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初,你瘋了,你居然敢拿水潑我!”
“我潑你怎麼了,是你先潑我的,不過我警告你,這一次是手,下一次可就是臉了,要是臉毀了,就算你再有錢,還會有哪個男人喜歡你?”
“你!夏婉初,你給我等着,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池御封是我的,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會讓你跟他在一起,絕對不會!”
顧箐馨徹底瘋了,歇斯底里的對着夏婉初的背影嘶吼着。
夏婉初聽着,內心裡一陣崩潰。
“老天啊老天,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身邊爲什麼都是這樣的奇葩?”
懶得多想,屏蔽了身後顧箐馨的嘶吼聲,離開了茶水間。
經過池御封辦公室的時候,見辦公室門依然關着,心想應該是還在秘密商談着什麼,她就準備坐電梯直接去員工餐廳。
然後就看見顧箐馨可憐兮兮的低着頭,進了池御封的辦公室。
進去之前,居然還挑釁的瞪了她一眼。
那一瞬間,夏婉初只覺得耳邊有萬千頭cnm奔騰而過的聲音飄過,看來,這是要上演一出竇娥冤了啊!
辦公室裡,顧箐馨進去的時候正好池勝天已經說完了什麼,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最先注意到顧箐馨進來的是白雪荷,白雪荷的眼裡閃過了不易察覺的不悅,不過很快就注意到了顧箐馨的異樣,佯裝熱情的湊了上去。
“菁馨,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阿姨!”顧箐馨低着頭,一副香香吐吐的模樣,“沒什麼,我,我就是剛纔接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所以……”
“什麼,燙到了手?哪裡,快讓阿姨看看!”
就在池御封和池勝天兩雙鷹隼都聚焦在顧箐馨身上的時候,她突然就改變了主意,將手縮到了背後藏了起來。
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了一絲微笑,看起來牽強又可憐,真叫一個我見猶憐!
“阿姨,沒關係,就是輕微的燙傷而已!”
白雪荷不傻,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顧箐馨,隨即走到顧箐馨的面前,強硬的就將她的胳膊拉住了。
“聽話,給阿姨看看。”
“……好。”顧箐馨低頭應着,畏畏縮縮的好半天才將手從背後伸了出來。
然後,就露出了她手腕上大概一個手指長度的燙傷的痕跡出來,說是燙傷,其實不過是有些泛紅,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兩個不起眼的水泡。
白雪荷一看,當即兩條眉毛就擰到了一起,又是心疼又是嗔責的拉着顧箐馨就坐到了池御封對面的真皮沙發上。
“你看看你,還說沒事,這都燙成什麼樣子了?你這麼細皮嫩肉的,要是留下個疤痕什麼的多難看?再說,你爸爸還以爲我們欺負你了呢!”
看着白雪荷心疼的樣子,顧箐馨心裡的怒火總算是平息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得逞的快感。
她就不信,池御封要是知道夏婉初背地裡其實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還會跟她在一起!
“對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真的是自己燙傷的?如果要是別人弄得,別怕說出來,阿姨和叔叔一定替你做主!”
白雪荷看似不經意的問題,正好中了顧箐馨的下懷。
“沒有,阿姨你誤會了,表姐不是……”說到一半,顧箐馨猛地就一隻手捂住了嘴巴,裝做不經意說漏嘴的樣子,一臉的無辜。
餘光不經意從池御封的臉上一掃而過,她明顯感覺到池御封的眉頭皺了一下。
顧箐馨心裡竊喜,果然,池御封一定是被夏婉初僞裝的樣子騙了!
而白雪荷,只不過是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顧箐馨的表情,瞬間就證明了心裡的猜測,當即對眼前這顆棋子的滿意度提升了一點。
然後,就故作疑惑的配合了起來。
“菁馨,你剛纔說什麼?表姐?是夏婉初弄得?”白雪荷說着,刻意將夏婉初三個字咬的很重。
“阿姨,沒事,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的手其實也沒什麼大礙……”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下這麼狠的手,這都燙成什麼樣兒了?御封,你看看,她怎麼能這樣呢,就算對我和你爸再有意見,也不應該拿菁馨出氣啊!”
池御封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顧箐馨紅了一塊的手臂。
顧箐馨見狀,心裡一陣的不是滋味兒,就想起了夏婉初剛纔跟她說的話,居然敢說她是池御封認定的女人!還說她動搖不了她的地位?
哼,她倒要看看,能不能動搖的了!
這樣想着,顧箐馨故作可憐的一把抓住了白雪荷的手,“阿姨,跟您和叔叔無關,這件事其實都賴我,我不該說她是我的表姐的。”
顧箐馨小心翼翼完全是一副做錯了事自責的要死的虛僞樣子。
“叔叔阿姨,你們不要誤會,其實我們家一直想把姐姐接回去一起住,可是姐姐她太固執了,說不願意跟我還有我媽媽一起住,就算我跟媽媽去請她、求她她都不願意回去……”
“哼!”就在顧箐馨瞎話說的正起勁的時候,伴隨着耳邊一聲冷哼,就感覺到有一雙陰冷的眸子在一動不動的盯着她。
那種眼神,冰冷嗜血的讓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差一點兒她就與那雙眸子來了個對視,好在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硬着頭皮繼續說到。
“這麼多年,無論我們怎麼做,她都不領情,她還說……還說沒有爸爸,也沒有我這樣的妹妹。”
白雪荷聽着,莫名的就配合的動容了起來。
“菁馨,不怪你,你也別太自責了,要怪就怪她太冷血無情,賭氣歸賭氣,居然連給了她身體髮膚的父母都能視若無睹,真是太不孝順了!”
“嘶!”
不小心的白雪荷的手碰到了顧箐馨手臂上的燙傷處,顧箐馨疼的嘶了一聲,眉頭都擰到一起去了。
“看看,看看,現在居然還這麼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下得去手,還好不是很嚴重,這要是在嚴重一點兒,可怎麼得了?”
說話間,白雪荷朝池勝天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