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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王爺,其實您也算是娘炮

第66章 王爺,其實您也算是娘炮

這話像是驚雷,把車伕一下子驚醒了。

車伕看樣子也是個木訥的,想到剛纔自己居然對着一個男人流口水,臉一下子通紅。配着蜿蜒而下的鼻血,整個人好像被打了一樣。

炎夏嘆息着搖搖頭,回到馬車裡坐好後,見到正對着一柄小巧的鏡子顧影自憐的牡丹,嘆了口氣,暗罵藍顏禍水!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好奇想見識外面新奇的東西,還是有意炫耀自己的容顏,一路上,他都把簾子掛起,然後探出頭去左看看右看看。

這輛馬車本就惹人注意,偏偏上面還坐着一位招蜂引蝶的主。炎夏他們只聽到外面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接着就是人仰馬翻的聲音,似乎有人撞到什麼一樣。總之,就是嘈嘈雜雜的,直擾得人心煩不已。

越鵬濤還算定力好的,淡定的倚着軟榻看着書,還不時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似乎外面發生的一切在他耳朵裡都跟不存在似的。

紅暮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倒也沒有犯花癡。

車裡恐怕只有炎夏最接地氣了,眼前那團耀眼的紅就像是針一樣直戳雙目,更別提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了。她只覺得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那些聲音就像空氣一樣無孔不入,讓她漸漸煩躁起來。

就在她快要在沉默中爆發的時候,牡丹像是興趣索然了,放下窗簾嘟着嘴巴坐好,皺着眉頭說道:“這些人怎麼都跟土包子似的呀,見到人家就跟見到仙女下凡一樣,難道凡世間就沒有其他的漂亮人嗎……”

他說到這裡,像是覺得自己猜測正確一樣,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應該是這樣的。唉,可悲可嘆呀……”

炎夏在旁邊聽得直冒冷汗,還凡世間呢,真把自己當成下凡的仙女了……一個男人,居然跟女人比,這算什麼?

偏偏紅暮還附和着點點頭,滿臉贊同:“對的對的,奴婢從來都沒見過像公子這麼美麗的人……”

炎夏忍無可忍,拂袖撩開門簾,跟馬伕坐到了一起。

“孃親,你看那個姐姐的頭髮是紅色的誒!”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清楚地傳進炎夏的耳朵裡,循聲一看,路邊一個扎着兩個糰子髻的小女孩正睜着圓溜溜的眼睛,指着自己說道。

“快別胡說!”站在女孩身邊的婦人煞白着臉,像是見到了什麼吃人的怪物一樣看了一眼,又飛快地轉開,彎下腰猛地捂住小女孩的嘴,抱起來就跑了。

她定是害怕極了,跑得又急又快,還差點摔了一跤。

炎夏的眉毛挑了挑,繼而憤怒地又衝進車廂,在桌子上胡亂翻起來:“墨水呢,有沒有墨水?”

終於,在她的威脅和紅暮的幫助下,她頂着滿頭的墨香滿意地坐到了外面,牡丹絮絮叨叨的埋怨聲還能清楚地從裡面傳過來:“世人真是不懂得欣賞呀……浪費人家的一番苦心……這明明很好看呀……人家要氣死了……”

反觀炎夏,心情大好,看着被墨水染黑的紅毛,心裡得意極了:什麼叫智慧啊,這就是啊……

尤其是聽到牡丹的抱怨聲,心情愈發愉快,和車伕有一搭沒一搭的侃起大山來。

這車伕是個實在人,平日趕車走南闖北的,路上風景見識的多,倒也跟她漸漸聊得歡了起來。

很快就日薄西山了,天邊快要積塌下來的暮色把最後一縷彩霞重重壓下,一行人趕在最後的時刻踏入了一個城鎮。

因爲炎夏沒有危險了,所以腳程沒必要太趕。越鵬濤當即做了決定,在這裡找一家客棧歇息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

城鎮不大,估計沒有什麼權貴之人,所以當他們的馬車緩緩駛入進去時,行人都注視着他們,目光中有驚歎,有歆羨,還有嫉妒。

車伕倒像是習慣了這種目光一樣,臉色如常趕着馬匹。炎夏卻有些吃不消,彷彿受衆人矚目的是她一樣,十分不自在,連表情都有些生硬起來。

好在這時,越鵬濤如同天籟的聲音響了起來,成功地解救她於水火之中:“好了,就是這了。”

擡頭一看,一個氣派的客棧印入眼簾。

門口邊的小二也是個有眼力的,一看這馬車就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貴,還沒等越鵬濤他們下車,毛巾往肩上一搭,就點頭哈腰的迎了過來:“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咱們這還剩幾間上好的客房……”

牡丹坐在外面,最先下車:“人家要住店。”

小二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牡丹,眼睛都是直的。

炎夏心裡暗罵,都是一羣沒有見過世面的!她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牡丹時也驚爲天人。

不滿地咳嗽了幾聲,她兇巴巴的說道:“喂,我們要住店,沒看見我身後站着的這位英俊的公子啊,他纔是付賬的人,你盯着一個娘炮做什麼,他又不會付你錢!”

她一指站在身後的越鵬濤,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那小二回過神,見到兇自己的是位妙齡少女,雖說她語氣不善,但卻透出一股子嬌憨。等他再見到女子身後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的越鵬濤和模樣清秀的紅暮時,覺得短短几個時辰幾乎把天下的絕色都瀏覽夠了,暈乎乎的帶領着他們走進客棧。

越鵬濤盯了炎夏半晌,最後輕聲問道:“娘炮是什麼?”

這話一出,牡丹和紅暮求知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娘炮就是像牡丹這樣長得好看的男子啊。”牡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牡丹看她的目光稍微緩和了點。

越鵬濤沉默的點點頭,最後來了句:“那我算是娘炮嗎?”

“什麼?!”炎夏身形一頓,臉色尷尬。

“沒什麼。”越鵬濤迅速的說完這一句,然後扔下他們大步往櫃檯處走去,心裡瘋狂地叫囂,自己怎麼會突然問出這種話來,一定是趕路趕得暈了頭。

炎夏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完了完了惹這位王爺生氣了,好不容易搞好的關係啊……

隨着他們一行人的進入,原本喧囂的供客人吃飯的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衆人齊刷刷的看向顏值都很高的他們,時間似乎都靜止了。

果然,到哪都是看臉的世界。

發現大部分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牡丹身上,炎夏憤憤不平的感慨道,真想告訴那些色眯眯的男人這個人跟他們是同性。

她非常懷疑,這個人進了皇宮說不定能把整個太醫院都翻過來。莫爺爺啊莫爺爺,您可真不爲天下蒼生着想啊。

越鵬濤定了三間上房,炎夏和紅暮一間,他和牡丹一人各一間,又讓廚房做上一桌飯菜,然後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紅暮開始還不敢坐,直到獲得越鵬濤的點頭允許,才誠惶誠恐地坐了下來,這不得不讓炎夏又腹誹了一遍萬惡的封建社會。

飯菜很快就端上來了,別說,這裡的廚師還真有金剛鑽,做出來的菜是色香味俱全。但炎夏吃得食不知味的,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坐立不安。

最後,她舔了舔嘴脣,鼓起勇氣對着越鵬濤說道:“王爺,其實您也算是娘炮。”末了,還給予了一個肯定的點頭和堅定的目光,“真的。”

“噗”的一聲,越鵬濤滿口的茶噴了出來,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也不知道是被茶水嗆的還是什麼,紅紅的。

炎夏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失態的樣子,一時有些愣住了。但是紅暮反應快,一下子就竄了過去,恭敬地拍着背。

牡丹卻不樂意了,放下筷子嘟着嘴不滿地嘀咕道:“他哪裡比得上人家呀,不算不算!”

他這個撒嬌般的動作,看得別人是心神盪漾,有幾個色胚甚至還嚥了咽口水。

咳嗽平緩了,越鵬濤鎮定的用帕子擦了擦嘴:“我吃飽了。”

說完,便鎮定的起身,鎮定的往樓上走去。只是上樓梯的時候,似乎被絆了一下。

炎夏怯怯的問道:“王爺是生氣了嗎?”

她剛纔不是在順着越鵬濤的意思說嗎,怎麼這麼真誠的誇獎反倒把他弄生氣了,不應該啊……

牡丹卻氣呼呼的抓着她的袖子,似乎要討個說法:“你憑什麼誇了人家又去誇他,難道每個男人都能算是娘炮嗎?哼!”

炎夏頭都是大的:“確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稱爲娘炮……”

“喲,三位姑娘,這麼晚了還出來吃飯啊?”正說着,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擡頭一看,一個坦胸露肚的肥壯男子正站在他們面前,色眯眯的盯着牡丹看。肚子圓鼓鼓的好像塞進了一個球,濃密的胸毛露在外面,看得炎夏一陣噁心。

這個男子的身後還跟了三個小弟模樣的人,賊頭賊腦的,目光裡全是猥瑣和不懷好意。

紅暮一見來者不善,嚇得立刻縮到了炎夏的身後。

牡丹更加直接,皺着眉頭掩着鼻子:“你身上好臭,滾遠點,薰死人家了!”

他的聲音跟他的容貌一樣,雌雄難辨,偏偏說話還總帶着撒嬌的意味,這罵人的話就變得跟嬌嗔差不多了。

不遠處的掌櫃急的直跳腳,這個災星怎麼過來了?

於是趕緊跑了過去賠着笑臉道:“虎哥,您來啦,快請這邊坐。小六,還不快去給虎爺拿上一罈好酒來?”

這三個姑娘和剛纔那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人,看樣子還是有錢人家的。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別讓她們被這虎爺給欺負了。

沒想到虎爺大手一揮,眼睛直盯着牡丹色眯眯的笑,一邊已經拉了凳子準備坐下來:“不用了,爺今天就和這三位姑娘坐一桌,也算是請三位姑娘吃頓飯了。掌櫃的,你再給爺炒幾碟菜端上來,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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