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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章 臉紅心跳

003章 臉紅心跳

知道張嬸聽不見,她跑了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轉過來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她嚇了一跳,別墅除了張嬸還有別人。

“你是尹小姐吧。”對方是個臉色黝黑的中年人,臉上帶着拘謹的笑,“我是這裡的花匠王伯。你有事嗎?”

“唔……王伯,我想找一下張嬸拿一下你們少爺房間裡的鑰匙,他說有一份重要文件忘在裡面了。”

“哦,你不用找她了,我這裡有鑰匙。”王伯從一旁的小凳子上拿起一塊抹布,擦了擦帶着泥土的手,從洗得發白的工作服裡掏出一串鑰匙。“少爺回來總是在二樓書房處理公司的事,你確定東西在他房間裡嗎?”

她微微一愣,“其實我不太清楚他把文件放在哪裡,要不我們先去書房裡看看吧。”

結果,果然在書房的辦公桌上找到了那個灰色的牛皮袋,放進揹包裡,她急忙跑出了別墅,等拿着公交車卡時她纔想起自己又忘記了拿錢包。

大不了中午飯不吃嘍,反正她的胃已經習慣了餓一頓,飽一頓了,一餐不吃不會怎麼樣。這樣想着,她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走向華盛大廈的臺階時,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一輛銀色的保時捷緩緩地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的身影令她倒吸了一口氣,是欣欣。

欣欣也顯然看到了她了,adidas高跟鞋發出一陣清亮的聲音,一下跑到她面前。“若若,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會這麼巧,若瑄在心裡大叫着,腦筋開始快速運轉着,想到了一個說辭。“現在不是畢業了,我來這裡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面試的機會。”

“這好辦啊。”欣欣抓住她的手,一臉欣喜地笑着。“你忘了嗎?我的夏哥哥是華盛集團財務總監,這件事還不好辦嗎?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不,欣欣,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樣。”若瑄握緊了揹包帶,她不希望這件事弄巧成拙,她躲避夏宇文那是真的,但絕不能讓欣欣知道自己在這裡上班,不然這事情以後不好解釋。

欣欣歪着頭,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吧,據我所知,華盛今年招人的時間和我們畢業的時間恰巧吻合,你現在進去也問不到什麼,不如到時我打電話告訴你吧。”

“嗯,欣欣謝謝你。”若瑄垂下眼簾,覺得自己好可惡,一再欺騙欣欣。

“若若,夏哥哥回來了。”欣欣輕跳了一下,搖晃着尹若瑄的手臂,臉上突然浮出小女人的嬌態來,“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慶祝訂婚三週年party的事嗎?今天我就是來和夏哥哥商量具體時間的,你說我把時間放在哪一天比較好呢?我想現在就定下來。”

“你不需要問他嗎?”若瑄訝異了一下,這種事怎麼好她這個外人來做主,那傢伙一向很霸道,這種事他應該早就拿好主意了吧。

欣欣搖了搖頭,輕輕嘟起紅脣。“其實夏哥哥一點也不像外界傳聞那樣冷酷,他很溫柔,也很寵我,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會說好。這次的party也不例外,他說讓我拿主意,可是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定在哪一天。”

尹若瑄抿了抿脣,如同撒旦一樣邪惡的夏宇文會溫柔嗎?她不敢苟同,這不過是他在欣欣面前的僞裝罷了。

“若若,你快幫我好好想想。”欣欣在耳邊催促着。

尹若瑄爲難地咬起脣,藉故推託着,“欣欣,我要去蛋糕店打工了,你還是進去和他商量一下再做決定。要不,你問一個你父母。”

若瑄擰絞着揹包,自己揹着欣欣做了背叛她的事,更沒有臉爲欣欣和他三週年訂婚party指手畫腳。

搖着若瑄的手臂,欣欣不滿地鼓起腮幫,“他們出國旅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公司早就交給了哥哥管理,可哥哥又太忙,根本沒時間管我的事。若若,你幫我安排時間吧。”

“不要啦。”尹若瑄輕拍了一下欣欣的臉頰,“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我不好隨便插嘴,你自己拿主意。”

“若若——”譚欣欣拉長了聲音,還想要撒嬌。

尹若瑄的視線裡出現了李明的身影,此時他正從大廳裡走出來,看到尹若瑄和欣欣身影,顯然也吃了一驚。

“好了,欣欣,你快進去找他。我先去蛋糕店,去晚了經理又要懲罰我了。”尹若瑄輕輕撥開欣欣的手,半是誘、哄地說着,“改天我們約個時間去游泳。”

“嗯,好吧,那就這樣說定了哦。”欣欣終於開心地笑起來,搖了搖手,清脆的高跟鞋聲緩緩走進了華盛大廈。

尹若瑄也作勢往反方向走去,她左右看了看沒人,這才躲在大廈旁的一根柱子後,掏出手機撥打了李明的電話。

沒一會,李明跑了過來,她遞給了他灰色的牛皮袋。

一看時間,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了,怎麼辦,現在欣欣在公司裡,如果看到自己在這家公司上班,那自己不是要被穿幫了,尹若瑄聽到李明說道。

“尹小姐,夏總問您,東西買了沒有?”

什麼東西?她愣了一秒鐘,這纔想起來夏宇文的確提到過,可是是什麼呢,她根本不知道。

她撫了撫落在雙頰旁的髮絲,側過身,支吾着。“唔……嗯,是的,我能不能請個假,就今天早上,你跟夏總監打聲招呼,謝謝你。”

暗自計劃着今天早點回去,看看他牀櫃檯上是什麼,然後抓緊在他回來之前買好。

蛋糕店裡,一整個上午,她都在猜,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拖地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沒有防備經理走到身邊了,拖把竟然朝那雙皮鞋貼了過去,結果她又被經理轟炸了近半個小時。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第一時間衝進換衣間,換好衣服,拿起揹包就衝出蛋糕店。

幾十分鐘後,她回到別墅,想故伎重演,找到王伯拿夏宇文房間的鑰匙,可她在別墅四周整整找了四遍,還是不見王伯的蹤影,而且廚房裡也不見漲嬸的身影,他們到處去哪裡了。

她坐在別墅前的臺階上,眼睛盯着大門,心想夏宇文今晚回來,張嬸肯定要準備晚餐,說不定她去買菜了,一會就出現,她要搶在張嬸踏進來時,衝上去,拿到鑰匙。

落日漸漸沉了下去,天邊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紅,眼前的單調而寬闊草坪披上了一層色彩,繽紛奪目。

她託着腮,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景緻,一輛蘭博基尼毫無察覺地駛靠在右邊的寬敞路上,直到車門發出一聲悶響,她才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踱着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

糟了,沒等到秦張嬸,他倒先回來了。她不知所措地站了起來,低頭看着腳面。

他的腳步沒有稍作停留,直接越過她,上了臺階,徑自進了客廳。

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漆黑的瞳眸掃到那抹嬌俏的身影依然呆站在臺階上,微微蹙起眉。“站在那裡幹什麼?難道還要我請你進來?”

她瞬間擡起頭,接收到他不悅的視線,急忙邁開步跑了進去。

匆匆換好了鞋,看到他的身影穿過客廳,眼看就要上樓梯了,她急急地出聲。“那個,請等一下,那個……”

他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回頭淡瞥了她一眼,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有話到我房間裡說。”

聽到那兩個敏感的字,她的心突然猛烈狂跳起來,見他幾步就沒影了,耷拉着腦袋嘆了口氣,拖着千斤重的步伐跟了上去。

一陣華麗優美的鋼琴歌曲從敞開的房間流淌而出,她躊躇着站了一會,輕輕走了進去,迎面就撞上了他深邃幽暗的黑眸。

“東西你沒買?”

“我沒有鑰匙。”她咬了一下脣,他根本就沒有說清是什麼東西,再加了她根本對他房間裡擺設不熟悉,怎麼可能知道。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跟王伯或是張嬸拿鑰匙。”他嗤笑一聲,一把扯開了領帶。“你現在立刻去買。”

她看着他陰雲密佈的俊臉,用商量的口吻說着,“你很急着用嗎?能不能今晚先不要抽菸,明天我……”

“誰跟你說是香菸。”他冷然截斷了她的話,爬了爬褐色的頭髮,指了指牀頭櫃,“我要你買的東西你到現在還沒明白?”

她疑惑着走過去,看到小盒子上的幾個字後,小臉瞬間漲得通紅無比,原來是……安全套。

“如果你覺得今晚可以將就,我不介意,你明天開始吃藥。”他脫下了西服外套,甩手扔到了牀上,雙手放在腰間譏笑地望着她。

“我、我現在去。”她低頭悶聲說着,恨不能現在地上裂個縫,自己掉進去算了。

逃也似地跑出別墅,一陣冷風吹來,她回頭看向燈火通明的別墅,呼出一口氣,這傢伙真是,這種東西還要她來買。

在她短暫的二十幾年生命裡,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糗過,她撫着發燙的臉頰,快步向路對面一家便利店走去。

推開門,房間裡依然播放着那首鋼琴曲,她把手裡的盒子放到開着檯燈的牀頭櫃上,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隨後又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回到房間,她拿出沐袍走進浴室,剛洗完澡,就聽到那個特別的鈴聲響起來,她慌張地拉開房門重新跑了回去。

房間里豪華音箱裡傳出明亮抒情的鋼琴曲,混合着粗重的喘息和若有似無的淺吟,聽在耳朵裡曖昧得令人臉紅心跳。

許久過後,喘息聲漸漸平息下去,他翻身坐到了牀的另一側,她全身癱軟,無力地喘息着,勉強支撐起身體,下了牀,披上了沐袍,三步並作兩步跑出了房間。

回到臥室,雙腿像是再也無力支撐身體,軟軟地趴在牀上大哭起來,淚水漫過臉頰,打溼了身下的被面。

爲什麼會這樣,她覺得自己好下賤,自己只不過是他發泄慾望的對象。她好恨他,恨他的無情和冷酷,她沒有得罪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她?爲什麼?

他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感受,他也根本不能體會到這種整天如履薄冰的膽戰心驚,她好怕,好怕欣欣會知道這一切,如果她失去了欣欣,她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眼淚彷彿決堤的洪水,沖刷着酸苦的眼眶,好痛,她真的好痛苦……

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又響起來,她不理會,可是它卻依然在響,使她無法漠視。

她爬起來,眼淚模糊了視線,胡亂抹去,掃了眼手機屏幕,是韓風哲的電話。

現在她的聲音說起話來肯定是哽咽的,放下了手機不想接,就當自己沒聽見,繼而想起了早上那頓溫暖的早餐,心底泛起了陣陣暖意。

右手不自覺地拿起了手機,吸了吸鼻子,用平靜的語氣說着,“喂,韓風哲,什麼事?”

“你聲音怎麼了?聽起來怪怪的。”

“沒什麼,剛剛睡了一覺,醒來時說話有點這樣,有事嗎?”

“嗯,明天我比較忙,晚上你不用去酒店接我了。”

“好,我知道了。”剛好夏宇文回來了,晚上她是不可能去做代理駕駛了,既然金正宇這樣一說,正中下懷,竟然他明天很忙,那她改天再提這件事吧。

她正準備按掉手機,卻聽到他在電話那頭說着,“你那天的事情……”

“辦好了……”她趕緊說道,不知什麼原因,她現在很怕韓風哲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別人的*。

韓風哲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別緊張?”

“哦。”她吶吶地說着,覺得自己是有些神經緊張了。

“好了,你早點休息,不要太想我。”韓風哲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聲。

她的脣角不由上揚着,真是個自戀的傢伙,她又沒有戀弟癖。

放下電話,沉悶壓抑的心情好了許多,看來韓風哲這個花花公子還是有可取之處,至少跟他聊天之後,她的心情好多了。

雙手不禁撫上乾癟的肚子,好餓,今天午飯沒吃,現在都快七點了,只好兩餐合在一起吃了,她拉開抽屜拿出泡麪,在電水壺裡註上水,靜靜等着水開。

揹包靜靜躺在地上,她走過去撿起來,拿出書本,打算在等候的時間裡先看會書。

這麼多年下來,有一句話永遠支撐着她,那就是機會總是青睞有準備的人。

她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要想改變現狀,就必須努力,畢業後能找到自己喜歡的雜誌社的工作,展開自己的事業。雖然被夏宇文那個魔鬼壓迫着,可她有自己的尊嚴,她還有理想沒有完成,不能因爲這小小的挫折折斷了自己的夢想。

翻開書本,她沉浸到書本里,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那個可怕的鈴聲,又有什麼事,她瞪了眼手機,猶豫着伸出手接下了接聽。

“現在到客廳裡來一趟。”

她轉過臉看向即將燒開的水,無奈地站了起來,在衣櫥裡找了一套衣服換上,小跑着奔下了樓。

客廳裡他懶懶地倚着沙發,膝蓋上放着超薄輕巧的筆記本電腦,白色沐袍隨意披在身上,露出大片壯碩的胸膛,她粉頰驀地泛起兩朵嫣紅,急忙別過臉去。

聽到腳步聲,他依舊專注地盯着電腦,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去做晚餐。”

尹若瑄伸長了脖子看往廚房的方向,“不是有張嬸的麼?”

他不悅地擰起眉,濃密的睫毛微擡起看她,“女人,不要羅嗦,叫你去做就去。”

問一下都不可以嗎,她咬起脣,怒氣衝衝地走向廚房,打開冰箱,看到了滿滿的食物,最後她拿出了一袋切好的肉末,還有西紅柿。

捋起袖子,拿起掛在牆上的一隻嶄新圍裙,她擺開架式忙開了,姜、蒜、蔥切末,西紅柿切成小塊,然後鍋放油加熱,放薑末熗鍋,肉末煸炒,再在一排瓶瓶罐罐裡找到料酒倒上少許,等肉末炒至變色後放入蒜末翻炒,放入蔥頭末,西紅柿塊,翻炒後,再放放糖,做這一切時,她動作熟練迅速,這完全取決於她過去在一家意大利餐廳廚房裡打過工,曾偷偷學到一些。

她找到了一瓶辣醬油,放了一些去,攪拌均勻後起鍋。這時另一個鍋裡的清水燒開了,她把意大利麪下進去,等到差不多了,撈起面過水,再用做好的汁料將面拌均,最後找來一隻盤子,把做好的意大利放進去。

好了,大功告成,滿意地看着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麪,肚子也跟着叫了起來,她拍了一下不爭氣的肚子,不要着急,侍候好外面那個傢伙就來祭奠你。

她又從櫃子裡拿出了餐具,另一隻手端着意大利麪,走出了廚房,高大的身影已經坐到了餐桌上,她小心地把盤子擺到他面前,再擺上餐具。

盯着電腦的目光移向眼前一盤飄着香味的意大利麪,他淡然抿起脣,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拿起叉子挑起幾根意大利麪,輕輕咀嚼着。

看着他喉結蠕動着嚥下去,不知道他會給出怎麼樣的評價,她屏住呼吸,靜站在餐桌旁。

當他吃第二口時,她嘆了口氣,解下了腰上的圍裙,知道他是不會說什麼了,轉身走上樓梯。

“看起來你不但有做*的本事,也有做廚師的資本,今後的早餐和晚餐會也由你準備。”他的語氣裡半是褒獎,半是調侃。

她的腳步停頓了下,突然懊悔起來,剛纔她一味地想着早點做完意大利麪,早點逃開他,誰想到弄巧成拙,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剛纔就應該故意做得很難吃纔對。

“不是有張嬸嗎?爲什麼要我做?”她忍不住發問,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又不是他請的傭人。

他對她的冒火的語氣沒有在意,淡淡的嗓音傳來。“她和王伯有事,這幾天請假。”

“你這麼有錢,我想你大可以在外面享用你的早餐和晚餐。”她咬起脣,做夢,自己恨透他了,怎麼可能還一直做飯給他吃。

“女人,我不喜歡重複說話。”他放下了叉子,語氣裡是濃濃的不悅。

“我……我知道了。”她低聲囁嚅着,後背僵硬地挺着,飛快地跑上了樓。

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水壺發出的聲音,慌忙跑了進去,臥室時到處是煙霧,水從電熱壺小口冒了出來,灑到地上。她趕緊跑過去,撥掉了電源,打開了窗戶。

看着臥室裡一片狼狽,肚子又在不停地叫着,她苦笑着,轉身到洗手間裡拿出拖把,把地上的水漬擦乾淨。

再在電熱壺裡重新注入水,等到泡麪吃到嘴裡,已經是十點以後的事了,她又熬夜整理了一些明天上班的資料,凌晨兩點多才睡。

理所當然,第二天鬧鐘響起來時,她下意識地按掉吵人的聲音,等她想起昨晚夏宇文的話時,急忙翻身坐起來,一看時間快七點了。

才睡了四個小時左右,好睏,打着哈欠起牀,梳洗後拿起揹包就下了樓,在廚房裡忙活開了。煎荷包蛋時,不知道他喜歡吃幾成熟的,她隨意煎了一份七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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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她將烤好的吐司、熱好的牛奶,還有金黃的荷包蛋端上了桌,做完這些,她擡頭看了一眼樓梯,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叫他起牀。

按照正常上班族朝九晚五的規律來算,現在已經快八點了,時間剛剛巧。猶豫了一會,她的腳步還是不由跑上了三樓,輕輕叩響了他臥室的門。

剛敲了第二下,門就被大力打開了。“什麼事?”

她的手垂在半空中,霎時聞到了一陣清新的刮鬍水的味道,視線不受控制地移到他古銅色的胸膛上。

他深邃的眼眸微眯了眯,嘶啞地低吼着,“女人,看夠了沒有,一大早你敲我門該不會是來看我身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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