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南正是十九歲、對異性有些好奇的年紀,宋知暖這一塞直接嚇的席淮南起身,目光陰寒的看着躺在牀上,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孩。
銀白的月光透過小小的玻璃窗戶,落在了這張不大的牀上,她稚嫩的模樣橫衝直撞的倒影在他的雙眼裡,膚色白皙,透着嬌美。
席淮南不自覺的嚥了咽,喉嚨上下起伏,艱難的偏過眸子。
剛剛纔在一起,他不能這樣輕浮。
也因爲心底對她的渴望太過強烈,席淮南自己都驚了驚,心底發顫,又覺得甜蜜連連。
他將她扔在這邊,到她剛剛睡的位置躺下來,叮囑道:“不準過來。”
一個小時後,席淮南明顯的感覺到她並沒有睡着,還爬起來在他這邊盯着他看了好久。
終於忍不住,他緩緩的睜開眸子,語調清冷問:“怎麼還不睡?”
仔細辨別,還有一絲無奈的情緒。
他蓋着淡藍色的被子,她就這樣隔着被子做了一個大膽的行爲,她不管不顧的壓在席淮南身上,語氣有些委屈道:“我睡不着。”
她緊緊的抱着他,頭放在他胸膛上,席淮南有些啞然,無奈。
他輕聲問:“爲何睡不着?”
“這裡有你。”
“有我就睡不着了?”
其實他也一樣,這裡有她,所以他也睡不着了。
“我想要你抱着我睡。”
宋知暖不要臉的提出要求。
席淮南泄氣,目光裡含了點點光亮,是窗外銀白的月光,也是她身上散發的光芒,灼了他的眼。
他掀開被子,將她移動到自己懷裡,一隻手抱着她,一隻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寵溺說:“睡吧。”
宋知暖埋在他懷裡,鼻尖全是他身上淡而不濃的清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抱着自己的手微微僵硬,她語調輕快開口道:“淮南哥哥,我聽說,情侶之間是要親嘴的。”
“剛剛你答應要和我在一起,可是你沒有和我親嘴。”
席淮南:“……”
他頗爲頭疼的問:“聽誰說的?”
“林臣,我的好朋友,就是晚上你打的那個人。”
就是那個不小心躺槍的少年。
說到關鍵,席淮南追着問了一句說:“那他親過你沒?”
“沒啊,他爲什麼親我?他和我又不是情侶,我和淮南哥哥纔是。”
宋知暖一副無辜的神態,她再不懂,她也曉得席淮南在吃醋。
她語句之間,都是討好着席淮南。
席淮南見她這樣,在夜色中輕輕的笑了笑,聲音依舊冷清說:“擡頭。”
宋知暖不明所以,忽而感覺脣上一抹清涼,少年的脣細細的在她脣邊摩擦,她不由自主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感覺少年身體一僵,手臂緊緊的抱着她。
席淮南低頭吻上她的脣,心底微微緊張,他不敢多接近一步,只能在脣邊細細摩擦,他不是一個不知事的人,他也看過那些成年的影片。
只是他有些緊張,不知如何是好,哪知女孩的舌頭輕輕的舔了他一下,席淮南腦袋裡的一根神經崩塌,伸手箍在她的脖子上,更加的貼向自己。
一吻結束,宋知暖氣短的喘着氣,席淮南也強壓住凌亂微微的呼吸。
他看着她一副不會換氣的模樣,許久問:“第一次?”
宋知暖點頭,有些嬌羞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懷裡,抱着他的腰。
席淮南下巴頂着她的腦袋,愉悅的笑了出來,真心實意的笑了出來。
這個女孩蠻橫、霸道、也單純。
—
宋知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了少年的氣息,小房間裡沒有了少年的身影,她有些無措的下牀。
光着腳丫,這時房門被打開,少年看着她的腳底皺了皺眉,然後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小桌子上,這才橫抱起她放在牀上問:“怎麼不穿鞋子?”
宋知暖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說:“我起來沒有看見你。”
“我去買早飯了。”
他淡淡解釋。
宋知暖這纔看見桌上的東西,兩杯豆漿兩根油條兩個包子。
還有一把新包裝的牙刷。
席淮南轉身將牙刷拆開說:“穿上鞋子,洗漱一下。”
他將牙刷上面擠了白色的牙膏,又兌了點他早上燒好的熱水,等她穿好鞋子纔將杯子和牙刷遞給她說:“去外面刷牙。”
外面有個天然露臺的水池,宋知暖連忙跑出去三兩下的刷了牙,又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洗了臉。
兩人這才背上書包關上門去學校,席淮南手上拿着剛剛的早餐。
他取了一杯豆漿遞給她,然後又取了一根油條用衛生紙包起來給她。
宋知暖接過吃了幾口,席淮南才自己吃了起來,很快消滅了一根油條,而她吃的很慢。
席淮南將包子吃了一口,宋知暖望了望他手上,歡快說:“淮南哥哥,我想吃包子,這個太油了。”
席淮南聽聞正打算將剩下的一個是取給她,哪知她自己直接湊上來,將他剛剛咬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席淮南一愣,她明媚的笑着看着他,嚐了嚐說:“還是淮南哥哥手上的好吃。”
席淮南:“……”
他心底有些朦動。
席淮南偏過眸子,垂了眼,將她手上的油條接過來,然後將自己手上的包子遞給她說:“想要就說。”
“快點吃,要上課了。”
宋知暖接過自顧自的走在前面,一口包子一口豆漿,滿足的很。
席淮南在後面低頭看了眼她咬過的油條,他頓了頓,也緩緩的咬上去。
味道……似乎還不錯。
他們算正式的在一起了,就這樣她裝一下可憐,他不忍心就依了她。
那時候席淮南剛剛步入高三,課業繁忙不說,每天工作的時間也多。
也還好宋家長輩對她管的不是很嚴厲,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找藉口去朋友家住,然後偷偷摸摸的賴在他家。
一來二去,久而久之兩人都乾柴遇上烈火,受了魅惑一般嘗食了禁果,做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愛。
那時候的席淮南還是一個少年,肩背略單薄,但給宋知暖的感覺就像,巍峨雲峰,怎麼也攀登不上去。
始終征服不了這座孤山。
這事的開頭還是宋知暖挑起來的,受不住魅惑的是她,也是他。
那年寒假,宋爸帶着宋媽出國旅遊,只留了宋知暖一個人在家裡。
他們走後她都是光明正大的跑到席淮南家裡去住,他說了幾次,讓她一個女孩不要總是主動,但也沒用,席淮南說的次數多了,也就不說她了。
晚上兩人躺在牀上,親熱了一番,就親了個小嘴,宋知暖像想起了什麼問:“淮南哥哥,你會不會有感覺?”
席淮南有一瞬間的懵逼,反問:“什麼感覺?”
“就是下面有沒有感覺?”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突然明白她說的什麼,席淮南臉色一沉,連忙呵斥道。
“可是應該有感覺啊,林臣說過男孩子和自己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這下面都是有感覺的。”
她說的特別認真,在被子裡的手快速的往席淮南下面輕輕觸了觸。
席淮南一驚,連忙按住她的手:“別和那混小子打交道了,淨給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你有沒有感覺?”她很認真問。
那你有沒有感覺?席淮南語塞,這種話怎麼說?他是有感覺的,可是怎麼他怎麼會承認這個話?
他臉色沉了下去,宋知暖連忙翻身躺在他身上,語氣好奇的說:“淮南哥哥,我就是想知道你對我有沒有感覺。”
她一臉憧憬。
她的手不安分,席淮南終究忍不住道:“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蠢事嗎?”
她下意識問:“什麼蠢事?”
席淮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副你自作自受的模樣,聲音啞道:“等會你不要求我。”
他忽而攥住她的大腿根圈在他腰上,低頭攥住她的脣,細細的自上而下的吻着,到了胸部的時候。
席淮南頓了頓,脣角有些顫抖的隔着衣服吻了上去,含在嘴裡。
十五歲的少女,纔剛剛發育,所有的東西才漸漸有了雛形。
席淮南最後是忍不住的,但還是在進去之前一聲一聲的,第一次充滿情意的喊着:“暖暖,暖暖,給我好嗎?”
他模樣很痛苦,宋知暖第一次見他這樣,她攀着他的肩膀將頭放在他的耳邊,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個嗯字,猶如洪水猛獸突破大堤,猶如久旱的大地遇上霖霖雨色,席淮南扣住她的雙腿進了去。
那一刻,宋知暖疼痛難耐,哭了出來,後悔的不行,連忙推着他出去:“淮南哥哥我疼,你出來。”
他卻忽視她的疼痛,加快了速度,最後將她送上了愉悅。
第一次不夠,第二次淺嘗,第三次……第四次席淮南心疼她,還是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大力的喘息着。
那時候他就想,難怪世上有紅顏禍水這一個說法。
宋知暖,就是他的紅顏禍水。
他甘之如飴。
宋知暖被折騰了一番,惡狠狠的怒瞪着席淮南道:“剛剛讓你出來,你卻不管我的疼痛,你不愛我了。”
席淮南笑出聲,聲音有些震動,他解釋:“反正都要經歷一次,我退出去了,你以後還是要痛一次,我這是爲了你好,再說這火是你點起的,不能惹了火就玩撤退啊。”
做過的兩人,說這話也是不避諱了,宋知暖偏過頭背對着他,長髮落在光滑的背部上,席淮南從後面擁上她小小的,還未長開的身子。
“暖暖,我很高興,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