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冷雲天沒有在辦公室,卻見到了在冷雲天辦公室的樑以柔。
“對不起,先生,你不能進去!你……”楚天湘一個沒有攔住,冷雲昊就已經衝了進去。
“以柔……”樑以柔正在拿着一本雜誌翻開,擡頭看到的,就是冷雲昊的臉。
她放下手中的雜誌,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這才說道,“你怎麼來了?”
冷風雲昊想到了自己今天的來意,很是氣憤的問道,“冷雲天呢?叫他出來見我!”
樑以柔冷笑,“你以爲這是你的地盤麼?你讓人家出來,人家就要出來?”
想到當年的事情,更是勾了勾脣角,“對了,你最擅長的,就是污衊人,來吧!跟我說說,你來這裡有什麼打算!”
被樑以柔那嘲諷的眼神看着,冷雲昊動了動才脣,感覺自己此時說什麼都是徒然。
“以柔,我們非要這樣說話麼?”
樑以柔猛然擡頭,看着這樣的冷雲昊,哈哈一笑,“不是這樣,難道還要是哪樣?像當初我對你言聽計從一樣麼?”
她站起身,爲冷雲昊整理了一下領帶,這才拍了拍對方的心口,“放心,我還沒有那麼下賤!”
冷雲昊後退兩步,現在的樑以柔,跟他之前認識的,完全不一樣。
“怎麼?感覺不可置信了?還是不認識我了?”樑以柔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一臉諷刺的笑容。
她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還不是他們逼迫的?
如今,難道連自己說幾句話都不行了麼?
“以柔,你相信我,之前的那個事情跟我真的沒有關係!而且,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冷雲昊極力想要挽回點什麼。
“喜歡我?喜歡我喜歡到讓我家破人亡?我父親到目前爲止都還在醫院裡面住着!”
樑以柔想到了現在已經好了不少的父親,心情頓時輕鬆不少。
“對不起!”冷雲昊低下頭,這件事情最終還是他們的錯。
“對不起,還是那句話,我捅你一刀,在給你說一句對不起,這樣有用麼?”
樑以柔逼近他,看着他的臉,臉上更是冷意。
“你若是想要我回心轉意的話,那就去跟溫惠雅離婚啊!”她輕笑的湊近了冷雲昊,在他耳旁輕輕說道。
那醉人的香風透過薄薄的衣服,一直到冷雲昊的身邊,似乎想要滲透他的身體,進入到他四肢百骸中。
他整張臉都脹得通紅一片,看着樑以柔的表情,他臉色帶着一絲的懼意。
“怎麼?覺得我現在恐怖了?”樑以柔看到他眼中的猶疑,更是再接再厲,“離婚了,你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這一直不是都是你希望的麼?再說了,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聽你母親的話,你不覺得,太過分了麼?”
樑以柔那眼神中的譏笑,刺激了冷雲昊,讓他更是怒不可遏。
“沒有!我纔不是!”
“你不是,那就給我看看啊!”
樑以柔靠近了冷雲昊,將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像是夢囈一樣說着,“去吧!回去跟溫惠雅離婚,然後跟你母親說,你要娶我!”
說完,她刻意在冷雲昊的脖頸處吹了一口氣,讓對方整個人一縮,身體更是緊繃了不少。
對自己的動作帶來的反應很是滿意,樑以柔滿意地在對方身上蹭蹭,感覺到身下那更是緊繃的身體,她嘴角劃過一抹了然的笑意。
“我的提議,如何?”冷雲昊漲紅了臉,連眸中都是血紅一片。
“以柔,我忍不住了,你先給我!”說着,直接將樑以柔給翻身壓到辦公桌上,對方纖細的手掌也被他的大手牢牢地鎖在一處。
卻被樑以柔狠狠地用腿踢在對方的命根子上,讓他整個人捂着下面蹲了下去。
“你以爲,我是隨便的女人麼?”樑以柔低頭,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或者,你還是以爲,我還是當初那個被你們自以爲是的蕩婦?”樑以柔冷哼一聲,起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敲擊着人的心臟一樣,一聲聲,如同擂鼓一樣,清晰異常。
冷雲昊眼中狠色一閃,總有一天,他要能光明正大地握住這個女人的手,帶她走向紅毯。
此時的他,早就已經忘記了,他們早就走過了。
“你怎麼出來了?還是這副表情?”
出門就撞見了剛剛回來的冷雲天,因爲老太太要過生日了,說好要一起去挑禮物的,所以冷雲天纔要樑以柔在辦公室等自己。
“還不是撞見了一隻狗!”想到剛剛在裡面發生的事情,樑以柔一陣嫌惡,簡直比狗舔了還要噁心。
冷雲天閃過一抹笑意,之後攬住了對方的腰際。
“我們走吧!”
樑以柔有些詫異,“你難道不要回去辦公室麼?”
“既然你說有狗,那幹嘛還要回去!讓那些人清理一下,便是了!”
冷雲天像是沒有聽出她口中的弦外之音一樣,直接走人。
樑以柔跟着對方的腳步,卻在臉上顯出一抹笑意。
“你每年都給老夫人送什麼東西啊?”
樑以柔有些好奇,像是老夫人這種什麼都不缺少的,要送什麼的好。
“是奶奶!”冷雲天面無表情的強調。
“嗯?”樑以柔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一臉的驚訝。
“叫奶奶!而不是老夫人!”
樑以柔此時才明白,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嗯,不過是蒐羅一些珍奇異寶,就是了!”
不管他送什麼,奶奶總是高興地。
“可是,我這是第一次給老夫人,不,是給奶奶買,萬一他不喜歡呢?”
冷雲天搖了搖頭,並無做聲。
可內心卻明白,無論她們送什麼,奶奶都不可能會不喜歡的,而最最喜歡的,估計就是要一個孩子了!但心中也同樣清楚,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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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在這裡,卻並不清楚,醫院裡躺着的樑榮華,突然有人造訪。
“顏苒苒……”
對於這個女人,他再清楚不過,女兒當初的婆婆,如今,應該也算婆婆吧?
“你下去吧!”顏苒苒沉着臉,對樑榮華身邊的護工說道。
那護工卻是轉頭看向了病*上的樑榮華,想要知道他的心思。
畢竟,跟自己開工資的人,可不是面前這個看起來珠圓玉潤,穿金戴銀的女人。
“出去吧!”樑榮華輕輕地說道。www☢ тт kán☢ ¢ ○
等到對方出去之後,這整個病房都靜了下來。
“你養的好女兒啊!”顏苒苒優雅無比地在樑榮華病*前坐下,輕輕地說道。
樑榮華疑惑的目光看向她,分不清她如今這是諷刺,還是真心的誇讚。
不過,想到當年發生的一切,他垂眸以對,應該不會是誇讚吧?
畢竟,當初女兒哭着回家的表情,他至今都還記在心裡。
“你來幹嘛?”他壓下心中翻滾而來的記憶,冷聲喝問。
夜色深沉,樑以柔一個人驅車來到醫院,她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父親。
總是覺得不安心。
醫院靜悄悄的,此時已經過了探病期。
不過擁有冷雲天太太這個頭銜,倒是無人敢攔,這也算是這個身份另外的功用了。
推開門,她這才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父親,她手指輕輕地覆了上去。
父親那飽滿的額頭上,已經出現般般痕跡,甚至那黝黑的頭髮,也逐漸染上了銀絲,第一次這樣清晰的明白,父親他,老了……
“以柔……”樑以柔轉身之際,聽到了樑榮華的呼喊。
還以爲在說夢話,接着卻又是一聲,她這才如夢初醒地轉過了身。
果然,父親已經醒了。
“爸,你別動,我就是今天沒有來看您!這不是,不過來看看,我就不放心麼!呵呵!”樑以柔傻笑了兩聲。
樑榮華看着在自己面前站着這個孩子,眼中有些晶瑩的東西在其中翻滾着。
“爸,你怎麼了?別嚇我啊!”樑以柔有些驚訝地看着自己的父親,眼中更是焦急萬分,這究竟是怎麼了?
“是不是哪裡疼啊?還是哪裡不舒服?”樑以柔有些急切,看着面前的父親,整個人幾乎像是崩潰了一樣。
樑榮華搖搖頭,終究還是艱難的擡起手臂,拍了拍女兒的手臂,
“以柔,最近苦了你了!”
樑以柔聽到,這才破涕爲笑,擦了擦眼淚,笑着搖搖頭,“爸,只要你好好地,女兒一點都不苦!”
她一直生活到現在,還不是爲了自己的這個父親麼?
樑榮華看着女兒,想要說什麼,卻是說不出口。
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到現在連他自己也沒有弄清楚,要他如何阻止女兒去報仇?
“爸,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啊?”樑以柔有些着急了。
“無事,就是有些感慨,我的女兒長大了!”任由女兒的臉龐貼在自己的掌心,感受着那手心的一抹溫熱,樑榮華才輕輕地說道,“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路上慢點!”
樑以柔不放心的再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在父親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這才轉身離開。
聽着那高跟鞋敲擊着地板發出的聲音逐漸離自己而去,樑榮華纔將頭轉向了一邊。
滾燙的淚水順着臉頰不停滑落,最終消失在髮際。
他,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
而當樑以柔回去將自己父親這些異狀告訴了冷雲天時,對方卻是眉頭擰起。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當麼?”樑以柔問道。
“沒有,你先去洗澡吧!”冷雲天瞄了一眼風塵僕僕的女人,這才催促道。
“嗯!”樑以柔狐疑的看了一眼他,總是覺得對方有什麼瞞着自己。
不過在接觸到對方那黝黑清亮的瞳孔時,這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往洗手間走去。
可在她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冷雲天則抓起電話,撥了出去。
“通知監獄那邊的人,就說犯人有些輕生的念頭,要他們派人過來守着!”
冷雲天冷冷的聲音,在這整個房間擴散開來。
也不清楚那邊說了什麼,冷雲天這邊臉色更冷了不少。
“這個我不管,我只注重最後的結果,到明天,明天我必須要看到有人在外面守着!”
冷雲天“啪”的一聲,直接掛了電話,眼中閃過一抹陰鷙。
顏苒苒,最好,你的手不要給我伸那麼長,否則,我可是不耐煩繼續跟你玩這些遊戲!接着,好像想到了什麼,這才又撥出一個電話,薄薄的嘴脣輕啓,說出的話,卻不留餘地。
“給我看緊了醫院那邊,有什麼蛇蟲鼠蟻接近,馬上通知我!”聽到那邊的回答,冷雲天滿意地笑了。
這還差不多,也算是對方將功贖罪了!
“你拿着電話在幹嘛啊?”樑以柔擦着頭髮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正在撥弄電話的冷雲天。
“無事,不過在想着,是不是明日要跟着你一起去見一下你的父親,之前一直都忙,卻也未來得及正式拜見!”
看着冷雲天那一本正經的臉,樑以柔的嘴巴卻張了張,隨後又閉上了,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好啊!當然好!”
他們現如今究竟是什麼關係?
若是見到父親,那又要做什麼解釋?
他是要自己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還是說,只要自己作爲他孩子的母親,如此而已?
樑以柔咬了咬脣瓣,故作無事地閉上了眼睛。
可一晚上根本無法入睡。
那兩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久久不能散去。
第二天,寬敞而精緻的病房中,冷雲天站在其中,表情冷酷而不可一世。
“雲天,你這是?”看到冷雲天此時的表情,甚至就連經歷過如此風浪的樑榮華都有些吃不消,心生膽怯,像是看到草原上的一匹孤狼,殘忍中更是多了一分嗜血。
“伯父,不,應該是叫岳父,別怪我未曾提醒您,若您再經歷一次昨晚上的事情,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冷雲天看着面前的樑榮華,嘴脣微勾。
“昨晚?”樑榮華眼神恍惚了一下,接着震驚發聲,
“你是怎麼知道的?”
“您不用問這個,您真的以爲,你死了,對樑以柔是最好的麼?”冷雲天譏笑道。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樑榮華這麼大的年紀了,被這樣一個年輕人說教,還有些接受不了。
“顏苒苒那個女人說的話,您也會相信,這讓我不得不對您刮目相看了!”
冷雲天在樑榮華*邊坐下,金黃的陽光在他身上跳動着,像是從天而降的太陽神阿波羅。
樑榮華自然不會認爲,這個年輕人這麼晚來這裡,跟自己說這些無所謂的話,於是擡頭看着對方,想要知道,他的意思。
“不要做出讓樑以柔那傻丫頭傷心的事情!”冷雲天看着外面剛剛升起的朝陽,臉上的表情似真似幻。
“她,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想到過去發生的事情,樑榮華不禁老淚縱橫,淚眼模糊地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這才哽咽地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以柔,有沒有跟你有過任何交易?”
冷雲天聞言,整個人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細微的改變。
“沒有!”他突然回頭,定定的看着樑榮華。
“沒有!”又一次重複開口,像是在說服對方,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樑榮華點頭,倒真的有些相信了,光是憑這個男人的眼神。
還有他走來的這一趟,倘若真是交易……
“你放心,我不會做任何傻事了,會好好活着!”樑榮華苦笑,到如今,他甚至連自殺的力氣都無了。
昨天顏苒苒的確是來找過他,跟他將當年的事情,說樑以柔如何對不起慕家,對不起她兒子。
之後甚至跟自己抱怨,樑以柔跟冷雲天有協議,想要用冷雲天的一切來報復他們,甚至還說自己是洛以薇的拖累,爲什麼不去死了之類的話。
他從來不清楚,那個女人口中會說出那麼惡毒的話,可轉頭一想,或許真有這個可能。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樑以柔有多厭惡冷家人,又怎麼會跟慕達成的另外一個兒子結婚?
於是,這樣就鑽了牛角尖,以爲都是自己的拖累,才讓女兒連幸福都無法尋覓,想要在昨晚偷偷自殺,可樑以柔昨晚回來那一趟,徹底讓他喪失了力氣。
他們才說完,樑以柔帶着從家中帶來的大骨湯,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相對着的樑榮華和冷雲天,她匆匆進來,不禁驚訝地問,“雲天?你不是去公司了?怎麼來醫院了?”
“哦,我不過是想到今天還有重要的會議,可能無法過來!所以提前過來看一下!”冷雲天從椅子上站起,對着樑以柔淡淡的解釋。
之後才扭頭朝着樑榮華點點頭,走到樑以柔身邊,在她額頭輕吻一下,樑以柔還不習慣他在父親面前這麼親暱的對自己,愣了一下,然後瞄到後面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親,倒是紅了臉頰。
“我先走了!”冷雲天回頭,對樑父微微額首,樑以柔便將他送到了門外。
熟悉的男性氣味消失在這整個房間,讓樑以柔有些悵然若失,想到還在病*上看着自己的父親,她揉了揉臉頰,這才笑着走了過去。
“爸!”
不出意外,看到樑榮華臉上的戲謔,樑以柔尷尬不已。
“好了,好了,爸不笑你!”樑榮華眼眶有些溼潤,勉強的衝着女兒笑笑。
害怕自己失態,趕忙搶過女兒手中的湯碗,有些不便地,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滾燙的淚珠從眼眶滑落,滴在在熱氣騰騰的飯碗中,消失不見。
“爸,你慢點喝,這裡面還有不少呢!”
樑以柔笑着撫了撫父親的背部,被那瘦骨嶙峋的觸感下了一跳,心中驀然有些酸澀。
她這個女兒果然不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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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我們公司下屬的不少商場,超市都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強行關閉,說是要查賬之類的!”
冷雲天正在辦公室審理那些文件。
楚天湘忽然敲門進來,將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冷雲天。
“嗯?這事情,告訴底下的公關部,要他們進行處理!”冷雲天皺了皺眉頭,看着那些人如同跳樑小醜一般,還真讓人不耐煩。
“是!”楚天湘應了一聲,接着才說道,“總裁,您的弟媳,在外面等着,說是要見您!”
楚天湘的表情有些奇怪,想想也是,這樣的關係,總是讓人疑惑不解。
“什麼?”冷雲天回神,看着面前的楚天湘,她說了什麼?
“哦,我是說,您的弟媳,在會客室候着您,想要見您一面!”
冷雲天譏笑,這是走投無路了?可惜,他不是一個慈善家,不喜歡跟那些弱者打交道。
“跟她說,我沒時間,或者,我直接不在!”
“是!”
楚天湘抱着文件,躬身從冷雲天的辦公室走出來。
每一次進去,都感覺氣氛好壓抑啊!她誇張地拍着胸口,這才長吐了一口氣,接着大步朝會客室走過去,推門進入,一氣呵成。
“這位小姐,我們總裁今天有事,並未來公司,請問您有何事要我轉達麼?”
楚天湘很有禮貌的問道,畢竟面前這個女人是老闆的弟媳。
因此總是要給點面子的,她並未直接說冷雲天不想見,而是說冷雲天不在。
“你騙誰呢?我之前看着大哥進來的,你趕緊讓我進去!”溫惠雅撥了撥自己長而卷的頭髮,像是海藻一般。
“對不起,我們總裁不想見你!”既然對方如此不識趣,也怪不得她不給對方留面子了!
果然,溫惠雅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直接跳了起來,“大哥肯定不會不見我的!都是你,肯定是你在攔路,對不對?”
說着,她繞過楚天湘,直接朝外面衝出去。
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簡直如履平地。
聽着外面傳來喧囂的聲音,冷雲天直接按下桌前的電話,“叫保安上來,將一個瘋女人拉下去!”
既然樑以柔想要她受點教訓,他,自然也不會拒絕,就這樣,先爲樑以柔收點利息吧!
“放開我!放開我!”溫惠雅使勁掙扎着,本來精心打扮的衣服和髮型,全部給保安給弄亂了,甚至直接將她扔在jk集團的外面,丟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