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聲驚動了客廳裡面紅耳赤叫囂着的人,當華瑩看到走進來的人是凌爵時,一張咄咄逼人的面孔瞬間變了。
秦南君只覺凌爵周身瞬間升起一股冷氣,陰褻的眸子沉不見底。
他徑自走了過去,好笑道,“爺爺,又被“逼宮”了?”
逼宮?這什麼措辭?
秦南君關了門走了過來,掃了眼震驚錯愕的大伯母和氣焰高漲卻一身酒氣的大伯。
凌嘯天揚眉,“你不是出差了?”
“辦完事提前回來了。”
老狐狸不知道凌爵回來的事情?!秦南君心下錯愕……
“怎麼?這次他們想問你要什麼?”凌爵對眼下的情狀沒有半點驚訝,仿若習以爲常。
“爵兒,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華瑩尷尬的嘀咕了句。
“大伯母,我是小輩,不用這麼忌憚我,特地趁我不在來找爺爺,一家人,沒什麼事情不能攤開來講的。”
秦南君看凌爵說的隨意,可她深知這副不以爲意的麪皮下是怎樣的城府……
“凌爵!嗝~既然你回來了……那,那大伯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凌家的東西……嗝~你一分一毫都tm別想得到!”
“這可怎麼辦?”凌爵輕笑,“我已經拿到不少了。大伯……是想從我這搶麼?”
“你大伯不是這個意思,爵兒,既然你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就好好聊聊。”凌爵的突然回來出乎華瑩的意料,似是知道沒有退路,她只好硬着頭皮順承,語氣已經委婉許多。
凌爵掃了他們一眼,對秦南君小聲道,“帶老爺子回房,把高血壓藥給他吃了。”
“……”秦南君眨了眨眼,他這是關心老狐狸?
凌爵睨了眼凌嘯天,“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有這些不肖子孫,彆氣的腦衝血嗝屁了,那才真不好收拾。”
說完,又給了秦南君一個眼神作爲催促。
……
凌嘯天跟秦南君上了樓。
秦南君拿了藥,倒了杯溫水遞給他,“是有天大的事情啊?和小輩爭得面紅耳赤,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歲數!”
凌嘯天輕笑,“你和爵兒……就是很像。”
嘴壞……心卻不壞。
秦南君撐着下巴,坐在他對面,揚眉,有些無語,“您是被氣昏了頭,還是神志不清了才得出這麼個結論?”
“爵兒從小性子就強,嘴裡說不出好話,但——”
“停!”秦南君忙打斷凌嘯天,“不要替你孫子說好話,他什麼人我自己清楚。”
就是陰險狡詐,花心**,行爲變tai的渣男小人!
雖說他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做些讓人意外的事情,比如給她買咖啡,比如給她披衣服,比如救她一命,比如……拍下別墅——
“老狐狸,凌爵去拍賣會的事情,你不知道?”
“他去拍賣會了?”
“……恩,我以爲是你讓他去的。”
秦南君抿了抿脣,心下疑惑更重,既然不是老狐狸讓他去的,那他爲什麼會去拍賣會?
“他幫你了?”
“什麼幫我!還不知道你孫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秦南君沒好氣道,“不過……他確實花了大價錢買下了新蘭別墅區。不管怎樣,這筆錢我會還——”
“又來?”凌嘯天不悅的看着她,“你嫁進來,就是我凌家的孫媳婦——”
“說得這麼好聽,誰知道心裡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秦南君單眉揚起,防備的說道。
凌嘯天無奈嘆氣,一個待見自己的孫子不夠,現在又來個不待見自己的孫媳婦……
他造了什麼孽啊?
“話說大伯什麼情況啊?”秦南君雙手環胸,隨口問道。
凌嘯天的面色又沉下了下來,“我擬了一份遺囑,他們知道了覺得不公平就過來了。”
“那你給的公平麼?”
“南君,怎樣纔算公平?”
“……”
“他們覺得我偏爵兒和新宇。可爵兒早年沒了父母,如果爺爺不疼他,還有誰疼?我從淩氏退下後,整個淩氏都是爵兒在撐,可他大伯大伯母倒好,正經事不幹,竟在外面散佈謠言,說爵兒不掌淩氏實權,所有的決策都是我給的。慫恿其他董事不把爵兒放在眼裡。”
“他們背後做的事情以爲我這個老頭子不知道,你小叔凌新宇……是我中年後犯下的一個錯誤,更何況我還奪走了他的健康。”
秦南君猛地擡頭,“難道小叔就是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