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封!”
夏婉初壓抑着心裡的怒火,毫不留情的將池御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開了,然後起身,就坐到了池御封對面。
“你要是再胡說霸道,我……”
“你怎麼樣?”池御封眉頭輕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還殘留着夏婉初剛纔噴的米飯,嫌棄的低頭看了一眼,手就去撿粘在衣服上的米粒兒了。
我怎麼樣?
夏婉初一愣,對啊,她能把池御封怎麼樣呢?
瞬間,一股無力的蒼白感充滿了心頭,看着池御封不可一世的挑釁的樣子,真是恨不得直接上去,把池御封一頓胖揍才解氣。
只可惜,胖揍解氣這種事情想想就好了。
畢竟,現在是和諧社會嘛,用武力解決問題已經是下下策了。
可是,不代表沒有別的辦法啊!
“池御封,你完了,你別忘了現在我現在也是有武器的人,要是惹毛了我,我動動手指頭,信不信我畫死你?把你畫成牛鬼蛇神,jianyin擄掠無惡不作,哼哼!”
這樣想着,夏婉初心裡的怒火總算是消了一些。
而且,一想到池御封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她的心裡就莫名的竊喜,不由得,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惹我,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是吧!
不知不覺,夏婉初臉上就有了狡猾的笑意。
池御封看在眼裡,修長的手指從脣邊輕輕劃過,看着夏婉初的眼神,漸漸蒙上了一層疑惑的顏色。
“該死,爲什麼很多時候,我居然看不懂她?”
池御封蹙眉,好不容易將身上的米粒摘乾淨了,可是,神奇的是,從來潔癖超級多的他,居然只是輕描淡寫的用紙巾擦了擦手。
然後,就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塞到了嘴裡。
而夏婉初,夾着一筷子菜的手,僵在了半空,一眼望過去,雖然她剛纔的光榮戰場已經不復存在,可是池御封的襯衣畢竟是白色的,還是有一點點痕跡的。
最起碼,味道是有的啊!
就池御封那狗鼻子,人家女人不過是在她旁邊坐了一下,就聞的出來自己身上沾染了香水味兒,難道這麼明顯的飯菜加口水發酵過得味道,他聞不到?“什麼情況,這傢伙難道是鼻子出了問題?還是,飯菜味道太大,蓋了他身上的味道?”
“怎麼了?”池御封完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着愣在哪裡一動不動的夏婉初,眼看着她筷子上夾着的菜,一根一根的掉在了茶几上。
“啊?”
夏婉初狂汗,乾笑了兩聲。
“沒怎麼,吃飯,我就是突然靈感來了而已,所以,我先吃了,吃完了去畫漫畫,你,別打擾我,自己吃自己的!”
說完,夏婉初就開啓了豪放模式,低頭一口米飯,一口菜,一口接一口,無縫連接。
池御封嘴角抽了抽,臉上寫滿了幾個大字,“不忍直視”。
可是,他的眼裡卻是有淺淺的寵溺的波瀾泛起的。
沒幾分鐘,夏婉初就將她所有的菜掃了一半。
扒完最後一口白米飯之後,夏婉初放下碗,滿足的摸了摸肚子,然後站起來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面。
拿起筆,埋頭就開始畫了起來。
池御封挑了挑眉,見夏婉初一臉的認真,也就信了她說的話。
“看來,靈感的源泉不是一般的大啊!”
“什麼?”夏婉初一臉懵逼,擡起頭疑惑的看着池御封。
“沒什麼。”
沒什麼?
夏婉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說算了,反正她也沒真的打算問,剛纔那一瞬間,只不過是本能驅使而已。
然後,低下頭就開始奮筆疾畫。
“禁慾系美男原來是大胃王,嗯,不行,不能這樣畫,永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分析腦殘粉的想法,大胃王,明顯是圈粉纔對,可是那怎麼畫呢?”
怪癖?
或者身材見光死?
夏婉初抓狂,第一次覺得,惡搞一個人居然會這麼的困難。
而且,這也側臉的印證了一個問題,其實池御封好像真的沒有想象的那麼的……惡魔,變態。
“嗯,要不乾脆我也給他畫一張裸照好了,這樣發出去,書店和網站會不會被癱瘓?”
終於,夏婉初腦子裡靈光乍現,一個絕好的想法蹦了出來。
她閉着眼睛,腦海裡,就浮現出了池御封赤身**的樣子,“咳咳,罪過罪過,原來這麼多次,我還真的認真看過池御封的**了啊。”
默默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看了看池御封。
見他正聚精會神的坐在辦公桌前,像是在處理什麼文件。
“哈哈,開始畫咯!”
浴室裡,池御封仰頭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滴打在他的身上,溼漉漉的頭髮示意的散落着,水花順着他胸前的肌肉羣滑落,從頭到腳,極致魅惑。
不一會兒的時間,裸男漫畫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八。
剩下的百分之二,就是池御封下身的敏感部位。
“咳咳,這個部位,我真還沒仔細研究過,形狀大概也就那樣,可是尺寸呢,池御封那尺寸至少得比一般人大一圈兒吧?”
靠,想什麼呢!
莫名的,夏婉初的臉就紅了。
“咳咳,隨便畫畫就好了,反正不能一點兒隱私都不留給那傢伙吧?至少,現在不可以!”
這樣想着,夏婉初就拿起了手中的筆,心裡的彆扭總算是褪去了一些。
可是,她卻沒注意到,此時,池御封的目光已經鎖定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剛纔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
池御封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身體靠在座椅的後背上,一隻手託着另一胳膊,修長的手指撐在下巴上,似笑非笑的樣子,曖昧又危險。
“臉都紅了,難道是在畫我們的場景嗎?”
想到這裡,池御封嘴角微揚,眼裡一絲邪魅的笑意一閃而過,噌的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隻手慵懶的插在了下一口袋,向夏婉初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池御封走進,目光落在手繪板上的時候,他的臉都僵住了。
夏婉初居然膽大包天的敢畫他的裸照?
“……”池御封欲言又止,地獄一般的鷹隼裡一絲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就像是黑夜裡的一道光一樣,溫暖而明亮。
“都可以不用模特直接畫出來,看來這個女人對我身體的研究,遠比我想象的程度要多得多。”
這樣想着,池御封剛纔臉上的慍怒,瞬間煙消雲散了,反而還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