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抽出桃木劍,退了兩步,臉上身上濺了幾滴小白的血液。
小白倒在地上,緩慢地想要站起來,以失敗告終。冰冷從腳底直擊大腦,讓她忍不住哆嗦着身體。
怎麼會這麼冷?
她胸腔悶的發慌,這座房裡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讓她自愈能力消失的一乾二淨,就連跟着沈川殷學的術法也施展不了。
她擡起腦袋,喬落似乎嚇傻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忘了掙扎。
“姐姐,我不疼……”小白想要說話,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着急的朝着喬落爬過去。
離喬落越來越近,桃木劍再次刺入她的身體。
“不!”喬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些人怎麼能這樣?!
小白哀嚎一聲,看着喬落,眼神失焦的厲害,她感覺自己眼皮越來越沉,靈魂越來越輕。
白雨留不住喬落,不過這樣也好。
回去吧,這裡不是她的歸屬。
她眼睛一閉,徹底失去了意識。
小白趴在地上沒了聲響,如同死了過去。
喬落張着嘴,丟魂了一樣愣在原地,不做聲嘶力竭的呼喊,不做任何掙扎。
她懷疑的小白在看到她捱打的那一刻,心急如焚朝着她撲過來,以至於她忘了自己的能力,被活活刺死。
她死了嗎?
喬落麻木又冷漠的猜想。
果然不能跟NPC走得太近,不僅會侵蝕內心,還會麻痹思想。
喬落突然想笑,笑這個遊戲非得安排死人的情節,可是看到小白,笑只能僵在臉上。
她不想爲了那兩百積分讓小白死,但是她又是自私的,她想要那兩百積分。
“喬落,你真是災星,靠近你的就沒有一個是好下場。”唐霖笑得刺耳,因爲身體不適,一邊笑一邊捂住嘴,身子不停地顫動,活像是癲癇犯了。
喬落看着唐霖的嘴臉,比臭水溝還要噁心,但她失語一般沒有反駁。
他說好像在理,自從她進入遊戲之後,她的身邊死了不少人。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喬落閉上眼睛,呢喃着說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她剛要掙扎,客廳的大門被一陣風帶上,隨即沈川殷出現在他們眼前。
“你是誰?”唐霖面露急色,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也沒有因此站起來。
“我來帶走我的人。”沈川殷走向小白,橫抱起她,無奈地說道:“都叫你不要同她在一起,你偏是不聽,這樣也好,我帶你回去。”
沈川殷話音剛落,消失在他們眼前。
喬落趁着他們都還在發呆,拿出小白帶她去買的銅劍,狠狠刺向身後人的脖子。
動作乾淨利落,就連車航都看呆了。
他一直以爲喬落就是一個花瓶,不然陸裴易怎麼會威逼利誘讓他來保護她。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喬落這哪裡是花瓶,完全是可以擰天靈蓋的戰士啊。
保鏢的血如同高壓水龍頭,濺的喬落全身都是。她沒有絲毫猶豫,朝着唐霖跑過去。
保鏢反應敏捷,迅速把唐霖護在身後。
喬落動作被迫停下來,但今天說什麼她都得殺了他。
“系統,我知道誰是兇手。”
那些人全部停止下來。
喬落勾脣,慢步朝着唐霖走過去。
支線任務暫時放一放,她要先殺了唐霖。