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拒不爲後:暴君,請止步 > 拒不爲後:暴君,請止步 > 

第51章 血封喉

第51章 血封喉

同時,身在地牢的越鵬濤突然捂住了心口,臉色一片蒼白。

怎麼回事,心口爲何突然傳來劇痛?

突然,一個念頭像是閃電般劃過腦海。他一驚,狹長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慌亂,急聲問青竹道:“炎夏現在在什麼地方?”

青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想起了炎夏,但還是低頭回答道:“她此刻應該正在琴房學琴吧……”

最後一個尾音還沒消失在空中,一陣衣袂翩飛的聲音,越鵬濤早已掠身飛奔了出去,方向正是琴房。

青竹撓了撓腦門:“難道炎夏做了什麼事得罪了王爺?”

疑惑歸疑惑,他隨後也提氣跟了過去,“自己答應過在府中罩着她,如果她真得罪了王爺,自己還能幫她說說話。”

假如炎夏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誇獎他夠義氣。但是此時的她雙目緊閉,嘴脣烏黑,胸口已然沒有一絲起伏,不斷有細細的血絲從她的七竅中蜿蜒而出。孟澤軒焦急的一邊幫她捂住試圖不讓血繼續流出來,一邊大聲喊着人。身邊一小灘血泊已經將他的衣角沾溼了,觸目驚心的是,血漬正在不斷擴大。

等越鵬濤和青竹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兩人大吃一驚,越鵬濤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躍到了炎夏的身邊,伸手就在她的頸部點了一下。血頓時就止住了,擡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越鵬濤稍微鬆了一口氣,而後一把打橫抱起她點足一躍飛奔聽楓園。

青竹對孟澤軒抱拳道:“孟先生,今日不能送您出府了……”

孟澤軒趕緊說道:“我明白,你快去看看炎姑娘吧。”

青竹點點頭,轉身就追了上去。

等到大聽楓園時,越鵬濤已經把炎夏放在了牀上。青竹立刻上去執起炎夏一支手把起脈來。

越鵬濤站在一旁,看見炎夏滿臉是血的可怖模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發出某種危險的訊號。

她明顯是中了毒的樣子,究竟是誰,居然趕在王府中,他的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來……

青竹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脈象,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放下炎夏的手,他掏出一個布袋,取出裡面的銀針紮在炎夏的幾處穴道上,這才擡起頭看着越鵬濤,眼裡目光不明:“她中的毒叫做血封喉,這種毒……”

他頓了一下,像是有些爲難和不可置信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這種毒,毒性極猛,所以很金貴,只有……只有皇室才用得起……”

越鵬濤全身都像是被冰雪包裹住一樣,散發出懾人的寒意。整個房間的溫度都跟隨他的怒意降了溫,空氣凍結得快使人窒息。良久,他才問道:“她可還有救?”

紅暮已經爲炎夏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原本紅潤的面孔,此時蒼白得好似一張紙。她靜靜的躺在牀上,全沒了往日的活潑聰穎。呼吸微弱,被子平整得好似沒躺人一般。

越鵬濤這才發現,她原來這麼瘦弱,這也提醒了他,現在這個女孩才只有十六歲,比煊兒都還小了兩歲。

不知爲何,他心裡突然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眼裡涌上滔天怒火。

膽敢傷害他的人,不管是誰,查出來了,一律斬殺!

“我現在已經用銀針護住了她的心脈,短期內可以吊住她的一口氣。只不過,想要徹底解這種毒,憑我的能力暫且不足以解。但是世上有一人,他一定能解。他就是江湖怪醫,莫等閒。”青竹說道,眼裡的內疚濃重得好似一團霧。

Wωω ¤тт kΛn ¤co

想到自己曾信誓旦旦保證過,只要炎夏在王府一天,他就能護着她不被任何人欺負。可眼下,她卻危在旦夕。

如果他當時沒有讓她一個人回來,而是一直陪着她,說不定她就不會有事了!

青竹悔恨不已,當即站起來對着越鵬濤說道:“王爺,讓屬下帶着她去找莫等閒吧。就算是拼上我這條命,我也要救回小炎!”

越鵬濤一擺手:“你留在府中,我去。對了,把煊兒喊過來。”

青竹還想說話,但他知道王爺的脾氣,只得嘆了一聲,然後領命出去了。

“紅暮,你收拾下換洗的衣服和行李,隨後跟我一同出發。”他有條不紊的吩咐着,等房間空無一人時,他才坐到了牀邊,靜靜地看着炎夏。

蒼白的臉上,烏紫的嘴脣就像是不慎落在精美畫像上的一團污漬,觸目驚心。

“若是我不把你召回來,你也不會變得如此。你放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會救回你!至於害你的人……”

他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通身瀰漫着濃烈的殺氣。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匆忙趕來的越鵬煊見到躺在牀上的炎夏,像是一頭受傷的獅子般衝了過來。撞開越鵬濤,他低頭看着炎夏,手動了動,又收了回來,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着,終於嘶吼了一聲,上前一把揪住越鵬濤的衣領大聲喊道:“你不是說她不會出事的嗎?現在你看看,她還沒去太子府,就要死在你的府上了!”

他歇斯底里的吼了一頓,恨不得將越鵬濤推攘在地。

越鵬濤任由他發泄,一動不動。一旁的青竹手足無措,想上去勸阻他,被越鵬濤的一個眼神攔下。

終於,他發泄完了,聲音沙啞的問道:“怎樣才能救她?”

青竹急忙答道:“王爺準備帶她去找江湖怪醫莫等閒,只有他才能救小炎。”

小炎?

越鵬煊的眉頭皺了皺眉,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看着自己的哥哥說道:“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你留在府中代替我坐鎮王府,有青竹幫你,同時暗中調查這件事。”越鵬濤冷靜地開口,似乎知道越鵬煊要說什麼,繼續說道,“我和她身上都有同心蠱,她若真的到了危在旦夕的時刻,我這裡會有感應,我去對她更好。王府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我現在只信任你和青竹。”

他認真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眼裡有着不容質疑的堅定和保證。

越鵬煊看了他半晌,最終還是無力的低下頭,妥協了:“好吧……不過你必須保證把她救回來,不然,我一定會親自趕過去的!”

他知道哥哥說得有道理,他去比自己去確實更合適……同心蠱,他開始痛恨自己這與衆不同的體質,即使遠隔天涯,他至少和炎夏還留着聯繫。

越鵬濤點點頭,吩咐青竹準備一輛足夠大的馬車,墊上厚厚的毛毯,以便讓炎夏能夠躺得更舒服。又讓賬房準備了許多奇珍異寶,這才上路了。

根據青竹所說的,莫等閒居住在京城之北的無憂山上。他武功奇高,但聞名於江湖的卻是那一手妙手回春的雌黃之術。

經過他手裡的病人,只要還有一絲迴天的跡象,他絕對不會讓那人的小命被無常給勾走了。但他的脾氣也極怪,遇到順眼的人,哪怕你一窮二白無權無勢,他也會出手相救。若是碰到不順眼的人,就算你送給他一整座金山銀山,他都嗤之以鼻。

這麼一個有個性的人,卻選擇在十一年隱退江湖,佔下一座無名小山,改名無憂,帶着老婆孩子和幾位僕人過着閒雲野鶴的生活,再也不過問江湖之事。

聽說因爲他這很有原則的個性,得罪了不少仇家。爲了防止有人尋仇,他在山腳下佈置了很多奇門遁甲,是以尋他治病者,必須先通過這滿地的陷阱,可謂困難重重。

京城北邊的國道上,一輛裝修豪華的馬車吱吱呀呀行駛着。微風拂過掀起車簾時,路人都會被裡面精緻的裝修和那個器宇軒昂的男子所吸引,不由得紛紛揣測裡面所坐的是何人物。

坐在裡面的越鵬濤顯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默默圍觀,他正斜倚在軟榻之上,手裡握着一冊書卷仔細看着。

從正面看過去,他長長的睫毛好像是蝴蝶的翅翼一般,在眼皮下灑下一大片陰影,忽閃忽閃的。

偶爾碰到什麼不懂的地方,他便微微鎖了眉,細細思考,或者是翻閱前面的內容。直到弄清楚了,才如釋重負的笑了笑。

再一看,他身旁的小桌上,堆放着厚厚一摞書籍。

紅暮在一旁正襟危坐,即使是越鵬濤並沒有看她,她也依然覺得車廂內似乎籠罩着一層厚厚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

她甚至不敢往越鵬濤那邊看,自家王爺長得太好看,稍微看一下她就會面紅耳赤。此時的她無比羨慕在外面趕車的馬伕,至少不用跟王爺同處一個空間裡。

炎夏安靜的躺在正中間的軟榻上,依舊昏迷不醒着。紅暮擔心的看着她,難過的嘟起了小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能救姐姐的人,那些害姐姐的人真是太狠毒了,居然下這麼厲害的毒藥。

她擡手摸了摸炎夏的額頭,正是酷暑的時候,她卻像是被冰塊凍住了一樣,渾身都是冰冷的。

擔心的收回手,她給炎夏把被子撫平。一擡頭,就看到越鵬濤望了過來:“她的身體還是那麼涼麼?”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