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失笑。
吳濤:“好了,現在我們主要的是任務。”
許是跟着薛暖和景令璟跟久了,這些小子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終歸是有點像是那兩位的風格。
明明是緊張的氣氛,硬生生的讓人感覺不到緊張。
衆人頷首,繼續前進。
別墅的大門前,葉琛一行人安分的站在那裡,就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邊上的幾個人同樣安靜的站在那裡,盯着他們。
“話說我們在這裡還要站多久。”他渾身已經開始難受的發癢了,巴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大戰個三百回合起碼的。
只可惜。
“站着。”頭兒說了,等通知,“你們就當現在是在列隊訓練便好。”絕對不能破壞頭兒的計劃。
衆人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既視感,卻依舊軍姿筆挺,沒有絲毫的動彈。
這感覺是啥來着,就是當你很想嗯嗯的時候,特別特別着急的那種,當下課鈴聲突然的響起,然後老師說,繼續上課。
這樣的感覺,不是太好受啊!
是相當不好受,如坐鍼氈有木有!
只可惜,還是必須得好好的忍着,不能讓任何人瞧出來。
他們突然很羨慕現在正在向着他們方向進攻的小夥伴們。
還有頭兒,也不曉得這裡邊怎麼樣了,有沒有打起來。
看着眼前這畫面,想來,暫時是打不起來的,依舊很平和的交談着。
這時候,伊凡諾爾的眸光突然看向邊上的裡奇,裡奇微愣了一下,頷首,轉身向着其中一個方向走去。
“扣扣扣。”幾分鐘之後,敲門聲響起,白一手上的動作絲毫未頓,依舊翻閱着手上的書本,慢斯條理的看着。
“進來。”最終還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白少。”裡奇進門,便見到了光暈之下的白衣少年正在那看着書,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是祥和的,和曾經的白一幾乎是變化成了另外一個人。
卻也讓裡奇有些暗自嘆氣。
最近這幾天裡,他發現白少和主人之間的相處模式,變了。
卻不知道應該說好還是不好,只是莫名覺得有些許的怪異,卻又說不上來。
“有事?”見裡奇站在那裡小半響不說話,白一擡頭看向他,清秀俊逸的臉上蒼白依舊,甚至有一種即將劃破凌空的既視感,這讓裡奇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裡奇道:“主人讓我上來問您一下,老朋友快到了,您要不要下去招待一下?”
“不了,我沒興趣。”白一沒有憂鬱的拒絕。
裡奇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白一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他,“怎麼,我現在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了?”
“不是。”裡奇搖頭,“白少,您這次回來,真的變化太大了。”大到他現在依舊還沒法回神。
“是嗎。”白一笑笑,可惜笑意並不達眼底,“那你下去就和主人說,我馬上就到。”
既然他想讓他下去瞧熱鬧,那他爲什麼不下去。
今天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白一沒有想過,也並不願意去多想。
微微一頷首,裡奇轉身下了樓。
白一將手上的書放到一邊,緩緩站起身,卻轉身看向窗外的方向,看着外面的點點光暈,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底已經恢復一片清明。
白一其實,並不希望薛暖出現在這裡,但是以他對她的瞭解,今日,她一定會到。
想着,轉身下了樓。
裡奇走下樓在伊凡諾爾的邊上站定,對着他微微一頷首,沒一會,白一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信步閒庭,彷彿帶着悠然的瀟灑。
看着現在的白一,景令璟微微的上勾了眉頭。
倒是沒有想到,距離上次見面,白一,變化挺大。
白一走下樓,伊凡諾爾衝着他招了招手,頓了頓,白一直接向着他的方向走去,然後在他面前不遠處站定,喊了一聲,“主人。”
“坐。”伊凡諾爾示意,白一坐下,面向景令璟的方向。
“許久不見,白先生,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景令璟開口,嘴角的弧度似揚非揚着,彷彿是在淡淡觀察着白一。
白一笑笑,“是人都會變,景隊長不也變了。”
“我變了嗎。”景令璟仿若糾集了一下自己的眉峰,“除了多了個媳婦,我應該沒啥變化。”
“景隊長還真是無時不刻的在曬媳婦,你這樣,我是會忍不住嫉妒的。”
“你知道,我很喜歡暖。”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掩飾過。
聽着這話,景令璟卻只是不甚在意的笑笑,“若是其他人喜歡我家媳婦我還真會擔心,你的話,我媳婦喜歡就好。”
說着還特意的看了一眼邊上臉色彷彿沒任何變化的伊凡諾爾一眼。
誰讓他知道白一心之說鐘的人,是他。
若非如此,他們之間還真不一定會成爲敵人。
至少白一和薛暖,會成爲不錯的朋友。
“景隊長這話我聽着並不是太明白。”最終,伊凡諾爾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景令璟的佔有慾伊凡諾爾自認爲和他其實是相同的,但他說出這樣的話,看着他,卻並沒有絲毫的敵意,這讓伊凡諾爾想不透,更看不懂。
然景令璟卻道,嗓音低醇濃厚,“其實並沒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淡淡的看着他,“只要你看清了眼前的東西,你就能明白。”
至於其他,景令璟並不準備多說。
白一沒事說話,裡奇也沒有說話,伊凡諾爾的眉頭卻皺的更深,卻下意識的側眸看了白一一眼。
“白。”
“沒什麼。”白一隻是慵懶的靠向身後是沙發上,“景隊長只是在開玩笑罷了。”
“或許。”景令璟不甚在意的接了一句話,然後坐直身子隨手拿起了眼前不遠處的一個小橘子,慢斯條理的撥了起來。
說了這麼多話,還真有點渴了。
纖長,根骨分明的手指就這麼慢悠悠的剝着橘子,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示,白一低垂着眸子,伊凡諾爾就這麼平靜的看着,過了許久,卻突然的笑出了聲。
“你們這樣,還真是讓我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