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一刻,蔣承風條件反射的極力往前伸手,穩穩的抓住林靜的手腕。
幾乎是蔣承風往前撲的同一瞬間,他身後的一個迷彩服漢子以極快的速度猛的撲了過來,在他即將掉入深淵前,驚險的抓住蔣承風雙腿。
其他人見狀,紛紛反應了過來,迅速上前支援,合力將他們拖上來。
衆人驚魂未定,蔣承風死死的抱住林靜不鬆手,林靜在他懷裡差點被他勒暈。
直到聽到林靜艱難的咳嗽聲,蔣承風才緩緩鬆開手,卻直愣愣的看着她,視線沒在她身上移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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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裡的時候,林靜一路上一聲不吭。蔣承風全身髒兮兮,頭髮也亂,衣服上多處地方都擦破了,有血絲沿着破了的衣服滲了出來。
然而,他卻好像渾然不覺,目光始終盯着坐在他身旁的林靜,那眼神竟溫柔得能擰出水。
樑助理從後視鏡裡偷瞄了蔣老闆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林靜雙眼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風景,心中亂成一團。
她不回頭,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身旁蔣承風投射過來的灼熱的目光,她發現自己不懂他了,她第一次覺得,蔣承風身上藏了許多她沒見過的方面。
突然,林靜覺得背上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接着一隻極大的,熱騰騰的手掌小心翼翼的貼了上來。
林靜一個激靈,正要回頭,頸窩上忽然很癢。
蔣承風把他的下巴靠了上來,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耳朵上,竟讓她有種動彈不得的感覺。
接着是蔣承風很輕微的說話聲鑽進她的耳朵,“還疼嗎?”
覺得她沒有反抗。蔣承風大掌從後背慢慢滑倒她的身前,很輕柔把林靜圈在懷裡。
他的手比林靜的手大很多,手心一攤很輕易的就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他攤開她的手掌,手心處有很深的刮擦痕跡,細沙石嵌進傷口,血液已經流不出了,卻依舊讓人覺得火辣辣的痛。
其實林靜的傷比蔣承風少,然而蔣承風卻非常珍惜的護住她,在她耳邊又問了句,“疼嗎?別怕,很快就到醫院了。”
“蔣承風……”林靜的語氣還是有點清冷。
“噓!”蔣承風用食指點住她的脣瓣,“至少在這個時候。不要說拒絕我的話。讓我好好感受你,好嗎?”
林靜這才感覺到,貼着她後背的胸膛裡,有一顆心,正激烈而用力的跳動,那速度快得就像她當年玩完過山車後,驚險、刺激、害怕過後,那種久久不能平復的心跳。
隱約還感覺到貼這她的人還在微微顫抖。蔣承風是真的害怕失去她?真的在擔心她的安危?
這時,她才發現蔣承風的手掌也有很深的傷痕,皮肉的翻開了,愣是不喊一聲痛。要是從前的他,怕是早就大發雷霆了吧?
她不懂。這個突然溫柔呵護她的蔣承風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很不一樣。是他改變了?還是自己從來沒有看清過他?或者又是另一場欺騙的開始?
她覺得自己好像傻傻的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蔣承風低下頭,漸漸用力的收緊手臂,林靜心中猛的一跳,就有一個氣音很輕的貼着她的耳朵噴過來,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林靜,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林靜再次發現,蔣承風的力氣真的很大,即使全身擦傷了,手臂也因爲過度用力痠麻不已。還依舊能用胳膊的力將林靜整個抱離後座,抱進自己的懷裡。
“你幹什麼?”林靜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竟像小孩子一樣被抱着坐在蔣承風身上,司機和樑助理還在前面坐着,他這是想幹什麼?
她掙扎着要推開蔣承風,手背不小心打在蔣承風胸前的傷口處,痛得他臉色都變了變。
“呃!”
林靜一時傻眼了,從蔣承風敞開的衣領往裡頭一看,隱約看到胸前一大塊皮都被磨掉了,血和泥沙、皮肉沾在一起,觸目驚心。
她一驚,幾乎想都不想,雙手抓着他的衣領,用力往左右兩邊一把撕開他的上衣,刺啦一聲脆響,髒兮兮的白襯衣鈕釦瞬間崩開,彈到座椅底下。
蔣承風衣襟大敞,一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這下不止是蔣承風愣住了,就連坐在前面的司機和樑助理都忍不住聞聲往後座看了眼,不過很快又把頭轉回去,非禮勿視!
蔣承風張着嘴,林靜低聲驚呼,“你什麼時候傷得這麼重?”
他胸前的破皮起碼有她巴掌那麼大,生生被颳了下來,應該是剛纔趴在懸崖邊救她的時候,被地面上尖銳的岩石刮下的。視線往下,除了胸膛,腹部和肋骨兩側都有不同程度的刮傷和磨損,血絲正一點點的往外滲,白襯衣早已被染得血跡斑斑,看着都讓人覺得痛。
林靜雙手還抓着他的衣服保持着打開的狀態,看着他數不清的傷口幾乎目瞪口呆。
不過蔣承風渾身浴血的樣子,趁着勁道十足的胸肌,和線條分明的腹肌腰身,竟然也有說不出的性感。
一向對自己外形很有自信的蔣承風定了兩秒後,忽然噗嗤笑了出來,雙手自然而然的環上林靜的後腰,“怎麼樣?我的身材不錯吧?都看呆了!”
“你!”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林靜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蔣承風分明也在嘲笑她,頓時就沒了好臉色。
蔣承風卻想,受點傷能換來她的擔心,再傷重一點,他也願意。
林靜看他的眼神,蔣承風很喜歡,突然有一種想把她壓在椅子上啃一頓的衝動,他想撕開她身上的遮蓋,撕開她所有的僞裝,讓她毫無保留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想向全世界宣佈她所有的一切都只屬於他。
光這麼一想,他的脊髓就躥過一股電流,直擊小腹氣海穴,差點就起了反應。好在他理智還在,收得住。
蔣承風笑着裂開森白的牙齒,“可惜這裡不太合適,不然我真想跟你好好交流一番。”
“交流”兩個字被特意加了重音,還給林靜甩了個邪惡的笑。
林靜眉心猛的一跳,腦海裡竟閃過無數關於兩人的曾經,不過很快,那些畫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荒涼的夜。
***
當天。他們便直接回了g市。
蔣承風沒有去醫院,而是在他的市郊別墅裡請了好幾個信得過的家庭醫生給他和林靜看病。
林靜傷勢沒什麼大礙,除了跳崖時有些皮外傷,其他基本沒問題。
反而蔣承風的傷更嚴重一點,腳踝扭傷了,全身還多處擦傷,尤其是前胸、腹部、膝蓋、手臂,因被凹凸不平的岩石地撞到,皮下組織滲血的程度也比想象中更重。
而且手臂由於用力過猛,拉傷了筋骨,回來的時候,手臂足足腫了一圈,敷了藥起碼得休養一個月以上,連洗澡換衣服都得人伺候。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表現出憤怒和暴躁,面對家庭醫生竟然一反常態的非常配合,給人一種心情挺好的錯覺。
林靜坐在別墅客廳裡,傷口已經消毒完包紮好,但她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因爲蔣承風就坐在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正用熾熱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裡的慾望紅果果的不加掩飾,完全就無視了圍在他身邊的衆人。
林靜忍無可忍,低聲道,“看什麼看,轉過去?”
蔣承風卻笑了,“不轉,我轉過頭,你又消失了怎麼辦?過來,再坐近一點,讓我好好看你。”
林靜哼了一聲,“不過!”身體往外離開了半米。
“過來嘛。”
他的樣子活像纏着父母不讓他們去上班的孩子,生怕一不留神,爸媽便走了。面對這個有點孩子氣的蔣承風,林靜竟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索性直接起來身,走到旁邊的客廳。
她擔心樑飛手上的槍傷,便問人借了手機,給樑飛打了個電話。
那頭很快便接聽了,但不是樑飛。
那人說,“手術很成功,但麻藥沒過,他還在睡着。”
原來蔣承風也派了人將他移到熟悉的醫院做手術。
槍傷可大可小,鎮上的醫院醫療技術和設備都不太行,還可能引起警察的注意,蔣承風把他送走,可以說是相當周到的安排。
至此,林靜才鬆了口氣,樑飛是因她而受傷的,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林靜會愧疚一輩子。她欠的人已經夠多了。
她回到了大廳,蔣承風身上的傷剛處理好,立馬就打發了所有無關緊要的人離開。
諾大的別墅就剩下了兩人。
蔣承風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林靜越發覺得不安,以她對蔣承風的瞭解,這人鐵定不安好心?
正打算趕在他發作前趕緊離開,卻不料剛想走,就被他叫住了。
“幹什麼?”林靜回頭冷聲道。
蔣承風卻顯得有點無辜,“我想洗澡,渾身黏糊糊髒兮兮的不舒服。”
周圍除了林靜一個人都沒有,他又生活不能自理,言下之意就是要林靜給他洗澡。
林靜瞥了他一眼。“那又怎樣?”
“我現在都這麼慘了,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蔣承風繼續裝可憐。
換做以前,林靜二話不說就會去幫他,尤其他白天還救過自己,可是現在,林靜只覺得他又在耍花樣。
“同情心是要給值得的人的。”
蔣承風已經一而再再而三消磨了林靜對他的感情,此時還跟她說同情,以前她跪在地上求他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同情過自己?
林靜聲音依舊清冷,“蔣家有很多傭人,隨便抽調幾個過來都能照顧得你妥妥帖帖……”
“我不要他們,我只要你。林靜,我身上很多泥塵味和血腥味,真的很不舒服,就算不幫我洗澡,起碼也替我擦擦身,換件衣服吧。不然,我今晚睡不着,就要纏着你了。”
這麼無恥的威脅,也就他說得出口。
林靜本不想理他,但也怕他說到做到,今晚大家都別想睡了,沒辦法,架着他走進浴室。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
把他放在浴缸邊緣做好,他受傷的腳踝包紮了不能溼水,便架在了浴缸一頭。雙臂也包了厚厚的繃帶,蔣承風好似沒什麼力氣的下垂着,無處安放。
這個樣子根本無法脫衣服,林靜沉下臉,
“你是故意在這裡耗着嗎?”
“我手上用不了力。”
蔣承風長得高,周圍也沒什麼高度適中的東西讓他放着借力。
林靜一氣之下,只好將他的雙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纔開始替他解鈕釦,脫衣服。
蔣承風便保持着這個曖昧的姿勢,讓他伺候自己擦澡。
林靜心裡很不爽,但她依舊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別生氣,不要管他,將他當成個幼兒園的小孩子就好。
這麼想好,林靜便心平氣和的扭了熱毛巾給他擦身體。
然而,上身還好,其他地方就……蔣承風只穿了一條黑色的內褲,正邪笑着微微仰頭看她,林靜始終沒有跟他對視,好像手裡擦拭的只是個雕像。
突然間,手不小心碰了下某個地方,整個人像觸電似的,猛然跳開。
“你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啊!”蔣承風一臉無辜。由於林靜跳開,他的手臂又無力的耷拉了下來,還打到了浴缸邊緣的堅硬瓷磚,痛得他只喊,“我的手,要被你弄殘了。”
“你!你!”林靜被他氣得差點無語。
不管林靜怎麼催眠自己他就是個嬰孩,都無法忽略,他身上比嬰孩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東西。
小孩子哪裡有這麼大個玩意兒?
蔣承風卻很隨意道,“正常的男人都會這樣,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啊。你繼續擦,別管它就是了。”
林靜咬住牙,直接扔下毛巾,轉身就要走出去。
蔣承風卻叫住她,“等等,還沒完。”
“蔣承風,你有鬧夠了沒?如果無聊的話,我這就打電話給你找小姐。別在我身上耍花樣。”
林靜的話讓蔣承風愣了半秒,下一刻雙眼猛的黯了下去,“所以,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我找你就是爲了這個事?”
“不然呢?難道還能有別的?”
“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你,九死一生才把你救上來。你不感激就算了,還這樣對我?”蔣承風憶起那生死一瞬,再對比林靜如今的態度,心頭涌上一陣極大的心酸和失落。
“我有求你救了嗎?”林靜神色淡淡的,她不會忘記,將她推入絕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號稱她救命恩人的人。
如果有人親手捅你一刀,又殷勤的把你送去醫院,你是感激他,還是恨他?
林靜跳下去那一刻,本來就沒想過繼續活,她知道活着比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氣。
然而當她活下來後,才發現,她好像重活了一世,過去爲了蔣承風。爲了親人而活,往後她得更多的爲自己着想。
“我沒有求你救我的,蔣承風,你爲什麼要救我呢?”
林靜語氣有些涼薄,蔣承風看着她的樣子,忽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爲什麼救她,蔣承風也不知道……他那時條件反射就撲過去了,只知道如果她死了,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
“林靜,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蔣承風的聲音微弱得不像他自己。
林靜扯動嘴角,回身重新面對蔣承風,雙手突然勾走他的脖子。“回到過去?做什麼?繼續讓你操嗎?”
蔣承風瞳孔一縮,好像被火燒了般整個人一激靈,難以置信的凝視林靜。
林靜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回看蔣承風,“你不膩,我也膩了。蔣先生,到此爲止吧。”
收拾完畢,林靜把樓下放着的輪椅推到浴室,扶蔣承風坐上去後,直接推回房間。
這個過程中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幫蔣承風安頓好在主臥,林靜徑直返回了客房。
關了門,順手還鎖上。牀頭櫃上放了固話,林靜直接撥通樑助理的電話。這個不知替蔣承風給她打過多少次電話的號碼,她早就記住了。
“蔣承風需要一個貼身看護,你明天安排一個過來吧。”
掛了電話,林靜躺回牀上,溫暖的手心貼上小腹,“沒事了……對不起,媽媽以後好好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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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靜便從蔣承風的別墅搬走了。
她沒有行李,從別墅出來,一輛深黑色的轎車剛好駛了過來,堪堪停在林靜的面前,蔣季瑤和裴哲從車上走下來。
林靜怔了兩秒。
裴哲見了林靜激動得連忙奔過去。“林靜……”
他扶住林靜的手,看她手腳上都貼了些膠布,急道,“你受傷了……傷得怎樣?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檢查……”
林靜輕輕的撥開他的手,淺笑道,“沒事,皮外傷而已,幾天就好了。”
蔣季瑤走上來,忽然一把抱住林靜,把頭深深的埋在林靜的頸窩裡。“我差點以爲你回不來了……”
聲音裡幾乎帶着哭腔,林靜知道,蔣季瑤是真的心疼她,她擡起手一下下幫她順背,安慰她,“我這不回來了嗎?”
“小靜……”蔣季瑤擡起有些發紅的眼睛,“你和哥哥……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們……”
林靜搖了搖頭,“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提了好嗎?”
裴哲拍了拍蔣季瑤的背,扶過林靜的肩膀,說,“好了,我們上車再說吧。”
幾人上了車,裴哲當司機。“小靜,我先接你回去,我就知道,你不願意跟蔣承風待在同一屋檐下,房子我安排好了……”
“裴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有地方住,你不用替我操心。”
“好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我一定會盡力幫你。”既然她這樣說,裴哲也只好答應。
“還有我”,蔣季瑤也跟着說道。
林靜感激的衝他們笑了笑。
汽車轉了個彎駛出別墅區,林靜透過車窗正好看到蔣承風的房子,豪華的三層別墅在視線裡一閃而過,林靜收回目光,再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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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承風一早醒來,拖着一條受傷的腿滿屋子都找不到人,心裡一下就慌了。
他扶着牆邊走邊喊,“林靜!林靜,你在哪?”
回答他的是自己孤獨的回聲,就像他此時的心情一樣,空蕩蕩的一點溫度都沒有,他第一次如此痛恨這個大房子。
他立馬給樑助理打了電話,剛拿起電話。便有人推門進來。
以爲是林靜,他高興的回頭,卻是個陌生的女人,後面是樑助理。
“林靜呢?”
“呃……她回家了。”樑助理的話有些小心翼翼。
“老闆,這是負責照顧您的看護……”
蔣承風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直接癱倒在沙發上,“回家了?我竟忘了……她還有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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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工作丟了,林靜還得想辦法再找一份工作。
好在,他們家在g市裡還有套小房子,即使沒工作,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那天以後,蔣承風派人來找過她。還給她送了很多補品和禮物,被林靜全數退了回去。
送貨的人很爲難,林靜卻道,“這些東西我不需要。”
裴哲正好來找林靜,看到那滿桌子的禮物,笑道,“回去告訴蔣承風,讓他留着自己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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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大宅裡。
蔣承風看着被退回來的禮物,氣得一下全扔垃圾桶。
宋管家和一衆傭人站在旁邊看着,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些天蔣承風搬回了蔣家大宅,休養、辦公都在家裡進行,身上的傷也在逐漸的恢復。
然而。他的心肝卻鬱結難散,每到夜裡,胸口就疼得很。Wωω ▪t tkan ▪℃ O
他想林靜了,很想她能過來幫他揉一揉,從前這是個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事,如今竟成了奢望。
蔣夫人見兒子回來,高興得很,但見到他身上的傷後,便心疼得不得了,呼來喚去的讓傭人們仔細照顧他,變着法子給他燉補品。再一打聽,又是因爲林靜才傷成這樣。頓時就更加痛恨林靜。
還暗地裡吩咐傭人們,若這個女人靠近大宅,不必來報,一律將她趕出去。
同時蔣承風一回來,蔣夫人腰桿都直了三分,連嬸子都感覺揚眉吐氣了起來,再也不怕蘇媚和蔣明堂了。
蘇媚見事情敗露了,挺着快要臨盆的大肚子藉口不舒服,住進了醫院。
蔣明堂也識相的躲到他和情婦在外頭的家,連着好多天不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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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在家休養期間,蔣季瑤也常來找她玩。
有一天,她神秘兮兮的跑過來給林靜說。“高詩情生了。”
林靜原本坐在房間的電腦前查找求職信息,忽然聽到這話,驚愕的轉過頭看向她。
“生了?”
那天她綁架了自己後,林靜隱約聽說,她被蔣承風關了起來,林靜以爲她會被遣返非洲,想不到她還在國內。
蔣季瑤雙手從身後撐着柔軟的牀褥,好像察覺到她的疑惑,解釋道,“哥哥把她關在了老碼頭的廢舊倉庫裡,看管她的老媽子昨天給她接的生。”
林靜纔想起,這個孩子是蔣季瑤爸爸的和堂姐亂倫的產物,也就是說,算是蔣承風和蔣季瑤的弟妹?
可是亂倫的產物,一般都會畸形,林靜心頭一驚,“那,那個孩子現在怎樣了?”
“被哥哥扔了。”
“什麼?”林靜身體猛的一震。
蔣季瑤接着道,“哥哥說,咱們蔣家不要這種玩意兒。”
進不了蔣家門的東西,直接扔掉。即使是一條生命,也說扔就扔嗎?林靜很不經意的將手護在小腹上,臉色有些蒼白。
明天零點繼續更新,給位親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