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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百年以後,我和你怕是要在地獄重逢了

62.百年以後,我和你怕是要在地獄重逢了

錢建仁被抓了以後,尚峰那邊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朱姐趁機行事,託了關係約了工商的幾個領導吃飯,把賬面的事解釋清楚,又補了些錢,送了點禮。

好吃好喝招待着,賠盡了笑臉。

大家都是聰明人,見好就收了。工商那邊跟錢建仁也沒啥交情,不過了賣了蔣氏的面子,既然他個人都出事了,自然沒有說幫到底的必要。

這事,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

林靜事後見朱姐請客回來,紅光滿面的樣子,就知道應該是成了。不覺也舒了口氣。

“今晚公司部門聚餐,我請客,大家不醉無歸啊。”李老闆豪爽道。

衆人歡呼老闆萬歲,林靜卻有些擔憂,道,“我宿舍遠,得早些回去,你們玩得高興些。”

朱姐卻摟着她的肩爽快道,“什麼話呢,咱說好了全公司一條心,怎能扔你一個回去,咱們去玩。這樣吧,今晚你來咱們家住,過完週末再回去。”

林靜推託不了,只好答應了。

方心怡得知錢建仁出事後,氣得連手機都摔了,“沒用的東西,這麼點小事都做不成!”

蘇鳳妮坐在寬大舒服的別墅沙發上,兩根長長的手指捻起骨瓷茶杯,抿了一口紅茶。

當有錢人的感覺真好。

“何必那麼生氣,反正你也不指望他能幫你多少?你只要知道林靜出了事都不會找蔣承風幫忙,不就好了。他們的關係再清楚不過了,你還忌憚什麼?再說。沒有人阻撓,你以爲尚峰就能撐得很久?有人比你更迫切要出手呢。”

方心怡目光一斜,別有用心的看了她一眼。

“話說,蘇小姐大週末不跟未婚夫一起,跑來我這裡,不會只是爲了看我發脾氣吧?”

“當然不會,我來自然是要跟你談談咱們之前的合作。”許少禮最近出差了,蘇鳳妮難得脫身迫不及待就要跑出來辦事,順便透個氣。

“你說過,我幫你弄走林靜,你幫我返回蔣家。可如今看來,要回去。那都是漫漫長路,你自個兒的事都實現不了,更何況反饋我們?”

這不滿聲使方心怡臉沉下去,“那你想怎樣?別忘了,林靜沒弄走,只是去了s市而已。她跟蔣承風還有往來。”

“往來又如何,關係早已不如從前。你看林靜的態度就知道。”

“你想怎樣?”

“你在省廳裡不是有熟人嗎?給我打聽一個人的下落,查到了他,我繼續幫你,保管林靜再也無法待在蔣承風身邊。咱們等價交換,很公道。”

方心怡不喜歡被人威脅,可她需要蘇鳳妮她們幫忙。“好,查什麼人?”

“袁崇偉。”

蘇鳳妮把那人的大致情況跟方心怡說了下,兩人握手。

“別忘了你的承諾。”

“彼此彼此。”

***

晚上部門聚餐完,還有唱k項目,有家室的人幾乎都提前走了,剩下的人唱完出來,醉的醉,暈的暈。唯二清醒的是朱姐和林靜。

酒量好極的朱姐照顧着丈夫,喝得極少的林靜則負責把其他人送上出租車。

陳工家在東區,第二天一早要去西區工地視察,便索性直接回工地那邊宿舍睡一晚算了。

林靜有些擔憂的把陳工塞進出租車後座,開車前又問了句。“前輩,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嗎?”

陳工臉色紅紅的,打着酒嗝,但說話還算清晰,“沒事,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你們都回去吧,回去吧。”

“沒事兒,林靜,他這人要財沒財,要色沒色,誰要打劫他。你甭替他擔心了。”朱姐扶着丈夫,開玩笑的調侃陳工。

幾人分別後,林靜幫朱姐撐起李老闆另一條胳膊,一起上了車回了朱姐家。

安頓好李老闆,朱姐擰了溼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見他睡着了,便關上門,留他一人在臥房。

林靜坐在客廳沙發,朱姐給她倒了杯茶,

“小靜,今晚你就睡客房吧,我一會兒收拾一下,給你鋪個新的牀單。”

“不用?煩了,朱姐,我隨便躺一晚就行。”

“那怎麼可以,過門都是客人。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朱姐進去收拾完,又給她取來一套乾淨的睡衣遞給她。

林靜接過睡衣,想起上次差點睡大街的時候,也是朱姐收留了她。

不禁更加感激她。

朱姐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這次的事,我還得感謝你。”

林靜有些吃驚的回看她,“朱姐……”

“我聽說你去找過那錢經理,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但我知道你是幫了咱們的。老李也說要好好感謝你。”

“不,我只是……”林靜連忙擺手。

朱姐打斷她,“像我們這種小公司,要對抗堂堂蔣氏,簡直螳臂當車,你卻做到了。小靜,我之前就猜測過,你是不是跟蔣氏有點牽連。或者,跟蔣氏的老闆……有點牽連?”

這話讓林靜的心猛的一跳,整個一愣神,“你……”,

差點衝口而說“你怎麼知道”,後面半句硬生生被吞了回去。

朱姐頓了幾秒才說,“……我有一次,偶然見過你坐上了他的車。那時候,你還不是我們的員工……”

林靜嘴巴微張,緊看着朱姐,所以說,她是因爲知道自己與蔣承風的關係,才一看到她的簡歷,就請她當員工?而且之後在公司也一直照顧她。

朱姐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想過利用你和蔣氏套近乎。當初我也只是有點好奇,你既然和蔣氏老總相識,又是名校專業對口的建築師。爲什麼願意來我們公司?”

林靜才發現,原來朱姐不是利用她,而是曾經懷疑過她的動機。以朱姐的精明,林靜自然知道,她估計也稍微調查過自己和蔣承風的事。

不過,即使她不調查,周小渝那陣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只要她上網搜索,就能找到有關他們的蛛絲馬跡。

“最近,蔣氏向尚峰施壓了吧?之前好像就有人私下說過,讓我們的項目撤離。那些人是蔣氏的?你曾懷疑過跟我有關嗎?”

朱姐不做聲。

林靜嘆了闊氣,站起身,“朱姐,我沒有打算隱瞞你什麼。我在公司裡,也很受你們的照顧,我感激。如果你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可以辭職。”

“不,小靜。”朱姐也站了起來,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我曾經是有懷疑過,但這次你幫了尚峰一個大忙。你爲我們甘願冒險,這份情誼我們不會忘記。”

“啊?”林靜吃了一驚,這轉折來得有點快,她似乎不太明白朱姐的意思。

“你爲了尚峰的事,去找蔣氏老闆蔣承風了吧?林靜,我要向你道歉。”朱姐忽然握住她的手,“我前兩天找人調查了一下,發現你跟蔣承風關係……”朱姐斟酌着,“……不是很好。”

“即使這樣,你也願意爲了尚峰,去找他幫忙,我又怎麼可能再懷疑你。我向你坦白,是真的當你是朋友,而不是單純的員工。”

真情是要靠真情才能獲得同樣回饋的,這是朱姐跟她說過的話。

林靜終於是聽懂了,只是朱姐確實誤會了,她沒找蔣承風幫忙,而且,就算找,蔣承風也絕對不會幫她。

可是這話好像也不太好跟朱姐說清楚。

“好了,這事,我們就翻篇了。你跟蔣氏老闆的事,是你的私事,我不應該過問的。以後你有什麼事,需要朱姐的,朱姐一定幫你。”

林靜深深的點了點頭,可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些亂。

朱姐看了她兩眼接着道,“我看你最近臉色都不太好,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林靜怔了下,又回想起最近的怪事,也不知從哪說起好。

朱姐仔細打量她,突然有些嚴肅的問,

“你是不是在工地裡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被她這一問,林靜臉色立馬變了變。

朱姐幾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我先前就聽一些工人提過這事。你是被嚇到了吧?所以我一開始就問你怕不怕墓地。”

林靜聽她語氣有些自責,忙道,“沒有,我不怕這個,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我……”

“好了,雖然我也不太信鬼神。但明天我還是跟你到寺廟求個願吧,也好安心。而且,我看你啊感情似乎也很不順暢,順便去求個姻緣籤吧,說不定,求完就真的找到如意郎君了。”

林靜臉蹭的就紅了,還想說點什麼,朱姐攔了她,

“就這樣吧,很晚了,你早點睡,明天我叫你。”

第二天,林靜是被朱姐着急的呼叫聲驚醒的。

睜大眼睛就看到朱姐煞白的臉近在眼前,林靜嚇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朱姐也不兜圈,直接道,“陳工出事了,我得趕去醫院一趟。”

“什麼?”林靜愣了兩秒纔回過神,掀了被子跳下牀,“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簡單收拾了下,匆匆忙忙便出了門。

醫院裡,陳工臉色灰白躺在牀上,脖子打了石膏,右腳纏着厚厚的繃帶,吊在牀尾。左手打着點滴,有氣無力的垂在一邊,額頭和臉上有不少擦傷,貼上了棉花和膠布。

林靜和朱姐進門看到他這個慘狀既同情,又有點不敢置信。

忍不住問,“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搞成這樣?”

陳工轉着眼珠子看她們,一臉疲憊,“哎,別提了,栽了個大跟頭,掉陷阱裡了。”

林靜有些自責,“你昨晚喝那麼醉,就不該讓你獨自回去的。”

陳工想搖搖頭,脖子卻動不了,只氣若游絲道,

“也不關你們的事,我昨天其實喝得不算醉……”

“那既然喝得不醉,又怎麼好好的掉陷阱呢?工地最近大晚上都是開着白光燈的,正常情況下應該能看到陷阱。”

朱姐和林靜疑惑的對視一眼,問及此事,陳工沉?了。

此時,林靜才發現陳工臉色又白了些,而且嘴脣還在微微顫抖。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在朱姐的一再追問下。陳工欲言又止,斷斷續續才說出來,

“我,好像見鬼了。”

林靜心裡猛的漏跳了一拍,接着聽陳工繼續道,“那東西忽然從我頭頂飄過,我以爲風大刮飛了工人的衣服,想不到它就直直落在我面前幾米遠的地方……一身雪白,頭髮又?又長,眼睛血紅,臉白得跟石灰似的……”

陳工說得心有餘悸,忍不住咳嗽起來。

朱姐看了看林靜一眼,林靜細長的眉擰成一個結。

朱姐道,“你會不會看錯了,畢竟喝了那麼多酒。”

“不,”陳工眼神直愣愣的看向兩人,“我看得很清楚,不會有錯。它舉起利爪追着我,我拼命往回跑……然後就掉到陷阱了……”

說到這裡,大家都沉?了,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林靜想起那夜她看到的白影,耳邊嗡嗡的響,她覺得他倆見到的可能是同一個東西。

就在此時,朱姐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兩秒後,朱姐接起電話,那一頭是正是工地那邊的監工,沒講幾句話,林靜就看到朱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急忙問道,

“又出什麼事了?”

掛了電話,朱姐只笑道,“沒事。”

然後轉向病牀上的陳工囑咐兩句讓他“好好靜養,保重身體”,便帶着林靜出去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朱姐找了個角落纔跟林靜說。“有工人在工地挖到了一截白骨,現在警方已經到那邊調查了。”

林靜驚愕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朱姐,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嗯。”

兩人打車到那邊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名警員在盤問一個年輕的工人,工人一個勁兒的搖頭。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在那像往常一樣推土,突然看到了一塊白花花的東西,我以爲是什麼玉石之類的,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一截頭蓋骨,可把我嚇死了……”

朱姐和林靜走過去,表明了身份後。跟警員瞭解了情況。

那警員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並不認爲是多嚴重的事,安慰了下兩人後,便和同事們帶着收集到的一堆白骨返回警局了。

在土地裡挖到骨頭本來也不是一件稀奇得不得了的事,只要不是什麼刑事案件,朱姐也不想太理會它,就這麼讓它過去算了。

然而,這事以後工地的氣氛就變得異常了起來。

林靜住在工地附近對這種異常察覺得尤爲明顯。工人之間逐漸又流傳起各種謠言,比如有白衣女鬼凌晨出沒,有冤魂索命,還有傳亂葬崗建墓園陰氣重惹來更多不乾淨的東西,甚至還有人把對面齊家工地聯繫起來。

包工頭是本地人。和大家聚在一起時就神秘兮兮的說:以前聽姥爺提起這一片地方,曾是一個大地主的產業,那地主藏了無數珍寶,可惜打仗的時候引來了不少土匪搶劫,土匪們搶完東西把地主一家虐殺了,尤其是地主那美貌的女兒,死得那叫一個慘。

“所以……”包工頭煞有介事的壓低聲,“順子那天見到的白影,說不定就是她!”

衆人聽得悚然,加上陳工又突然出事,工地裡一時間人心惶惶。一些比較敬奉鬼神的工人,開始變得神經兮兮。甚至有人乾脆工錢都不要,卷着鋪蓋就走了。

林靜聽得心裡也不是很舒服,但主要不是因爲害怕,而是總有一種抹不去的怪異感覺纏繞心頭。

****

陸續又發生了工人受傷,半夜怪聲,東西無故丟失等奇怪事情後,辭職的工人越來越多,工期在即,要臨時再請一批工人實在很有難度。

林靜他們負責設計和工程監督,施工是由另一邊的承包商負責,然而如果工程無法按期完工,就沒辦法驗收,尚峰那邊就收不到尾款。

這是個不小的項目,公司年底開銷也大,收不到尾款會很?煩。

林靜也爲朱姐感到爲難。

她覺得這事得找個解決的辦法。朱姐卻道,她會想辦法,讓大家別擔心。

小秘書提議,“不如請寺廟的僧人去工地祈個福,先穩住人心,然後等事情淡了,再跟施工方那邊商量加點工錢招聘新人。”

這正是朱姐之前跟林靜提過的,朱姐想想也就同意了。

s市四周有好幾個大型的佛寺,其中香火最鼎盛的一座叫弘光寺,是本省有名的古剎。每天來拜佛祈願的人絡繹不絕。

寺裡的淨雲法師是個學問淵博、仁慈和善的僧人,平時講經之餘也會幫忙社會各界有需要的人祈願作福。正好朱姐跟他有些淵源,便與林靜一起到寺廟裡請他。

她們走進弘光寺的時候,淨雲法師正在經堂講學。兩人盤腿坐在經堂後的蒲團上,安靜的等待。

爲表示尊敬,林靜原想聽完再起身,可是跪坐了大半個小時後,腿便?得受不了。以前,高詩情推她下樓的時候,林靜摔傷過腳,雖然已經康復了,但腳上一直還有些舊患,不能曲腿久坐。

朱姐見她難受,便好心讓她到外面走走等着。

林靜看那架勢,沒有個把小時都結束不了,因而便非常不好意思的提前走了出去。

寺廟很大,從經堂出去,有好幾處紅漆金頂的長廊,蜿蜒盤旋,通向寺院內堂的各大殿堂。

林靜沿着其中一處往前走,巍峨雄偉的大雄寶殿前立了許多人,手裡攥着大大小小的香火蠟燭,虔誠的至於額前敬拜心中的佛祖。

林靜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想起蔣家爺爺曾經也是個信佛之人。以前常在書房裡抄經文練書法,還會與友人學經論道。

他得知林靜受了驚,特意託人從寺廟裡求來一塊開過光的定驚玉給她。囑咐她跟蔣承風好好生活,又送了她一個福壽雙全長命鎖,說是給將來孩子的……

“將來的孩子?”又想起那日在酒店,蔣承風說讓她生個孩子賠他,還說她欠他的,欠蔣家的。那語氣裡,好像生命就是一種兒戲。

蔣承風啊蔣承風,爲什麼你會是這樣的人?

蔣爺爺是個很慈善的人,而你呢?

如果真有滿天神佛,爺爺如今應該能在天上登了極樂。

“百年以後。蔣承風,也許我們會在地獄相逢。”

愧疚與念想交織在心頭,林靜又想起那天蔣承風帶她去拜祭爺爺的情景,心下暗歎,“就當爲了爺爺,我也會把欠你的還清。”

漫無目的的閒逛了一會兒,越到裡面人越稀少。

走着走着,當林靜發現周圍的廊道與來時的路頗爲相似時,終於意識到迷路了。拐過一個灰色磚牆的石拱門,是一個偏僻的小院子。

林靜打算找人問路,正好見到一個掃地僧在虔誠的擦拭嵌入牆壁的神龕,神龕上放着一排觀音像。

“你好!”林靜喊了他好幾聲。掃地僧背對着林靜,對她的叫喊充耳不聞。

林靜走過去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老師父?”

那老人家被她嚇得猛的一跳,手裡拿着的陶瓷觀音像差點掉在地上。林靜也被他嚇到了,趕緊幫他扶住。

老人家看了她一眼,臉色和善的把觀音像放回神龕。

林靜表明來意後才發現這衣着樸素的老人聽力不太好。難怪剛纔沒聽到她的聲音,她還以爲這老人擦神像太過專注而忘了周圍的事物。

老人給林靜指了路,又仔細的打量她幾下忽然道,“女施主臉色不善,似乎暗藏心事。”

林靜愣了下,這老人眼神渾濁卻像個敏銳觀察者,

“世間塵緣皆有定數。緣起緣滅,強求不得,施主莫要太執着了。”

林靜心中一凜,眼前猛的就跳過蔣承風一貫冷峻的臉,雙手合十,半晌才解釋,“師父您誤會了,我來不是問緣,是請淨雲大師祈福的……”

老人突然笑了,合起雙手微弓腰,“祈福問緣還不都一樣,與其求福問安。不如好好想想因由,阿彌陀佛。”

林靜皺起眉,似懂非懂,老人迴轉身繼續他的工作。

林靜邊走邊低頭沉思,不由便想起了她跟蔣承風的事,他們的“緣起”,不過是那一年多看了他一眼,不自量力的追在他身後,憧憬了十幾年,到頭來弄得渾身是傷,才逐漸發現,原來很多事,從一開始似乎就已經錯了。

明天凌晨繼續更新,麼麼噠親們。非墨嘗試另一種文風,小小試驗一下。親們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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