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牛排,一份意大利麪。
夏婉初已經撐到了嗓子眼,她發誓,再吃下去,她非得吃吐不可!
可是,偏偏,某霸道男二話不說的又盛了一碗米飯和一碗燕窩粥!
池御封指着餐桌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中餐,目光如炬。
“快吃,不許浪費!”
夏婉初望天,她這是挖坑自己跳!她怎麼能忘了,池御封根本就是一個無敵超級大胃王!
什麼紅燒排骨、肉末豆腐、爆炒豬肝,夏婉初就是看看,都覺得胃裡面的東西在不斷的翻騰,快要衝破她最後一道防線。
不,不能再吃了!
“池少,我真的吃飽了,我可不可以不吃了?”
夏婉初哭喪着臉,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池御封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婉初那已經走了弧度的小肚子,似笑非笑的臉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跟他鬥,她還太嫩了!
只不過,夏婉初這是在跟她說軟話撒嬌嗎?
這樣的夏婉初,簡直再一次觸動了他體內早已經瘋狂的荷爾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掠過他那xing感的薄脣。
一雙鷹隼陡然嚴肅了起來。
“夏婉初,答應我。”
偌大的歐式餐廳裡,琉璃燈散發着醉人的柔光,打在池御封絕美的臉和深邃的眸子上。
越發的顯得池御封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完美男人,霸道張狂卻柔情似水。
夏婉初平靜的心裡蕩起一陣波瀾,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這樣的池御封,她驚慌了。
“答,答應什麼?”夏婉初不受控制的支支吾吾起來,莫名的覺得渾身發冷,身體在微微的發抖。
“做我的女人,做我池御封的女人。”
低沉熟悉的聲音在夏婉初的耳邊響起,就像夢寐一樣,纏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會好好對你,好好對你的媽媽,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還你一個健康的媽媽,只要你成爲我池御封的女人。”
“我還沒想好……”
話音剛落,夏婉初自己都震驚了,她居然說自己還沒想好?這還用想,不可能,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做池御封的女人,一輩子見不得光,像無數被包養的情人一樣,沒有尊嚴的圍着一個男人轉嗎?
她的媽媽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例子!
一定是中邪了,一定是這樣!
“只是沒想好?”
池御封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不由分說的就把夏婉初撈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了。
“……”
夏婉初無語,真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我想休息了。”
夏婉初渾身無力的掛在池御封的身上有氣無力的說着,她深深地懷疑,如果再被池御封這麼糾纏下去。
她一定會神經錯亂!
池御封不置與否,再次把夏婉初打橫抱起,走出餐廳,往二樓走了過去。
還有三天,三天之後,你就是我池御封的女人!
池御封心裡這樣想着,很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開始在意夏婉初的感受了。
她不想做的,他不想逼她。
所以,當夏婉初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池御封只能焦躁的在臥室裡走來走去,哪怕全身血液沸騰,慾火旺盛。
夏婉初睡覺,不搭理他,他也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抱着夏婉初,靜靜地躺着……
不知不覺間,這樣相安無事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天,因爲池御封早晨有事很早就走了,她終於可以自己坐車去醫院,享受自在空氣。
可是,她的心情卻沒好到哪裡去。
明天就是第七天,她一定不會答應池御封做他的女人,他會識趣的放過她嗎?
還是……
夏婉初不敢想,雖然池御封這兩天態度好了很多,可是她從來沒忘記過池御封是惡魔的事實。
另一邊,她的三百萬,依舊是毫無進展,難道她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媽媽就這麼一輩子躺在牀上?
所有的事情,一團亂麻,線團一樣的纏繞在夏婉初的腦海裡,纏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鈴鈴鈴……”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夏婉初的思緒帶了回來。
是她媽媽醫院的醫生。
夏婉初心裡一緊,每次除了該交醫藥費的時間段之外,醫生的電話對她來說,就是讓她害怕的魔鬼。
“喂,醫生,我是夏婉初。”
“小夏,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消息?
夏婉初只覺得瞬間如同置身於寒冷的地獄。
她咬了咬嘴脣,幾乎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開了口,“壞消息吧。”
“壞消息是,經過美國來的專家和我們對你媽媽情況的一致觀察,覺得如果再不治療,可能以後就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晴天霹靂一般,夏婉初睫毛顫動着,眼睛裡火辣辣的厲害。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經過我們醫院領導開會研究決定,給予我們醫院五位植物人沒人五十萬的治療費減免。”
五十萬?
夏婉初幾乎難以相信她的耳朵,五十萬的治療費減免,那就是二百五十萬?
雖然對她來說依舊是一筆鉅款,可至少距離目標更近了一步。
可是,她要去哪裡籌齊剩下的二百五十萬?
拖着沉重的身體,二十幾分鍾後,夏婉初來到了醫院。
一進病房,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池御封,他怎麼會在這裡?
夏婉初站在門口,一臉疑惑,
“來了?”
池御封冷着臉,周身寒意森森,一雙鷹隼陰冷莫測,讓人不寒而慄。
聽着池御封低沉陰冷的聲音,夏婉初突然心裡一沉,卻還是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
“嗯,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着漫不經心、冷漠的夏婉初,池御封緊握成拳的手猛的捶在了牆上。
發出悶沉的響聲,夏婉初身體不由得一震。
“我怎麼會在這裡?呵,夏婉初,難道你不知道,你媽***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嗎?”
池御封墨色的眸子裡帶着壓抑的慍怒,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般劃在了夏婉初的心上。
“你怎麼知道的?”夏婉初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的情緒崩潰。
“我怎麼知道的?這很重要?”
池御封冷笑着,他怎麼也不明白,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夏婉初爲什麼還要在他面前故作堅強。
“難道你不應該想想你要怎麼儘快籌齊兩百五十萬?”
“還是你已經想好了,要做我的女人?”
夏婉初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狠狠的瞪着池御封。
“池御封,你夠了!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管我的事,做你的女人?呵,你以爲全天下的女人都非得喜歡你是嗎?”
終於,夏婉初再也忍不住,衝着池御封就是一陣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