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央想着那些事情時，雲凰繼續道：“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十七隻要換了身體可以封印天裂痕，當我趕到的時候，十七已經進入了天裂痕，我沒來得及將他救回，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如果我多關注一點十七，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但這件事情，並非如你所說是帝墨塵一開始知道的，他也是不知情的。 ”
“即便這麼說，十七也回不來了。”冥央悲傷的笑了笑：“爲了讓她不變成封印天裂痕的活祭品，我親手殺了她，宣和爲了改變她，魂消九千多年纔回來，這樣的做法，也拆散了她和櫺汌，可到最後，她還是走了那樣的路，若是知道會是今日這樣的結果，當初我絕對不會拆散她和櫺汌。”
兜兜轉轉九千多年，換來的還是一樣的結果。
倘若當初沒有那麼做，即便有朝一日她消失，也曾好好和櫺汌在一起過。
按照她的性子，即便真的消失了，也不會遺憾和後悔。
如今這樣消失，即便有云凰他們，可櫺汌對他來說，還是他的一個遺憾。
“誰都有犯錯的時候。”雲凰看着冥央，道：“當初你的確錯了，可冥央，你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之所以那麼做，是爲了讓他好好活下去，爲此宣和付出了代價，而你也失去了自由，這也算是教訓，如今對我們來說，一切都好，只是有件事，會對歸來的十七造成巨大的傷害。”
“什麼傷害？”聽完雲凰說的，冥央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可問了之後，冥央便覺察到了不對勁，一雙眼，緊緊注視着雲凰：“你剛纔說什麼？會對歸來的十七造成巨大的傷害？”
“嗯。”雲凰淡漠點頭：“是我說的那樣。”
見雲凰點頭，冥央更加震驚，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雲凰，說出口的聲音都有點顫：“可，可十七不是封印天裂痕了嗎？他還能回來？”
封印天裂痕，相當於魂飛魄散，連身體都不會存在了。
應該......不可能回來了。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十七封印了天裂痕，絕對不可能再回來，可有人用自己靈魂消散，身體消散爲代價，救了十七。”雲凰看着冥央，一字一字的道：“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是櫺汌，櫺汌用自己，救了十七。”
話落的一瞬，雲凰清楚的看到冥央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是了，他們是十七的朋友，知道櫺汌如此做之後都會難受，更何況是對櫺汌本身有負罪感的冥央？
他親手拆散的人，用自己的命救了他最看重的人。
也難怪冥央的臉色會如此蒼白了。
雲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沉默着沒有說話。
半響，緩過來一些的冥央看向雲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此事九尊和炎主都清楚。”
“我......”冥央得到回答，動了動脣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瞬間覺得，他以前做的一切，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