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怕什麼?”
有我在,你怕什麼?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在夏婉初眩暈的腦子裡反覆的迴旋着,與此同時,她的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
臉上的溫度不知不覺的上升着,她已經不知道是因爲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爲什麼。
鬼使神差的,她一把將池御封倒了酒的高腳杯奪了過來,想都沒想的又是一杯。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不願意看見那一張張嫉妒猙獰的臉而已。”
“從現在開始,只要你看不順眼,無論是誰,你都可以立馬讓他走人!”
噗!
咳咳,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夏婉初一隻手撐着下巴,白皙好看的一張臉,在燭光下,臉頰酡紅,一顰一笑之間,都有了不一樣的風情,帶着幾分嫵媚。
“哈哈,池御封同志,你說的都是真的?”
池御封嘴角抽了抽,總感覺夏婉初像是有哪裡不對勁。
“當然是真的,無論是誰,只要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冒犯和不尊敬,你都可以無條件的開除。”
“是嗎?那我看你不順眼怎麼辦?”
“你說什麼?”池御封蹙眉,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個蠢女人,難道是喝醉了嗎?
突然清醒了一瞬間的夏婉初一隻手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池御封,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乾笑了兩聲,手有點發軟的好不容易拿起了桌上筷子。
“咳咳,別開玩笑了,吃飯,趕緊吃飯……”
“除了我,其他人都可以!”
清冷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夏婉初手抖了一下,一隻筷子就從手中滑落了在餐桌上,看着池御封突然嚴肅的一張臉,她有一瞬間的蒙圈兒。
“……那我要是看你公司所有的人都不順眼呢?”
池御封幾乎是脫口而出,“全部炒了!”
全都炒了?
夏婉初狂汗,池御封這傢伙,難不成也喝醉了?還是他瘋了?
要是她真的把他公司所有的人都開了,他一定會跟她沒完的吧?這樣想着,夏婉初雙手託着下巴,就是一個白眼甩了過去。
另一方面,想起今天白天在公司,二話不說就被炒了的秘書菲菲和保安,夏婉初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總覺得,那幾個人說不定現在正在扎她的小人。
這是不是也意味着,以後只要是敢冒犯她或者對她但凡有一丁點兒的不尊敬的人,只要落在了池御封的手裡,都會落得如此下場?
池御封這傢伙,要是生活在古代,一定是個殘忍霸道、張狂野蠻的昏君吧?
這樣想着,夏婉初搖了搖頭,用手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池御封說到。
“池御封同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哪天我把你公司的人不小心全開來,你可不要後悔。”
池御封劍眉微挑,嚴肅的臉上一臉的不屑。
“敢對你不敬的人,沒有被扔到非洲喂蟒蛇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
“嘖嘖,池御封,幸好你沒生活在古代。”
“嗯?”
“要是生活在古代,你一定是個昏君,像紂王那樣的昏君。”
池御封嘴角微微揚起,眼裡一絲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他身體往前湊了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擡起了夏婉初的下巴。
“你這是在變相的說自己是蘇妲己?”
夏婉初狂汗,“比喻,我那是比喻!”
“不過爲了你,做一次昏君也沒什麼,你要是不願意垂簾聽政,大不了我從此君王不早朝。”
“……你,有本事你就不早朝好了。”夏婉初犯了一個白眼,一把推開了池御封捏在她下巴上的手。
池御封蹙眉,“你就這麼不願意陪我去上班?”
“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夏婉初說着,一擡頭,正好與池御封那雙墨色的眸子撞了個正着,她分明看到池御封像是很幽怨的在看着她。
幽怨!莫名的,她就是心一軟。
而且,說心裡話,聽到池御封那樣說,其實她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丟丟開心的,這是不是說明,在池御封的心裡,她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重要xing的?
不對,是很有些重要吧?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相信,以池御封的脾氣,君王不早朝這種事情,他不是做不出來!
想到這裡,她莫名的心裡一緊,要是她不答應陪他一起上班,他不會真的從此君王不早朝吧?
那她不是成了紅顏禍水,千古罪人?
“而是什麼?”見夏婉初半天不說話,池御封眸色沉了幾分,語氣也嚴肅了幾分。
“……而是,不成體統!不,不僅不成體統,還很不人xing!”
“體統?呵。”池御封淡淡一笑,原來真的不是她不願意,“我就是體統!”
夏婉初吐血,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這個霸道張狂到無法無天的池御封,她竟然覺得他很可愛,簡直就是狂拽酷炫帥炸天的即視感。
“咳咳,這件事我們能從長計議不?現在,我只想做一件事,吃飯,我真的好餓啊!”夏婉初說着,哭喪着臉,可憐巴巴的說話都沒了力氣。
中午沒怎麼吃,一直到現在,不餓怎麼可能嘛!
池御封扶額,他有讓她不吃嗎?
他這才坐了回去,二話不說的拿起筷子,就往夏婉初的碗裡不停的夾着菜,一眨眼的功夫,夏婉初原本快要見底的碗,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夠了夠了。”
看着滿滿的一碗,夏婉初無奈,目測又是被撐死的節奏。
不過,撐死總得有東西才能撐的着吧?
這樣想着,夏婉初當即端起剩下的一盤糖醋排骨,一股腦的倒進了池御封的碗裡。
“吃,你要是不吃的話,就證明我做的不好吃,以後,休想我在做飯了!”
酒壯慫人膽,夏婉初說話的底氣足的很,一邊說着,一把就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目光堅決的與池御封對峙着。
池御封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居然敢威脅我?神色很是複雜。
“快吃!”再一次,夏婉初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着,學着池御封命令的口氣。
“……我有說不吃?”
“你……快吃吧。”
池御封冷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婉初,隨即就夾了一筷子菜塞到了嘴裡,那表情複雜的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