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馨跟硬是把她送到巷子口的羅剛道別,然後又看着他開車離去,才隱去嘴角的笑,木着臉走進了昏暗的巷子。
巷子裡的能見度很低。雖然也有一盞路燈在努力的發着光,可在這條50米長的巷子裡,作用似乎不是很大。
所以,當劉馨被一個黑影從背後給猛地摟住時,她雖然害怕得失聲驚叫,但卻不感到訝異。
“別怕,是我!”
在她害怕得一聲驚叫之後,敬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當然知道是他。就在他的手摟上自己的那一刻,她就發覺是他了。驚叫,是身體對突發事件的一種本能反應而已。
“剛纔那個男人是誰?”敬軒問到。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倒是從他的口氣裡,劉馨知道他在嫉妒。
“嫉妒?呵……”劉馨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你跟他去了哪裡?剛纔怎麼見到我就跑?我跟你說,曉雪她……”
“我不想聽你講你的情史,放開,我要回家。”劉馨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你在吃醋?”敬軒鬆開摟她的手,把她身子扳轉過來,說着就低下頭吻住了她。
“吃醋?也許吧!”劉馨任他在自己的嘴脣上吻着,心裡依然冷笑着想到。
敬軒在吻了一分鐘之後,便放開了她。只見她在他深情地激吻下,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看他的眼神也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終於害怕了。
“你到底是怎麼啦?”他有些粗暴地捏着她的雙臂,沉聲問。
“沒怎麼,以後我們就別再見面了。”劉馨依舊冷聲說道。
面對劉馨冷臉,敬軒頓時手足無措了。他猜想可能是她看到自己跟曉雪的那個擁抱惹到了她,可那不過是許久未見的朋友之間的一個正常的擁抱而已,她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
但他轉念一想:當初自己就是同曉雪一起鬨騙了劉馨,難道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那件事?
想着,他便解釋到:“我跟曉雪從大學畢業後就很少見面了,剛纔恰巧在餐廳見面,情緒難免有些激動。可是你就只瞧見我們倆擁抱了一下,難道你就沒有看見在我們身邊還站着她的丈夫嗎?你這醋吃得也實在是酸了點兒呀!”
面對他的解釋外加打趣,劉馨也不說話,只是擡腳輕輕地在他的腳背上踩了一下,“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
“不敢了,不敢了,以後我只要抱你一個人就行了。”說着,敬軒便從外衣的口袋了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取出那顆自己準備用來跟她求婚的戒指,再抓住她左手的無名指,不由分手地套了進去。
“好啦,別生氣了,以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了。”敬軒嬉笑着,又吻上了她的紅脣。
這次的劉馨不再無動於衷了,也摟住他的腰,迴應着他的吻。
頓時,這個昏暗而又有寒冷的小巷裡,瀰漫出一股淡淡的春意。
結束了這個激烈綿長的吻,兩人那摟在對方身上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緊,生怕一鬆手,面前的人會從溜走。
“剛纔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敬軒平息下呼吸,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劉馨竊笑一聲,又在他胸口上撓了一下,說:“那是小俊的主治醫師,你忘記啦?”
“小俊的主治醫師?”敬軒沉吟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立刻又吃味地說:“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什麼呢,人家醫生那是好意。要不是你在那兒跟別人親親我我的,我會傷心地跑出來嗎?剛好碰上羅剛,陪我看了場電影,我現在才懶得聽你在這兒解釋。”
劉馨說着,就鬆開摟在敬軒腰上的手,一把推開了半壓在自己身上的他,有些慍怒地朝前走去。
“哎,我只是隨口說說,你怎麼又生氣了。”敬軒趕緊追了上去,“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你,你身邊忽然出現這麼一個男人,我很害怕。”
“哎,你倒是等等我呀……”敬軒跛着一隻腳,努力地朝身前那抹疾步離去的身影追去。
正月初三,敬軒帶着父母來到劉馨家,正式向劉馨父母提親。
雙方父母對兩個孩子的婚事是樂見起成,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很快便達成了共識:希望儘早完婚。
可令衆人意外的是,劉馨卻提出了反對意見。她的意思是,可以先訂婚,不過婚期要暫緩。她想再參加一次國考,等國考結束,出了結果,再完婚。
幾個大人聽她這麼一說,也不再說什麼。而敬軒卻有些不樂意了,他一把拽過劉馨的手,拉着她就朝屋裡走去,直接上了二樓她的臥室。
“砰!”隨着一聲巨響,門被他用力地甩上。
他雙手捏在劉馨的雙肩上,板着臉看着她,就在她以爲他要發飆之時,他突然鬆開手,癱坐在地上哀嚎:“你都這把年紀了,還考什麼國考?我現在又不是養不活你們母子倆。
再說了,你不想在原來的公司幹,可以辭職過來給我當個私人秘書嗎?爲什麼非要去考試,去吃什麼皇糧?”
“我知道,可這是我的一個心結。你說我是想吃皇糧也好,說我不知好歹也罷,我就是想再試一次。這次要是還失敗,那我就去給你當私人秘書好了。”
劉馨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背靠着他的背,喃喃地訴說到。
敬軒感受着背後的溫暖,因爲劉馨說要推延婚期而激憤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他把頭向後一傾,脖頸就壓到劉馨的頭上,嘆了口氣,說:“去吧,我支持你。”
“謝謝!”
“我說過,不喜歡你對我這麼客氣。所以,以後不要再對我說謝謝!”敬軒改坐爲跪,移動到劉馨身前,黑沉着臉說道。
“知道了,你這個幼稚鬼。”
“我幼稚嗎?來,我讓你看看我幼不幼稚。”敬軒說着如餓虎撲狼般把劉馨壓倒在地。頓時,春色無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劉馨便向公司遞交了辭呈,安心窩在家裡開始複習國考的資料。
“嘿,你看看,我幫你在培訓班報了名。”
這天,劉馨正在家裡的露天陽臺上看着申論課程,就在她的大腦被各種申論寫法弄得一團漿糊之際,敬軒抱着子俊來到她身後,還順手遞給她一張報名回執單。
她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看見上面寫着的報名名目以及後邊的那個報名費,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你這是做什麼?萬一我沒考過,你這錢不就打水漂了。”
“沒事,他們說了,你要沒過,還可以退一半的報名費。你就去試試,總比你一個人在家裡閉門造車的好。”敬軒說着,還偷空在她臉上親了親。
“那就……”
“你幹說出那兩個字試試?”劉馨的謝謝還沒說出口,敬軒便打斷了她的話,厲聲警告到。
“知道啦,我只是習慣了而已,你用得着這麼兇嗎?”劉馨噘着嘴嘟囔着,“你看看,子俊都被你嚇到了。”
看了眼懷裡的孩子,敬軒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從這天起,敬軒便每天都把劉馨送到輔導班,下了班之後又接上她回家。
在培訓班學習了一個星期之後,敬軒就問了劉馨的感受。劉馨說這培訓班水平還真是挺高的,自己在家看的時候,有可多知識點總是記不住,又理解不了。現在被培訓班那些專家一點撥,頓時茅塞頓開。她現在倒是有點兒期待考試的來臨了。
可時間還早着哩,今年國考時間聽說要到10月中旬。用青梅的話說,就是:這麼長的時間,你不停的看書,也不是個兒,要勞逸結合纔是正道。
所以,在網上報了國考的名之後,他們一行四人,就這樣出現在了碧波盈盈的洱海上。
“唔……”
坐在行駛在洱海上的遊輪上,劉馨跟青梅顧不得旁邊遊人的白眼,都忍不住興奮地雙手成喇叭狀,放在嘴上,朝水天一線的湖面大聲喊叫着。
敬軒跟簡恆一人一個,緊緊地摟着這兩個得意忘形的小女人,生怕她們一不小心,就栽進洱海里去游泳。
此站的目的地是洱海邊上的漁村“金銀島”。
幾個人在導遊說完兩個小時後到船上集合之後,便下了船。兩個男人走在兩個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小女人身後,時不時的交談幾句,不過更多的卻是緊盯着各自的心上人。
“哎,簡恆,你快看,好漂亮的海螺風鈴啊!”青梅站在一個小攤旁,拿起一串用海螺做成了很有名族特色的風鈴,歡喜地朝簡恆喊叫着。
“老闆,多少錢?”簡恆幾個大步走上前去,朝攤主象徵性地詢問價錢。
“五十塊一個。”那個看着憨厚老實的年輕攤主,操着一口很有本土特色的普通話回答到。
簡恆二話不說,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塊錢,買了兩串風鈴。
接着又在島上轉悠了一圈,欣賞了本地的白族民居之後。看到其中一個宅子里人流涌動,幾個人也好奇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