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疏遠扛着莫存希回到醫院的時候,司澤正在病房裡面,咆哮着給莫存希打電話,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的打着,奈何從莫氏集團出來的時候,莫存希的手機早就沒有電了。
莫存希就像一條死魚一樣被顧疏遠槓在肩頭,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司澤正叉着腰,臉上憤怒的神情毫不掩飾,就看到顧疏遠肩上扛着一個人從外面進來。
在看到那個人是莫存希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更加暴躁,咬牙切齒的喊着:
“莫存希…”
聽到司澤的聲音,莫存希頓時整個人都驚了起來,顧疏遠似乎覺得這場的場面有些怪異和尷尬,愣了愣,頂着司澤那要殺死人的目光下,將莫存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牀上的位置。
莫存希幾乎才坐下,司澤拿起桌上的病歷本對着莫存希直接敲打着,
“莫存希,我問你,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着?啊,要是想死就去別的醫院,別來總院,讓我看着心煩,你聽得人話嗎?啊?”
莫存希沉默着,忍着頭上司澤用病歷本敲打的疼痛,小聲道:
“大哥,我其實…”
司澤更大聲,“其實什麼?不要給我扯莫存奕的事情,你要死就死,不要給我看見,以後要是截肢了,哭死都沒有人管你…”
說着,手中的病歷本正準備再敲打下去,卻此刻結結實實的敲打在了顧疏遠的手背上,頓時就紅腫了一大片。
司澤看着顧疏遠爲莫存希擋在頭頂上的手,擡起頭,看着顧疏遠。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莫存希擡起頭就看見了顧疏遠那擋在自己頭頂上的手,兩個人都將視線投向顧疏遠,兩人的眼神中都帶着一絲絲的疑惑和驚訝。
那樣子就感覺顧疏遠就是赤裸裸的外人一樣,頓了頓,顧疏遠收回自己被打的紅腫的手,看着司澤,輕聲道:
“大…大…”
大什麼,半天都沒有大出來。
和當年要帶着莫存希來醫院裡面氣勢洶洶又雷厲風行的顧疏遠完全就是兩個樣子,兩種性格。
原本就火大的司澤,在看到顧疏遠那結巴的樣子,頓時變得更加火大,開口就想說兩句顧疏遠,不然心裡憋的難受。
就看到病房裡面的門被人輕輕打開,一個女護士推着車就走了進來,
“麻煩你們都讓讓,病人今天的鹽水還沒有打,麻煩都讓讓。”
然後莫存希就看到那剛剛還在對自己橫成一個,兇的不成樣子的司澤,頓時就換了臉色,臉色變得那叫一個溫和。
甚至還透着點點紅暈的看着那個護士。
莫存希連顧疏遠都來不及管,連忙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的掃着,看着那護士走到自己的面前,聲音清冷,
“擡腳…”
莫存希乖乖的把腳擡起,那護士用手中的剪刀直接粗魯的把莫存希的小腿邊的褲子全部剪開了,果不其然的那包紮着傷口的小腿處,紗布上已經引出了血跡。
莫存希的注意力一直在司澤的臉色上,就沒有看到顧疏遠在看到那個護士把莫存希的傷口紗布拆開的時候,猛然就走了上來,站在牀邊,死死地看着那傷口的地方,垂在身側的手,握的死死,眼睛瞪的老大。
伸手在莫存希的腿上按了按,莫存希頓時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想讓這小護士輕一點兒,卻見司澤突然上前了一步,看着那個小護士,將車裡的紗布適宜的遞到了那個小護士的眼前,溫聲道:
“徐護士,今天輪到你值夜班了啊?”
聞言,莫存希顧不得腳上的疼痛,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死死地盯着司澤看,着丫的說話的是什麼口氣?
那被喚作徐護士的姑娘,頭都沒有擡的回道:
“護士在對病人的傷口進行包紮的時候,旁人不得干擾,這點,司醫生作爲王牌醫生,難道不懂嗎?”
話落,莫存希直接笑了出聲,就被司澤惡狠狠的一眼就瞪了過來。
司澤居然也有今天?居然也有今天?活該,活該。
忍住那想要捶地大笑的心情,轉頭裝作看看別處,卻好死不死的就看到顧疏遠那雙眼通紅,壓抑着臉色的模樣,站在那裡,死死地盯着自己腿上的傷口看着。
那樣子是莫存希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凝重。
嘴角的笑也在看到顧疏遠的那一刻,凝在了嘴邊。
整個病房就只聽到司澤那個不死心的聲音還在響着。
“徐護士,多喝水,挺好的,值夜班很累人的。”
“……”
“徐護士,真巧哦,我今天也值夜班…”
聽到這句話莫存希終於是忍不住,沉聲疑惑的問着司澤,
“大哥,你什麼時候也值夜班了?”
司澤咬牙瞅着莫存希,“剛纔,不行嗎?”
------題外話------
歡脫一點,太沉重了。龜速前行的決定中,以後決定寫一對一的寵文,只寵輕虐的那一種。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晚安,大佬們。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