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說的沒錯，像王妍這種人，除了那張讓他心疼的臉以外，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連那張臉，他看到會心疼，也是因爲曾經的十七有那樣一張臉，他刻在了心，所以看到相似的會心疼。
這樣的人，和十七差的太遠了。
他當初是眼睛瞎了，纔會覺得她單純善良。
“我的性子？”王妍笑着道：“我本來是這樣，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而已，玄夜，你現在發現了，你想怎麼對我直說吧。”
帝玄夜看着王妍，沉默許久纔開口說道：“你的臉沒有辦法復原了，我也拿不到死亡之花，你的身體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王妍，這樣活着是一種痛苦。”
聽完帝玄夜說的話，王妍錯愕的看着帝玄夜，動了動脣，艱難的詢問出口：“你的意思是要我死？”
帝玄夜看着王妍，淡淡道：“死亡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不......”王妍搖頭：“玄夜，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算是你沒有，你哥哥肯定是有的，玄夜，我不想死，我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改的。”
如果是以前，帝玄夜或許是心疼然後去想辦法救王妍。
但在對王妍的認知被不斷刷新的時候，帝玄夜對王妍沒什麼想法了。
如今知曉王妍過去的臉是十七的，他會心疼也是因爲十七，帝玄夜對王妍更沒有什麼想法了。
盯着王妍看了一會，帝玄夜擡步，一步步朝着王妍走去。
王妍看到帝玄夜走來，驚恐害怕的朝着後面退去。
帝玄夜靠近，王妍後退。
如此，帝玄夜還是站在了王妍的面前。
看着王妍，帝玄夜淡淡道：“解脫吧。”
“不......我不要。”
“玄夜，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玄夜，我真的不想死，我知道錯了。”
帝玄夜沒有理會王妍的掙扎，不管王妍怎麼乞求，帝玄夜的手，還是掐住了王妍的脖子。
看着王妍，帝玄夜覺得無諷刺。
這個人，他曾經那麼疼愛。
甚至爲了她，不惜挖了十七的心臟。
他一直以爲，算是沒有那張讓他心疼的臉，他所對待的也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子。
可如今的王妍每一天都在刷新他對她的認知。
不但如此，幾千年過去，如今他和她卻走到了這樣的地步，他要親手殺了她。
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
掐住王妍脖子的手微微用力，王妍掙扎的力度漸漸變小，直到最後完全不再掙扎。
帝玄夜鬆開手，任由王妍的屍體掉在地，緊接着轉身離開了王妍的寢殿。
第二日一早，宮女給王妍送吃的來的時候，才發現王妍死了。
一時間，負責照顧王妍的宮女都慌亂了。
之前的宮女請命調離，只剩下了四個人照顧王妍。
如今王妍死去，這四個宮女格外的害怕。
害怕帝玄夜會讓她們陪着王妍死。
畢竟在幾位宮女的眼，王妍容貌雖然沒了，整個人也像是變了一樣，但殿下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