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池御封親自吩咐他的國際化“御膳房”爲夏婉初做了晚飯,還不厭其煩的親自擺盤,滿滿當當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香味瀰漫在vip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不可否認,夏婉初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可她心裡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不吃!絕對不要跟池御封一起吃。
一張桌子上,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讓她情何以堪吶!
剛纔還睜着眼睛的夏婉初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我在睡覺,我聽不見,聽不見!”
池御封扶額,眸子裡目光銳利森冷。
“蠢女人,別給我裝死,我知道你醒着。”
夏婉初身體一僵,行動再一次背叛了她的意志,乖乖的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猝不及防的與不知道時候漂移到她面前的池御封來了個對視。
“咳咳,你還沒走啊。”夏婉初清了清嗓子,儘量使自己看起來自然。
“哇,什麼好吃的這麼香?”一邊說着,一邊麻利的坐起來將視線從池御封的包圍圈裡移到了飯桌上。
夏婉初,你不裝會死?
還真是個蠢女人,演技這麼拙劣!
池御封一副看穿一切的傲嬌模樣,“喂,我說,裝死好玩嗎?”
裝死?
“沒,沒有啊!”夏婉初心虛的迴應着,向來不怎麼說謊的她,在池御封面前,更是無處遁形。
“沒有就好,三秒,滾去吃飯!”
三秒?
夏婉初嘴角抽了抽,一副我給你個白眼你自己體會的神情,“急什麼,我有說不吃嗎,有沒有同情心,我現在可是病人,我傷的是腿!”
說完,夏婉初這才慢慢悠悠的下牀,穿鞋,伸了個懶腰,理了理頭髮……
“哎,你幹什麼?”
已經躺在池御封懷裡的夏婉初一臉驚恐,難道某人獸xing要大發了?
阿西吧!
池御封眉頭輕挑,好看的臉上邪魅的笑意蔓延開來。
“照顧殘疾人。”
說完,就抱着夏婉初走到了餐桌前,粗暴的把她放在了椅子上坐着了。
然後,他也在夏婉初旁邊坐了下來。
“你,你幹什麼?”
夏婉初一臉懵逼的看着幾乎貼在她旁邊坐着的池御封。
“伺候殘疾人。”
話音剛落,池御封修長的手指拿起餐布,像照顧小孩一樣,將餐布放在了夏婉初的腿上,然後一把把筷子塞到了夏婉初的手裡。
全程,夏婉初就像一個智障,被無微不至的照顧着!
“愣着幹什麼?難道你還要我餵你不成?”
見夏婉初愣着不動筷子,池御封簡直就忍無可忍,要不是夏婉初確實受了傷,只怕他早就炸毛了。
“喂?不,不用了。”
下一秒,池御封已經夾了一筷子肉放到了夏婉初的碗裡。
“豬蹄肉,吃哪兒補哪兒。”
噗!
池御封,你誠心的吧!
你纔是豬!
池御封完全無視夏婉初幽怨憤怒的眼神,將保溫盒放到了夏婉初的面前。
“豬蹄湯,喝完。”
豬蹄糕,豬腳燉粉絲……
算是豬蹄豬腳,池御封,你是把豬腳都承包了嗎!
“夏婉初。”
“幹嘛?”正喝豬腳湯和的要吐的夏婉初沒好氣的應着。
池御封,你要是還敢讓我吃這吃那的,我一定跟你拼命!撐死也得有尊嚴的撐死!
“做我的女人吧。”
“噗!”夏婉初一口豬蹄湯噴了一桌子。
“你,你剛纔說什麼?”
池御封放下了筷子,深邃的眸子安靜的就像夜空下的湖水,無波無瀾,卻有一種讓人深陷其中的魅力。
他一臉嚴肅的看着夏婉初,好看的眉眼間一汪神情,簡直要膩死人的節奏。
“做我池御封的女人!”他再一次重複。
這一回,夏婉初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池御封居然要她做他的女人?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池御封,濃密細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就像是燈光下翩翩起舞的蝴蝶,清澈的眸子裡有震驚,有慌亂。
“等等,池御封難道不喜歡男人?”
突然天馬行空的一個想法在夏婉初的腦海裡浮現,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
“我憑什麼要你的女人?”
夏婉初坐直了身子,將視線從池御封的臉上移開了,故作鎮定的淡淡說道。
“憑我池御封看上你了。”
池御封一臉認真,連表白都是那麼的霸道和另類,如果這也算表白的話!
“你看上我了?”夏婉初冷眼,看上我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別人像你一樣變態的折磨我的,你看上我,也得問問我看沒看上你啊!
池御封挑了挑眉,“不然你以爲我憑什麼浪費時間和精力在你身上?”
那不是你吃飽了撐的,變態心理作祟嗎?
“還有,我喜歡女人,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無論多少次。”
想法被戳穿,夏婉初無語。
感受到池御封目光裡的不懷好意,夏婉初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這種事,就不需要證明了吧。”
“你是答應了?”池御封嘴角微揚,眼底笑意邪魅張狂。
他就知道,全天下沒有哪個女人不會對他動心,就連夏婉初在內,也不例外!
“誰說的,我可沒答應!”
話音剛落,病房裡的氣氛一瞬間就像是凝滯了,溫度降到了冰點。
她清楚的感覺到,身旁的人,渾身上下散發着的寒意和危險氣息。
算了,死就死吧!
夏婉初閉着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臉色嚴肅了起來,清澈的眸子裡閃着一種叫堅定和決絕的光亮。
“池少,就算你今天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答案也是不。”
該死,你居然敢拒絕我!
池御封目光森冷,他怎麼也沒想到,夏婉初居然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難道在夏婉初的眼裡,他就那麼討厭?
明明她對他的態度緩和了很多不是嗎?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不值得你喜歡?”
“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池御封耐着xing子,雙手緊握成拳,凌厲的眼神像是隨時隨地會爆發一樣。
“實話是嗎?”夏婉初淡淡的笑着,難得的心平氣和。
“首先,你,池御封,是赫赫有名的池御集團掌門人,而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三流漫畫家,我們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任何交集。”
“是,我以前是討厭你到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因爲你自以爲是,霸道張狂,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在你眼裡,我不過是一個冒犯了你,要付出慘痛代價的玩具罷了。”
玩具?
池御封瞳孔陡然緊縮,胸口的某個角落,像是被什麼狠狠的刺了一下一樣,格外的不爽。
原來,在夏婉初的心裡,是這樣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