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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暗藏鍼芒現禍心

第六十七章、暗藏鍼芒現禍心

永壽宮內,珠光琉璃,滿地光輝。

“娘娘,皇上日日翻着儲秀宮的牌子。”春意輕揉着榮嬪的太陽穴位。“聽宮人講,如今的儲秀宮比那承乾宮可是氣派多了。”

“這纔是開始啊。”榮嬪幽幽的嘆道,“長春宮那邊如何?”

“娘娘放心,長春宮那邊一切安好,敏貴人和定貴人平分秋色,皇上並未偏疼任何一位。

那敏貴人甚爲喜愛娘娘送與的和田金兔玉雕,連講了三聲多謝娘娘呢。”春意繪聲繪色的描述着。

“嗯,還算她識相,在看看吧,不知日後能不能成氣候呢?”榮嬪冷笑道。“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宮中賞花盛宴,到時候宮中又該熱鬧一番了。”

“娘娘,最近承乾宮的佟佳貴妃告恙,文華殿正日夜誦經呢,但一直不見好。”春意揚眉吐氣的笑着,

“哈哈,皇上正寵着溫妃,鈕鈷祿家下足了功夫,那儲秀宮如鐵桶一般牢固,連根針也扎不進去,佟佳貴妃怎能坐得住呢?”榮嬪講的頭頭是道。

“還是娘娘看的通徹。”春意奉承着媚笑道,

“這人啊,總是攀着高枝兒,本宮可從未想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這心便安分的多。”榮嬪嘆着氣,可憐自己盛寵多年,卻只有三阿哥一子,將來三阿哥成了氣候,封了親王,自己再坐穩嬪妃首位,便功成圓滿了。

可是後來榮嬪才明白,這私心的慾望總是不停的膨脹着,嚮往着更高處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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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粹宮內,金玉滿堂,大阿哥正在爲惠嬪請安,惠嬪疼愛的問着關切話語,穩健的大阿哥回答的頗有帝王風度。

“娘娘放心,大阿哥在上書房極爲得皇上看重,皇上總是誇獎大阿哥聰慧呢。”照料大阿哥的寧嬤嬤神飛色舞的稟告着。

“嗯,給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請安了嗎?”惠嬪疼愛的問道,

“回額娘,兒子掛念您,便先過來了,這便過去給太嬤嬤和皇祖母請安。”身子結實的大阿哥緩緩的答道,

“萬萬不可,大阿哥怎如此糊塗?皇上最重孝道,額娘怎能和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同日而語?快去慈寧宮和慈仁宮請安吧。”惠嬪的語氣重了幾分,又轉向宮人,“大阿哥還小,糊塗犯錯也是難免的,但你們這些做奴才的怎能跟着犯糊塗?所有宮人,各罰一個月的月例,寧嬤嬤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奴才(婢)謹遵惠嬪娘娘教誨。”宮人們敬畏的跪落滿地,

“都下去吧,記得,要等到大阿哥請安回來後,再去領罰。”惠嬪厲語叮嚀着寧嬤嬤。

“是,娘娘。”寧嬤嬤恭敬的答道。

膽怯的大阿哥偷瞄着惠嬪,臉上閃過極爲害怕的神色。

惠嬪則穩坐主位,神采奕奕。

片刻過後,鍾粹宮隨着大阿哥的離去,而靜寂無邊。

“姐姐,大阿哥還小,莫要太嚴厲啊。”通嬪在一旁勸慰。

“妹妹啊,這大阿哥是咱們在宮中的依靠,也是咱們納喇氏的依靠啊。”惠嬪眼中冒着激動的火焰,“咱們姐妹在宮中忍受了多少冷嘲熱諷,連妹妹的封號都是帶着恥辱來的,老天有眼,讓姐姐爲皇上平安生下大阿哥,如今大阿哥也近成人,祖宗自古便留下過立長立嫡的規矩。”

“姐姐的意思是?”通嬪大驚。

“只要有一分機會,姐姐都要爲大阿哥去爭、去搶本屬於他的榮耀。”惠嬪咬着嬌人慾滴的紅脣,吐出堅定之語。

入宮多載,蟄伏多年,雙手早已沾滿血腥,還能在乎今後,手中再多幾個冤魂嗎?

通嬪望着沉浸在高傲中的惠嬪,“妹妹必當與姐姐同心。”

“好,如今佟佳貴妃與溫妃已勢不兩立,咱們便要靠住溫妃這顆大樹,榮嬪與本宮相鬥多年,如今放下操戈,但又豈能真正同心?還要多加防備。

永和宮的德嬪不容小覷啊,如今她的羽翼豐滿,哪能屈居貴妃娘娘之下?

郭絡羅氏家的格格們頭髮長,見識短,成不大氣候。

其他之人根本不是本宮的對手,只是這良貴人,”

惠嬪躊躇道:“皇上啊,最念舊情,太皇太后對這位良貴人也是照拂有加,咱們還是要多加走動的。”

惠嬪表面溫順,柔淑,但今日坦誠心扉,才知隱藏最深。

“姐姐講的在理兒,這佟佳貴妃、榮嬪、還有德嬪都是咱們的死敵啊。”通嬪最爲痛恨佟佳貴妃和榮嬪。當年自己被皇上寵信,生下皇子時,正是佟佳貴妃吩咐內務府擬定了通字的封號,榮嬪在皇上耳邊進言才最後定下的,令自己成爲東西六宮的笑柄,使鍾粹宮總是甩不掉通房丫頭的嘲弄。

“不,我們最大的障礙是那毓慶宮。”惠嬪一語道破,瞄向東邊。

“姐姐?”通嬪大驚失色,

“毓慶宮一日不倒,大阿哥哪有機會?咱們納喇氏何日才能世代榮耀?”忤逆之語,惠嬪卻輕描淡寫,毫不在意。

通嬪被惠嬪那堅定而執着的眼神所感染,握緊了手中月牙邊的絹帕。

鍾粹宮的心思通天,誰知有沒有那個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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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宮內,清香撲鼻,擺滿了香氣的百合花。

“主子真的要將這耳墜子送還給皇上?”落霜拿着裝有木槿花耳墜的淺雕木盒,

“落霜勿要多語了,送去吧。”嵐音看着落霜寫下的字語,淡淡道,

依舊低着頭,修剪着繁綠的盆景。

自從耳聾以來,聽不到了許多厭惡的話語,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嵐音頗爲欣慰。

落霜無奈的搖着頭,相親相愛之人,卻互相傷害,到底是爲何?

難道真的是上天註定,情深緣淺?

和煦的陽光和徐徐春風穿過屋內,暖意十足,嵐音安坐在門前,感受着安寧的一刻。

“姐姐吉祥,一同來坐嗎?”敏貴人身着旗裝,笑盈盈的走來,指着院落的鞦韆。

嵐音先是一愣,然後會意的一笑,“妹妹去吧,姐姐身子骨兒弱,不敢坐那頭暈的鞦韆。”

嵐音十分喜愛面容姣好、性子柔順的敏貴人。

而定貴人很少出門,不善言談,和嵐音來往甚少。

“那姐姐便在一旁看着吧。”敏貴人麻利的坐在鞦韆上,宮女百合用力推着,迎着蘋果樹抽發的綠意,長春宮內飄蕩着敏貴人銀鈴般的笑聲。

嵐音看着敏貴人隨風飛揚的玉絡子,也不禁嘴角上揚着。

無憂無慮,無心無愛的活着,真好!

嵐音羨慕的思緒瞧着盪漾的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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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內,落霜恭敬的跪在地上。

玄燁盯着落霜送來的木槿花耳墜,如萬箭穿心般疼痛。

猶記得嵐兒曾在懷中,貼耳問着:“皇上覺得臣妾顏如舜華嗎?”

“木槿花開朝暮落,不正如嵐兒堅韌執着的性子嗎?”

玄燁苦澀,其實當時還有更深的話語,心中羞愧並沒有傾情相告。

木槿花開朝暮落,生生不息,是爲了下次更絢麗的怒放,永不停歇,這纔是自己對嵐兒的一片愛心。

但爲了大清的江山,這份真情被自己親手扼殺。

還有何資格再提情愛呢?

“她還好吧。”玄燁輕輕的問道,

“回皇上,林太醫每日都來長春宮診脈,主子的氣色好多了,但還是聽不到聲響。”落霜熟悉乾清宮裡的一切,那曾經令自己沉迷的沁人龍誕香,如今入鼻,腦中卻淡然清醒,難道自己的心也改變了?

落霜沒有擡頭,靜靜的等待着皇上的問話。

“既然良貴人身子已大好了,耳目也會早日安好的,過幾日宮中設宴,一同品賞芍藥繁花,不要整日困在長春宮內了。”玄燁十分思念嵐音,卻又難以面對,四月末正是品嚐本年五穀新味之始,正好藉此機會相見。

“主子講要遵守封宮百日的責罰,要五月才能……”落霜話音未落,

“難道要朕下旨嗎?”玄燁沉着臉色,自己和嵐兒到底是如何走到了這等地步?連見上一面都如此艱難嗎?

“奴婢先替主子謝皇上聖恩。”落霜拜謝着,長春宮封宮以來,已經不足十餘日便是百日滿期,又何必掃了皇上的興致?

“皇上?敬事房的張公公來了。”樑公公低聲稟告着。

落霜退到一旁,沒有皇上的旨意,不敢擅自離去。

“皇上吉祥,請皇上翻牌子。”張公公弓着腰,

“來得正好,落霜剛剛講良貴人身子已無恙,便將良貴人的籤子即日起放上吧,今日將良貴人送到東暖閣來。”玄燁瞄了落霜一眼。

落霜倒吸了一口冷汗,皇上要主子侍寢?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張公公笑顏以對,“今夜長春宮良貴人侍寢。”

聲聲傳遞,圍房內等待消息的各宮嬪妃,頓時變了臉色。

“皇上如今是怎麼了,偏偏喜歡個聾子。”僖嬪忍耐不住。

“呦,姐姐還要小聲些,這話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啊,可是大罪。”郭貴人掩口笑着。

“姐姐們莫要動氣呀,良貴人許久未承雨露了,如今皇上臨幸也是情理之中的。”如今的德嬪可少了以往的扭捏,一副高貴又賢淑的模樣,突顯自己的封號--德字。

“德姐姐所言極是啊。”儲秀宮的溫妃,年紀雖小,天真爛漫,但心機頗深,更善隱藏,入宮數日,得到了紫禁城裡上下的讚譽。

正因如此,執掌六宮的佟佳貴妃已經要坐不住了。

“姐姐、妹妹們,還是一同回宮吧。”德嬪根本沒有在意僖嬪拋過來的嘲弄眼神,在她看來,僖嬪纔是最可笑之人。

“好呀,回宮。”溫妃頭頂大紅的牡丹花,更顯靈氣。

不足片刻,圍房內已空無一人。

1、九龍奪嫡爲:大阿哥(惠嬪)、太子(二阿哥)、三阿哥(榮嬪)、四阿哥(德嬪)、八阿哥(良貴人)、九阿哥(宜嬪)、十阿哥(溫妃)、十三阿哥(敏貴人)、十四阿哥(德嬪)。2、他們的額娘先在衆多的嬪妃中勝出了,然後她們的兒子又開始爭奪。3、嘻嘻,風韻今天去吃烤肉了,吃飽了好碼字啊!4、良貴人要侍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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