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嘶！”大牀上的小人兒蠕動了一下，隨即就疼得僵硬住。
程艾感覺自己像跑了一千五百米似的渾身要散架！每塊肌肉都在叫囂着痠痛！特別是兩腿之間的地方，感覺像夾了一顆棒球！
除了身體的疼痛外，還有像被電鑽鑽過的頭疼欲裂！
頭重得擡一下都覺得是對脖子的懲罰！
在牀上掙扎了半天，程艾才抱着被子坐起來，有三四分鐘內她還搞不清狀況。
白色……入眼的都是白色，連她身下的牀單、抱着的被子都是白色。蓋滿白布的房間裡，獨有一個她是彩色的！
呼的一下，程艾掀開被子，這一舉動令她的臉又皺了起來。
這是哪兒？她爲什麼……爲什麼光溜溜的一個人躺在大牀上？
屋子裡的擺設好像是幢無人居住的房子！是誰把她帶到這兒的？
千思萬緒涌上腦海，程艾感覺後怕！
難道是昨晚喝得太多，自己被陌生男子帶走了？
男人的粗喘、有力的律動！歡愛的記憶慢慢浮現上來！
被子下面她的身體上有着點點紅痕，連令人害羞的大腿根處也留下了大大的紅印！
而雙腿間的腫脹與疼痛感更是清晰得讓程艾心驚！
掃視牀下，她的衣服褲子、皮包全都扔在地上，沒有男人的痕跡！
慌亂的忍痛下了牀，程艾開始穿衣服。
自己就這麼糊里糊塗和陌生人上牀了？驚慌、委屈、害怕一起襲來，揀着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的時候，程艾流下了眼淚。
她怎麼會墮落到這個地步！陪酒、醉酒、被陌生人……
手忙腳亂穿上褲子時，程艾感覺到有液體從腿間流出來，她腿一軟跌坐到地上！
竟然……對方竟然沒有戴套子，射在了她的身體裡！
咬咬嘴脣，程艾哭出聲來！
這就是單身女人不懂得保護自己、醉酒的下場！
“嗚……嗚，啊嗚嗚……”程艾哭得傷心死了！
不單是哭自己失身，還哭昨天看到林啓航時他身邊已經佳人相伴！哭他冷漠無情的態度！哭自己的狼狽不堪被他看見！哭李朵朵得意的嘴臉……
臥室門被打開，去買早餐回來的林啓航愣住了。
只見程艾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手裡抓着大衣、腳邊是皮包、靠在牀尾哇哇大哭！
開門的聲響驚動到程艾，她抽泣數聲用手背拼命抹着泉涌的眼淚，要看看是哪個畜牲佔了自己的便宜！
可擦掉眼淚，擡頭看過去，卻發現門口站着的男人是林啓航這個“畜牲”！
＊＊
“啊！”程艾在洗手間裡驚叫出聲。
站在窗邊的林啓航嘆了口氣，走到洗手間門前，禮貌的敲了兩下，“怎麼了？”
“水是黃的！”程艾嚷了一聲。
“放一放！房子很久沒住人了！”林啓航沒好氣地回喊。
等了一會兒，裡面沒有動靜了，林啓航才走開。
哭得傷心欲絕的程艾看清是哪個“畜牲”佔了自己的便宜後，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林啓航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問她要不要洗個澡，然後指了指洗手間。
程艾只覺得頭髮梢都是紅的，扔下大衣站起來，就一瘸一拐的進了洗手間！
看到鏡子裡瘋婆子似的造型，程艾低聲申銀。
剛纔就是這副尊容坐在地上哭？全被林啓航看到了！難怪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打開水龍頭想洗洗臉清醒一下，結果噗的一聲噴出黃黃的水，嚇了她一跳！
待流出來的水變得清澈，程艾才捧了兩把水潑到臉上。
沒有洗漱用具，連個能漱口的杯子都沒有！
想洗去身上的粘膩，可沒有沐浴露和浴巾，她洗了也不能等着晾乾啊！
“洗手檯左上方的櫥櫃裡有洗漱用具和毛巾！”林啓航的聲音在外面又響起來。
程艾看了看被她反鎖上的門，咬咬嘴脣伸手打開了櫥櫃門。
果然，裡面整齊的擺着杯子、未開封的牙膏、摺疊整齊的毛巾、浴巾……
拿出沐浴露看了一眼，竟然是去年十月份生產，看這間屋子蓋着防塵布，不像有人住的樣子，怎麼沐浴露的日期這麼新鮮？
再拿出洗髮水和護髮素，果然日期也很新！
再看看洗手間裡的鏡子和洗手檯、浴缸，光可鑑人、沒半點灰塵！
看來是有人定期過來打掃，並且更新儲備品。
看到沐浴露和洗髮水後，程艾就萬分的想洗個澡！現在她覺得自己像從臭水溝裡爬上來的老鼠！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氣味！
酒味兒、煙味，還有縱慾後滿身的腥麝味兒！
但恐怕沒時間泡個澡了，程艾打開花灑放熱水，自己先快速的拆開牙刷、擠出牙膏刷牙。
牙刷完之後手伸到花灑下，放着的水也已經熱了，她快速的脫掉衣褲放到乾淨的衣籃內，站到花灑下衝洗身體。
手指撫過身體的每寸肌膚，停留在腫脹的花瓣上時，程艾紅透了臉。
原來，昨晚記憶中的糾纏是和他！
活了二十八年，她只經歷過兩個男人，林啓航、吳志安！
前者在牀上令她綻放女人最原始的本能與美豔，後者……過程說是平淡無味都高擡了。
等程艾穿好衣服擦着頭髮從洗手間出來時，臥室裡又空蕩蕩了。
這一次程艾不害怕和驚慌了，但也沒有時間仔細打量這間屋子，她將半乾的頭髮紮好，抓起地上的大衣和皮包出了臥室。
這一出來她就傻眼了！
電視劇中看過的大房子如今正展現在她的眼前！
雖然蓋着防塵布不能將屋內擺設看個真切，但這麼大的空間、棚頂大得嚇人的水晶吊燈……
“對，我也這麼想。”林啓航站在一樓的沙發前、背對着樓梯打電話，“我？準備再休息兩天就上班了。嗯，不休了，人都鏽住了……對，463醫院，好的，那就麻煩佟隊了！嗯嗯，我一定把佟隊的問候帶給師長，好，再見。”
程艾在樓梯處聽得真切，聽到林啓航提到了她們武警醫院！
佟隊？是武警總隊的大隊長？那林啓航是在向大隊長提武警醫院的經費申請吧？
掛斷電話，林啓航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十七分。
他目前在休假中，並不是因爲辛苦了十三天搶險救災，而是他的手腕七天前剛重新接過，還在靜養階段，副隊長和指導員強行讓他休假十天！
昨天不應該喝酒，對自己手腕的恢復沒好處！
林啓航試着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他不想因爲這隻手腕而影響到以後的工作，但他也不後悔當初弄斷它！
樓梯上的動靜引起了林啓航的注意，他轉身看去。
程艾見林啓航打完電話了，便故意放重腳步走下來。
昨晚，他們又做了親密的事，這令程艾有些尷尬，而且不知道如何面對林啓航。
“嗯，你……你是給武警總隊的佟隊打電話吧？”程艾在最後兩級臺階處停下來，眼睛不敢直視林啓航，視線釘在他黑色的皮鞋上輕聲問。
林啓航的臉上平靜冷淡，“是，我跟佟隊提了你們醫院經費申請的事，他說會向後勤部負責人要你們醫院的申請報告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安排相關人員去醫院考察。”
“謝謝你。”程艾嚥了嚥唾沫，乾巴巴地道。
林啓航轉了轉手機，目光在程艾身上停駐了許久。
程艾能感覺到他強烈的視線侵襲，不安地抓緊大衣，“我……我得走了，上班遲到了。”
說完，程艾邁下剩下的臺階，快步朝大門口走去。
“等等！”林啓航出聲叫住程艾，“快九點半了，你已經遲到了。給郭院長和樑主任打個電話請假吧！吃完早飯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電話我會打，我出去打車……”程艾拒絕林啓航的好意。
“打車？”林啓航嗤笑了一聲，“出了這個別墅區正門七百多米倒是有個公交車站，半個小時一趟車，出租車基本不會往這邊來，你準備坐公交車進市區？”
程艾肩膀一垮，想也知道這種豪華的大房子不會建在市內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
林啓航也不多說其他的話，自己轉身進了餐廳，那裡有兩份簡單的早餐，是他開車往返四十多分鐘到城邊一家小吃鋪買回來的。
程艾屈服於寒冷的天氣和遙遠的路途，垂首進了餐廳，坐到了林啓航對面。
看着冒熱氣的豆漿和油條，程艾的胃又開始翻騰！
昨晚真的是喝多了，搞得現在沒胃口，還不舒服。
“這房子是……是你的？”程艾用塑料勺子攪着豆漿，嚅嚅地開口打破僵冷。
“是我姐的。”林啓航淡聲地答道。
“昨晚我怎麼……”她真的不記得，拼命想也只記得自己連喝三杯白酒後開始不舒服，樑主任扶她出了包房……
再然後她就好像和一個男人縱情歡愛，再具體的事情一片空白！
“吃飯！豆漿再攪下去就涼了！”林啓航擡起頭，鷹目瞪了一眼還在攪豆漿的程艾，“給你五分鐘時間，吃完我們就出發！”
程艾扁扁嘴，低頭勉強的喝了一口香濃的豆漿，可那油乎乎的油條說什麼也不想咬上一口！
她又不是他的兵，幹嘛這麼嚴厲，還“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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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vip只要保持六千更就可以了，晚晚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證不斷更什麼的，就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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