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經就算手被毀掉的時候,不能用的時候,她也是很小心很小心,很愛護自己的手,就是知道自己的手不能用的時候,她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護着自己的手,就像護着自己曾經愛護又無法實現的夢想一樣。
可是現在自己的手居然會這樣子劃傷,居然被這樣一刀一刀的划着,就算以後長好,都要留疤,都要留疤的,變得那麼醜,那麼醜。
她怎麼可以容忍自己的手變得這樣子醜陋又不堪呢。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自己的手,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癱坐在地上,陳絲樂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在病房門口一直守着的警員還有那剛剛出去給陳絲樂買吃的顧承林,在門口聽到陳絲樂的聲音,連忙就衝了進來。
就看到坐在衛生間裡面,將自己的手上的紗布全部扯開,看着自己那滿手傷痕的陳絲樂,大哭着。
顧承林看到這樣子的陳絲樂整個人的心都揪着痛,推開面前兩名穿着警服的警員,顧承林上前,小心翼翼的走到陳絲樂的面前蹲了下去,輕輕的喊着陳絲樂,生怕驚嚇到她:
“樂樂,樂樂…”
聽到有人叫自己,陳絲樂緩緩擡起頭來,就看到顧承林那滿是擔憂的臉,變得而格外激動起來。
“承林哥,你看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已經毀了,你看啊,我的手,我的手…”
顧承林一臉心痛的看着陳絲樂,看着陳絲樂那近乎已經來看不出樣子的手,有些不忍的別過了眼,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抱抱陳絲樂,可是有覺得無從下手,自己要是伸手了,碰到陳絲樂的傷口,他肯定很痛的。
只的蹲在陳絲樂的面前,無措着自己的雙手,看着陳絲樂,小心的安撫道:
“樂樂,手會好的,會好的,我問過醫生了,只要你配合醫生的話,積極治療,你肯定能夠好,而且還不會留疤,真的,樂樂,你不信,我們待會可以去問醫生,你先起來。地上涼,先起來,我去叫醫生,我們先包紮好不好,樂樂。”
聽着顧承林的話,陳絲樂心落了落,想要開口應着顧承林,擡眼間卻看到了門口站立的兩個穿着莊嚴警服的警員,陳絲樂頓時更加激動起來,直接就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手指着他們,不可置信的問着顧承林:
“他們是誰?她們是誰?承林哥,他們是誰?你是不是叫他們倆抓我的?是不是?你和莫存希是一夥的,你和莫存希是一夥的,你居然和莫存希是一夥的?你們…。你們…”
門外的警員看着陳絲樂那激動的模樣,有看到顧承林那急於想要辯解,陳絲樂卻不給顧承林解釋的機會,就覺得好笑,來之前,他們對隊長就說了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爲,樁樁件件下來,簡直讓人難以啓齒,明明就是自己做錯了事情,還偏偏把責任推在別人的頭上,說句實在話,他們最不齒的就是這種人。
於是似乎還覺得不夠給陳絲樂添堵,兩名中有一個小警員頓時就開口對着陳絲樂就道:
“我個人覺得陳小姐自己還是出來找醫生重新給自己的手包紮一下吧,過兩天進去了,我們哪裡的警員醫生可沒有這麼好的醫術,而且裡面,我們也沒有這麼好的條件,真的,萬一留疤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陳絲樂怒目圓瞪,看着那個警員,大聲道:
“你什麼意思?什麼進去?”
那個小警員面無表情的看着陳絲樂,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小姐,你自己犯了什麼事情,自己難不成不記得了?要是你不記得那也沒關係,我們幫陳小姐都記得的,據說陳小姐的什麼親戚也在警局裡面等着陳小姐,回警局了,也還請陳小姐最好自己交代清楚。”
話落,陳絲樂的臉色刷的就變得蒼白至極,整個人站在狹小的衛生間裡面顯得那樣軟弱又無助,顧承林上前,想要過去,卻被陳絲樂厲聲呵斥在原地:
“你站住,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然後一年恍惚的看着那兩名警員,怔怔問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犯罪呢?怎麼可能呢?”
說着說着陳絲樂突然又大聲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莫存希,是莫存希,是莫存希陷害我的,是莫存希陷害我的啊…”
說着說着,整個人就朝後倒去,顧承林大叫一聲“樂樂…”
頓時就上前接住了陳絲樂往後倒下去的身子,大吼着:
“叫醫生,叫醫生啊,你們快叫一聲啊…”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