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景令璟點頭,下一刻,卻繼續看資料。
葉琛有些疑惑的看着景令璟,疑惑他聽到薛暖的消息竟然不多問,他沒有想到,但是,卻不會覺得景令璟是不在乎。
其實,其他人不明白,但是景令璟卻清楚的知道,那個人,不過是已經認定薛暖的身份罷了,但是,還想要進一步的確認,最終,對暖暖出手。
看樣子上一次在那個地方,他根本不止是試探,他只是在和他們玩了個小小的遊戲,開了個小玩笑,順便,也利用了白一。
看樣子,他們還真是小瞧他了,明明連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他卻這麼的干與肯定,薛暖就是她。
伊凡諾爾對於薛暖的執念到底有多深,景令璟不敢想象,但是想到當時看到的那副畫面…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或者說,做什麼樣的評價。
但是想到那時,景令璟眼眸卻是已經眯起,身上散發的氣息危險非常,透露着無限的冰涼。
上一世,他跟他媳婦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那時候被他們得手,他沒有什麼話要說;但是這一世,他的媳婦,不是任何人能夠,有資格動的!
就算是傾盡一切,他也絕對不允許一些無聊的人,動他媳婦一根汗毛!
景令璟對天發誓。
合上手上的資料,景令璟擡眼看向葉琛,“吩咐下去,武裝行動。”
“我一會就過來。”
“是!”葉琛頷首,轉身離開。
果然,隊長生氣了。
景令璟握緊手上的資料從牀上起身走到牀邊,看着窗外那一對對的士兵們正在那裡出早操,眸底的神色莫名,卻散發着無限的危險,仿若深淵般無底。
伊凡諾爾,距離上次真正的交手已經過了這麼久,咱們之間確實也該好好的再次交交手了,免得某些人忘記了,自己曾經吃過的大虧。
不過。
景令璟擡眼望向天空。
媳婦,不曉得你現在在做什麼,如果可以,真想一直陪着你。
冷冽的神色已然褪去,嘴角輕扯出了一抹溫柔的弧度,就彷彿剛剛出現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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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茂密,一羣臉色迷彩,身穿迷彩服的人快速的在裡面穿梭着,速度飛快,身手矯健,腳下的步子,卻是聲音細小。
“隊長,沒人。”站在薛暖出現過的地方,衆人報告着。
拓跋昱皺着眉峰,“你們自己注意點,我這裡,完全搜索不到她的身影。”
薛暖對於這些個攝像頭的暗角處,心知肚明。
看來今日這第一場偷襲站,並不好打。
“是!”衆人頷首,副隊長轉身指揮,神色肅穆,“你們繼續往前搜索,記住,注意自己之前埋的陷阱和雷。”
“是!”衆人應聲,被顏料掩蓋的神色也是嚴肅非常。
副隊長觀察着地面的腳印,帶着二十多人向着某一個方向搜尋。
在他們離開原地的下一刻,一抹纖細的身影從附近的一顆樹後走出,清冷的弧度淡挑着,雙手抱着自己的臂膀,“這麼容易就上當了啊。”
嘖嘖嘖,她果然還是有些高看他們了。
下一刻,身子一躍,人已經出現在了樹上,再下一秒,已然消失,徒留樹葉在那裡窸窸窣窣的輕動着,仿若清風微撫。
作戰指揮室,拓跋昱眉頭緊皺的坐在那裡,眯着眼睛,細細的觀察這眼前的所有屏幕。
“這丫的到底去哪了?”如若找不着人,那麼從一開始,他們便已經輸了。
這一次又一次的在薛暖手上慘敗收場,拓跋昱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的。
和景令璟的直接不同,薛暖更加喜歡和你玩貓捉老鼠的捉迷藏,只可惜到最後誰是老鼠,誰又是貓,這個問題,卻實是難講。
拓跋昱坐直身子,再次提醒衆人,“你們一定得小心一點,不要到最後成了貓嘴裡的食物了。”
這場貓捉老鼠,纔剛剛開始,但是在拓跋昱的眼中,貓,指的是薛暖。
身手矯健的在樹上穿梭,薛暖穩步的跟在了對方的身後。
當然,也很隨意的躲過了叢林裡的所有攝像頭。
在這點上,拓跋昱是真的想要吐血。
這兩夫妻一個鳥樣,攝像頭對他們來講,就是完全不存在的東西。
“這個薛少校到底跑哪去了?”一行人搜尋着,一臉的頭大。
站在原地,副隊長觀察着四周,眉頭皺的很緊。
這簡直就是一場捉迷藏。
“副隊,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難不成一直到處跑?
副隊長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周圍,彷彿是在思索着什麼。
下一秒。
“隊長。”副隊長出聲。
“嗯?”拓跋昱疑惑迴應。
“我有個建議。”
“說。”
副隊長繼續道:“或許我們還是不要繼續測試爲好。”
拓跋昱揚眉,“爲什麼?”這不是他們每次面對來人時候的做的?
薛暖的身手他們大概已經摸清,但是有些其他的東西並沒有,只有摸清楚一些東西,他們才能夠制定接下來的計劃不是嗎。
雖然計劃可能相差並不多,主要還是一些人手上面的安排。
根據對方的身手和能力,安排對付她的人手和人數。
“我只是覺得,這個薛隊長不能用常人的方法來對付。”就像拓跋昱剛剛交代的一樣,對她,必須當成他或者是景少將來對待。
拓跋昱皺眉思索。
這個問題,他確實是想過。
小半響後:“我明白了,你們自己注意一點,我會派出其他小隊,到時候,幾面夾擊。”
“是!”副隊長頷首,轉身看向衆人,“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明白!”衆人頷首。此時的他們並沒有發現,他們在找的人,一直在暗處觀察着他們。
斜斜的靠在樹幹上,薛暖默默的觀察着底下的衆人,秀眉上揚着,清冷的眸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邊上的一人走到副隊長的邊上,問:“副隊,我們就這麼站在這裡嗎?”
“當然不是。”副隊長說道:“我們繼續向着一個方向前進,其他的,交給隊長安排。”
“是!”衆人頷首,繼續前進。
“終於前進了啊!”嘴角上揚的弧度詭異非常,薛暖繼續跟上,差不多跟着也就兩三分鐘。
“轟隆”的一聲,紅煙飛起,所有人都被包圍在了紅光之中。
“咳咳咳…這是什麼鬼!”
“看樣子我們被算計了!”纔剛開始,便被算計的全軍覆沒!
這樣的感覺在所有人的眼中是相當的操蛋!
“咻”的一下,下一秒。響亮的口哨聲響起,在糟雜的聲音中依舊穿透到了他們的耳中。
衆人當下禁聲,許多人已經咬牙切齒了。
“咳咳…薛少校,你咋就不能好好的按照正常的來!”哪有一開始就玩這些啊。
紅煙退去,薛暖從樹上一躍而下,在所有目瞪口呆的目光中。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薛暖竟然會躲在他們的——頭頂!
丫的,最主要的是,他們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薛暖看着眼前的一衆人,“其實,我原本是準備等着你們來虐我的。”嘆氣的聲音,“可是現在,怎麼突然換了一下角色啊!”
薛暖是真的很無奈啊!
衆人看着眼前的薛暖,總感覺她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既視感。
雙手環胸,薛暖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一衆人,“只是很可惜啊,你們全部都——死了。”
雖然是訓練,但是其實也算是實戰演習一般,該死的同樣會“死”。
另一邊,聽到這邊的響聲,拓跋昱猛地一下站起身。
“怎麼回事。”
沒有人說話,薛暖衝着副隊長勾了勾手指。
副隊長上前一步,還沒開口,便見到薛暖指了指他的耳機,下意識的身手摘下耳機交給薛暖。
沒辦法,死人是沒法拒絕的。
薛暖接過耳機,笑盈盈的聲音自拓跋昱的耳邊響起,“拓跋隊長,看樣子這第二…哦不,應該算是第三回合了吧,還是我贏了。”
拓跋昱想要嘆氣。
“你丫的就不能手下留情一點嗎?”這還怎麼玩下去。
看樣子確實是他的判斷失誤了,纔會出現這麼重的事情,被人吊着脖子打。
說句實話眯着眼的感覺是真的相當的不爽。
聽着這話,薛暖聲音相當無辜,“這怎麼可以,作爲一名軍人,最不能幹的,就是弄虛作假了,這樣怎麼進步,而且還會影響到其他人,打擊到人家的自尊心的。”
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拓跋昱直接翻白眼。
還打擊到人家的自尊心,經過這麼三次,他手底下人的自尊心,還真是被打擊的相當的徹底了!
“我說不過你。”拓跋昱是真的承認薛暖這張嘴巴的厲害。“麻煩你把耳機還給我們家副隊長吧。”
挑挑眉,薛暖嘆氣,“真是的,本來還想和你好好聊聊的。”
拓跋昱輕哼,“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薛暖:“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希望,接下來,還是你親自出手會比較好。”真的,薛暖其實並不想在這咯浪費時間,所以,她更希望的是速戰速決。
一個月的時間太長,她希望自己最多一個禮拜,便能夠離開這個地方。
拓跋昱沒有說話,然薛暖卻是直接的繼續道。
“其實,我覺得我們還能做個交易。”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交易?”拓跋昱不解,好奇。
“我相信你應該感覺到了一點,那便是雖然你們確實很厲害,甚至幾乎每天都在實戰演習之中度過,但是,你們終歸都是自己人。”
“什麼意思?”拓跋昱一時間有些沒有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薛暖走到邊上,隨意坐下,“自己人的套路用久了,終究還是會膩的,大傢伙之間的戰術都是同一個人教的,時間久了,裨益便出現了。”
“所以。”薛暖看着眼前的一衆人,“我希望你別等到最後出手,這樣的話,我可以向上面申請,將我手底下的人送來陪你們好好的玩玩。”
“當然,也隨便你們怎麼去虐,只要讓他,們進步便好。”說到這裡,微微的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過,還是得提醒你一下,可千萬不要去小看他們。”
雖然經驗沒有他們多,但是影子的人,可也早就已經今非昔比。
只是,薛暖還是希望他們能夠更上一層樓。
這裡的人其實對她和景令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了,但是對於影子的其他人,卻還是相當不錯的。
“如何?”見拓跋昱沒有說話,薛暖隨口再問。
不曉得影子衆人要是知曉薛暖此時的想法,不知道是會哭,還是會笑。
估計,是哭笑不得吧。
“好,我同意。”最終,拓跋昱同意了,從指揮的位置上站起身,嘴角的弧度上揚着一抹冷冽的弧度。
“接下來,我來陪你——好好玩!”
“那就這麼說定了!”薛暖笑彎了眉眼。
拓跋昱:“一言爲定。”
話音落,薛暖隨手將手上的耳機丟還給了那個副隊長。
“你們隊長有話和你們說。”
對方接過,然後放到耳邊,半響。
“是!”
說話之後先是看了一眼薛暖,對着她微微的喊了頷首,眼底帶着些許的敬佩,最後轉身面向其他人,“走。”
說完話便轉身先一步離開,衆人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但是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剛剛是他們沒有察覺到,眼前的人其實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頭頂,這是他們訓練不足。
從頭到尾其實拓跋昱都沒有小看過薛暖,但是直到現在,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小看她了。
直到衆人消失,薛暖也沒有在原地多做停留,而是轉身向着右手邊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另一邊,景令璟也已經出發,沒有暗地如何,而是直接的便上了戰機,往目的地出發。
他這次的目的地不是其他地方,而是那三個地方的交界處,也是一個罪犯最喜愛的地方,更是販毒者的天堂。
金三角!
這個地方,景令璟說起來,已經去了好幾次,而這一次他去其實也不是爲了別的,只是爲了辦點“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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