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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被孤立了

第123章 被孤立了

只不過到底在哪裡見過,她卻是想不起來了。

“這人真是奇怪。”關苑博低聲對炎夏說道。

這時,浣紗也進來了。於是炎夏便沒有再做聲,專心吃起飯來。

因爲人多,所以行程也很緩慢,大概三天之後,蘇閣主告訴大家,說伏羲琴出世的位置就快到了。

其實越是往前走,炎夏就越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爲她發現,這一路來的景色越來越熟悉,自己以前經過這裡面。

這是自己離開無憂山莊時,回京經過的路!

她又想到自己跟莫爺爺一起發現的那個梧桐樹的秘密,藏於梧桐樹之中的那把詭異的琴,還有莫爺爺看到琴時懼怕的眼神……

難道……

果不其然,蘇閣主緩緩的問道:“大家可都知道江湖怪醫莫等閒?”

莫等閒的雌黃之術冠絕天下,江湖中人何人不知,於是紛紛點頭:“知道啊,難道這伏羲琴跟他有關係?”

炎夏的手心一片冰涼。

蘇閣主答道:“沒錯,據我門下的探子打聽到的消息,伏羲琴現在就在莫等閒的無憂山莊內!”

“那他不是早已搶先奪走了伏羲琴?哼,那個老東西仗着自己的醫術好,架子擺得可高!前兩年,我一兄弟身受重傷,他卻見死不救!如果他真的將伏羲琴佔爲己有,各位同門,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冷血的老匹夫獨享那寶藏不成!”一個長着絡腮大胡的漢子高聲嚷着,臉上全是憤憤不平之色。

這裡的人當中,有不少曾經也或多或少受過莫等閒的氣,一時之下,都跟着附和起來:“絕對不行,他平時見死不救的多了,哪有資格獨享寶藏!”

炎夏不禁冷笑連連,這羣滿嘴仁義道德其實內心貪婪的人,居然把理由編的這麼的高大上?

莫爺爺脾氣雖怪,但對自己卻是極好的,如今有人公然在她面前說莫爺爺的壞話,她怎麼能忍得下去?

她看着個子瘦瘦小小的蘇閣主,大聲問道:“敢問閣主,如今伏羲琴尚還安在?”

蘇閣主說:“伏羲琴出世未久,神氣猶在,一般人是無法近身的。”說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炎夏,好像是不經意的樣子說出了她最爲擔心的一件事情:“莫神醫在伏羲琴出世的那一天,就早早的帶着夫人和僕人離開了,只不過,我還沒查清他們往何處去了。”

炎夏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拱手言謝:“多謝蘇閣主解惑。”然後,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醫就是神醫,如此淡泊名利,可比我們這些貪慕身外之物的武林中人乾淨多咯!”

“炎門主如此說,可是把自己也給扯進去了。”那個絡腮漢子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漫露不滿道。

炎夏譏諷的一笑:“對啊,我確實也是在說自己啊。心裡有貪念就是有貪念,大家心知肚明,這時還揣着掖着,也實在是不光明磊落。”

“怎麼,炎門主這是在責怪我等做法卑鄙嗎?”她這句話可以說是刺痛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心,一時之間,居然有很多掌門出來責問道。

現場的氣氛有點緊張,炎夏臉色如常,一點都不虛。他們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服氣,張嘴剛要舌戰羣儒,就見到浣紗走了出來,笑盈盈的看着衆人:“各位掌門,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尚還年輕,剛任門主也不久,還不知道各位掌門的真性情。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各位多多海涵,奴婢浣紗,在這裡替小姐向各位道歉了。”

說着,就屈膝行了一個禮。

“浣紗,你這是……”炎夏有點氣憤,覺得這是長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正要把浣紗拉起來,袖子就被關苑博拉住了。

只見他面露不滿:“炎夏,你怎麼一點都沒有一個大派門主的樣子,連浣紗都比你更深明大義。這是在外面,這麼多掌門都在呢,你說話怎的如此沒有遮攔,你想將四花門置於何種境地?”

“我……”炎夏鼻子都氣得冒煙了,面對關苑博這一通噼裡啪啦的指責,被嗆得一點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那之前被炎夏撥了面子的掌門,對浣紗這種低姿態很是滿意。其實炎夏作爲四花門門主,這地位可是不容小覷的,他們幾個門派加起來只怕也撼動不了四花門的地位,事情真鬧大了,他們也不敢對炎夏怎樣。

現在浣紗剛好給了他們一個臺階,於是一個個就高姿態的點頭算是勉強收下了:“哼,四花門中還是有個懂事理的。炎門主確實年輕,還需要歷練,我們就不同她計較了。”

於是,這好好的一個炎夏主動挑釁找茬,現在變成了她挑事失敗,幾位掌門好心放她一馬。

炎夏本來就不好的羣衆基礎,現在徹底毀了,四花門跟來的弟子都甚是不滿,覺得她丟了四花門的臉。相比之下,還是浣紗姑娘更有風度。

這場會議不歡而散,炎夏坐在車上沉着臉一語不發。浣紗見狀,面露愧疚和歉意,端上一壺茶遞給她:“小姐,彆氣了,喝點茶消消氣吧。”

炎夏氣消得也快,見到浣紗主動哄自己,也挺過意不去的,於是伸手去接。誰知道剛碰到杯子的一剎那,她就被那滾燙的溫度燙得手抖了一下。

“譁”的一聲,杯子沒接穩,滾燙的茶水一下子全都灑在了浣紗還沒有收回去的手上。她的手背一下子全紅了,疼得“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小姐,浣紗知錯了!”

什麼知錯?

炎夏一下子就愣了。

這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從關苑博的角度看,就是炎夏打翻茶杯有意去燙浣紗的手的。

見到自己的心上人痛哭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一把撞開還在發愣的炎夏,他衝到浣紗身邊就拿起她的手細看。

只見浣紗的手背紅得可怕,還燙出了幾個水泡,想想都疼。但是浣紗沒有管自己的手,反而可憐巴巴的看着炎夏一個勁的認錯:“小姐,浣紗不該在衆人面前拂了您的面子,可是,浣紗也不忍心四花門樹敵呀!”

關苑博心裡火氣翻騰,睜着氣得發紅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炎夏,然後忙不迭的找藥膏小心的幫浣紗上藥。

每塗一次,浣紗就疼得微微顫一次,還“嘶”的吸一口涼氣。

炎夏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她緊張的看着浣紗的手,內疚極了:“對不起浣紗,我不知道水會這麼燙……”

她這句話,在關苑博聽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哇,你果然是有意想要拿茶水潑浣紗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一個心胸狹隘手段狠毒且見識短淺的一個人。我關某人真是瞎了眼,纔會以爲你是個女中豪傑。

要不是看着她救過自己的份上,關苑博此刻恨不得狠狠地罵她幾句。但是現在,浣紗手背的水泡更讓他揪心。

浣紗淚盈盈的看着炎夏,強裝笑顏,搖頭細聲說道:“沒事的小姐,浣紗不疼。”

說完,就皺着眉頭“嘶”了一口氣。

炎夏趕緊湊過去想要看她的傷勢,卻被關苑博皺着眉頭厭惡的擋住了:“你別打擾我爲浣紗上藥好嗎?”

於是炎夏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兩人,頹敗的說道:“那你幫她上藥吧,我到外面透透氣。”

說着,就彎腰走了出去,坐到了車伕的身邊,悄悄的把手展到一邊,讓涼風吹乾她剛纔被茶水打溼的袖子,也讓涼風舒緩一下疼痛感。

她白嫩如藕的手臂上,一片駭人的通紅,上面零散分佈着幾個大大的水泡,傷勢顯然比浣紗更爲嚴重。

排在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上,蘇閣主緩緩的放下了車簾,藏在面具下的臉眉頭緊皺,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指甲深深的嵌進手掌裡。

經過了這件事,炎夏感覺自己跟關苑博和浣紗之間好像有了一層透明的隔閡。雖然浣紗對自己還是老樣子,但眼裡卻多了一份畏懼感,關苑博也沒有再跟她主動說過一句話。

馬車內,只要有她在,氣氛就會格外沉悶,她不得不裝出喜歡坐在馬車外的樣子,一直坐到了無憂山腳下。

山路崎嶇,馬車再也無法前進,於是一行人便下了車,徒步上去。

關苑博扶着浣紗小心翼翼的走着,炎夏一個人走在前面,眼睛溼潤了。

見到這裡熟悉的一草一木,她想起了和越鵬濤在山莊裡的生活,那時多好啊,無憂無慮的,有莫爺爺的笑容,有莫***照顧,現在卻人去山空。

她的手臂傳來火燒般的疼痛,因爲藏在袖子裡,布料一碰到就引來專心的疼痛。她昨晚趁人不注意,把水泡挑破了。因爲藥膏被用完了,她只能硬撐着。

現在她頭痛欲裂,呼出來的氣噴在鼻翼下面,燙得嚇人。

她琢磨着,應該是傷口感染引起了發燒。

難受至極,每走一步都是在煎熬。一種委屈感油然而生,她的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越鵬濤,紅暮,我好想你們啊……我現在可難受了,我想回到濤王府,我不想再繼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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