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新蘭,拍賣新蘭,自導自演一場豪擲千金的拍賣會不過是爲了引你出來,見你一面,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不惜做到這種地步?!可你呢?拖着老公在他面前秀恩愛,拿刀拼命往他胸口戳,秦南君,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林素,不是這樣的,宋厲晟他不是爲了我才——”
“你不懂他嗎?秦南君,你當真不懂他嗎?!就算他傾盡一切刁難你!最後還不是隻要你一句話,他就能把一切雙手奉上?所有他有的,所有他沒有的!過去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啊!對你,他一直一直都是這樣……”
“那天拍賣會……你也去了?”
林素閉了閉眼,“是,我去了。”
“……”
“我看着你和凌爵站在一起,像對恩愛夫妻,看着你不僅對厲晟沒有半點歉疚,還那麼心安理得,看着他質問你,你卻只留一個高傲的背影……看着他的目光一遍遍在宴會廳裡搜尋你的身影,你卻在花園和凌爵抱在一起……”
“素素,我已經結婚了。”
“是!你是結婚了!可宋厲晟沒有!兩年,你杳無音訊,他找你找得快瘋了,一個禮拜一通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我告訴他,秦南君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秦南君,外面流言那麼多,他一句都不信,他說,南君會給他解釋……一定會給他一個解釋……他說,南君一定有苦衷,一定有……”
“你告訴我,你的苦衷是什麼,你能給他的解釋是什麼?!”
“你告訴我,你到底對這個男人下了什麼毒!讓他對你執着至此!”
秦南君看着眼淚充斥林素的眼眶,淡淡道,“讓他忘了我。你可以讓他忘了我。”
“秦南君——!”林素崩潰的抓住她的肩膀,“如果可以忘,他早忘了!拍賣會那晚,你坐豪車離開,他一個人沿着馬路淋雨走了一整晚……不管我怎麼叫!怎麼喊!他都像個沒了靈魂的木頭一樣!他聽不進別人的聲音!他的眼裡也看不到別人!那天之後……他沒日沒夜的工作,他的助理急的給我打電話,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在發高燒,整整三天,高燒不退,嘴裡唸的,喊的只有兩個字……南君,南君……南君……還是南君……”
“……”
“如果可以,這輩子我都不想再找你,不想再讓你走進他的人生!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掐死你!但你就是宋厲晟的命啊,你救救他吧……南君,我求求你,救救他吧!你愛他,他也愛你,我親眼看着你們走到一起,我親眼看着你們深愛,看着你們心心相惜,我知道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南君,我求求你好不好?回到他身邊,你還是我的南君,還是厲晟的南君,好不好?”
林素擡手抹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一臉懇求,“好南君,你告訴我,你到底欠了凌傢什麼?不要再說錢之類的謊話!沒有人信的!我不信,厲晟也從來不信!無論什麼我都會幫你還!好南君,你告訴我,恩?”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從來就沒有秘密……南君,只要你告訴我,我真的可以幫你還!素素還是原來的素素,你也還是原來的南君……一切都可以回到從前!嗚嗚……我可以喝罐裝咖啡喝的很開心,我還可以依照約定做你的伴娘……南君……嗚嗚……嗚嗚……回來好不好?”
秦南君頹然的閉上眼,她鬆開林素抓着她肩膀的手,慢慢轉身……一步一步往樓梯口走去……
“南君——!嗚嗚……嗚嗚——!”
她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不是不想說,而是……已經說不出了,喉嚨像被木塞子給牢牢塞住一般,堵的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