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馨的手觸碰到他的重要部位時,就像喝了瓶最辣的二鍋頭,一股熱浪從小腹涌上臉頰,讓人慾罷不能。”
敬坤看着哥哥嘴角帶笑,眼波盪漾的傻站在身邊,沒有繼續跟自己聊天的意思。
他有些好奇地在他眼前擺擺手:“哥,這麼多年你都忍過來了,怎麼這大過年的你又開始躁動啦?”
敬軒揚手隔開弟弟擺動在眼前的手,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天乾物燥,需要滋潤,你這黃毛小子是體會不到的。”
“切,天乾物燥多喝點水不就行了,還搞得這麼神秘。”敬坤撇着嘴,對哥哥故作神秘的話語有些不屑。
“哈哈!我家小弟還是很純很天真啊!”
“什麼事這麼高興?”敬爸爸叼着他的玉質小菸嘴,從屋外探進頭好奇的問道。
“爸,你怎麼不去纏着媽,幹嘛躲在這兒聽我們聊天?”敬坤對爸爸難得不跟在媽媽屁股後面這行爲深感疑惑。
敬爸爸乾脆踱着方步進了屋,深深的吸了口煙,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兒頓時瀰漫在空中,很快便鑽進了兄弟倆的鼻腔裡。
接着他把菸嘴兒裡還剩的半截香菸取出,摁在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裡。擡眼瞧了瞧還傻站在樓梯口的兄弟倆:“我倒是想跟,只是上個廁所的功夫,她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這不正在到處找他的嘛!剛到屋外就聽見你哥在大笑。哎,我說,你們兄弟倆到底在樂什麼?”
敬爸爸坐到淡藍色小碎花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撫摸着小菸嘴,好奇的看着他們。
“呵呵,沒什麼,我們兄弟倆瞎胡鬧呢。”敬坤一屁股坐到父親邊上,緊挨着他,從外套裡摸出手機。很快,就進入了遊戲模式。
敬軒看着弟弟飛快點擊着手機屏幕的手指,頓感無趣。轉身扶着欄杆,緩緩上了樓。
“這大過年的,這麼冷清,真沒勁,還是找老婆去!”敬爸爸拿着菸嘴搖着頭,起身離開。
敬坤在空曠的客廳裡全神貫注地玩着遊戲,只有從窗口處照射進來的最後一絲夕陽,陪伴着他。
“敬軒,來三缺一了!”敬媽媽溫柔的嗓音在離敬軒耳朵兩釐米的地方響起。
“啊!”敬軒一個機靈,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擡頭,與母親的眼睛對了個正着。
“媽,不是還有敬坤和二姐嗎?你怎麼老是要我跟你們打,我都已經輸了十萬塊給你們。不想打,再打下去我連老婆本都輸光了。”
敬軒往後一倒,深藍色的大枕頭頓時凹陷了下去。
“他壓根兒就不是個打麻將的料,不知道母親爲什麼老是要拉上自己,難道是想要贏自己的錢?
那更不可能,老爸可是把家裡的財政大權都交給了她,她還缺那幾塊錢嗎?”
“哎,打麻將不就圖個樂趣嘛,輸輸贏贏怕什麼。快起來,今晚要血戰到底。”敬媽媽一把拉起兒子修長的手臂,用力向後拽。
“真是怕了你,別再拽了,小心你的腰!”
敬媽媽這才放開他的手,站到一邊,一直等他穿上外衣,跟着她下了樓。
敬軒的腳踏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高低不平的“啪嗒”聲。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衆人聽到響動,都紛紛轉過身,擡起頭朝樓梯看去。
敬媽媽嬌小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大家眼前,她輕快地走已經擺好的麻將桌旁,坐到正東方向的高腳椅上,興奮地說道:“快,敬軒來了,我們開戰吧!”
一把二十個臺階的樓梯,敬軒走了三分鐘纔到樓下客廳。他看向圍坐在麻將桌邊的幾人,心裡一驚:“怎麼她也在?不用在家帶孩子嗎?”
很快,母親就幫他解答了疑惑:“劉馨啊,你媽呢?她怎麼把你給派過來了?你會打麻將嗎?啊姨可是不會放水的哦。嚯嚯……”
敬媽媽問完,自顧自的奸笑起來。
劉馨有些尷尬地看着敬媽媽,難爲情極了。又瞟了眼站在客廳的敬軒,小聲說道:“我媽她說要先看會兒春晚,讓我過來替她打幾圈。等她偶像的節目結束就過來。”
“偶像?你媽偶像不是潘長江嗎?潘長江唱歌有什麼好聽的,還不如改天讓你敬軒爸爸唱給她聽。你說是吧,老公!”
敬媽媽看向丈夫,提高音量,大聲問到。
“去,別瞎胡鬧,我的歌只能唱給你一個人聽。”敬爸爸一開口便化身寵妻狂魔,甜膩膩的話語聽得敬軒幾人掉落了一層雞皮疙瘩。
“爸,媽,拜託你們,能不能顧及一下我們的心情,不要總在我們這些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好嗎?”
敬軒二姐實在看不下去,替自己幾個說出了心聲。
“哐當”一聲巨響,劉馨慌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的面前散落了一地的菸頭。衣褲上撒滿了灰黑色的粉塵。水晶菸灰缸碎成兩半,躺在地上。
劉馨用腳把椅子推開,蹲下身撿起菸灰缸。敬軒也拿了掃帚和鏟子過來,幫她把菸頭和菸灰打掃乾淨。
劉馨撿起沉甸甸的菸灰缸站起身,敬軒彎下腰掃地,兩人就這樣在半空中來了個大碰撞。
劉馨手中的菸灰缸再次從她手中滑落,順便在她手上劃開了一道兩釐米深的口子,深紅色的血珠迅速佈滿了她的手指。
敬軒扔掉手中的掃帚和鏟子,一把抓住劉馨受傷的手指,含進嘴裡,幫她把血吸乾淨。
大家都被敬軒的舉動嚇了一跳,敬媽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敬敏,快去電視櫃右邊的急救箱裡拿張創可貼過來,幫劉馨把手包紮一下。”
劉馨愣愣的看着正在用嘴幫自己清理傷口的敬軒,她用力的想把手縮回來。
敬軒牢牢地抓緊她受傷的手,不讓她縮回去,用醇厚好聽的聲音說到:“別動,口水可以消毒。菸灰缸上面怕是有細菌,我幫你用嘴先消消毒,再用創可貼包紮好。”
“你這是什麼歪理!”敬媽媽在旁邊反駁到。“你還是快點放開她的手,我害怕你不是想幫她消毒,而是想吸她的血吧!”
“哎,媽,我哥他說得挺有道理的,古時候的人就是用口水消毒的,還是你看那些小動物受了傷,不也是用舌頭給自己舔一舔就好得快點嗎?”
一直坐在沙發上埋頭打遊戲的敬坤擡頭,突然幫哥哥辯解起來。
“去,去,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口水很不衛生的好嗎!”敬媽媽一巴掌拍在了小兒子的背上,惹來了他的一陣怪叫。
敬軒則抓牢劉馨的手腕,不讓她掙脫,嘴裡還殘留着她的血腥味。他不僅不覺得噁心,心裡還升起一種異樣的快~感。
“創可貼來了!”敬敏把急救箱翻了個底朝天,才終於找到創可貼。
敬軒鬆開握着劉馨的手,接了過來,撕開。又托起劉馨受傷的手指,輕輕的幫她把傷口包紮好。
“謝謝!”劉馨縮回手,向坐回到麻將桌旁的敬敏道謝。
“劉馨,你的傷口還疼嗎?還能不能再陪啊姨打麻將了?”敬媽媽拉起劉馨受傷的手,心疼的問到。
“沒事,啊姨,不過我還需要去衛生間,把我衣褲上的菸灰給抹一下,才行。我身上都是濃濃的煙味兒,聞着有些不舒服。”
劉馨輕輕地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咳咳!”一股濃郁的煙味兒把她嗆得直咳嗽。
要不你乾脆去換身衣服算了,這樣髒兮兮的呆一晚也不是辦法。
“敬敏,帶劉馨去換身衣服去。”敬媽媽看了看與劉馨身高不相上下的女兒說到。
“不了,我還是用抹布抹乾淨就行,我媽估計就快過來了,她一過來我就回去。”
劉馨從小便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她只喜歡用屬於自己的東西。而自己的東西,她也不喜歡被別人碰。爲了這個習慣,她不知跟婆婆鬧了多少次彆扭。
敬軒知道她這個習慣,見她一臉的不自在,笑着對母親說道:“媽,我二姐這麼瘦,她的衣服,劉馨恐怕穿不進去,你還是別勉強她了。”
他的話,成功的換來了三個女士一致投來的一記白眼。
敬爸爸跟敬坤則遠離現場,不摻和進他們的口舌之爭。
幾個人很快又圍坐到麻將桌旁,開始打起了麻將。
一圈下來,劉馨在敬爸爸的指揮下胡了三把。
“哎,劉馨,你不是不會嗎?怎麼這胡起牌來倒是一把跟着一把的?你不會是在扮豬吃老虎吧?”
“怎麼會,都是敬叔叔指揮得好,我可是連怎麼胡牌都分不清楚,今天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呢!”
劉馨揚起嘴角,笑着解釋到。
敬軒被她的笑晃花了眼,正洗着牌的手情不自禁地往劉馨的手靠近,邊洗牌邊故意用手蹭着她白皙的手背。
“啊!”劉馨發出一聲輕呼,原來是得意忘形的敬軒,打在了她受傷的手指上。
她氣得怒視着他,擡手在一旁輕輕的甩了甩,這才減輕了疼痛。
敬媽媽朝兒子投去一個瞭然的眼神,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