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你要的東西我可送不起,反正我送的東西你也瞧不上。”沐然笑着,一副得逞樣。
嚴沛呈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坐在那裡滿臉不悅。
沐然沒再搭理他,一個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繁星閃耀,夾雜着青草與海水味道的空氣,若有似無的飄過來。明天就要告別如此明淨的一切,迴歸現實。
看着孤立在窗前的沐然,嚴沛呈眼睛裡閃過糾結與矛盾,心中不捨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起身來到她身旁,抓起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吻上了她的脣。
沐然向後退開,蹙眉看了他一眼後,扭頭看向了窗外。他的內心一陣翻滾,走近一步後摟住她的腰,她越抵抗,他就抱得越緊,最後將她抵在窗邊,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漸漸地,她安分下來,他抱起她,將她放在牀上,始終緊緊地貼着她,急切地索取與佔有。#_#67356
沐然皺着眉頭,感覺呼吸困難、全身疲累,現在,她只想好好地休息。她推拒着他,說:“我真的好累,求求你,讓我好好休息好嗎?”
他彷彿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只顧着一味地攻池略地,血紅着一雙眼睛,說:“最後讓你深刻地記住,你是我的女人,至少你的身體是我的。”
他的動作很急切,等到逐漸變得溫柔的時候,他眼底卻若有似無地流露出憂傷,今晚的他顯得反覆無常、令人難以捉摸。
最後,兩個人都累了,疲憊地躺在牀上,彼此都沒有說話,寂靜的空氣裡,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嚴沛呈的手機在安靜的夜裡突兀地響起,他拿起電話走到門外,她只聽見他說:“乖,聽話,又耍小孩子脾氣了吧!我太慣着你了是不是?”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說:“抱歉,我忙忘記了,好,我現在就趕過去,你放心吧,我不會錯過你的生日的。”
沐然聽見他又打了個電話,說:“把私人飛機開過來……對,就是現在,有急事,速度要快。”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後,進屋上了牀,摟着沐然繼續睡覺。
幾個小時後,沐然睡意朦朧間,聽到嚴沛呈起牀的窸窣聲,她翻身看着他,一句話不說。
“我在美國那邊有點事,要先回去了,明天我的秘書會陪你一起回去。”說完,他已經穿好了衣服,俯身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後,轉身出了門,消失在她的視線。
沐然看向窗外,外面還一片漆黑,他走得那麼匆忙。
第二天,沐然一早就起牀收拾東西,他的東西什麼都沒有收拾走,大概是要等今早秘書過來幫他收拾。沐然在房間裡呆立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他的行李箱,開始幫他收拾東西。其實他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不過就是三四件衣服。
當沐然正在疊着嚴沛呈的襯衣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她以爲是陳秘書過來了,打開門一看,除了陳秘書還有凌韻一。
“我是來幫嚴先生收拾東西的。”凌韻一挺着一對胸器,在房間裡走了一圈之後,走向牀,將牀上之前沐然放着的幾件男士衣物疊好放進行李箱,然後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間。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
沐然愣在那裡,直到陳秘書過來說:“喬小姐,嚴先生讓我過來接你,咱們走吧!”
“哦,好。”#6.7356
陳秘書拖着沐然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沐然突然回過神來,跟上去。
他們首先要先乘坐直升飛機到達市區,之後才乘坐直達回國的航班。
不過,沐然沒想到,這整個過程,自己都要和凌韻一一起。嚴沛呈自己火急火燎地做私人飛機離開了,卻留下他的兩個女人在後面,好在兩個人沒有咬起來的可能。
然而回國的航班上,兩人的座位卻是挨在一起的,剛開始,兩人都沒話要說,漸漸地,兩人竟然交談起來。
沐然從凌韻一那裡知道了很多關於嚴沛呈的事情,比如,他在美國紐約比弗利山莊有幢宅邸;比如他有一匹馬叫阿諾,他愛它勝過愛他那限量版的豪車;比如他在英國有一片獵場,節日的時候,會邀約一些貴族朋友一起獵狐。
凌韻一說起獵狐活動的時候,眼睛裡放光,因爲那是屬於貴族階級的運動。名貴的駿馬,血統純正的獵犬,還有複雜的禮儀和遊戲規則,這些硬件即使是一般的億萬富翁也令他們望而卻步,而嚴先生,因爲特殊的英國貴族背景,以及雄厚的經濟基礎,擁有一切貴族生活的資本。
凌韻一說到此處,顯得異常激動,其實她想強調的就是,前不久她作爲嚴先生的唯一女伴參加了獵狐運動,那對她來說,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精神刺激,這不是他每個女人都能這個榮幸的,只能說明在他心裡,她足夠特別。
後來,沐然才知道,凌韻一口中的比弗利山莊,是全球第一富人住宅區,這個成龍和丁邵光亦有宅邸的山莊。
也許這一切,不過是凌韻一所瞭解的嚴沛呈的冰山一角,但沐然對這個男人卻更是一無所知。而這些她都是要從他別的女人口中得知的,她對他的瞭解竟然還比不上這個和他在一起不過兩個月的女人。
沐然聽到凌韻一口中的嚴先生時,目光都是怔愣的,這就是她不知道的嚴先生嗎?不過也就是因爲沐然的震驚,凌韻一臉上是滿滿的得意,感覺到自己的優越感,對沐然多了幾分不屑。
而沐然很快從驚愕中走出來,看不慣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炫耀,還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便故意說:“你竟然都那麼深入到嚴先生的生活中了,而我對他還一無所知,那你知道他在美國那邊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嗎?”
凌韻一一愣,“特別重要的人?”
“是啊,昨晚上,我們正親熱的時候,他接到一個美國那邊的電話,他的聲音很溫柔,我從來沒見過他還有這樣柔情的一面。他接了那個電話後就急急忙忙地趕回美國去了。”
“是嗎?”凌韻一臉上爬上失落,“應該是那個女人吧,她對他來說自然是很重要的,她爲他能做的,我們是永遠都做不到的。”
沐然愕然,原來在他生命中還真有這麼個女人。
看到凌韻一臉上有些黯然失色,沐然心裡終於出了口氣,剛纔還在她面前洋洋得意的女人,這會兒卻怏怏的。自己也許在她面前沒有任何優勢,自己在嚴沛呈眼裡也許還沒有她來得重要,但在嚴沛呈背後的女人面前,她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不管怎樣,她們在嚴沛呈眼裡都是一樣的女人,不是嗎?都是他需要的時候寵着你,玩膩了之後便都給他能滾多遠滾多遠,同樣是可憐的女人,又何必較出個優劣呢!
成功地刺激到了凌韻一,但是沐然的心情也沒有那麼好,靠在椅背上,一直沉默着看着某處。
下了飛機,沐然在糾結是要回到自己簡陋的小家呢,還是去嚴沛呈那牢籠一般的豪華公寓,而這時,陳秘書拖着沐然的行李箱說:“喬小姐,嚴先生讓我送你回家。”
最後陳秘書把沐然送到嚴沛呈的公寓,其實沐然一直不想稱這裡爲什麼家,因爲這裡從來都沒有固定的女主人,而男主人也經常不回來,充其量也就是花錢買下來的驛站罷了。
既然這是嚴先生的意思,那沐然也就沒有反抗的必要,乖乖地在這裡住下了,然後每天等待男主人的回來。
當沐然虛脫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的時候,在不遠處的高樓裡的一個辦公室內,兩個男人正在交談着。
“承銘,她今天的飛機回來,這會兒應該已經到家了。”
“……”李承銘站在窗前,看着遠處的某一幢樓,一言不發。
“這些是我最近查到的結果,你慢慢看吧!內容很精彩,需要你花時間去消化。”
李承銘終於轉過身,看着辦公桌上的資料袋,眼神掙扎。
“不管你查到了什麼,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哎呦呦,我說老同學啊,爲了個女人和一個無所不知的神探翻臉,你豈不是虧大了?我相信,看了資料後,你會重新在心裡定位這女人的。”
男人嬉皮笑臉一番後,離開了辦公室,而李承銘卻因爲剛纔男人的一番話,心裡翻攪着、叫囂着,既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資料袋裡面的內容,又想要逃避事實。
幾經糾結後,他還是把資料袋打開了,一張一張地翻看着手裡的資料和照片,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越來越陰寒,最後,放下資料,只餘一聲冷笑。
原來她和他早在七年前就有瓜葛,難怪這麼多年,分分合合,最後還是要糾纏不清。他們都當他是傻子是嗎?如今,他倒是後悔當年就那樣放了她,還一個背叛者自由,多麼可笑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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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者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ps:近期內更新時間會定爲中午十一點半一章,晚上八點一章,希望喜歡的親們跟蹤閱讀哦!^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