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joe一臉較真的樣子,嚴沛呈含笑不語,在他心裡,joe永遠都是手下敗將。
其實這兩個人,表面相安無事,暗中卻是死對頭。當然,很多時候都是joe針對嚴沛呈,爭了好多年了,有時候會不擇手段,爲了出一口氣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嚴沛呈一直防着這個可以稱得上對手的男人。
見嚴沛呈不說話,joe捶了捶他的胸口說:“就這樣定了,時間再約,這一戰,非比不可!”
沐然見兩個男人之間暗潮洶涌,眼神卻注視着嚴沛呈,想知道事情最後解決的結果。
joe看出沐然心裡所憂,便說:“喬小姐,你放心吧,我以後都不會找你和你朋友的麻煩了,這傢伙護着的人,我再怎麼說也得給面子的。”
臨了,joe還對着沐然促狹一笑說:“兩個人鬧矛盾也要有個度,害我在其中瞎摻了一腳。不過以後你們要斷就斷得徹底一點,我下手的時候,這傢伙也不會礙手礙腳了。”#_#67356
嚴沛呈冷笑說:“我和她還沒玩夠,等我玩膩了,你想怎樣,隨便你。”
“你這話,是在嘲笑我總是撿你吃剩的是嗎?”joe一臉不悅。
“隨便你怎麼理解。”
嚴沛呈牽着沐然的手就要走,沐然掙扎開來,說:“你先走,我和凌薇一起。”
嚴沛呈不悅的說:“你覺得大半夜這裡還會有車經過嗎?”
“……”
“你放心吧,joe會完好無損地送你朋友回家。”嚴沛呈沒有耐心的說。
沐然看向joe,後者無奈的說:“保證完好無損。”
最後得到凌薇放心的笑容之後,沐然才心甘情願地被嚴沛呈拽着離開。在這些男人面前,她吃過太多的虧,自然會多些防備。
兩人上了車,下山的時候,車開得沒那麼快了。
“你的條件是什麼?”沐然問。
嚴沛呈緩緩的說:“回去再說。”
“現在不能說嗎?”沐然想盡快知道將要承受些什麼,不然她心裡會一直忐忑不安。
“我怕你激動起來影響我開車。”嚴沛呈一臉冷淡,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
嚴沛呈直接將沐然帶去市中心的頂樓公寓,這個她曾經被趕出來的地方,這裡沒有留下她任何痕跡,只有一雙她當初離開時來不及收走的女士拖鞋。
鞋架上有一雙男式拖鞋和一雙女士拖鞋,是一對,當初她買的。曾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看起來很溫馨,可是再次回到這裡,她卻覺得這對拖鞋礙眼和彆扭,那個女人是不是也穿過呢?#6.7356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嚴沛呈脫掉外衣,隨意地扔在沙發上,扯着領帶說,“我不會每天都會來這裡,但是我回來的時候,必須在這裡看到你。”
沐然看着他,心裡有些不痛快,這個男人還是一味的霸道,可她有反抗的資格嗎?她壓下心裡的不悅,去自己倒了杯水喝。今晚她喝了太多酒,全身現在都有些虛脫,口乾舌燥的。
嚴沛呈卻自顧自說着自己所有的要求,“你以後不準再上班,我只要你專心地做好我的女人,我會給你一張信用卡副卡,你所有的開銷都可以從裡面刷……”
沐然心神大亂,直到水滿出杯子才晃過神來。她連續喝掉三杯水,然後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你有意見嗎?”嚴沛呈詢問。
沐然沉默了半響後說:“我還可以有意見嗎?只要你嚴先生要求的,別人就必須要照着做,不是嗎?”
“那好,你應該知道忤逆我需要付出的代價,你最好聽話。”
“爲什麼?”沐然問,“對我,你不是已經玩膩了嗎?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還是你覺得這樣反反覆覆折磨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女人很痛快?
嚴沛呈靠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後,說:“男人不管去到哪裡,都少不了女人,不過都是逗玩一場,玩生不如玩熟,我們對彼此的身體又那麼熟悉,我對你也不是那麼討厭……”
沐然冷笑說:“所以你要養着我,你需要的時候能有人滿足你,不需要的時候,也得空等着你來臨幸,總之寵幸與否看你高興是嗎?”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嚴沛呈一臉的陰寒。
沐然心裡只感覺絕望,不讓她上班,他是要將她養成金絲雀,然後再將她拋棄嗎?可是,正如他所說,她沒有選擇的權利,更沒有拒絕的餘地。
“期限是多久?”即使是折磨,她也要知道自己要承受多久吧?
“直到我玩膩爲止,可能一兩個月,也可能一輩子。”
“嚴沛呈,你別太過分!”沐然憤怒道。他要是存心折磨她,將她禁錮一輩子呢?她豈不是一輩子都得在噩夢中渡過。
嚴沛呈眼底閃過陰寒,突然捏住沐然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沐然沒有掙扎,該承受的一切終究逃不掉。
他在她的脣上啃咬着,手撫上她的臉頰,眼睛裡佈滿了陰冷的寒光,“你還想要什麼?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尋找下一站幸福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給你幸福,因爲他們都要不起你,除了我!”
沐然閉上雙眼,嚴沛呈的話如同詛咒一般,同時也說中了她內心痛腳。她這輩子都無緣真愛,因爲她曾經遭遇的一切就是硬傷,也將成爲她邁入下一站幸福的最大障礙。她還奢求什麼呢?
嚴沛呈的吻來到沐然的脖頸處,在上面重重地留下暗紅的印子,不停地用語言諷刺着她,“半年,我給了你半年時間,讓你去找自己的幸福,你找到了嗎?”
“你是在故意等着看我笑話的嗎?”沐然腦子一陣轟鳴,“還是你在背後策劃着什麼?當初我那樣求你,你卻無動於衷,你就等今天對不對?”
“除了我,沒有人有能力得到你。”
沐然愣住了,爲他的勢在必得,“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他咬住她的耳垂,說:“我嚴沛呈這輩子,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更沒有得不到的女人,我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心裡想着的是別的男人,我要的是你的全心全意。”
沐然心裡倍感悽楚,原來是一個驕傲的男人那該死的自尊心在作祟,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眼裡從來沒有失敗,只有征服。
嚴沛呈眼睛裡慢慢燃起了炙熱的火焰,撕扯着她的衣服,呼吸變得越來越急切,滾燙地噴灑在沐然的身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隨即緊緊地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恨不得將她鑲入自己的骨髓。
沐然最恨自己的是,她竟然對他的索取並不反感,很快被他帶着主動地吻上他的脣。倘若一切無法逃脫,那就一起快樂的沉淪吧!
在他強勢霸道的眼神裡,她感覺到了自己未來的晦暗,可她卻無可奈何,只能承受。也許是她上輩子欠他的債,他這輩子來向她討還。
這一晚,是他們分開半年後第一次相擁而眠,初識不久時,他喜歡背對着她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喜歡摟着她,彷彿抱着自己的一件私有物般。
第二天早上,沐然睡意朦朧間,感覺頸子上一陣濡溼,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舔舐着她,如同一隻小貓,讓她感覺癢癢的,但是很舒服。
沐然不禁呢喃出聲,“承銘,別鬧了,我還想再睡一會兒,昨晚好累。”
很快,那柔軟的東西消失了,不過迎來的卻是一雙大手抓住她的手,按在頭頂的牀上。沐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得很緊,甚至有些疼痛,同時還感覺到上方緊逼而來的一股銳氣。
沐然惶恐不安地睜開雙眼,正對上嚴沛呈陰寒的雙瞳。她突然嚇醒了,腦子一直處於混沌狀態,一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很快,昨晚發生的一切如電影般在腦海裡回放,她這纔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把自由賣給這個男人了,而此時,自己正躺在這個可以用眼神殺死她的男人的牀上。
剛纔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爲自己還在李承銘的公寓,口中叫的竟然是李承銘的名字!
他面色如霜,緊緊地逼視着她,正當看得她無處遁形的時候,他放開了她的手,起身下牀穿衣服。
“限你今天一天把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好,明天以後,我不想聽到你談及你那破工作上的事。有什麼東西要回你以前住的地方收拾的話,今天收拾好,我讓人帶過來。”
嚴沛呈說着,穿好衣服就離開了臥室。
嚴沛呈走後沒多久,沐然也起來了,她先回家收拾了一下東西。其實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她只是用一個小行李箱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和幾件衣物。
這個房子,沐然已經交了一年的房租,如今租期未到,就當是留個備所吧!說不定哪天又被那個男人趕出來,也好有個去處。
沐然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有些留戀,這裡她住了差不多四年了,地方雖小,但總是一個溫暖的小窩,每當下班回家,她躺在溫暖的牀上,她都感覺是幸福的,至少不會流浪在街頭受凍。^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