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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花奴老王

第83章 花奴老王

她的心撲通撲通狂跳,她從未跟男子有過這樣的親密舉動,就連在現代也是。她的觀念可以說是有些保守了,那就是如果沒有碰到對的人,她絕對不會因爲寂寞談戀愛。

離她越近,她身上猶如茉莉清幽的香味讓越鵬濤原本只想逗逗她的心思變得搖晃起來。想到無憂山上的那個意外之吻,冰冰軟軟的觸感撩撥得他心神盪漾起來,迫不及待想再次品嚐一下花瓣的香甜。

就在兩雙紅脣即將觸碰之時,炎夏涼涼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爺,我只喜歡女人。”

……

良久的沉默後,臉色陰沉的越鵬濤低頭直直的看着炎夏,目光灼熱得快要把她燙出一個洞來。

炎夏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意思很明顯:你看我也沒用啊,改變不了我喜歡女人的事實。

終於,越鵬濤一下子鬆開了禁錮住她的手,臉色恢復了以往冷冷清清的樣子,好像剛纔發生的一幕是炎夏的幻覺一般。

他整了整衣服,然後往枯井走了過去:“就在剛纔,我和青竹來此發現了腳印,沒來得查看,就聽說了你跟燕妃的消息,於是匆匆趕了過去。這裡多年沒人踏足,如今卻突然有人來過,所做之事,必定見不得光!”

炎夏覺得此人變臉之快簡直是登峰造極,不過這樣也好,原以爲至少會尷尬一番,但人家都這麼鎮定了,自己可不能丟臉。

於是趕緊收拾了心思,亦步亦趨的跟在越鵬濤身後。

終於,兩人走到了井邊。越鵬濤用手阻止了一下炎夏,然後自己俯身往井口看去。只看了一眼,他的眉頭就深深皺了起來,好像見到了一個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炎夏見到他這個樣子,也低頭準備去看,但是被越鵬濤攔了回去:“別看。”

說着,沒等炎夏開口說話,他不由分說就把她拉着一路走到了樹林外,這才鬆了手。

“井裡面是什麼,你怎麼不讓我看啊?”炎夏不滿的揉了揉胳膊,瞪了他一眼。

越鵬濤的眉頭緊鎖,語氣平靜的讓人不能看出情緒:“是府上的花奴,老王。”

炎夏一聽,立馬安靜了下來。

老王的屍首很快被人打撈起來了,擡出樹林放在了地上。

炎夏在一旁看着那具已經發臭的屍體,心情一路沉到了腳底。

花奴老王,是一個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男子。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那張臉沒有一處安好的地方,血肉被火燒融,像是融化的蠟一樣,冷卻後完全變了模樣。或許是嗓子也被燒壞了,聲音永遠是辨別不出年齡的刺耳沙啞。

炎夏進府沒多久,第一次遇見正在料理花草的老王時,還被嚇了一大跳。

紅暮說,老王進府沒幾年,因爲一手好園藝,能使枯木逢春,恰巧燕妃平時也喜愛花花草草,便央求越鵬濤留下了此人。

因爲他性子古怪,少言寡語,長相又頗爲瘮人,所以從來都是一個人住在花圃裡一個搭建的小小草屋內,從不與人來往,連吃飯都是等別人都吃完了,纔去廚房端些殘羹冷炙回來吃。

他平日的工作基本就是料理花圃中的花草樹木,按時到花園修剪草木。如果哪個王妃院裡的花草盆栽需要更換了,便端着一盆新的盆栽去換了。

可以說,他是一個完全被人遺忘的小角色,不然也不會死去了幾日都沒人發現。

這麼一個看起來跟所有事情都沒有聯繫的人,怎麼會被人偷偷殺害然後丟入井中呢?

炎夏心裡閃過一個想法,難道說,燕妃的姘頭就是他?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壓了下去。

不是她心裡看不起毀容的老王,但是,燕妃雖說不怎麼受寵,府裡也沒有哪個王妃受寵,但她相貌美豔身份尊貴,說她能跟老王通姦,不說炎夏了,就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吧。

“牡丹,你能看出他是怎麼死的嗎?”越鵬濤問道。

沒錯,牡丹,可憐的牡丹,不情願的牡丹,迫於越鵬濤的淫威,不得已又客串了一把仵作。

不過現在他的臉色可以用“結了一層冰霜”來形容,或者直接凍成了冰雕。看着那個已經有輕微腐爛的屍體,他流着眼淚說:“被人毒死的。”

炎夏關切的問道:“牡丹,你怎麼還哭起來了,是老張死得太慘了所以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嗎?”

牡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迸出兩個字:“憋的。”

炎夏還沒搞清楚他憋什麼了,就見到他迅速跑到一邊哇哇大吐起來。

炎夏挑了挑眉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越鵬濤的臉色十分陰沉,也難怪,在自己的府上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什麼感覺都沒有才不正常。

老王的屍體被人擡了下去,翻動時,突然從他身上掉出來了一塊玉佩。

那是塊通體潔白溫潤的玉塊,炎夏仔細一看,居然是玉中極品,和田羊脂白玉。

她之所以知道這個,並不是因爲她是深藏不露的鑑玉大師,而是她以前看過一個鑑寶節目。

聽說和田玉是中國五大玉種之一,十分著名,而這羊脂玉,又是和田玉中的寶石級材料,是白玉中的極品,非常珍貴。

在玉器店中,炎夏有看到過,一塊十五克左右的極品羊脂玉飾,最低價都是十三萬起步。這都還是現代,開採技術比古代不知道要先進多少倍,價格都如此昂貴。

在古代,也只有帝王將相纔有資格佩戴羊脂白玉。可是現在,這麼一塊價值連城的東西,居然隨隨便便就從一個身份卑微的花奴身上掉出來了,

炎夏眉頭挑了挑,幾步就走了上去撿起來就對着太陽光仔細看了起來。

聽鑑寶大師說,羊脂玉是要對着白色的日光燈看的。古代沒有白色的日光燈,那就用太陽光代替吧。

剛一入手,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小小的一塊,卻質感十足,手感溫和柔軟,即使不是羊脂玉,也非凡品了。她舉起來,只見在陽光的照射下,這塊玉呈現出了半透明純白狀,細細一看,似乎還帶有粉粉的煙霧感。整體剔透無暇,連一絲雜色都沒有。

炎夏深呼吸了一口氣,開玩笑啊,幾十萬的東西就在自己手上,可得捧好了。

這塊玉有半個手掌大小,圓形,上面細細雕刻了精美繁瑣的花紋,就這手工,連頭髮絲般細小的紋路都能清晰的看見。不說這麼大一塊玉的價值了,就這手工,只怕也不是普通工匠所能達到的水準。

玉佩的正中間,用花樣翩飛的縷空雕刻着一個字:劉。

這是什麼意思,老王不姓劉啊。

越鵬濤走了過來,把玉佩拿了過去,看了一眼,說了一句話:“看來,燕妃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他的了。”

他說這話時,手猛地一下子握住了那塊玉佩,再次鬆手時,那塊玉佩已經化作了齏粉,隨着風散了一地,直散的炎夏心都疼了起來。

浪費啊,天大的浪費!她眼中珍貴無比的東西,在別人眼裡連根頭髮絲都算不上啊!你特麼看着不爽就算了,拿去接濟一下窮人都是好的啊,你這王爺怎麼如此不體恤百姓啊!

“王爺,這具屍首該作何處理?”一個下人跑過來畢恭畢敬的問道。

越鵬濤語氣冷冷的:“到野外燒了,挫骨揚灰!”

炎夏一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自古以來,都講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首不全都是大忌,據說少了那個部位,投胎時也會少那塊部位,這也是爲什麼古代的太監會保存好自己的陽具的原因。

鞭屍和挫骨揚灰可以說是對逝者的極爲不尊了,據說骨灰被揚了,人便無法投胎,一輩子都要當孤魂野鬼了。

炎夏雖然不信這些,但古人卻十分推崇,越鵬濤想必是恨到了骨子裡,這種手段,在這個時代是非常殘忍的。

果然,那個下人一聽,瑟瑟發抖,結結巴巴應了便退下了。

炎夏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上前,正要說話,越鵬濤就已經看了過來:“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想來你也是累了,你先回聽楓園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

說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這段時間,你沒事就別出園了。有什麼需要的,讓紅暮直接給賬房說。”

於是炎夏閉上了嘴,目送着越鵬濤一行人離開,這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聽楓園。

一路上,碰到她的下人就跟見到了瘟神一般,隔了老遠就躲開了,唯恐避之不及。有的躲不開的,只好戰戰兢兢地行禮,然後逃也似的跑開。

炎夏啞然失笑,無奈地搖搖頭,真是人落玩人踩。如今自己什麼都沒做,處境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悲。

好在,紅暮給了她偌大的安慰。

剛一進園子,炎夏就差點被飛奔而來的紅暮撞得差點摔了過去。還沒站穩,她就被紅暮緊緊地抱住了:“姐姐,你沒事吧,紅暮差點要被嚇死了,嗚嗚……”

要是平常,炎夏肯定會覺得有些頭痛:這個妮子怎麼又哭了?但是現在,她見到眼睛腫腫,還帶着重重的鼻音的紅暮,眼睛也有些溼潤。

感動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炎夏扯出了一個微笑:“傻丫頭,姐姐這不是好好正地站在你面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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