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疑惑的接過紅姬手裡的盒子,打開盒子後,她看到一塊玉質的牌子,伸手拿起它仔細的打量着,當看清楚上面的紋路後,花翎的臉瞬間就黑了。
看到某女瞬間黑了的臉,紅姬害怕的嚥了咽口水,這人到底是誰,看這丫頭的表情,來者一定不簡單。
“讓他滾!”黑着臉把手裡的東西丟給了紅姬,好像那是什麼廢物一般,不屑一瞥,花翎一歪身子繼續會周公去了。旁邊的紅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只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抱歉,紅妝她今天不想見人。”下樓後,紅姬爲難的把手裡的盒子回遞給溫孤驚天,看着他變白的臉,紅姬在心裡嘟囔了花翎兩句。
“對不起,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拜託你幫幫忙好嗎?”溫孤驚天幾乎是用懇求的目光看着紅姬,美男的懇求紅姬還真不忍心拒絕,而且還是這種她夢中情人形的美男。
“唉……”紅姬無奈的的嘆了口氣,爲難的看了溫孤驚天一眼,在某人可憐巴巴的目光中,最後她一咬牙:“你跟我來吧。”反正她也不相信那丫頭能殺了她。
頂多會想出一些***的方法來折磨她,反正她已經是習慣了,再被折磨幾次她就能千錘百煉了。
雖然心裡這麼說,可是當她把溫孤驚天帶到花翎的房門前,她還是不免打了個顫,這個丫頭生氣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進去叫她,你等一下。”畏畏縮縮的走近花翎的房間,紅姬躡手躡腳的走近牀邊,伸手輕輕拍了拍牀上鼓鼓的一處。
一拍,沒反應!再拍,還是沒反應!猛地掀開被子,紅姬看到的是被子下長形的柔軟抱枕,她當時就愣在那裡傻了眼。
“紅姬,你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花翎陰森森的聲音在紅姬背後響起,當紅姬機械的轉過身,看到的就是已經換好衣服的花翎。
瀲灩的眼睛上面,秀麗的眉毛彷彿出於畫家的手筆,墨色的睫毛很長。腮幫上一層絲絨般的汗毛,白裡泛着金光的太陽穴不知有多麼可愛。
一口整齊的牙齒襯托出粉紅的嘴脣,笑容像淒涼的天使。一雙纖小高貴的漂亮小手,男人看了恨不得撲上來親吻,隨便做個動作就會叫男人服從。
半垂的睫毛下閃出磷火一樣的光芒,這種光芒不是內心熱烈或者想象豐富的反映,這是類乎純鋼的閃光,耀眼,但是冰冷。
她身上的每一部分都顯得過分精緻,輪廓過分鮮明。要是靜靜地坐在那兒,人家準會當她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天使,可是一行動起來,她那柔軟而敏捷的姿態,使人聯想到一隻帶有利爪的豹子。
“叫他進來吧。”戴好眼罩,花翎無奈的看了一眼門口,這天華帝還真有本事,居然親自找上門來了,不管他有什麼企圖,她一概不予理會。
聽到花翎的話,紅姬連忙走了出去,對在門口等的火上房的溫孤驚天召喚了一聲,後者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房間,看到他的動作,花翎眯起了眼睛。
消息有誤?不是說天華帝連牀都下不來了嗎,怎麼還能大費周章來她這裡,而且看他的樣子,哪裡像病入膏肓快死的人,明明就是一四肢健全的大活人。
“你就是紅妝公子?”溫孤驚天細細的打量着花翎,不!準確的說,是在打量紅妝公子。
烏黑的長髮恣意地流淌,順着瘦削的肩頭一直延伸到纖細的腰間。在他濃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樣歡樂,又略見清煙一般的惆悵,左眼淡金色的眼罩,給他增添了絲絲神秘。
“天華帝,坐吧。”花翎冷冷的看了溫孤驚天一眼,對於皇室中人她向來沒什麼好感,記得之前進宮的時候,他對自己的不喜歡錶現的有多明顯。
在花翎叫出天華帝的時候,一旁的紅姬沒差點一個跟頭栽死,“紅妝,你叫他什麼?天華帝?!你騙人的吧!”紅姬不敢相信的捂住嘴,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震驚了。
“紅姬,你下巴快掉了,一邊歇着去,我和天華帝談一談。”斜靠在椅子上,花翎撫摸着椅子上柔軟的狐狸毛坐墊,享受的眯着眼睛,十分愜意。
溫孤驚天看着眼前這個似男似女的紅妝,眼底閃過一絲驚豔同樣也有一絲驚恐,今天暗衛回報的事情還是讓他心有餘悸,眼前這個看似溫順的男子很危險。
可以說,此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和鐵血不相上下。良久,花翎懶懶的擡了擡脖子,“昨天,你的屬下回去沒和你說清楚嗎?”妖魅的眸子冷冷的掃向溫孤驚天。
在做花翎的時候,她進宮就必須要對他下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夜薔薇她纔是皇帝,要她再下跪?就是從她屍體上踩過去,她都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紅妝公子,你不要誤會,朕……我沒有想找你麻煩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在溫孤驚天說朕的時候,花翎那雙詭異的眸子逼視的他不得不改口。
“真好笑,天華帝居然也有事來求我這種平民,說來聽聽。”花翎口氣聽起來挺有興趣,實則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現在只想睡覺。
“我的兒子溫孤煊華你知道吧。”溫孤驚天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紅妝,知道他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可是這也沒有辦法,誰叫他有事求人。
“嗯。”花翎懶懶的應了一聲,她怎麼會不知道那個薛子騫的替身,準確的說這兩個人佔一個身體,想起來就覺得怪怪的。
“他被人下了蠱,只有一個人可以救他,可是他要你去和他說他才肯醫治華兒。”溫孤驚天一邊說一邊緊張的看着紅妝,後者依舊是一臉波瀾不驚。
沒錯,溫孤煊華被人下了蠱她上一次就知道了,就是在他變回溫孤煊華的時候,她在他暈倒之際幫他檢查了一下,那個時候就發現了這件事。
“然後呢?”花翎終於把視線移到溫孤驚天的臉上,她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不過她可沒打算幫忙。
畢竟對方可是一國之君,再加上她和溫孤煊華身體裡的薛子騫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幫他就等於幫薛子騫,她不至於那麼賤去幫自己的仇人。
而且,誰知道那個所謂的,能救溫孤煊華的男人是誰,他爲什麼選準她?準沒安好心!光憑這幾點,花翎就已經打定了拒絕的心態。
她不是救世主,她是惡魔,她承認,所以她絕對不會大發善心去救人,因爲她知道,就算她救了溫孤驚天也不會有人說好,說不定還會被皇后給滅了。
據她所測,溫孤煊華身上的毒應該就是皇后向陽沫雨的傑作,至於他們之間的恩怨,花翎可不想插一槓子,向陽沫雨那個老女人本來就夠討厭她的了。
“我想請你……”
“我拒絕!”頭也沒擡,花翎直接擡手拒絕了,看到紅妝這麼堅定的回絕,溫孤驚天頓時就慌了,他本以爲他把一切都告訴他,他或許會動一點惻隱之心,現在看來他的心是石頭做的,油鹽不進。
“只要你幫我這一次,你想要什麼都行,我都會成全你。”溫孤驚天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不光是爲了華兒,還有整個天華碩。
雖說寒兒這個孩子也不差,是個當帝王的材料,可是隻要一想到他是向陽沫雨的兒子,溫孤驚天就一陣噁心,他對那個***的女人已經沒有絲毫感情,剩下的大部分就是恨。
“如果我說,我要整個天華呢。”狹長的眸子眯起,花翎看起來就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懶散的窩在椅子裡,陰柔並進的臉上多了一絲邪惡。
“你想要做皇帝?”溫孤驚天沒想到他的野心這麼大,不過他的話換來的是花翎不屑的輕笑。
“誰稀罕你的皇帝位置,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死的早早的,你不也是。”說完用眸子掃視了一眼溫孤驚天的額前。
剛纔一直沒有注意,這傢伙表面上看起來很健康,可是仔細一看,他額前散發着很重的陰氣。
一個男人本質屬剛,現在散發的過陰之氣,證明什麼?證明這個男人命不久矣,花翎淡淡的勾起脣瓣,沒有絲毫的同情,在她眼裡沒有一個帝王的死是值得同情的。
如果他沒有種下因就不會有這種果,想想溫孤煊寒和溫孤煊華都是他的兒子,可是他卻偏要偏心,還偏的這麼厲害,落的這種下場怪不了別人。
花翎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現在正在爲溫孤煊寒打抱不平,當然這一點溫孤驚天也不會發現,因爲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眼前這個危險的男子會是他那啞巴兒媳。
沒想到自己掩藏的那麼好居然也被看穿了,溫孤驚天有些挫敗,“要怎樣你才肯幫我?”語氣卑微帶着一絲商量的味道,誰能想到堂堂天華帝會有和人商量的時候。
“我再說一次,不幫!”花翎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這傢伙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