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爲被以地爲牀這樣一番驚天動地的激情過後,凌夕得出了一個結論,別人都說慾望之門一旦打開便會永無止境,她覺得這句話很是與她貼合,自將自己給了杜雋宇後,她與他亦不知纏綿多少次,特別是靜夜在這荒郊野外,她一次一次都要不夠一般,刺激,悸動,愉悅,各種令她舒服的感情都涌上心頭,然後蔓延全身。
此刻她的小手又在杜雋宇身上劃出信號,哪怕夜已深沉,她都想不要停下來,就這樣纏綿一夜最好。
“還想要?”杜雋宇抓住她點火的手,很是歉意:“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不如睡一覺起來再給你?”
或許,這樣讓她要不夠也是好的,這樣她就整天想和他在一起了。
凌夕默默地點點頭,心疼地撫摸着他的臉,休息了片刻,上車離去。
婚事得到雙方親人的大力支持,十分皆大歡喜,過了幾天,杜雋宇前往凌家問他們對婚事有什麼要求,凌母便將他們一直擔憂的事情問了出來:“雋宇,結婚以後你和凌夕準備住在鄉下嗎?”
“不會啊,我不是很贊同年輕人與老人住在一起……”意識到葉紫和凌晨現在就是和老人住在一起,他趕緊轉了話題:“我還要工作住鄉下的話多有不便。”
凌母點點頭:“那是準備在y市買房子嗎?”
“阿姨,其實我這次是請假回來的,國外的工作我並沒有放棄,這次和凌夕結婚後,我準備帶凌夕一起去國外,而且我在國外也有房子,近幾年估計不會回來買房子,不知道您對此有沒有意見?”杜雋宇道。
凌母看向凌夕:“她不會說外語,過去後豈不是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也並不是這樣,國外也有很多華人的,我居住的那一塊大部分都是中國人,而且非常和睦。”說着他又看向凌晨:“阿姨若不信的話可以問凌晨。”
凌晨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那凌夕你想跟雋宇去國外嗎?”凌母問。
凌夕道:“我早就想出國了,有這個機會正好,我當然是和雋宇在一起的。”
杜雋宇握住了凌夕的手,很是感激。
凌母又問兒子:“你覺得呢?”
“讓姐去吧,可能過不了多久我也會去國外,到時候會有照應的。”凌晨想了想道。
葉紫看了凌晨一眼,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
凌母此刻一門心思在女兒身上,聽到兒子這話算是放下心來:“既然這樣那好吧,結婚後你們去國外生活,凌夕,你這性子得改,別淨給雋宇添麻煩!”
“媽,瞧你說得我跟個禍害似的。”凌夕不滿地嘟嘴。
衆人一笑。
既然都這樣說了,凌母后面勸杜雋宇來凌家的話便不用再說,要求也沒有什麼,凌家現在也不缺什麼,只是讓杜家盡最大的努力讓凌夕風光嫁過去便可以了。
杜雋宇答得爽快,婚事很快進入籌備之中,衆人的心情都十分好。
這一天,陸康的傷口可以拆線了,拆過線後那條疤痕蔓延於發跡線上下各一寸處,若非把頭髮留長,否則很是明顯,鍾葉很是自責,撫摸了那條疤許久。
“好了,不過是條疤而已,有什麼好看的?”陸康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
鍾葉道:“好端端的弄出條疤來,很不應該嘛。”
“應不應該也弄出來了,再去計較有什麼意思?而且這條疤是我愛你的證據,留着才能證明我們愛過不是嗎?”陸康勸慰道。
鍾葉哭笑不得,雖知道這是他安慰她的話,卻也覺得十分受用。
“已經半個月了,你家人在警察局不知道怎麼樣了?”陸康拍了拍她的手背問。
鍾葉眸光一暗:“我沒去看過他們。”
她其實很是恨他們,這半個月來沒有他們刁難欺負,她覺得過得十分平靜幸福。
“我知道你在抗拒什麼,害怕什麼,我說了,以後有我不用怕。”陸康摸了摸她的臉。
鍾葉笑着點頭:“那我們去看看他們?”
“看是一定要去看的,但是我更想以你的名義將他們救出來,盡我的努力去讓你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陸康道。
鍾葉感動得淚花閃爍:“陸康……”
“真是個傻丫頭。”陸康拉起她的走:“走吧,去找葛大局長好好商量商量。”
葛少飛正準備翹班回去陪兒子,見到陸康來了,立即欣喜道:“什麼風把我的大恩人吹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葛局長這是準備下班了?我們豈不是來得不湊巧?”陸康邊拉着鍾葉進去,邊故意問。
葛少飛搖頭晃腦:“哪有哪有?我這是感應到你要來,特意出來迎接你的。”路上遇到個小警察,招呼道:“去泡幾杯茶來,送我辦公室。”
“是局長!”小警察數了數人,快步跑了。
來到辦公室,葛少飛將兩人迎到沙發上,道:“請坐請坐。”
“葛局長真會享受,這辦公室弄得跟家裡一樣舒適。”陸康拉着鍾葉坐在沙發上,然後左右打量着辦公室的一切。
鍾葉也覺得這沙發十會舒服,躺着睡覺估計都很不錯。
葛少飛嘿嘿兩聲,遞了支菸給他。
陸康擺手:“少有抽。”
“好男人啊!”葛少飛也收了煙。
是時,小警察端了三杯茶進來,各人眼前放了一杯後,轉身出去了。
葛少飛道:“喝茶。”自己也端起一杯喝起來,茶一入口便轉頭噴了出去,大叫:“小王八犢子,竟然泡這樣的茶來!”
剛那小警察興是沒有走遠,嚇得又進了辦公室,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這是我的大恩人,大恩人知道不?你泡給犯人喝的茶來是幾個意思?去,泡我珍藏的雪峰毛尖!”葛少飛將茶盞丟給他,吼道。
那小警察想辯兩句,這哪是給犯人喝的,這是平時你招待客人用的,你又沒說是大恩人來的,我哪敢動你的珍藏,可是這話他只敢在心裡辯,面上一副很是受教的樣子,用托盤托起三杯茶飛一般飄走了。
陸康倒是看出些裡面的道道來,葛少飛這是故意整這出給他看,讓他覺得他對他頗受重視。
鍾葉卻有些嚇到了,這個葛少飛這麼可怕,那家人在牢裡定是受盡了苦楚吧?
茶再次上來,葛少飛喝了一口,點頭:“這次對了,招待我的大恩人就得是這樣的好茶,再去看看有沒有我珍藏的好酒,也來幾杯。”
“葛局長之心意陸康領了,這次來是有事相求,不是來找葛局長話家常的,這酒……”他看了一眼準備擡步去拿酒的小警察:“就不必了吧?”
“說什麼求,你的事情只要開個口我妥妥辦好。”葛少飛朝那警察擺擺手:“那沒你事了,去忙吧!”
小警察如獲釋放,鬼一般跑了。
陸康道:“哪能?我可不是許定之流!”
“那倒也是。”葛少飛點了支菸問:“你有什麼事情啊?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陸康細心地發現,提到許定時葛少飛很是不愉悅,想了想道:“上次凌晨讓你抓來的鐘家人現在在哪裡?”
“哦,警察局裡事情多雜亂,正缺着雜工,我見他們態度實在是惡劣,讓他們留在這裡面充着雜工,整理整理花草樹木,粉刷粉刷牆壁屋檐,再掃掃地洗洗車什麼的,這一頓勞改下來,發現態度緩和不少!”葛少飛賊笑道。
鍾葉目瞪口呆。
陸康嘴角也抽了抽:“葛局長的估事風格真是……”他在腦中轉了轉:“別具風格。”
葛少飛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那是。”吧嗒抽了幾口煙,他問:“你是爲了他們來的?”
“是啊,他們雖然打了我,但也是我未婚妻的家人,有個教訓就成了,拘着太久實在不怎麼好,你看是不是讓我把他們提出去?”陸康試探着問。
葛少飛道:“那沒什麼問題,我這裡也清理得差不多了。”似纔看到鍾葉:“這是你未婚妻?長得挺不錯的,只是家裡人卻……”咂咂嘴,搖搖頭。
鍾葉羞愧低頭。
陸康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葛局長幫我們演個戲。”
“演戲什麼的我最在行了。”葛少飛掐掉菸頭,表現出一副十分敬業的樣子。
十分鐘後,陸康領着兩個小警察出現在了警察局的園子裡。
鍾家人現在見到葛少飛如同見到鬼一般,嚇得臉都青了,大夥個個一臉黝黑,冒着大太陽曬了半個月,不黑纔有鬼了,身體瘦弱無力,每天都吃不飽,還要幹一整天的活,哪能不瘦不弱有力?鍾欣頭上一個大大的疤,醜極了,連藥也沒上,找了個蜘蛛網止了血,就這樣天天頂着太陽幹活,會好看到哪去?
所有人都如同一個被磨圓了的石頭,讓滾哪就滾哪,半句狠話也不敢說了。
葛少飛很滿意他們的反應,走過去道:“聽着,問你們話,可以停一下。”
衆人立即排成隊站在了葛少飛面前,以前爲這事沒少捱打,所以他們不敢再跳。
葛少飛一副痞子像,指着他們問:“你們想出去嗎?”
衆人立即點頭。
“以後還鬧事嗎?”
衆人立即搖頭。
“還隨意虐待你們的女兒嗎?”
二老猛地搖頭。
“還欺負你們的妹妹嗎?”
兩個姐姐妹夫搖得撥浪鼓一樣。
指了指鍾良,發現沒有什麼要問的,葛少飛復看向二老道:“虧得你們養了個好女兒,竟然把自己賣了錢來救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