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在家裡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一陣接着一陣的敲門聲,這纔起來開門。
“我敲了那麼久的門,你纔來開,我以爲你想不開了呢!”凌薇顯得有些激動。
沐然皺了皺眉,轉身走向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倒了一杯遞給凌薇,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她臉色看似平靜,但眼睛裡卻充滿沮喪。
凌薇坐到一旁,說:“你,你們昨晚的事,在網上已經鋪天蓋地了,你老人家知道嗎?”
沐然眼底閃過無奈,卻一言不發的繼續喝牛奶。#_#
“你倒是平靜,但外面可不平靜了,你成名人了,你知道嗎?竟然能和嚴先生髮生關係,你可真有能耐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沐然瞪了凌薇一眼,“我能說我是被強bao的嗎?”
凌薇一下子愣住了,“可以,你還可以去告他。”隨即正色道,“不過是自尋死路。”
“賤男人,爲什麼男人都這麼賤呢!”沐然眼裡全是恨。
凌薇嘆息道:“哎,做我們這行的,失shen於人是早晚的事,我們不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嗎?你能守住那麼多年已經不容易了,何況對方還是嚴先生這樣的人,你更應該慶幸了!”
沐然沒有告訴凌薇的是,在她決定做這行之前,她已經被餘笠凡給毀了,倘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破罐子破摔走到這一步。
“像嚴先生這樣的鑽石-男,多少女人希望與他發生一夜qing呢!可以不圖別的,只圖他那完美的身材,赴湯蹈火的,不在少數!”凌薇拍拍沐然的肩說,“想開點,往好處想。”
沐然欲哭無淚,敢情她還得感謝嚴沛呈了?
做她們這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酸史,你說自己如何不幸,如何悲苦,總有人過得比你更不堪,沒有人會同情你。
凌薇曾經跟沐然說過,她剛入這行的時候僅有十幾歲,那個年紀的少女不經人事,卻被一個五短三粗滿面油光的惡俗男人給霸佔了。
奉迎客人的同時,因爲自己僅有的那點倔強,也得罪了不少人。幾經流離,奔走於各個城市,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去往哪裡。
不過,凌薇在這座城市待了一年多了,她說自己開始喜歡這裡,不想離開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條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即使上天對他們不夠眷顧,將他們置於出賣肉體與靈魂的境地,不管別人出於怎樣的目的,但沐然卻是爲了活下去。
如今,她已不能改變什麼,那就只能想方設法做出最好的選擇,以最好的方式活下去。
“我會好好的。”沐然譏嘲道,“在男人眼裡,我們只是個玩物罷了,既然難以逃脫,那就在我們過期之前好好利用吧!別人當我們是傻-子,我們卻要真傻不成!”
凌薇鬆了口氣,說:“你想明白就行,如果事情對你來說已經很糟糕了,爲何不樂觀一點來對待呢!我們要對自己好一點。”
沐然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幾年來的第一次長假。
背上行囊,遠離這座城市,去到一些陌生的地方。這一直是她最想做的事。
逃離世俗煩擾,很多人都希望如此,然而,人們卻不能永遠的逃避現實,做一隻鴕鳥。
沐然關掉手機,消失了七天,她沒跟任何人說自己去了哪裡。這幾天,她只想脫離以前的社會關係存在,這個世界,沒人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所有人。
七天後,她重歸這座城市。
沐然在家宅了幾天,突然一天晚上的半夜,她接到了嚴沛呈的電話。
沐然原本以爲,他對她的興趣僅限於那天晚上之前。在媒體面前,他的特助果斷否認了自己的老闆與她深刻的特殊關係。於嚴沛呈來說,她喬沐然不過是他萬千女人中最普通的一個,甚至不配被安上任何名號。
在他的遊戲裡,女人在意太多便會輸得很難看,在他說gameover之前,一切都由他說了算,在劫難逃。
“喂!”接到嚴沛呈的電話,沐然睡意全消。
“你在哪裡?”
“在家。”
“二十分鐘之後下來,我在樓下等你。”
沐然煩躁地將手機扔在一邊,發了幾分鐘呆之後,起來隨便套了件衣服,穿着拖鞋下了樓。
樓下停了很多車,都息了火,沒有路燈,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車,安靜地停在角落裡。如同他這個人,於千萬人之中仍能讓人瞬間就能辨識到他的存在。
他沒有下車,她站了幾秒之後,打開門正要坐到後面,他卻出聲說:“坐到前面來!”
她剛落座,就被他拽到懷裡,準確地鎖定她的脣,急切的親吻着……
有一種男人,生來霸道,只看他要不要,沒有你給不給,他們不允許自己有得不到的東西。不管你給不給,最終他們都會得到,只是獲得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新紫氣憤沐然的自甘墮落,可是她有選擇的餘地嗎?誰讓她的生命中遇到那麼多“賤男人”呢?
想起昨天,新紫看她那憤恨的眼神,她的心還是很痛,畢竟她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之所以說是曾經,是因爲在昨天之後,她不確定新紫還願不願意當自己是朋友了。
這三年來,沐然一直瞞着新紫自己的工作,也儘量減少與她的往來,她可以不去管別人看她的眼光,但是她怕失去新紫這個朋友。
果然,當新紫在新聞上了解到沐然所做的工作之後,上門興師問罪,她說:“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寧願自甘墮落,可不可以從現在重新開始生活,跳出那個圈子?”
沐然漠然的搖頭,“不能,我那麼喜歡錢!”
“沐然,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了!我還認識你嗎?”所謂痛心疾首,不過如此。
沐然雲淡風輕,說:“抱歉,不能和你做朋友了,其實我很遺憾,不過,以後請你當作從來沒認識過我這個人。”
如今的她們已經不適合做朋友了。她是吃穿無度的大小姐,而她卻要爲錢出賣自己;她有條件矜貴,而她卻只能卑微着低賤。
發現沐然走神,嚴沛呈在她的頸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才放開她。
“你在躲我?你覺得這樣做有用嗎?”
“遇上你是我的劫難,落入魔鬼手裡,我在劫難逃。”
“劫難?多少女人希望我放心思在她們身上,你卻認爲是劫難?”嚴沛呈冷笑,“既然躲不掉,你何不好好享受這過程呢!”
“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好玩。”
“爲什麼是我?”
“你現在不用知道!”
“你想要什麼?”沐然深吸了口氣。
“做我的女人!”嚴沛呈淡淡道。
沐然平靜地看着車窗外,半餉後,平靜地說:“我答應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驚訝於沐然的爽快,嚴沛呈饒有興味地看着她,“什麼條件?”
“我希望你公開承認我和嚴先生的關係!”沐然凝視着嚴沛呈說,“我不介意我是你無數女人中的其中一個,但我希望我是你對外公開的那一個。”
嚴沛呈猛地托住沐然的頭,湊近說:“想不到你還挺聰明,我就喜歡聰明的女人!不過,你不覺得自己要得太多了嗎?”
沐然迎視着嚴沛呈鋒利的眼神,說:“怎麼?你不敢嗎?”
嚴沛呈笑說:“你可以獲得更多物質上的東西,比如金錢、房子、昂貴的珠寶首飾、豐富的物質生活……”
“我只要這個!”沐然打斷他說。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他炙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可聲音卻是冰冷的,眼神陰鷙。
對於一個社會名流來說,公開與一個身份特殊的女人的特殊關係,必然會面臨各種社會輿論。意味着在公衆面前他們之間將以不可分割的關係並存,同時,他將承受別人看他的另類的眼光。
沐然沒有把握他能答應自己的要求,她在賭,賭他與一般人的不一樣。
他突然在她的嘴上咬了一口,說:“好,我滿足你,只要你乖乖的,我都答應你。”
“啊……”她突然被他拽到懷裡,她被迫跨-坐在他的雙-腿上,一聲驚呼被他吃到嘴裡。
“但是,你必須要滿足我一切的要求,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沐然沒時間驚訝他的爽快。她的t恤被他從頭頂上脫了下來扔到一旁,很快,車裡傳出粗重的喘息聲……
一小孩牽着媽媽的手,指着一輛布加迪說:“媽媽,你看,那輛車在動!”
媽媽臉上發燙,一聲不響牽着孩子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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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關於富豪與夜場女公關的故事以各種版本傳遍網絡,皆嘆生意場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嚴先生,在選擇女人的眼光上也是別具一格,非常人所能理解。
但是,從此之後,狗仔隊卻從未拍到過兩人出雙入對的畫面。不過,阻止私生活在外肆意散播,對嚴先生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