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把行李箱放好,再將兩人的衣物掛上衣櫥裡,趙欣悅敲門喚道:“小蜜,咱們到餐廳吃飯,速度!”
“好!”合上衣櫥的門,洗了把臉後,蘇蜜出了臥室,四人又往酒店附設的餐廳,靠窗那裡坐着一抹偉岸,卻周身散發着冰冷氣場的男人,還沒有靠近蘇蜜趙欣悅這兩人都不由自作地打了個哆嗦,唉,能有這麼強大震懾氣場的男人,只有一個,夜語桐的前度未婚夫!
“二叔,夜語桐的前度未婚夫怎麼來了?”
“出差!”
“能不能……別同臺吃飯?”蘇蜜壓低聲音,苦逼地哀求道。
趙二叔搖頭,拒絕,說:“邵仲森不是你們想得那麼可怕!”噢,原來那個男人叫邵仲森,邵,姓邵,是跟武陽學長的姓麼?“二叔,他跟邵武陽學長什麼關係?”
“一個遠房親戚的關係!”趙二叔簡短地說道,邵武陽自小被親戚丟來丟去,親朋好友基本不願意撫養一個米蟲,後來被丟到邵仲森家,邵家夫婦將他示親生兒子對待,可惜,那麼多年了,那孩子一直保持着疏遠的距離,升高中後搬出獨立,很少回邵家,關係更疏遠了,同樣那麼多年,邵武陽邵仲森這兩人都沒有培養出兄弟之情,見着面好像互不相識,連點頭之交都沒有!
四人入座後,侍者上前,點了兩個*套餐後,侍者離開,邵仲森啜了口紅酒,勾脣諷刺的說:“我是不是該換一張單人餐檯?”既諷刺又礙眼,讓邵仲森胃口大失,形單影隻,那孤寂的背影讓人看了都覺得一陣淒涼。
“我以爲你會攜帶女伴一起來。”羅道琛勾脣還擊。餐桌上,四人都絕口不提夜語桐這個人,她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他們這個生活圈裡,現在是生是死,沒有誰知道,對面的男人既然要放手,他,應該不會顧夜語桐的死活吧?!
夜語桐的消失,好像對對面的男人沒有多大的影響,邵夜兩家婚事告吹,一眨眼的功夫,身邊又有另一個未婚妻,這次的聯姻,女方家底雄厚,絕對匹配邵仲森,而且那女子大氣,是新聞界最紅的女主播,如此強悍的女人足夠配邵仲森有餘,最主要的是不需要給邵仲森帶來任何的麻煩,他厭倦那種整天跟在身後收拾的生活,現在的未婚妻不但是一個女強人,更是家務上的能者,現在的生活,邵仲森覺得挺滿意!
“聽聞,你們的婚事已經提上日程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趙子鵬提出一箇中肯的問題,邵仲森年齡不小了,事業、金錢、權勢什麼都有,就是缺一個生活上的能手,現在又讓他找到一個如此匹配他的女人,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日子還沒決定。”當事人覺得在生活上很協調,但雙方家長有顧慮,因爲邵家剛跟夜家悔婚,整個商界鬧得沸沸揚揚的,夜家顏面被丟盡,老爺子受不了閒言碎語,登報與夜語桐斷絕了血肉關係。
事情弄成這模樣,邵家也有責任,若不是邵仲森要求解除婚事,夜語桐不用被踢出夜家,還被登報斷絕關係,不過,既然要消失在這個生活圈的夜語桐,沒有任何關係了,既然那件事情發生後,繼續留在夜家,只會圖增別人的痛苦,倒不如這樣斷了算,事情發展成這樣,應該是夜語桐最需要的!
“日子決定好了,記得通知一聲。”
“放心,不會少你們這兩個的人情。”邵仲森剛說完,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那方傳來一把低柔的女聲,望着離開座位,走到一旁接聽的邵仲森,趙欣悅呶嘴說:“甩了人家夜語桐,這麼快勾搭另一個女人,他的手段真不賴嘛!”趙欣悅滿嘴對邵仲森的不屑,還鄙夷的說:“那人分明知道夜語桐將來不能生育,早早甩了人家的。”
“小悅,別說!”蘇蜜制止,可惜晚了,慶幸那個男人聽完電話後離開了餐廳,沒有再跟他們一起用餐,不然,真的要大條了。
不管邵仲森是否知道夜語桐能不能生育,他們都解除了婚事,兩人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夜語桐一輩子消失了,邵仲森一輩子重心放在事業、婚姻生活上,這樣的局面何樂而不爲?
只是……某人打抱不平,爲夜語桐打抱不平,好好的一段姻緣,這樣沒了,誰會甘心?若不是夜語桐發生了那樁意外,被剝削了當母親的資格,誰會願意放手?(想起夜語桐的下場,豆腐眼眶紅紅滴,好不傷心,這丫一定要給她幸福,嗚嗚……好桑心,心,悶痛悶痛滴)
“我有說錯麼?”趙欣悅可能沒說錯,錯的人是她蘇蜜,那樁意外若她站出來阻止,夜語桐不會被打得奄奄一息,身體的創傷永遠都不及被剝削了當母親資格的痛,都是她,是她害的,蘇蜜不由自主地自責起來,她好想找到夜語桐,告訴她對不起,可惜,她走了,走得一聲不響!
趙子鵬將蘇蜜的小身板勾到自己的懷裡,知道她自責了,安慰的說:“事情弄成這樣,不是你的錯,她一定在某個角落找到自己的幸福,咱們要相信,那丫頭的福氣比誰都好。”
“嗯!”蘇蜜眼眶紅紅地點頭,可惜,心頭還是冒着一股失落,一股憂傷,她知道夜語桐離幸福很遙遠……
“好了,咱們來度假旅遊,別讓不開心的事情騷擾度假的心情,明天你們這兩個丫頭想去哪?咱們兩個當保鏢!”羅道琛說。
說到玩,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趙欣悅搶着說先到海洋公園,迪斯尼樂園,蘇蜜對香港的飛揚機場有着莫大的興趣,她想再一次去參觀,她覺得在那裡會有些好的事情發生,兩個男人倒沒有任何意見,倒是趙欣悅不幹了,每個機場都差不多,有什麼好參觀的,他們回臺城的時候還不是可以參觀麼,蘇蜜被趙欣悅說了下,也覺得有理,將去機場一事擱在回程的那天。
隔天,四人行在海洋公園玩了一天,拍下了很多歡樂的時光,有害怕,有驚險,有搞笑,有親情,更有情到濃時的……等等照片;第二天,四人前往迪斯尼,還在裡面住了一晚,裡面附設的遊戲幾乎被玩過一遍,相機被拍到沒電。
第三天,羅道琛帶着三人神神秘秘地前往舊香港的七姐妹道,講述了一個悽美的人鬼情未了,原來那個女鬼是七姐妹裡面排行第三的三姐,她爲了那個開戲師爺蹈海殉情,每年的七夕(盂蘭節)都會上來尋找她的仙哥,訴說這個故事的時候,羅道琛好像被繆蓮仙附身了一樣,唱着那個時候當紅的戲曲《客途秋恨》,那個時候的這首戲曲紅遍整個舊廣州,包括當時的舊香港,沒有人不知道這首戲曲的。
蘇蜜趙欣悅聽得那個興致盎然,纏着羅道琛繼續說下去,趙子鵬咳了一聲,代羅道琛接下去,說:“仙哥沒有死,失憶了,被妻子所救,兩人日久生情,後來結爲連理,在第十五年的七夕節,終於讓三姐等到情郎仙哥,幾經波折,仙哥恢復記憶,知道當時爲何自己沒有信守承諾去死,因爲他沒有勇氣去死,三姐告訴他:人是求生不是求死,她太傻,所以蹈海……”趙二叔說得沒有太過祥細,只是將這個悽美的故事簡略地訴說了一下。
“雖然結局人去縷空,但三姐最後都名正言順成爲繆家長媳,了結她的心願。”最重要知道情郎生活得十分好,這是三姐最大的心願,她不計較任何東西,因爲她知道人鬼殊途,她失去愛人的資格,只要仙哥活得好好的,就是三姐最大的欣慰。
游完舊香港的七姐妹道,也聽完一個哀怨悽美的故事後,回到酒店已近傍晚,在餐廳吃完晚餐再回到總統套房,四人都累極了,洗完澡就直接休憩,什麼都沒有做。
第四天,四人坐上船前往澳門,羅道琛說來澳門不可能不賭一把的,不然對不起自己了,趙子鵬也有同感,兩大男人搭成協議,只差兩個小女人願不願意同行,蘇蜜只想找吃的地方,對賭場沒有多大的興致,但又不好掃趙二叔羅大叔的興致,跟趙欣悅商量了一下後,決定一起同行,但有旦書,只允他們賭三把,之後就找吃的,趙二叔說沒有問題。
四人進了澳門最大的賭場,裡面人潮洶涌,喧囂不斷,尤其那些賭檯上的骰子更爲響亮,每一張賭檯都圍滿了人羣,來得這裡玩的人都是有錢人,輸的不痛不癢,當破財擋災,贏的引得旁邊的女伴一啵又一啵的親,尖叫連連,開心得合不攏嘴。
侍者上前,引領着趙子鵬這四人到一張人羣比較小的賭檯上,這張賭檯不是玩大小點骰子,而是玩花牌,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倒沒問題後,詢問斜邊的一個看似不能得罪的男子,“不介意吧?”
“不介意,請!”男子說完,勾脣一笑,對莊家說道:“發牌!”
ps:今天豆腐起晚了,身子真的吃不消,通宵三晚,睡幾晚都補不回來,今天豆腐盡力多更新一些,趙二叔跟蘇蜜的故事沒有多少了,豆腐也在抓緊時間在存夜語桐的故事,第二部貌似比較虐,親們,要有心理準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