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不好了,不好了!”吳英雄跑到孫逸塵的出租屋大叫着。
孫逸塵也拉拉着臉:“我從門縫裡看到你姐姐拖着箱子走的。她和你們鬧矛盾,離家出走了麼?”
吳英雄搖搖頭:“我家除了我和我姐之間有矛盾,別的哪有什麼矛盾。是我姐堅持要去店裡住,說離家遠,來回浪費休息時間。我要跟着也不讓。孫哥,我姐不讓我跟着她,我就不能給你彙報她的信息了。那你給我的這個手機我就用不到了,還給你吧。”
孫逸塵好笑:“送你的就是送你的,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不過,你昨天表現的很好,及時給我發消息,讓我把那女人拉出去狠狠教訓了一頓。”
吳英雄收起手機不捨的眨巴着眼睛:“孫哥,那我姐都不在這兒住了,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孫逸塵點頭:“這個自然。”
吳英雄抽抽了一下臉之後,忽的又笑了:“走吧走吧,這樣,我以後每天五道題就不用做了。”
孫逸塵一巴掌打在吳英雄的腦袋上:“你想的美,給你手機就是要你每天在手機上做題。你這小子難不成以爲我給你手機就是讓你玩遊戲的!”
吳英雄:“……”
“好好聽你姐姐的話,淘氣可以,但是學習不能馬虎。你若是敢不聽你姐的話,以後遊戲玩具什麼的,就徹底告別了。”
“居然跟我姐一個口氣,真是天生一對。”吳英雄悻悻一句走了。
孫逸塵看一眼住了幾天的蝸居,也離開。
吳美麗將店裡二樓最裡面一個雅間改造成自己的臥室,放一張單人牀,擺一個梳妝檯,買一個簡易的衣櫃,自己的小家就安好了。
吳美麗收拾好住處就下樓寫出一張告示貼在門口:本店招一名磨咖啡的學徒,三十歲以下,男女不限,五官清秀,勤奮好學,任勞任怨,價錢面議。
告示貼出一上午,一個來應聘的都沒有。
服務生過來遞了個單子:“吳姐,一杯巴西拿鐵。這都收費了,價錢還挺貴,點咖啡的也不少。”
吳美麗笑笑:“手磨的咖啡沒有機器磨的那麼勻細,需要特殊的水溫多衝泡一點時間,這樣有果酸的口感和明亮的顏色會更吸引顧客。價錢高是自然的,客人喜歡的話也就不在乎多一點錢了。”
服務生嘆口氣:“現在的大學生還真的是有錢啊。只是這店裡就你自己會磨這硬硬的咖啡豆,客人又都點咖啡,你會吃不消的。”
“所以我在外面貼了招聘的廣告。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高了,到現在一個來應聘的都沒有。”吳美麗說着擡頭透過玻璃看了一眼外面。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這一眼就看到孫逸塵進來了。
這個傢伙怎了來了?
是路過喝一杯咖啡,還是因爲昨天曹詩詩的事,來找自己說道說道的?
不管怎麼和孫逸塵不對付,但是進店就是客,這一點吳美麗還是分得清的。她將磨好的咖啡倒出來,去一邊選了一壺八十度水溫的沖泡上,囑咐服務生:“三分鐘後端上去。”
服務生點頭,就先去忙別的了。吳美麗裝看不見孫逸塵,出去料理間,去收銀臺後查收一下賬目。
被赤裸裸忽視的孫逸塵受到一萬點傷害。女人就是善變會裝的動物,之前對自己那麼黏糊糾纏,可是說變心就變心了。之前還和自己翻雲覆雨,但是如今在自己面前又能做到心如止水,把自己當成是空氣,這多氣人!
服務生過來問:“這位先生您想喝點什麼?”
孫逸塵斜睨一眼面前的小女生,將那張招聘亮了出來:“我是來應聘的。”
那服務生看一眼孫逸塵,渾身上下一身名牌,怎麼也不像是應聘的。但還是引着到老闆跟前:“吳姐,這個人來應聘的。”
吳美麗擡頭看一眼孫逸塵,眼底都盛着不友善。擺擺手讓服務生離開,跟孫逸塵冷臉:“孫逸塵,你弄一出想幹什麼。”
孫逸塵好笑,亮亮手裡的招聘廣告:“我幹什麼了?我就是來應聘的。”
吳美麗忍着火氣:“你不符合我的要求,不予錄用。”
孫逸塵指着那上面的要求說道:“你這上面寫,三十歲以下,男女不限,五官清秀,這些條件我附和。你寫勤奮好學,任勞任怨我也附和。既然我都附和你的要求,你幹什麼不錄用我呢?”
吳美麗切齒:“孫逸塵,以前我不經過你的同意糾纏你是我不對,是我癡心妄想,我現在給你賠禮道歉行了吧。而且,你就算是打擊報復我,也不能在我店裡吧。你要是心裡不痛快,我們就出去說,你想要什麼心理補償,說出來就是。”
孫逸塵脣角勾着一抹邪氣的笑:“吳美麗,你想多了吧。我這麼豁達的一個人,哪裡像小肚雞腸要對你打擊報復你的樣子?我就是最近閒的沒意思,想學習個一技之長。可巧,溜達到這兒,就見你店在招收學徒。”
早就下定決心對這個男人放下的,結果被他這一個邪氣的笑又晃了眼睛。收銀臺後,吳美麗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大腦一時短路,竟然脫口說道:“你當真要在我這兒當學徒?”
“當真,我孫逸塵看着不靠譜,但實際上做事可靠譜了。”孫逸塵說着將那招聘往收銀臺上一拍:“說吧,這學徒都要做什麼?”
吳美麗拎起那招聘單子摺疊起來,涼涼說道:“我門店裡的學徒,自然是專業學習手磨咖啡。不能投機取巧,也不能心浮氣躁。早上要比別的員工早一個小時上班打掃衛生。晚上要晚一個小時下班,收拾料理臺。還有價錢。既然是學徒工,開始自然是不能給高了。第一個月兩千,表現的好,第二月三千,第三個月四千。第四個月開始正式,每月六千。你覺得呢?”
吳美麗開出這樣苛刻的條件,知道孫逸塵一定會轉身就走。就這給的三五千,都不夠他一頓飯或是一件襯衫的。他來應聘就是無理取鬧的,是來折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