或許……她還有些其他原因。”
凌爵隨口道,“多溝通吧。”
“……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辦?”雷歐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凌總,真羨慕你……”
凌爵輕笑,眼角也不禁勾起,他聳了聳肩,“是啊,我也羨慕自己呢……”
雷歐閉了閉眼……
只覺得凌總刺激人的本事又漲了。
“忙完這陣子,我給你們夫妻放個小長假。”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好好!謝謝凌總!”
“沒什麼其他事,就出去吧。”
“好。”
雷歐應了聲便匆匆出了辦公室。
凌爵翻着文件,翻到一半,拿出手機,翻到胥何西的電話,撥了出去——
“阿爵?”
“恩,胥少爺,好久不見。”
“呵,叫我胥少爺……有事求我?”
凌爵低聲輕笑,“胥少爺有遠見。”
“你老婆都回來了,還要求我什麼?”
“胥少爺百忙之中能否抽出個小空給凌某?”
“這麼客氣……看來這次的麻煩不小啊……”
“咳咳……”凌爵清了清喉嚨,幽幽道,“麻煩是大是小是要看人了,對我是個大麻煩,但對胥少爺你……還不是芝麻點兒大的事?”
“得了,別給我賣關子,說吧,在哪見面?”
“何西!是不是我姐夫打來的?”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嗓音。
“沒你事。”
“難道是……是我姐?是不是我姐打來的?”
對面的邱子零見胥何西賣起了關子,一下子就猜到南君身上,緊接着,搶奪手機的“曖.mei”聲音窸窸窣窣響起。
“我要和我姐說話,就說兩句!”
凌爵輕笑,貌似邱子零還是很鬧騰啊。
“子零,過幾天帶南君和沁兒到你家玩。”
“果然是姐夫啊……”邱子零顯然成功的搶到了手機,“姐夫,說話算話啊!我好久沒見到小沁兒了,我可想她了!”
胥何西撐着腦袋,看着搶走手機就嘰裡呱啦說個沒停的邱子零,忍不住嘆了口氣。
“姐夫,你什麼時候帶她們來?我得準備一下,沁兒最喜歡吃的那個餅乾——誒,胥何西!”
胥何西伸手把邱子零整個人拽進懷裡,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對凌爵道,“短信過來。”
說完便掛了。
邱子零看着被掛斷的手機,重重嘆了口氣。
胥何西白了他一眼,“你這什麼表情?”
“沒有啊……就是無聊嘛……”
“無聊是吧?”
胥何西嘴角一扯,“那我們做點不無聊的事情……”
“胥何西,現在是大白天!”
“哼哼……”
凌爵看着被掛斷的手機,也不由嘆了一口氣,發了條短信過去,約了時間地點。
只是凌爵沒有想到,即便他已經行動這麼迅速,卻還是慢了別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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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沁說認識那人……”
“認識那人?”
秦南君眉頭蹙起,拿出手機打完一個電話打第二個,最終急了!
“她爸爸沒讓人來接她,家裡也沒人來接她,怎麼可能有什麼認識的人接她走?”
園長的心情不比秦南君好多少,急的冒了一頭冷汗。
“可沁兒真的就乖乖跟他走了……”
“乾媽,沁兒喊那個叔叔叫叔叔,不過我沒見過那個叔叔!”
洛小跳站在秦南君身邊,仰着小腦袋說道。
“南君,你先別急,園長,能不能把幼兒園門口的錄像調出來看看?”
莫然說道。
秦南君拳頭微微攥緊,沁兒雖然文靜,但不笨,所以帶走沁兒的……一定是沁兒認識的人。
“好,你們跟我來。”
走到保安監控室,翻出下午凌沁被接走的監控錄像……
秦南君眉頭皺起,看着頭上卡着個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的男人,心焦如焚……
是誰?
凌沁確實是認識他,好像叫了一聲叔叔便拿着書包跟着男人走了。
眸子眯起……
“白非這是在幹嘛?!”
園長突然驚叫出來,在看到白非趁人不注意,在凌沁走後,一溜煙兒的偷偷跟了出去!
錄像一直跟到校門口,可那男人卻怎麼都沒露出臉。
而小小的白非竟一直偷偷跟在凌沁和那男人的身後……
男人讓凌沁鑽進了車子,一轉身便對上小小的白非……
一大一小似乎起了爭執,只見男人有些不耐,直接把白非也扔進了車子——
秦南君錯愕不已。
凌爵趕到的時候,秦南君已經報了警。
莫然送洛小跳先回去了。
跟秦南君一樣呆呆的靠在牆邊的便是……楚七。
南君看着凌爵,魂都像被抽走了……
凌爵見她這樣子,心疼的緊,兩步上前便把她抱進懷裡,“會沒事的,相信我。”
秦南君咬緊了脣,聲音有些啞,“你去看看那錄像,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恩。”
凌爵鬆開她,走進監控室,看着監控室裡穿着黑色運動衣,戴着棒球帽的男人……
只一眼,他便有了定論——孫衾。
只是這監控沒有露出正面,不熟悉孫衾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他帶走了沁兒還有……白非。
“認識麼?”
秦南君的聲音有些哽咽。
楚七的目光也緊緊落在凌爵身上。
“猜不出來……等警察來吧。”
凌爵沒有告訴南君,帶走凌沁和白非的人可能是孫衾。
秦南君有些絕望的靠在牆上……
凌爵上前,想安慰她……卻發現自己的手也在抖。
秦南君心細的看到了,她握住他的手,喃喃道,“你一個人帶沁兒長大……該有多辛苦?她生病的時候,摔倒的時候……遇上困難的時候……阿爵……該有多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