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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自己從來沒帶過孩子啊……

第99章 自己從來沒帶過孩子啊……

那是越鵬濤的錢袋,除了少了三粒碎銀子,其餘的都原封不動,應該是小文趁着她着急走的時候,偷偷放進去的。

越鵬濤也頗爲感慨,看着錢袋說道:“有的人,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

炎夏點頭,想起小文的孃親說的話,生氣的說道:“你一定要好好查查那個什麼知府,指不定貪了多少錢呢!”

如此毫無人性,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做上官的。

越想越是爲小文他們還有那個“難民窟”裡的老幼婦孺覺得不平,瞪了一眼越鵬濤:“這樣的人居然還當上了四品知府,你們選官都只看對方的文化成績嗎?”

她氣鼓鼓的,覺得思想深刻人品卻不行的人太多了,就比如那個知府,若不是今天恰巧遇到了小文,他假傳聖意強佔民田還驅趕百姓的惡行說不定永遠不會被人發現呢。

越鵬濤點點頭:“你說得沒錯,目前朝政有太多漏洞了,我回去要好好調查調查此事。”

兩人說着,重新回到了集市上。

街上依舊熙熙攘攘的,把兩人的消極情緒衝散了不少。

其實剛纔在小文的家裡時,炎夏觸景生情,想到了小霜。如果小霜當時也能碰到好心人,說不定她的爺爺也不會那麼早就去了。

走到一處賣首飾的攤子時,炎夏被一支碧璽花簪吸引住了。小霜再過兩年就十五了,古代的少女若有婚約,則在十五歲時,都要舉行上頭禮,也就是既笄。家中的長輩不論貧窮,都會準備一支簪子,爲女子束髮。

小霜的爺爺去了,自己就相當於她的半個長輩了。在她的心裡,關書生最後肯定會是跟小霜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這次到太子府能不能保全自身,還是早些買下,如果自己真出了什麼意外,就讓越鵬煊幫着帶去給關書生,讓他找個德高望重的女性代替自己爲小霜束髮。

那老闆經商多年,一眼就看出炎夏對這支簪子感興趣,當場就拿起來遞到她手上:“這位公子可真是好眼力啊,一眼就看中了我這兒最有分量的一支!您瞧這碧璽,透亮透亮的,這朵牡丹花雕刻得多精緻啊栩栩如生的,您拿去啊,無論送哪家的小姐,都會贏得芳心啊!”

老闆說得唾沫橫飛的,似乎這支簪子是“此物只應天上有”的珍寶。

炎夏覺得這個老闆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了,反正眼緣對了,於是問道:“多少錢啊?”

這老闆迅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還有一直站在她身後的越鵬濤,心想這二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主,這些公子哥,爲了美人一笑,一擲千金都是有可能的,於是大手一張:“原本呢是賣五十兩銀子的,但我呢見到公子是真心喜歡,這樣吧,那就便宜十兩,四十兩得了,我只賺個成本錢。”

他還一副“我這是下了血本”的樣子,把炎夏逗得一樂。古往今來,還真是無奸不商,這哄人的說法都如此相似。

越鵬濤倒是爽快,反正四十兩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於是掏出錢來就要遞給老闆。

那老闆一見,眼睛都直了,心想這些公子哥的錢就是好騙,笑哈哈的就要伸手接過,卻見到一隻盈盈素手在半空中一把把錢袋截下了。

他一愣,擡頭一看,就見到炎夏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於是堆笑着說道:“這位公子,怎麼了?”

炎夏一笑:“沒什麼,讓你一下子就損失了十兩銀子,本公子怪不好意思的,這樣吧……”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那老闆以爲她是要按五十兩的價格付,心花怒放的,眼巴巴的等着她說下一句,結果她卻瀟灑的拍了拍袖子,擡腳就要走:“這個簪子爺不買了,這樣的話,你就相當於又把那十兩銀子賺回去了是不?”說着,她還親切的拍了拍老闆的肩膀,“你看爺體貼不?”

老闆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個笑嘻嘻的公子哥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把戲,於是當場苦笑道:“原來我早就被公子看穿了,還反被公子捉弄了一番。也罷,是我起了貪念在先。得得得,我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這樣吧,十兩銀子,這支簪子就歸公子了,也算是我對公子的賠禮道歉,如何?”

炎夏得意的衝越鵬濤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次不會又只是賺個成本錢吧?”

老闆都快哭了:“這次可真的連成本錢都不賺吶!”

炎夏欣然笑納:“那好吧,給爺包起來!”

越鵬濤看着她一口一句“爺”的說得無比自然,比男人都還順暢,不由得搖搖頭:還好不是男人,這要真是男人,指不定要翻天覆地成什麼樣呢。

簪子包好後,炎夏喜滋滋的抱在懷裡,一邊走一邊對越鵬濤言傳身教:“看到沒,這樣的小攤小販的,一般賣東西你必須要把價格對摺了砍。就說這支簪子吧,就按十兩最低價來說,被那老闆一喊,生生多喊出了四十兩銀子啊!還好今天我在,不然你就被當成肥羊宰啦!”

她說得大義凜然,越鵬濤淡淡的說了一句:“要不是你在,我也不會去買啊。”

於是炎夏閉上了嘴。

突然,越鵬濤看了她一眼:“看你剛纔的樣子,似乎對砍價很熟悉,怎麼,你以前在炎府能夠經常出來拋頭露面嗎?”

這個時代,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倒是無所謂,畢竟爲生活所迫,但一些權貴富豪府上卻不一樣了,未出閣的女子還是不能輕易出來的,更別說隨意亂逛了,她們的首飾都是專門訂做後打好了才由夥計親自送到府上的。

炎夏聽他這麼問,心裡一驚,立馬笑着打哈哈:“怎麼會呢,你們男人啊就是不懂,這簪子隨便哪個女人看,都值不了五十兩啊,所以我才知道那老闆是在宰人啊。”

越鵬濤一眼就知道她在撒謊:“是嗎,可你剛纔說‘這樣的小攤小販,一般賣東西都要把價格對半了砍’,聽起來像是你經常逛這些地方啊。”

“是嗎,哈哈,我什麼時候說了這樣的話我自己都忘了啊……哎,今天天可真熱的。”炎夏心虛的轉過頭,還用手擦了擦額頭。

越鵬濤無語了:面具哪能自己出汗?

炎夏此時也懊惱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叫你亂炫耀,得意忘形了吧,差點露餡了吧。

絞盡腦汁想着該怎麼把謊圓過去,突然一個小小軟軟的東西撞到了自己的腿上,接着一個清清脆脆的童聲響了起來,低頭一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正抱着自己的腿,對着自己甜甜的笑。

炎夏腦子一個恍神,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孩子。還沒想起來呢,一個熱情的女聲又傳了過來:“哎呀,是你啊恩人!”

轉頭一看,一個擺滿了陶瓷品的攤子,還有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婦。

她這纔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青竹帶着自己出來的那天,從那什麼“京城四龜”中救下來的女子嗎?

真是沒想到,居然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更沒有想到,這孩子的記性這麼好,就只見了一次,居然就記住了這張的面具的相貌。

於是輕柔的摸了摸孩童的腦袋,毛茸茸的讓人越發愛憐,於是把手裡的簪子盒隨手往身後一遞。

越鵬濤愣楞的看了一眼,然後愣愣的接過。

兩手都空下來了,炎夏一把把男孩抱了起來,感到手裡沉甸甸的,對少婦一笑:“這小子分量可足啊!”

少婦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看來日子應該還過得去,聽到炎夏這麼說,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可不,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還不快下來,也不怕累着哥哥。”

最後一句話,是對着男孩說的。

那孩子也聽話,奶聲奶氣卻又一本正經的看着炎夏:“哥哥,放我下去吧,我重,會累着哥哥的。”

他年紀還小,只會重複母親的話。炎夏當場就笑了出來,用額頭親暱的抵了抵小孩的:“真乖,哥哥不累!”

她雖然帶着面具,但那來自內心的笑容卻讓站在一旁的越鵬濤都看呆了,那母性的光輝……

怔忪間,恍恍惚惚聽到一句“不過抱久了也確實有點累,嗯,換這個哥哥抱一下吧”,然後一個滿是奶香的大肉糰子就遞到了眼前。

越鵬濤這才反應過來,指着自己的鼻子訝然道:“我抱?!”

炎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不行嗎?你一個大男人,連個孩子都抱不動?我是真累了,你換我抱一下,我去跟大姐嘮嘮嗑。”

說完,就把孩子往他懷裡一塞,見他手忙腳亂的抱住後,這才拍了拍手,然後一臉燦爛的走到了攤位裡:“大姐,還沒問你後來過得怎麼樣呢……”

剩下越鵬濤一人,一手孩子一手簪子盒的,手足無措的站在街旁,滿臉茫然。

搞……搞什麼啊,自己從來沒帶過孩子啊……

他不知道,路過的人見到一個英俊瀟灑的公子,正心甘情願的帶着娃,這麼一副溫情的畫面,真是賞心悅目。

有抱着孩子的婦人見到後,更是心生不忿,衝着身旁的丈夫嗔道:“你看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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