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語氣裡,不難聽出夏冰的失落,以及滿腹的痛苦。方靜晨沒有任何的拒絕,直接答允。“好!老地方是嗎?”
“嗯!我等你噢!”咔一聲,話筒裡面切斷了聯繫,方靜晨把話筒放回原位,走進臥室隨便套上件外出服,乘達計程車到市區紅街路最出名的酒吧。
吵雜的聲音讓方靜晨眉心皺了兩下,但她還是走了進去,視線在紅男綠女們身上梭巡了一番後,在角落的一張餐檯上尋找了自己要找的女人。
望着一杯接一杯的黃水下肚,方靜晨有着對夏冰的不忍。
“別再喝啦!你這樣一杯接一杯的喝,會醉的。”來到角落的桌臺上落座,玉手一把搶下夏冰欲要繼續狂灌的水晶酒杯。
“別攔我,今晚我想喝個不醉無歸,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有醉了什麼痛苦都忘記了。”素白的麗顏滑落兩行清淚,看在方靜晨那平靜的杏眸裡,一股揪心的感覺瞬間爬上心頭。
“酒是可以讓人醉,但痛苦永遠追隨,就算你今晚可以喝個粉醉,那明晚呢?難道你也繼續到酒吧賣醉嗎?”方靜晨很不贊成的說道。
酒,永遠都是傷身的,但也會傷人。
“靜,你知道我剛纔看到什麼嗎?”一副要醉不醉的夏冰,喀喀的笑了起來,一雙星眸滲出了淚花。
“……”
“我看到石風爲了得到夕繁凜,他設計讓蘇維尊看清夕繁凜那貪婪的真面目,哈哈……”夕繁凜?她的死黨兼姐妹淘,但出賣她的人卻是她,搶她男人的人又是她,難道她們兩人是相剋的嗎?
“……”方靜晨抿着脣,一副心知的模樣。
這些年來,死黨都是爲情所苦,而身爲她們死黨的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情呢?!
兩女爭一男,那是命中註定的吧!她們能怨老天的作弄嗎?
“情,永遠都是那麼傷人;苦,永遠讓人感覺到它的澀;這種情的確不適誼陷進去。”方靜晨有感而發的說道。
“我倒不這樣認爲,人生本來就是嘗試情愛,沒有嘗試豈不是浪費了嗎?你的出身本來就是一場賭注,只要你賭贏了,那怕是痛苦、苦澀的,這份情愛都會開花結果,也跟隨你一輩子。”身後傳來一把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在頭頂上響起。
男人手持水晶酒杯,紅色的酒液有五分滿,高大、健壯的身軀佇立在方靜晨的身後,性感好看的薄脣微微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突兀的聲音把兩人的視線一致往身後探去,夏冰睜着一雙紛醉的星眸看着高大的陌生男人,嬌脣迸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而方靜晨那依舊平靜得沒有任何波浪的杏眸只是淡淡地注視着他,神情平靜,臉色只是有些微的蒼白。
“你懂什麼?你真心愛過一個女人嗎?”夏冰盯着手中的水晶酒杯,問着依舊站着的男人。
“沒有!女人是貪婪的動物,不需要把時間浪費在她們身上,尤其不自量力要求索愛的女人,更不值得付出。”男人殘忍地說道。
女人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她們的用途永遠只有一個,就是供他發泄。
“是嗎?女人是貪婪的動物?她們只是向深愛的男人索一份簡單平凡的愛,這也是貪婪嗎?”照眼前的陌生男人來說,她夏冰不值得擁有一份簡單平凡的愛嗎?
她……不配嗎?
“夏冰,你別說了,我們回去吧!”再繼續繞着情愛這種話題,最平靜的神情也會出現絲絲的微怒。
情,永遠都是害苦女人的罪魁禍首,她方靜晨永遠都不要去嘗試。
“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聽到方靜晨要打道回府,男人頓時涌起一股不悅,就堂而皇之地落座在她身邊的空位上。
“不介意,你喜歡就坐吧!我們要回去了。”方靜晨不着痕跡地逃過男人伸來的魔爪,繞到夏冰的身邊。
把充滿醉意的夏冰從座位上扶起,兩人步履蹣跚地離開,但男人卻沒有給她們離開的機會,直接把方靜晨給扛到肩上,來個綁架。
“你……”
迷醉的夏冰霎時清醒不少,對漸步遠去的身影喊道:“喂,你把她放下,你怎麼可以……喂……”
糟了,那男人會不會對方靜晨什麼的?
方靜晨不會有危險的,她福大命大,她一定不會出事的。
慌忙之中,夏冰的腦袋只想到一張冷峻的臉龐,只有他,方靜晨才能得已脫險,只有他……
方靜晨,你千萬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
市區華北路五街,闕公館
一路開車狂飆回來的闕越洋,不用花十分鐘的時間,直接把方靜晨給綁架回私人住所。
綁架一個女人,是他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的事,但爲何要這樣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曉得其中的義意。
被綁來的方靜晨佇立在偌大的客廳裡,望着走往吧檯徑自開啤酒喝的自大男人,方靜晨只有白眼一翻,就沒有別的情緒出現在她那張蒼白的素顏上。
簡單的環視了屋裡的擺設,兩道秀氣的眉心不解眼前的男人爲何把她綁來這裡,更不懂他綁她來是所爲何事?
“你綁我來不會那麼簡單請我喝茶吧?”方靜晨望着伸過來的白開水,打破沉默,出言嘲諷的說道。
“不是!”闕越洋勾脣一笑,把濃香的花茶遞給她,然後繞到她的身後,大掌緊緊地環上她那曼妙的腰身,有意無意的挑.逗着。
“……”方靜晨抿着脣,兩道秀氣的眉心因闕越洋突如其來的靠近,不由自主地聳起。
“把你綁來,是……”闕越洋魅惑地一笑,對着方靜晨的耳垂呵着氣,不急着說出答案,故意把方靜晨的胃口給吊得老高。
這男人怎麼那麼不乾脆?方靜晨在心底裡犯嘀咕,暗忖的想着。
聞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精味,闕越洋更加深想要她的*,女人的確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但眼前的小女人卻是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是他闕越洋所想要的對象。
但爲什麼是她?他卻不想理會其中的含義吧!
現在,他只想要她的人,至於心嘛?她能給就最好。“當我的*。”
*?
平靜無波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下一刻心如止水般的方靜晨被扳正身體,被強逼着面對他。
“如何?”
“我能說不嗎?”
“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還問什麼?”
“你真是個奇特的女子,當男人的*你也是如此平靜的看待嗎?甚至被綁來這裡,你一點驚恐的意識都沒有?”探進那雙平靜如水的杏眸,闕越洋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面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女人來說,驚恐是不存在的。”沒有任何的害怕,方靜晨直言的說道。“況且,我需要一個金主。”
看來歪打正着讓方靜晨找到一個自己不覺得嫌惡的男人當金主,而他也是指名要她當他的*,既然如此她何樂而不爲呢?
“金主?”
“對!我叫方靜晨,是方誌成的長孫女,方氏面臨倒閉的邊緣,所以我要找一個牢靠的金主,你能把方氏收購,那麼幾百名員工的生計就能保住,他們就不會失業……”
方誌成?這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但一時卻記不起來。
“越洋啊!你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成家生孩子讓我們兩老含飴弄孫了?”這話是他闕越洋最寶貝的老媽子經常在他難得回家吃飯的時候的開場白。
“越洋,我幫你物色了一名女孩,今年二十歲,是方誌成的長孫女,長得標誌美麗,她很適合當我們闕家的媳婦人選……”這話是他闕越洋最近回家吃飯的時候,老是要他收心養性結婚的老爸所說每一次相同的話。
此刻,闕越洋全想起來,看來是緣份吶!
雖然還沒有定下心來,但既然女方都說只要一個金主,那麼他們就金主*的關係吧!
如果,他對她的新鮮度能一直維持三個月的話,再考慮父親口中的婚事。
“既然是這樣,那好吧!我幫你。”闕越洋二話不說地說道,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答允。
“謝謝!”除了說謝謝,方靜晨再也想不起別的道謝詞了。
“只有一句‘謝謝’?”看來有人不甚滿意吶!
“那你想怎麼樣?”方靜晨平靜地問道,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以成爲我闕越洋的女人示謝禮吧!”闕越洋狂笑一聲,沒有給予方靜晨的逃離,直接把她抱起往二樓的主臥室走去。
“……”
這是她往後的*生活嗎?只要不涉及情愛的,什麼都好。
……
進入臥室,闕越洋把方靜晨放到柔軟舒適的雙人*上,高大的身軀直接覆上。
面對第一次讓男人如此的靠近,再平靜的心態也讓方靜晨頓生一股恐懼,二十年來,她頭一次興起了恐懼的念頭。
爲什麼?
一雙杏眸充滿了恐懼的迷離,但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因爲接下來的舉動漸漸地把她迷失了充滿激情的方向……
激情過後
頭一次初嘗*的方靜晨,第一個感受除了撕裂般的疼痛外,就是另一波涌上她四肢百骸的舒服,以及讓她達到情潮的塊感。
“還痛嗎?”闕越洋則身躺着,一手讓方靜晨當枕頭的枕着,另一手則在薄被下游移着那絲綢般的滑嫩肌膚,如絲質般的觸感讓闕越洋不捨得放開。
“……還、還好!”方靜晨咬着脣,口齒不清地迴應,素白的麗顏因這一切激情而氣色紅潤,美豔動人。
闕越洋忍着笑意,大掌更緊地把她扣向自己,說道:“從今晚開始,你就住在這裡。”
“爲什麼?”
“因爲我是你金主,金主的話當*的你一定要聽,如果你想方氏真正的倒閉,讓幾百名員工失業,你現在可以離開。”
“你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我只是讓你知道當*的責任。”闕越洋很欠扁地勾
脣一笑,然後再次翻身把方靜晨覆在身下。
“你……”
這男人該不會又想要吧?
闕越洋不給予她答案,直接用行動證明他要她的決心。“夜晚還長着,我們要好好運動一下……”
“……”
嬌脣被吻住,想出聲抗議,聲音都被含進另一張嘴巴里面了,現在只有滿口的低吟……
漫漫的長夜,隨着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熱烈地燃燒着;
在累極而陷入昏睡的方靜晨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只有滿滿的疲憊,以及滿心的倦意,再也承受不了強烈的掠奪,沉沉地睡去。
一切恢復平靜後,闕越洋滿足地把她抱在懷裡,摟着有心跳有溫熱的氣息,陪着懷中的小女人進入甜美的夢鄉……
翌日
和煦的陽光從微微敞開的落地窗照射而進,曬在*上的依舊熟睡的可人兒身上,而舒服的秋風輕輕地吹拂而過,把窗紗給緩緩地吹起,形成一層薄薄的海浪。
陽光的照射,讓累極而疲憊不堪的方靜晨翻轉過身體,纖臂無意識地摸索了一下,結果是冰涼的。
看來她的金主已經起*很久了,而她卻睡到此刻還沒有清醒過來。
緊閉的杏眸不捨得地半睜半眯,待適應陽光照射進來的光線後,方靜晨從舒服的被禍裡坐直起身。
身軀一移,嚇體的疼痛在在告知她昨晚的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歡愛,那羞恥的一幕幕畫面如洪雷透頂地打在她漸漸清晰的腦海裡。
忍着下身傳來的不適,纖手撿拾着丟落一地的衣物,步履維艱地跨進浴室,打開蓮蓬頭,溫熱、舒適的熱水打在纖細、嫩滑的肌膚上,洗去一身的疼痛,不適感,以及闕越洋留下來的迷人氣息。
並不是她有潔癖,而是她不想身上擁有那個男人留下來的氣息,那種氣息會讓她迷惑,讓她迷失了方向。
她要的是一個有助於方氏的金主,而不是一個合法丈夫,她更不需要一個束縛着她的老公。
婚姻,就是可笑的束縛,她方靜晨不需要……
一身舒爽的方靜晨套上昨天穿來的衣物,再踏出充滿蒸氣的浴室;站在偌大的房中央,平靜的杏眸不經意瞄到*上那鮮紅而刺目的處子之血,那就是她的第一次給了他。
保護了二十年的象徵卻在*之間沒有了,但她卻是心甘情願地給了他的,昨晚的一幕幕雖然很讓人感到羞恥,但她沒有拒絕,也沒有拒絕的機會,所以在心甘情願把自己奉獻給他的同時,她也樂在其中不是嗎?
只是平靜的雙眸沒有泄露了出來,她永遠給人一種感覺,不食人間煙火,永遠沒有情緒起伏,面對親朋好友,她永遠都是以平靜來對待,這樣的一個女孩有種錯覺會讓人爲她感到不捨。
邁開腳步,佇立在*沿,三兩下把*單給收拾,把那刺目的鮮紅給包起來,拿到一樓的浴房丟進洗衣機裡面。
跨出浴房,環視客廳裡所有的擺設,所有傢俱都是名貴的,邊掛在牆壁上的油畫都是價值連城,看來她的金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嘛!
“叮咚……”
突兀的門鈴聲把陷入沉思狀態的方靜晨給拉回了現實,邁開雙腳,把大門打開,望着站在門外一對男女,方靜晨有剎那間的閃神。
“阿彌陀佛,你真的在這裡,幸好你沒事,要不然……”看到完好如初的方靜晨站在跟前,擔心一整晚的夏冰終於把心頭上的大石給重重地放下。
“進來坐吧!”方靜晨猶如女主人般,則過身讓他們進來。
走往廚房,方靜晨倒了兩杯白開水,返回客廳的時候把手上的水杯一一放在他們面前的桌上。
“靜,你怎麼不回家?你……”夏冰望着方靜晨的動作,疑惑的皺着一雙眉心。
“這裡就是我以後的家吧!有時間我會回去把衣物收拾一下,把公寓給退了。”方靜晨坐在他們的對面,幽幽的說道。
以後的家?
夏冰以狐疑的眼視與身邊的男人對視了一會後,然後轉頭面對好友,“你跟那個男……闕越洋是什麼關係?”
“金主與*的關係。”沒有任何的不恥,方靜晨老實地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天吶!情同姐妹的方靜晨也會甘願成爲別人的*,這是什麼意外啊?
“昨晚吧!他把我掠來這裡要收我爲*,我也答應了。”爲了方氏的存亡,她能拒絕嗎?
“你……”夏冰感到咋舌,不懂如何反應。
“當*沒有什麼不好呀!有花不完的金錢讓我揮霍,也不用擔憂生活上的開銷,當*何樂而不爲?”方靜晨自我貶低的說道。
夏冰幽幽地窺了她一眼,似是在思量着她話裡的真假,認識她那麼多年,方靜晨絕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她這樣做絕對有苦衷的。
是什麼苦衷呢?
“咔喳”……
開門的聲音把三人從思緒里拉回神,高大、俊挺的身影出現了客廳,他們的視線裡。
“煌,今天什麼風把你吹過來?”闕越洋挪揶的說道。
“昨晚你在我地盤上把人擄走,於情於理我都要過來看看吧!”說到
底,方靜晨在他的酒吧裡消費,但卻被他擄走,他這個酒吧的幕後老闆是不是要“關心”一下客人的安危呢?
“她毫髮無傷,看完滾吧!不送了。”石風那探視的神情讓忙了一個早上的闕越洋感到不悅。
“我是該走了,但我要把她帶‘走’。”石風故意把走字加重了語氣,讓闕越洋氣得鬍子瞪眼睛。
“抱歉!我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的,跟越洋沒有任何的關係……”
“方靜晨,你瘋了?”夏冰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這句話是她的死黨方靜晨說出來的話嗎?
“我沒有瘋,我是認真的。”
“……”
客廳瞬間恢復了一片寂靜,兩男兩女互相瞪視着,但寂靜得讓人窒息的氛圍在夏冰的協妥下打破了沉默。
“那好吧!我們先回去了,有時間出來聚一聚。”
“嗯!夏冰,謝謝你……”
“我們是好姐妹,甭那麼客氣了,那我們先走嘍。”沒有給予石風任何機會挪揶闕越洋,夏冰很自然地挽上石風結實的手臂,如此親密的動作看在任何一個人的眼裡,他們是親密的一對,是夫妻。
但望,石風是夏冰真正的最後歸宿吧!
“在想什麼?”不知在何時,闕越洋繞到方靜晨的身後,把她摟抱在胸前,緊緊地把她綁在懷裡。
“……我在想,如果夏冰跟石風是兩情相悅多好。”
“你怕風會不要夏冰?”會是這樣嗎?
但以男人的角度來看,石風只是還沒有把夕繁凜給放下而已,但時間可以證明一切,石風一定會愛上夏冰的。
“……”
“你少擔心他們,時間可以證實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石風不愛夏冰,他絕對不會讓夏冰進駐石門的,石門總部,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踏進去,夏冰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闕越洋意味深長地點到即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聰明的方靜晨,她應該會想到的。
“……”
這是真的嗎?如他那樣說,石風就是喜歡夏冰的嘍?!
方氏集團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方誌成慘白着臉坐在辦公椅上,苦思着集團的資金週轉,到目前爲止沒法子安撫到老客戶的支持,以及低下的員工,方氏集團真的要關門倒閉了。
“爸,我們要不要再把那丫頭掠回來?”蘇志康惱恨地問道。
這二十年來,他真是白養她了。
作爲一個父親來說,別說白養方靜晨,他連最基本的探望都沒有,這就叫白養嗎?
“是啊!爸,只要靜晨那丫頭,我們集團纔會……”
“砰”……
董事長辦公室毫無預兆地被打開,一名高大、俊挺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名私人助理。
“你是誰?”方誌平厲聲問道。
“我是誰你們不用管,今天我依某人的意思過來一趟,正式把你們方氏集團收購,成爲我旗下的分公司。”男人不請自坐,選擇辦公室裡的一張還算昂貴的真皮沙發坐下。
“……”
“我已經把你們方氏作出了評估,這張支票就是貴公司評估出來的金額,依照償還所有債款後,只有一千萬。”男人勾脣一笑,笑裡充滿着算計。
如果不是誤信他人,方氏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倒閉的下場?還欠下那麼多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